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征所在的那一組,奪得了四個小組的第一,把他弄得滿身是汗,接過陳楚遞來的香煙,點燃後狠狠吸了一口,這才於噴雲吐霧中,說道:“於廳剛才跟你說啥了?我看你們倆談的挺正式啊!” “呵呵,咱們這次不是賺了點兒錢嗎,被萬金那邊的人,給匯報上去了,我估計呀,於廳長大概也要跟你談……”
“臥槽,這幫狗玩意兒!”不用仔細分析,以萬金期貨那些人來說,能夠正式匯報的,大概只有萬金期貨的董事長吳勝.利、以及張言、張學偉等有限的幾個人,常征罵了一句,接著問道:“於廳啥意思?”
“他說要正確的看待財富,年輕人應該有理想、有抱負……呵呵呵,我覺得他挺看重我的……”
雖說在持倉手數上,常征比陳楚少了一千多手,但是,他那1600手的玉米主力合約,現在也給常征送來了兩百多萬元的財富。
既然陳楚都被匯報上去了,自是少不了身為領導幹部的常征,“我去,誰沒理想、沒抱負啊?這世道,光明正大掙兩個錢兒,還得TM給上邊一個交代,這叫什麽事兒啊!?”
“嗨,常哥,沒你說的那麽嚴重,讓上邊知道你有錢更好!”陳楚刻意壓低聲調說道:“以後你可以大大方方往回摟……”
“去個屁的,別瞎說!”常征用肘部碰了一下陳楚,而後笑道:“小陳,你說得對,你還是趕緊把資金轉走吧,萬金期貨這幫犢子玩意兒……”
“那你的錢呢?我看還是用來買股票吧,季總今天還讓我幫她投資股票呢,要不然,我把你那份錢也管理了算了……”
對於接下來的期貨投資,常征想適可而止、落袋為安了,幾天前他把這層意思透露給了陳楚,想用賺到的這筆錢,投資國債或股票什麽的,因為常征不相信他還能有這種好運氣,同時,他也勸陳楚不要在那麽生猛的滿倉進出了,勸陳楚要特別注意資金管理,千萬不要把到手的利潤吐回去。
常征的這般說辭,正合了陳楚的心思,隨著資金量的越來越大,其投資行跡也就越來越不方便隱藏,因為下個月初將有一個在幾天時間內、大賺特賺盡情翻番的行情,如果他跟常征這邊資金量很大,恐怕會影響主力操作。
所以說,為了盡快攫取第一桶金,陳楚不得不暫時拋下了常征,盡管如此,但他心裡卻沒有那種拋棄哥們兒獨自發財的內疚,因為在陳楚看來,賺錢的機會大把大把,用不了多久,他的掘金觸角,就會蔓延到國際資本市場,在那裡,還不是要啥有啥嗎?那時再帶上常征也不遲!
常征原本的心思,是要將這波行情做到頭,而後用盈利投資些國債,那時的國債,是有保值補貼的,不但利息高,而且更安全。
至於股票投資,不在常征的投資規劃中,主要是他沒時間沒精力琢磨股票,其次是此時國內的經濟很微妙,盡管實踐證明華夏的股市很少能夠如實的反應經濟走勢,但學經濟的,大都還相信股市是晴雨表的那一套,再有,此時的股票行情也不如人意。
如今聽陳楚說要帶他投資股票,常征笑道:“原先我想買點兒國債啥的了,你說股票行嗎?”
“行!”陳楚肯定的點點頭,說道:“你別買國債了,那玩意兒能賺幾個?依我看,明、後年就得降息,你還是把錢交給我吧。”
“那就辛苦你了……噯我說,去上嶺建庫那件事,咱們真的按你的想法來呀?”
“那可不,
你放心吧,沒事兒,要不然咱們上哪去找收儲的錢啊?常哥,你聽我說,咱們這麽辦……” 關於去上嶺市建糧庫,是基於常征今後的崗位而定的。
因為省裡對組建糧油集團的要求比較急,所以,各方面都在加速進行中。
兩天前,常征知道了他的確切去向:未來的省糧油集團副總,分管集團下屬的油脂公司和釀酒公司。
如此一來,陳楚和常征便顧不得於明所定下的、集團重組後在行建庫的決定,他們之所以這麽著急建庫,無外乎是想收儲一些大豆,以利於常征上任後,能做到“手裡有糧,心裡不慌”。
至於常征話裡的擔憂,是陳楚想去騙儲運總公司下屬的糧油機械設備公司,想利用貿易部在期貨市場上大有斬獲的這個消息,騙取機械設備公司全額墊資給他倆做幾個鋼板倉,反正是倒頭來這些鋼板倉都要歸集團的收儲經銷公司所有,其債務不過是左右手之分。
就在陳楚和常征交頭接耳的,討論得愈來愈烈時,自他倆的頭頂,傳來一聲脆笑,“你倆有琢磨什麽陰謀詭計呢?”
二人循聲,半扭過頭,很是費力的向上看去,卻見從看台欄杆處伸出三個腦袋,分別是陳艾、吳曉楠、以及陳楚未來的妹夫丁自勵。
丁自勵此時是松江省藝術學院美術系的大三學生,在陳楚重生前,丁自勵還工作在陳楚的公司中呢,盡管常常可以看見這個妹夫,可又看到了年輕二十歲的妹夫,陳楚還是有些激動的。
自陳楚來松藝訓練時,他幾次旁敲側擊的問過陳艾,讓陳艾把男朋友介紹給他,可陳艾每次都是模棱兩可的一笑,讓陳楚幾次推遲了與未來妹夫相識的時間。
其實,在上一世陳初與丁自勵相識應該在三年後。
丁自勵是學油畫的,他的父母都是松藝的教授,在畢業分配時,一身傲氣的他,放棄了留校的指標,而是雙向選擇了松江省廣告公司。
這家廣告公司,是一家地方國企,在當時,它的聲名在松江大地上也曾名噪一時,可是,隨著市場競爭的加劇,松江省廣告公司最後被電力行業所屬的一家公告公司給並購了,丁自勵也因此被分流到另一家地方國企,在那個單位的團委裡混著日子,直到陳楚創業成功。
看聽了是陳艾,常征笑著接話道:“我們倆正在商量,每次看到你和小楠時,怎樣才能保證腰包無損呢。”
“你倆想得美,有那種可能嗎?”說話間,陳楚和常征已經站起身來,陳艾將手中的那個裝滿了雪糕的購物袋,遞給了陳楚,“雪糕已經幫你買來了,你看著辦吧。”
這一袋雪糕,是陳楚剛才給陳艾打傳呼吩咐的,因為昨天取出了三十多萬塊錢,所以陳楚想過給妹妹一些零用錢,而且想多給一些陳艾一些。
在陳楚看來,那需要幾代人才能培養出的貴族做派,他是不敢想了,但他可以讓家人早早的習慣,花錢如流水的那種美妙的感覺,要一點一點的把他們對待事物的眼光與奢求,培養得更高更遠,這樣,有利於他們快速脫離暴發戶階段。
今天之所以讓陳艾買雪糕,就是想把陳艾叫到體育館來,“呵呵,不就是錢嘛……”說著,陳楚彎腰拾起手包,從中拿出一個鼓鼓的信封,抬手遞給了陳艾。
在陳艾為那八千塊零用錢而發出的驚叫聲中,陳楚定定的看著臉色與陳艾同樣驚喜的丁自勵,看著自己上一世的這位“北方糧油集團”的藝術品投資總監:
必須抓緊時間給這小子洗洗腦,藝術品投資這玩意兒,越早開展越有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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