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咱媽把你給我的錢給沒收了!” 下午在公園分手時,馮靜雯下定了決心,今晚不跟陳楚在一起了,而季潔,不但身體疲憊,而且初傷未愈,所以把陳楚攆回了家,省得留在房裡讓她“心煩”。
陳楚剛剛打開自家的房門,陳艾蹭的跑到了門廳,嘟著一張小嘴,跟五哥訴著苦。
“啥?被咱媽沒收了?沒收多少啊?”
“都讓她給搶去了!”
陳楚前天晚上給了陳艾八千塊錢,聽妹妹說都被老媽沒收了,他被陳艾弄得哭笑不得,“你呀,就是愛臭嘚瑟,活該!”
“哥,不帶你這樣的!”雖說是捏著鼻子,用兩個指尖把哥哥的那兩隻鞋裝進了鞋櫃吧,但甭管怎麽說,她陳艾也是伺候陳楚脫鞋了,沒想到聽哥哥說了聲活該,陳艾甚是後悔伺候別人脫鞋這件事,“你就不能再給我一些?”
“不能,教訓必須要深刻才行!”
晚飯時分,家人都圍坐在餐桌旁,雖然陳粵一家去了李婧的娘家,但陳靜和王國華回來了,再加上從學校回來的陳艾,雖然陳家用餐的人數不變,但是那張餐桌卻是更加的擁擠了一些,因為一位大人頂替了陳家長孫的位置。
陳艾剛才破財的經過,大家都看見了,如今看到溜須未果的她,跟在陳楚後面皺著眉頭、呲著小牙、用拳頭無聲的比劃陳楚後腦的那番神情,大家俱笑陳艾活該,臭嘚瑟,看她今後花什麽,等等,陳艾自是一一反駁,痛斥著哥哥姐姐沒個大人樣。
在兄弟姐妹的嬉笑聲中,陳母方瑩端著菜從廚房出來,“五子,你怎給小艾那麽多錢呢?你一個月的工資才有多少啊!”
“呵呵,我不是最近賺得比較多嗎?這些年,咱家經濟情況也不寬綽,陳艾也沒花著啥錢,所以就多給了點兒,媽,你把那錢還給她吧。”
陳楚這麽一說,陳艾立刻一臉可憐相的在母親面前攤平小手,卻被方瑩一把打掉,“去去去,那錢先放我這兒,你還在上學呢,揣著一千塊錢,太多了……”
“多……多少?一千?”陳楚終於弄明白了,陳艾原來是謊報軍情,哭笑不得的他,伸出食指,用力在小妹的額角按了一下,弄得陳艾噯喲一聲,“陳艾,你是想有今天沒明天是不?剛才我還想偷著給你補回去呢,這下好了,你下個月的月例,我算是省下了!”
“啥?!哥,你再說一遍,剛才你是不是說月例了?”
眼看著陳艾那一臉的懊悔,陳楚笑道:“對,是月例。”
陳艾聽後,把一張小嘴咧得大大的,看著自己那隻岔開拇指和食指的小手,半晌也沒說出話來,就在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心中暗忖著這哥倆的啞謎時,陳艾嗷的一聲,蹦起了身子,就勢摟住陳楚的脖子,吊在陳楚的身上耍著賴,直到陳楚答應恢復月例,陳艾才饒了陳楚,並警告陳楚要隱瞞月例的金額。
其實,在座諸人都知道陳楚最近身家猛增,但是,只有陳川知道五弟的具體情況。
陳楚今早回家時,給了陳川二十萬現金,讓陳川去黑市上換美金,留作去香港辦事隻用,順便把他這些天的斬獲,講給了陳川聽。
因為陳楚沒有時間去香港,同時又有熟人照應,所以,去香港注冊公司一事,一開始就落在了陳川的頭上。
陳川此去香港,將在徐萬昌和季潔的陪同下,所以陳楚很放心,再有,陳川的護照,在田大林的關照下,已經達到了手裡,
所以,等到徐萬昌處理完那五百噸玉米後,他們就出發了。 “五子,換完了。”陳楚伸出兩個手指,“光是旅費,能用得了那麽多嗎?”
九五年時,黑市的美金,已經從最高點開始滑落,大約一比十的樣子,陳川伸出的那兩個指頭,自是代表陳楚那二十萬現金已經變成了兩萬美金。
“不多,到香港後你多花點錢,那邊我已經安排的差不多了,總之,這些錢隻負責你們幾個吃喝玩樂……”說到這裡,陳楚有些難為情的撓了撓脖子,“二哥,這次出去是緊巴了一些,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這麽緊巴,不過……”
“緊巴啥呀?在那裡也就呆幾天,這些錢應該夠了。”
陳楚點點頭,接著他那被打斷的話題,說道:“反正你就大大方方的花,不夠的話,找季潔要。”
陳川要去香港,全家人都知道,陳靜和王國華歸來,就是與這件事有關系,王國華的妹妹五一結婚,陳靜和王國華回家,是托陳川在香港為王家小妹買些禮品。
聽陳川哥倆又是緊巴,又是足夠的,在那裡磨嘰著,王國華搭腔道:“不夠我這裡有,不過,你們注冊資金怎辦?”
“噢。原先想在香港短期拆借,現在不用了。”陳楚笑道:“我現在在香港有朋友了。”
陳楚上一世的商業根基在嶺南地區,自是知道如何能拆借到資金,本來他還擔心自己不去,陳川是否能獨當一面呢,如今,知道了馮博超在香港很有錢,陳楚自是沒有了這份憂慮。
“誰呀?”陳川問道。
陳家沒人知道陳楚在高中的情事,所以陳楚也省去那麽多的解釋,“我一個高中同學的哥哥,在香港做得很大,咱家的事情,已經跟他溝通好了!”
陳靜一直在幫母親擺桌,但對桌上的言語,也是一字不落的聽去,待聽說搞掂了香港那邊,陳靜笑道:“咱家五子最近不知是在走什麽運!處處遇貴人啊!五子,恭喜你升官啦!”
“嘿嘿,哪點小官兒,有啥可恭喜的,噢,對了,你和我姐夫認不認識市衛生局衛生監督所稽查大隊的於向陽?”
“於向陽?呵呵……”王國華聞言搶先道:“他是我和你姐的師兄,我們都是松江醫大畢業的, 他比我們高兩屆,呵呵,當初他還追過你姐呢。”
陳靜面子矮,接話時已經臉紅了,“你滾蛋,追什麽追……怎麽了五子?於向陽他……”
“噢,沒事兒,我就是想打聽一下他,你們認識就好……”
王國華笑道:“你是不是在擔心咱家將要開的那個生意呀?沒事兒,於向陽算個屁呀!包在我身上了!”
陳靜聞言一撇嘴,“你包個屁呀!當年你還被他給揍了呢,要不是我急眼了,你……切!不過於向陽那裡沒事兒,她媽媽是我們的科主任,對我挺不錯的。”
“我那是為了尊重師兄。”在由陳靜主導的夫妻生活中,萬國華已經練就了厚臉皮窮對付的功夫。
聽了姐姐、姐夫這番話,陳楚對於向陽放了心,大家剛剛喝一杯恭喜陳楚進步的小酒,陳楚的大哥大響了起來,原來是季潔打來的,陳楚接起電話,只是應了一聲,還沒待問候來電事由呢,就聽季潔飛快的說道:
“陳楚,我想來想去,昨天晚上我虧大發了,因為當時我什麽也不知道,就把第……一次稀裡糊塗的給了你,所以,你趕快來吧,我想好好感受感受!”
這般的語速飛快,顯見是耐不住此際的含羞帶臊,說完這幾句,季潔啪的掛斷電話,卻把陳楚興奮的險些沒有咬斷含在他嘴裡的那副筷子:
我去,昨晚你的叫聲,我都怕走廊裡的人聽到,你竟然還沒有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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