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琰聽到了董良如此不客氣非常露骨的話,蔡琰頓時非常生氣了。因為董良這麽做,完全是把蔡琰當做了自己的女人,根本沒有征求過蔡琰的意思。而蔡琰頓時發飆,因為她平時都是受到別人的寵愛,怎麽可能能夠被人如此的侮辱呢?董良直接不客氣的表明蔡琰是他的女人,那專業等於也就是在告訴大家,如果誰敢動蔡琰也就是動他的女人了。而當年蔡琰不是沒有過追求者,可是那些追求著一個個都是畢恭畢敬,顯然是害怕唐突佳人。可是董良卻不這麽做,反而非常不客氣的告訴蔡琰,她已經被自己徹底佔有,不能夠反抗,沒有別的選擇。
這個讓身為蔡邕女兒,並且是一個才女的蔡琰當然非常的憤怒了。而平常都是受到別人寵著,可是現在居然面臨這種結果,她怎麽可能受得了。所以他直接把手裡面的琴摔在了地上,顯然非常憤怒。
“哎呀,這個多好的琴,看著尾巴部分有一些焦黑,應該也就是傳說中的焦尾琴吧?如果到了一千多年之後,那絕對是一個一等一的文物,無數人都想要看一眼呢!”董良說道。
“武夫,別動我的東西!你們這些武夫,蠻橫無理,並且目無朝綱法度,居然要對我無禮。你讓天下士族如何看,你這種武夫永遠無法登上大雅之堂。朝廷讓你們這些武夫掌握,那真的是國之不幸。”蔡琰怒道。
聽到了蔡琰的說法,而董良馬上回答:“蔡小姐,你說我是一個武夫,不配掌握朝廷嗎?可是,你們文人也就配掌握朝廷嗎?你說我們武夫是如何掌握朝廷的,還不是你們給我們的機會的呢?如果沒有你們自己作死,我們也都沒有機會掌握朝廷啊!”
“你――,如果不是黃巾亂賊造反,哪裡會有你們這些武夫的機會呢!這群黃巾逆賊,真是該死!”蔡琰怒道。
可是董良也都回答:“該死的是你們,是你們這些讀書的士族。百姓不該死,因為那是你們逼死他們的。如果沒有你們,那他們哪裡會被迫起來造反?”
“難道造反還有理了?”蔡琰問道。
董良點點頭,說:“沒錯,造反還是真的有理的。本來天下每一個人都是安居樂業的,然後如果不是你們這些士族接著為官擁有的特權,然後不斷的搶佔民田。然後還有趁著災荒年間靠著手裡面的糧食逼迫百姓借貸,然後讓百姓借了一筆永遠還不完的高利貸,最後隻能夠出賣土地給你們士族換取生計,而自己隻能靠著租種本來應該屬於自己的土地,然後卻勞心勞力的做了一年,最後隻能夠獲得不到一半的糧食。而絕大部分糧食都進入了你們這些不事生產的士族手裡面,可是你們這些士族還不體恤百姓,遇到了朝廷加稅的時候,為了維護自己的既得利益,然後把這些稅收再次加重到了那些貧寒百姓身上。甚至你們還接著加稅,趁機多收地租。而災荒年間你們不但不想著體系百姓開倉放糧,然後還是趁機逼迫人家借高利貸,難道這個也就是你們所謂的仁義?你們讀書都讀到了狗肚子裡面了?”
“這個怎麽可能?士族怎麽可能如此,父親雖然名下有一些土地,可是卻從來不會虐待佃戶啊!”蔡琰驚訝道。
可是董良反問:“蔡邕,你個人的節操好,並不代表所有士族的節操都好吧?恐怕,絕大多數士族都是像是我所說的那樣趁機在災荒年間兼並土地,甚至借助為官的權利通過各種特權來侵佔土地吧?”
而蔡邕臉色通紅,一句話也都說不出來。而蔡琰這種才女,她根本不用親自關心這種家裡面的收入,還有手下佃戶的事情。而蔡琰這種才女隻要好好的學習那些文學,音樂等等的東西,然後換取一個才女的名聲,然後為將來出嫁的時候獲得更多籌碼。甚至借助所謂的才華取悅於當權者,最後獲得一些什麽好處也就行了。這種才女,其實他們一點生活能力都沒有,根本沒有任何謀生能力,和那些宮裡面的公主一樣,一旦離開了供養那根本無法生存。畢竟百姓怎麽可能關心那些音樂,關心那些文學,百姓都是在一日飯菜生存,對於音樂根本不關心。後世的研究也都非常明白,人首先要關心物質文明,而物質文明是精神文明的基礎,如果沒有物質文明那精神文明也都不會存在。蔡琰也就是一個好看的花瓶,用來給那些不缺乏物質當權者取樂的。
“父親,難道天下士族都是如此?”蔡琰問道。
蔡邕一句話也都說不出來,而這個蔡琰馬上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一切都是猶如董良所說,士族沒有幾個是好東西。如果統統拉去排成一排砍頭,全部砍頭那絕對是有冤枉的。可是隨機抽出一半來砍頭,那絕對會遺漏過不少。
“蔡小姐,你們這些士族靠著盤剝百姓為生,可是自己卻沒有產生任何的效益。你們靠著寄生在百姓頭上,享受著百姓勞動的供養,你們其實也都是一群吸血鬼。而百姓供養你們,是為了能讓你們能夠為他們創造更好的生產條件,然後讓他們能夠日子越過越好。就像是蜜蜂,雖然他們在花朵上面采蜜了,可是也都幫助花朵去授粉,讓鮮花能夠繁殖更好。可是你們這些人,不但沒有起到蜜蜂的勤勞和好處,你們反而是寄生在百姓身上越來越多的吸血,然後還欲壑難填,有了一升要一鬥,有了一鬥要一石。而你們越來越多,而百姓越來越艱難。”
“而百姓最後被你們吸血吸到了沒有活路,他們難道還不能夠反抗?這個也就是好比搶劫,如果被人毫無節製的搶劫,難道還不允許別人反抗嗎?”
聽著董良一句句的質問,蔡琰根本無話可說。她平時所學習的根本沒有這些,他都是學習那些詩文之類的東西,可是這些詩文裡面東西,並沒有能夠解釋董良最裡面所說那些東西。而蔡琰也都不得不認可一句話,如果被人搶劫了那難道還不允許別人反抗嗎?這個肯定是沒有道理的。
“可是,哪也不能夠造反啊!難道不能坐下來慢慢說嗎?可以商量啊!”蔡琰有些心虛的說道。
董良馬上問:“蔡小姐啊,你看你都如此的吞吞吐吐,顯然你也不太認可這個方法吧?商量著解決,你讓那些吃慣了屎的狗放棄吃屎,你說你能做到嗎?誰來為百姓說兩句話,難道讓你們這些士族背叛士族這個團體,然後去為百姓說話嗎?你說可能嗎?普通的貧寒百姓沒有人能夠為官,所以自然沒有人能夠代替他們發出聲音,然後你們也就這麽借助手裡面的公權,來進行對百姓的盤剝。而百姓沒有為自己爭奪權益的渠道,隻能夠默默的忍耐。然後直到有一天無法生存,他們隻能夠通過起義來在這個世界上發出自己的聲音。可是,如果你們不那麽貪,不那麽的盤剝百姓,給他們一條生路,那他們何嘗會造反?”
“所以,百姓造反那是有理的, 那都是你們逼迫的。如果沒有你們盤剝,沒有你們這些所謂士族通過手裡面的公權,還有土地毫無節製的盤剝百姓,他們哪裡會能夠有想著造反呢?這次太平道張角雖然造反了,可是這個隻是一個表象。哪怕沒有張角,也都會有王角李角起來。而這一切,都是你們這些士族毫無節製的盤剝,最後逼迫百姓起來起義為自己爭奪權益。所以你說造反有沒有道理,如果別人不上你生存,那你自然要和他們拚命。你們是如此,那百姓憑什麽就不能夠在無法生存的時候為自己爭奪生存的權利呢?難道,普通百姓天生也就是賤民,應該等死嗎?”
蔡琰根本拿不出任何理由來反駁董良,因為董良所說的都是她過去所不知道的。她過去在父親蔡邕的教導之下,無憂無慮的,顯然是日子過得非常的悠哉。可是現在聽到了董良這一出造反有理的理論,那都是讓蔡琰感覺不可思議。過去蔡琰都是接受那種造反是大逆不道的思想,可是現在董良的話卻公開的說什麽造反有理,這個讓蔡琰都感覺害怕。如果真的這樣,造反有理,那天下豈不是要大亂了嗎?
可是董良作為一個後世人,他當然認為造反有理了。畢竟他可是接受過那些革命教育的,自然知道造反是有理的,革命無罪造反有理,在後世都是非常深入人心了。所以董良當然會這麽想了,他當然知道百姓生存不下去那自然是有資格造反的。可是這個對於古代人來說,那根本是不可想象的。所以,董良這話,頓時顛覆了蔡琰多年的思想,讓蔡琰都差點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