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這睡相!這不是在誘惑人嘛! 與客廳中陳楚掛斷電話的同時,正在豎起耳朵偷聽的的馮靜雯,伴著陳楚那輕輕的腳步聲,仿若鴕鳥一般,只顧得把她的臉和脖子,埋進了雪白的被子裡,卻把大部分身體,袒露在被子外面。
此刻,借著自窗簾縫隙漫透的天光,陳楚那滿眼的誘惑,配合著戰果卓然的床單,對於陳楚那個小夥伴來說,無異於戰鬥預警,可惜,它的主人憐惜那位佳人,不得不強行的把它掩進黑暗之中。
腰間傳來的陣陣涼意,帶給馮靜雯更大的羞赧,她已經知道自己的什麽部位袒露在被子外,更知道此時陳楚就在床邊看著她,雖說是“老夫老妻”了,可是頭一次與陳楚過夜的馮靜雯,卻絲毫沒有勇氣出聲阻止陳楚的視線,臊得她必須緊咬櫻唇,借用唇瓣上的痛楚,抵禦渾身上下那即將要發生的輕顫,自是忘記了翻個身、繼續裝睡的這一法寶。
站在那裡忘情“偷窺”的陳楚,目光一刻也不願離開眼前的這番美好,以至於系錯了襯衣的紐扣也渾然不知,直到該穿褲子時,陳楚實在是不能再看了,再看下去的話,他的褲子肯定提不上去。
不舍的把目光從床上移開,滿臉壞笑的陳楚,這才把被子替馮靜雯蓋嚴。
就在馮靜雯自感其身體將要崩潰的臨界點上,她的腰間卻忽然乍感暖意,在那一瞬間裡,這位備受折磨、而體質又超級敏感的女子,刷的一下,出了一身的細汗,這種感覺,跟戰鬥巔峰飄蕩在雲端的那種感受差不多,總之是通身舒泰,全身放松得一塌糊塗。
穿好衣服後,又看了看由頭至腳裹在被子裡的馮靜雯,那意猶未盡的神色,才漸漸自陳楚的臉上隱去,而後,這位已然忘記了昨晚開了幾炮、放了幾槍的戰神,帶著滿肚子牢騷,卻步履輕盈的離開了房間:
操!這雞粑酒店怎不提供的安全措施呢!?
幸好陳楚沒有當著馮靜雯的面,把這句牢騷嘟囔出來,否則,他的雙臂及腰間,一定會大受皮肉之苦,甚至於,他還會看到馮靜雯的眼淚在飄飛,這簡直是在侮辱她的人格。
其實,陳楚之所以找尋避孕措施,並不是懷疑馮靜雯身體,而是怕她懷孕,如果馮靜雯要是懷孕了,那麽,對陳楚而言,不可控的事情就會增多。
雖說在戰役準備階段就聯想到這些,陳楚自己也稍稍的鄙視了自己一番,但是,這都是他那比這時代的人多思維了二十年的頭腦在作祟,它是一種潛意識裡的行為。
既然想到這些,陳楚還那麽忘情的不惜彈藥,就是因為這世上有一種名叫左炔諾孕酮片的藥,它可以做到事後彌補,這種藥對別人好不好使,陳楚自是難以知道,可對他所擁有過的女人,那真是一個百試不爽。
陳楚之所以埋怨酒店準備不足,就是因為不願一大清早的,出去找尋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藥店。
其實,甫一入住,馮靜雯便把陳楚所言的那種安全措施藏了起來,這幾個月來,每當跟大田前英有在外獨處機會時,馮靜雯都會把這些東西藏起來,她不希望因這些東西的存在,而給大田前英一個無形的暗示。
自與大田前英決定關系後,大概是天數注定,當在時,心不甘情不願的馮靜雯,強忍著對父母的一肚子火氣,而與大田前英嚴正約定:她是傳統女性,婚前不想跟大田前英有任何行為,希望大田前英如尊重大田家族榮譽那般,尊重她們的約定。
在這一點上,
大田前英沒有違背自己的諾言,而且做的很紳士,甚至於跟馮靜雯拉拉手這類事,也是屈指可數,非要說大田前英染指了陳楚的女人,那也只能是手指頭…… 從房門被輕輕的關上,這一動作裡,馮靜雯能感受到陳楚的愛意,可是,也正是因為這扇被關上的房門,氣得馮靜雯再次從被窩裡坐起:
臭流氓!他又溜啦!
在與陳楚相戀時,或生氣、或打趣、或因痛楚、或因喜悅,馮靜雯罵了陳楚無數聲臭流氓,可沒有一次若此時這般,還伴著奔流的淚水。
如果說昨天中午,陳楚溜走時,馮靜雯還覺得是因為她的緣故,而逼走了陳楚,可是現在,陳楚悄悄的溜走,卻讓馮靜雯倍感傷心,因為在昨晚戰事開始時,或低回婉轉、或巔峰迸進,馮靜雯好多次都表達了她的心聲。
那心聲,堅定果敢,那心聲,矢志不渝。
陳楚明明聽得清清楚楚,而還是要這樣偷偷跑掉,這簡直是在侮辱馮靜雯的人格,氣得馮靜雯坐在床上,一邊不斷地用小手拭去那抑製不住的淚水,一邊抽泣著小嘴,那心中的恨意嘟囔出來……
常河假日酒店所處的位置很好,它瀕臨繁華鬧市,所以,陳楚出了酒店大門,沒走幾步就看到了一個二十四小時藥店,很快就買到了藥,而後又買了幾樣早點,待他返回馮靜雯所住的那套客房門口時, 不免稍感懊喪的,用拳頭砸了一下腦袋,因為臨走時忘記把門卡從卡槽上拔下來了。
對不起了,你也別睡了……
看看手表,已經快八點了,陳楚考慮到馮靜雯作為來本市考察的貴賓,其行程肯定很緊,為了不因昨夜的狂歡而誤事,所以,他按響了客房的門鈴。
自發覺陳楚溜走後,馮靜雯氣急敗壞的坐在床上,狠狠的把陳楚的祖宗慰問了一番,雖然在那叨叨咕咕的慰問中,馮靜雯很理智的避去陳楚父母、祖父母、及外祖父母,但是陳家的先人,卻因為沒有一個好後代,而被馮靜雯盡情的嘟囔了一通。
當然了,馮靜雯也說不上陳家先人的名諱,最多也就是感謝陳楚的八輩祖宗什麽的,等等,倒是陳世美的大名,在這間客房飄蕩的時間是最長的,誰讓陳楚跟這個敗類一個姓呢?
馮靜雯正在那裡嘟囔得有些力竭呢,忽然門鈴響起,她以為是常河市輕紡局的人來了,趕緊用被子抹了一下臉,出言讓門外稍等,卻不想是陳楚說他買了早點回來。
破涕為笑的馮靜雯已然跑到了門口,在門口衣櫃穿衣鏡中的滿臉淚痕、以及她那寸縷未著的身段,於不經意間,飄進了馮靜雯的眼簾。
面對如此難當的羞澀,馮靜雯自是不肯為陳楚開門,而是把雙臂環抱在胸前,就這樣,在即得到幾絲暖意、又掩去了鏡中旖旎的情況下,馮靜雯忍著笑,把陳楚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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