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更)
空曠無垠的宇宙深處,二人屹立在浩瀚的宇宙之中,天地之間仿佛一個大網似地,將天地萬物所籠罩。無數條秩序鏈條正在一點一點的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鏈相互交織,整片區域正在漸漸地發生著變化。
遠處,一顆新生的行星正在慢慢的形成,似乎一切早已注定好了一般,無數個光點正在朝他匯聚,猶如一顆孕育在蛋卵之中的生命,正在聚集自己的力量,秩序鏈條正在一點一點的融入其內。
而王易眼前的符文,此時正在一點一點的消散。聚集過來的磅礴靈力卻是一點都沒有消減的意思,反而更加的凝視厚重。根本就看不出來消散的跡象,周圍的一切都是一如既往。
似乎所有的東西都有這自己的軌跡,按照自己的生存方式活下去。王易觀察著周圍的一切,心中似乎對這些有了一絲的明悟。
“小友,你的平衡之力遠超乎我的想象。”自稱鴻鈞的老者微笑道。
“似乎我的平衡之力正在自行壯大。”王易不加掩飾道。
“這就是成長。”老者淡然道。
“成長?難道說之前。。”王易的話還沒說完。
“之前,你不過像那顆剛剛聚集力量的行星罷了。”老者話說的非常的客氣,但王易聽得明白,之前不過是幼年期罷了。換句話說,自己之前還不算是成人,不過就是一個小毛孩子。
“我所經歷的一切,都是為了今天?”王易平複了下情緒淡淡的道。雖然王易的心中有些不悅,但畢竟一切都是事實。在人家的眼中,自己就是一個無知的孩童罷了。
“不是為了今天,是為了以後。”老者糾正道。
“以後,難道說我以後還要發生什麽事情麽?”王易眉頭微皺道。
“這個,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老朽的任務已經完成了。”老者呵呵笑道。
“該死的老東西,又跟老子玩啞謎。”王易心中暗罵道,可是表面上卻是沒有絲毫的變化。可就在這時,王易的心中,突然有一種被人監視的感覺,全身不由得汗毛孔倒豎。
老者面色如常,王易相信,是對方對自己使用了讀心術,自己的想法對方一定一清二楚,可是對方似乎並沒有與自己翻臉的意思,這就表明這老東西有事相求。對方的能力似乎超過自己不知道多少倍,能有什麽事情相求呢?
正在這時,老者突然開口道:“小友,想必已經知道了,我有一事相求,不知。。”
王易聞言,心中不由得一沉,暗罵道:“果然,你又對老子使用讀心術了。”可是表面上卻是波瀾不驚道:“前輩有什麽話盡管說出來,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不會推遲的。”開玩笑,獲得了這麽大的好處,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又有何不可,這買賣不賠啊。
如果讓老者知道,自己選擇的繼承者,竟然將這種神通直接當成了買賣來做,不知道老者應該是何想法,會不會直接將王易扒皮抽筋啃骨吃心。
老者呵呵一笑,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個拂塵,拂塵一甩之下,一道光壁憑空浮現,將王易包裹在其中,無數個蘊含著大量靈力的繁奧字符突然憑空出現,瘋狂的融入到王易的體內。
“這是。。。”王易一怔,這些符文,似乎就是那些從石壁中滲透出來的符文,為什麽還會出現?難道說剛才自己所習得的,不過是一部分罷了?一部分就有如此的力量,那麽習得了全部會。。。
還沒等王易想明白,王易就感覺到全身炙熱如火燒,仿若被放在了火山之中灼燒一般,每一塊肌膚,都在這種炙烤之下劇痛無比,像是被一把把小刀割肉一般,又像是被炙熱的火焰融化掉。雙眼赤紅,口噴青煙,漸漸的失去了知覺。
盡管王易昏迷了過去,可是他的感知能力似乎並沒有失效。每一塊骨骼都像是被砸碎了,疼痛感感傳遍全身。但是薩那間,所有的疼痛又會在一瞬之間消失,隨即再次,劇烈的疼痛感幾乎讓王易大喊出來,但是卻沒有任何的聲音。
炙熱灼燒著王易的靈魂。正在王易抵抗炙熱灼燒的痛感的時候,老者的身形慢慢的變得模糊,一句話傳入王易已經開始迷糊的識海之中。“希望你能顧念蒼生,勿開殺戮。”
一句話,讓王易一怔,似乎將王易從苦海中解救出來。隨即再次失去了知覺。浩瀚的宇宙並沒有因為失去了創造者的控制而停止演化,繼續根據秩序之鏈的規則之力慢慢的變化,漸漸的形成了一顆又一顆的行星。
昏迷中的王易,似乎聽到了一個女子的呼喚:“小易哥哥,你在哪裡?小易哥哥?”
這個聲音, 王易非常的耳熟,幾乎每一次入眠,這個聲音都會在自己的腦海中響起。
“小環。”王易在昏迷中口中自語道。小環似乎就在自己的身邊,用她那溫柔的雙手,替自己清理著額頭上的汗水。
“咦?小子,你還活著啊。”一個清冷的聲音,略帶一絲傲慢的聲音傳入王易的耳中。
“黑毛雞。”王易再次在昏迷之中開口道。不過片刻後,便恢復了知覺。但是卻像是一個賴床的小孩子一樣,吧嗒著嘴。因為一股無與倫比的舒適感有心而生,這種感覺,自己從未有過,似乎周圍所有的一切,都是在為自己服務,只要自己一個念頭,便可以將周圍所有能用的東西,全部收為己用。
“趕緊給姑奶奶起來,你個死豬,想睡到什麽時候。”突然之間,聲音變得越發清晰了起來。
王易猛然地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主墓室內,一口看不到邊際的巨大棺槨,就在距離自己不到百米的地方。
棺槨通體漆黑,似乎能將所有的東西都吞噬掉一般。而就在王易剛剛睜開雙眼的瞬間,王易便發現了無數道秩序鏈條,猶如一個大網一般,遍布整片區域,自己長躺在大網的一腳,似乎有什麽東西,正在從自己的腳下流過,朝巨棺而去,有去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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