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們那個B樣,混了這麽多年,也沒見你們有啥出息,還TM瞧不起雷聲樂隊!傻B,過了今晚,你再看看這支樂隊的名聲如何,去!去!到一邊呆著去,別在這兒瞎BB!”
甫一推開演員休息廳的大門,陳楚就聽到他二哥罵罵咧咧的在那裡犯著渾,他走過去一看,只見陳川、董大軍等人正怒視著晚會請來的另一個樂隊的六、七個成員。
對於這個樂隊,陳楚沒什麽印象,想必是在不久的將來,這支樂隊應該解散了,“二哥,怎的啦?”
“這幫傻B,自己不行,還埋汰大軍他們,說大軍他們改了名,是糊弄觀眾。”
陳楚剛要息事寧人的勸說他二哥坐下,就聽聲後有人說道:“這都什麽素質啊!滿嘴髒話,就你們也配登台演唱?!”
陳川在聞言轉身之際,伸出手臂把有些激動的陳川擋在身後,只見說這話的是一位四十多歲男子,陳楚認識這名男子,他專門唱那種晚會民族唱法的所謂的歌唱家。
臥槽!正愁炒作題材不足呢,這簡直想睡覺就有人遞枕頭呀!
陳楚這輩子最膩歪的就是這種晚會風格的民族唱法,他一直也不太明白這種民族唱法究竟代表的是哪個民族,尤其是流行音樂剛剛在華夏興起時,就好像這所謂的民族唱法有多麽高級似的,他們竟把流行音樂定義為通俗唱法。
被說到沒素質,陳楚揪住這個說法回道:“你有素質嗎?弄虛作假的糊弄廣大觀眾,這就是你說的素質?”
“我怎麽弄虛作假啦!請你把話說清楚!否則,我要去告你誹謗!”
“我去!還誹謗?!難道在晚會上放錄音對口型,還不是弄虛作假嗎?你還要不要臉了,告我誹謗?切!”既然已經張弓了,自也沒有回頭箭,掛著一臉的藐視,陳楚的目光幾乎掃過了這間房中的所有人,“你們誰敢說自己沒有假唱過?還告我?你們要是不服的話,今天晚上就真唱啊!”
那位臉色通紅的歌唱家,被陳楚這幾句話給打懵了,他一時找到恰當的反擊詞匯,隻得在陳川話語中髒字上做文章,“他……他罵人就是沒素質!”
“罵人?因為他們欠罵,包括你,也欠罵。”陳楚笑道:“你可以告我去!”
在雙方的爭吵中,晚會開始了,由於瀚星樂隊沒什麽名氣,所以,他們的節目被排在前面,很快便被催去候場。
陳楚陪樂隊幾人走到候場區,為這幾人加油勉勵後,他找到了王嬌,把休息廳裡的事情講給她聽。
“王阿姨,最好能找兩個報社的記著,寫兩篇軟文,主要寫在當今的文藝晚會上,為何假唱大行其道?是要維持播出效果?還是要尊重觀眾?然後,稍稍提一提剛才在休息廳裡的事兒。”
關於炒作,王嬌並不陌生,陳楚這麽提了個開頭,王嬌自是心領神會,“呵呵,這回想不出名都難啊!不過,小陳,關鍵是以後,以後你要多寫點好歌!”
“我盡力而為吧……”說罷,陳楚一路小跑去觀眾席上與姚瑤、唐雨匯合了。
這個小犢子,一說到寫歌,他就渾身溜滑,一定要想個好辦法留住他的心!
伴著念想,王嬌快步向場內走去,她要在觀眾席裡見證她的這支樂隊的崛起……
何薇薇找陳楚和姚瑤俱是未果,最終,田苗得到了這張很難弄到的入場券,“薇薇,你說姚瑤在這裡幫忙,可這裡並不歸她們分局管呀!”
“我怎麽知道,反正她說她在這裡。”
陳楚和姚瑤都在這裡的信息,讓何薇薇甚感憋悶,從下午接到姚瑤的電話,直到自己坐在東面看台的前排,何薇薇的那顆芳心,始終是慌慌的,總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田苗自是不知何薇薇想著什麽,此時,她正在看台過道上,與一個在這裡執勤的警校同學聊得正歡,從同學那裡,田苗無意中得到了松江警察學院治安系另一朵警花的大致方向後,她告別了同學後,就與何薇薇通過望遠鏡向場地中央看去,很快就找到了坐在場地加座前兩排的姚瑤。
“薇薇,我找到姚瑤了,她那位置可夠好的了!嗯?薇薇,給你看看,姚瑤身邊坐著的那個人,是不是陳楚?”
聽到陳楚和姚瑤坐在一起,何薇薇迫不及待的搶過田苗手中的望遠鏡,順著田苗手指的大致方向,何薇薇很快便看到了陳楚和姚瑤的背影、以及小半邊側臉。
“是他們嗎?”
如果說僅憑著姚瑤的背影或小半邊側臉,在何薇薇那裡還有些不敢相認的話,但是對於時常注目陳楚的她來說,與其說是疑問,莫不如說她是不敢相信。
“絕對是他們!誰也休想騙過我這雙眼睛!”
確認聲中,田苗的聲調似乎有所提高,不知從何時開始,也許是因為她那拔尖兒、不服輸的性格所致,這幾年在大學裡,田苗總是暗暗的與姚瑤在各方面上比著高低,盡管這暗暗的、若有若無的攀比並不是很影響她們之間友誼,但是,卻在無形中影響著田苗的心情:
切!姓陳的, 手腕兒挺高啊!明天我就約你吃飯,看我不吃死你小子!
田苗在那裡與姚瑤爭鋒卻罵著陳楚,可是,何薇薇竟在那裡埋怨著陳楚而暗恨著姚瑤:
心口不一、說一套做一套的臭姐姐,你不是笑人家年歲小、不應該談戀愛嗎?你的年歲也不大呀,而且還沒進入社會呢,你怎麽倒是談上了?陳楚也真是的!搭理她幹嘛!
陳楚與姚瑤自是不知有人在背後暗罵,連一個預警噴嚏都未打過的這二位,此時的話題還在多少噸玉米中糾纏:
“姚瑤,你爸說的是不錯,對,現在玉米是挺緊張,可是它再緊張也不是絕跡了吧?我從你爸這裡搞不到,從別的地方也能搞到啊,至於價格,對我來說無所謂,隨行就市唄,該掙多少,我還能掙多少!再說了,你也看到我天天跟於廳長玩籃球,萬一哪天於廳長給我批個條子,那你還拿什麽誘惑我?”
“誰誘惑你了?這些天可都是你在誘惑我好不好?”說著,似乎覺得語句有些曖昧,姚瑤的臉蛋兒不免有些發燙,“反正是你說個準話吧!大約需要多少噸?”
“嘿嘿,這次你給我從德全糧庫搞出五千噸來,你今後幾年出專輯時的主打歌,我全包了!而且,過兩天我就給你寫一首歌,權當是定金了。”
“真的?你可要說話算數哦!來,拉鉤!”
就在陳楚與姚瑤的小指鉤在一起時,演出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