領頭的野豬力量更強,速度更快,跳起來之後立刻逼近,比吳振背後的野豬更快撞上來。
吳振的左拳隻向前砸了一半,和它的獠牙撞在一起。
嘭!
一聲巨響中,領頭野豬的堅硬獠牙被砸斷一根,另一根沒有斷,不過被砸進腦中,看起來短了一小截。受到重擊後,它跌跌撞撞地後退,短.粗的腿在雪地上胡亂扒拉,一個不穩,摔倒在雪裡,吭哧吭哧,努力了幾次都沒站起來。
野豬皮糙肉厚都被打成這樣,吳振也不怎麽好受,他的左手內的筋爆裂了好幾根,身體被撞偏,距離背後的野豬更近,容不得他松懈,後面這一隻的攻擊到了,他的腳下還有兩隻虎視眈眈的野豬。
被撞之後,吳振以更快的速度後退,手肘正中背後野豬的兩隻前蹄中間。
喀!喀喀喀!
再堅硬的骨頭也擋不住這一次肘擊,野豬不出意外的骨頭破碎,倒飛出去。
吳振力量用盡,正要落地。
由於吳振之前跳了起來,底下兩隻野豬沒有擊中目標,那一瞬間,它們趕緊伸出前蹄,在地上滑行了半米後,把身體停下,然後回過身,小跑幾步,昂起頭,用力向上頂。
吳振如果不想辦法躲開這兩隻野豬的攻擊,肯定會被四根獠牙刺穿身體。
怎麽躲?
吳振眯著眼睛,思維飛速運轉。
兩隻野豬血紅的眼睛印在吳振眼裡,他立刻有了主意。
將要撞上的時候,吳振向上拱起腰部,暫時躲開了野豬的獠牙,然後雙手搭上來,食指和中指繃直,形成兩個勝利的手勢,瞄準了野豬的紅眼睛。
撕拉!
獠牙掛住吳振的胳膊,扯下來幾條肉筋。
噗嗤!噗嗤!
雙手同時插.進野豬的眼睛,四顆眼珠爆裂,然後,四根指頭用力向下勾住眼眶,使勁向外扯。
哢吧!一隻野豬的頭骨被撕下來一塊,另一隻比較結實,不過頭骨仍然出現了變形。
分秒間的交鋒,四隻野豬全部被打殘,等在外圍的五隻野豬悍不畏死地衝過來,離吳振還差十米。
倒地的領頭野豬嗚嗚叫了一聲,只見五隻野豬紛紛轉身,分成五路,向山坡下衝。
望著被激起的一道道雪浪,吳振驚得目瞪口呆,這逃的也太乾脆了。追都沒法追,他只能追一個,但是一旦離開,這些野豬可還沒死,要是發現了王朝和凌,沒有吳振在,他們不是對手。吳振只能看著五隻野豬衝下山坡,消失在茫茫天地間。
四隻野豬掙扎著站了起來,一聲聲低嚎。
吳振摸不清它們的意思,警惕地靠近,突然,除了領頭的野豬外,另外三隻故技重施,左右散開,吃力地奔跑逃命。
領頭野豬搖晃著身體走上來,想把吳振攔住。
嘭!
吳振抬腿,一腳踢飛領頭野豬,然後在雪裡狂奔,追殺另外三隻,重傷的野豬怎麽可能跑得過他,很快,一隻隻被他捉回來。
把四隻野豬放在一塊後,吳振把手貼上去,依次粉碎它們的大腦。
“好了,出來吧!”
吳振向後面招招手,十多秒之後,凌面色蒼白地爬出來,手裡拖著直打哆嗦的王朝。
“趕快坐下。”
看到兩人這個模樣,吳振隻罵自己蠢,忽略了他們兩個對寒冷的抵禦能力,凌還好,身體自我防禦能力比王朝強得多,王朝就不行了,這樣冷的天氣,把他一個普通人塞在雪裡半個多小時,
不生病才怪,再待一會兒說不定能凍死他,這天氣已經零下十幾二十度了,普通人誰受得了。 招呼兩人坐在野豬上,吳振立刻在領頭野豬的脖子上隔開一道小口,用雪貂的毛皮接了兩碗左右的熱血,給兩人灌了進去。受寒之後需要吃藥,不過這種情況下幾乎不可能及時找到藥物,但野豬生機強大,磅礴的血肉本身就是一種可以驅寒的良藥。
取血的過程中,吳振在領頭野豬的屁.股上看到一塊奇怪的傷口,說是傷口其實不太像,那一部分被吸盡了血和能量只剩一坨皺巴巴的乾肉,只有那一部分是的,如同一塊鑲嵌在野豬身上的龜裂土地,詭異傷口周圍的肌肉皮膚很正常,油亮油亮的,這樣一對比,吳振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怪異感覺,想到某種可能,他的眼神變了變。
在吳振焦急的目光中,凌和王朝身上的寒氣一點點被熱血逼出。
十多分鍾後,凌恢復了正常, 看著野豬的眼神亮晶晶的,恨不得再來幾碗。以前的動物血腥味很濃,難以下咽,正常人都沒那個膽量生吞一大碗,不過由動物進化來的掠食者不一樣,它們的血和肉很暖,帶著一絲絲甜意,不能說非常好喝,只是進化者嘗過之後,很難抵禦那種能量的誘.惑。
王朝的腸胃艱難地消化著野豬的血,血管大口大口吞噬著血裡的能量,足足一個小時後,他身上的寒氣才被祛除乾淨,整個人煥發了不一樣的氣息,仿佛年輕了幾歲。
“野豬扛上,我們快走!”
吳振沒有廢話,扛起兩隻野豬,慌慌張張地下坡。凌也抬起來一隻,放在肩上,一步步向下走,王朝摸.摸腦袋,疑惑地把最後一隻野豬抱起來,一下子扔到背上,一手扯著野豬的大耳朵,另一隻手拖在後面的野豬屁.股上,搖搖晃晃地跑步跟上。
“吳振,怎麽了?”
“別問了,先回去再說!”
吳振眯著眼睛,掃了一圈,竟然沒有任何發現,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他可以確定在這座其貌不揚的山上有一隻強大的異種,野豬身上的傷和它們瘋狂逃命的行為是一種很直接的證明,但是他沒有感知到對方的具體.位置,沒有感知到位置並不意味著危險不存在。
這隻異種也許是喪屍、也許是掠食者、也許是英靈、也許是魁,不管是哪一種,吳振堅信一點,這隻隱藏著的異種是十級。十級一接觸,就能互相感覺到,這樣的感覺來自生命的相互排斥,很模糊,但幾乎不會出錯,吳振感覺到了,這是最有力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