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魔人的申請很麻煩,除了最開始的身份驗證之外,抽血和基因檢測的流程一樣也不能少。畢竟作為人類的至高武力,獵魔人行會本身就是一個意志。它必須得到強化,也必須保證自身血液的純正。在那惡魔橫行的黃昏與午夜,一位孤傲的身影踏月而來,幾乎是所有人來的希望寄托!
這個世界沒有誰會覺得安全,隻有當獵魔人的披風於月下舒展時,人們才會覺得一絲溫暖。
陳岩被帶到一個寬敞的房間內開始第一階段測試。只見他躺進一個人形的凹槽中,然後被連接上各種管線。一陣陣神秘的波頻掃描過他的頭部,血液也被采樣收集。房間中沒有人,陳岩卻感覺有一雙雙視線在偷偷的觀察著自己,記錄自己的心跳和情緒波動。這個過程有些漫長,不過陳岩卻很有耐心。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他終於聽見一聲輕響,身下的管線齊齊脫落,凹槽下方噴射出大量的白氣。
女音響起。“身份驗證完畢,人類基因核查正常。辨別為自然人男性,二十三歲,無疾病,有抽煙和酗酒跡象。身體強度弱,健康程度中等。”
“身體強度弱?”陳岩坐起身,搖晃了下有些發麻的脖頸。“還是第一次聽說。我以為自己很強壯呢。”
“那是你沒有遇到真正的強者。”女音回答,然後進入了第二階段。
第二階段是能力部分,簡單來說就是本體潛能的覺醒。獵魔人不是普通人,從一開始他們就與常人區分開來。除了魔紋以外最大的特點就是會伴生一些自然能力,這些能力和惡魔的特質非常相似,但相對弱小。雖然沒有能力也可以成為獵魔人,但有能力的申請者顯然更會得到重視。
這一點上陳岩早有準備。他的異能雖然不屬於這個世界,卻同樣有效。
“由申請者做感觀描述。”
“氣體塑形。放射時攻擊距離二十米,可以穿透兩毫米鋼板,同時能持握當做武器。”陳岩隱瞞了能力效果,相信這點就足夠交差了。
“判斷,攻擊性能力。戰鬥人員。”女音恰到好處的回應,然後房間中傳來嗡嗡的震動,幾個黑漆漆的木樁從地下升起。
“測試效果。”
話音未落,就看到陳岩瞬間侵入幾個木樁中間,左臂猛的橫揮,隻聽一聲清脆的鳴音,一道如月牙般的亮痕將所有木樁一切兩段。下半部還留在原地,上部翻滾著飛上半空。緊跟著陳岩屈指臉探,氣彈就在飛舞的斷樁上留下數個小孔。
氣彈余勢不絕,擊打在牆壁上發出叮叮之聲……
“咦!”
獵魔小屋的上層,一個女孩驚訝的坐直了身軀。在她面前的光幕上正是陳岩測試的景象。而旁邊的光幕則刷動著成排的數據,中央智腦正將陳岩剛才的攻擊力做出綜合分析,最終給出一個大大的‘D’字。
D級能力!而且具有穿透屬性!
女孩深吸了一口氣,心頭驚訝無比。
其實一開始她並不看好陳岩。雖然每個人都可以申請成為獵魔人,可實際上能夠通過的人一年也看不到幾個,最關鍵的原因就是並非所有能力都適合戰鬥,而獵魔人,最起碼強大的獵魔人,其核心能力一定要與戰鬥有關。D級戰鬥能力!這足夠成就一個很強的獵魔人了……(能力等級最低F,最高S。)
不過……女孩的目光嚴肅起來。獵魔人的能力不是用來看的,隻有戰鬥才能體現從它的價值。
陳岩雖然剛才的動作很流暢,但女孩仍不相信一個旅者學徒會懂得戰鬥。
下方的房間中,一個小門在陳岩面前開啟,女音響起。
“能力測試完成,名稱,氣體塑形,類型元素,攻擊距離二十米。衰減距離三十米,五十米外不具備攻擊力。穿透屬性,級別D。發動時產生12個能級。”
“下面進行最後一個環節,請測試者進門。”
黑黝黝的門口散發出陣陣寒氣,仿佛後面隱藏著可怕的東西。陳岩毫不在意的活動了一下四肢,然後就舉步邁入。穿過一條彎彎曲曲的向下走廊,他很快來到了一個新的環境。那是一個寬廣的地下廣場,周圍是粗如兒臂的柵欄。給人的感覺有點像現實的羅馬角鬥場,但規模要小上許多。
周圍黑漆漆的,沒有觀眾,隻有火熱的風。
地下也會有風?
陳岩啞然失笑,但很快他就聽見一個低沉的呼吸在自己前方的黑暗中響起,隱約來傳來淡淡的熱氣。
這時候女音也恰到好處的響了起來,對他解釋道。“最後的測試,實戰。”
“這裡囚禁著一位巨魔督軍。你的任務就是從他的手中堅持堅持五分鍾。警告,巨魔督軍屬於弱惡魔的中位。這次測試可能會危及生命。雖然我們會盡力保證你的安全,但戰鬥中發生的一切傷殘,後遺症都概不負責。 ”
“你可以選擇退出,但申請將駁回。”
退出?
陳岩微微搖頭,開什麽玩笑。他用來三年時間來適應這個世界,了解這個世界,就是為了尋找一個回去的辦法。成為獵魔人才能有更多的情報和線索。他怎麽可能放棄?
“開始吧。”他仰起頭對著天空說道,語氣平靜。“別擔心,我沒打算讓你們負責。”
“混蛋!”上層的女孩氣的直拍桌子。她是看在陳岩是旅者的份上才好心提醒對方,沒想到陳岩完全不領情!不過……女孩漸漸安靜下來,望著光幕上的身影有些發呆。他這個樣子,好像很帥啊……
下方的廣場中,黑暗的門打開了,一個足有兩米的魁梧身影緩緩走了出來。他有著一雙彎曲的角,身上披著一件破舊的鎧甲。一柄好似門板的巨劍拖在身後,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一個火焰的足跡。
巨魔督軍,天生具備裝甲肌膚,永久健壯和弱性毒免。
陳岩的腦海中瞬間閃過他的資料,眼中卻沒有絲毫畏懼之色,在上方女孩關注的目光中他徐徐摘下禮帽,然後雙手在身體兩邊攤開,五指微張,掌心向外……
“對不起,我是個和平主義者。”
他這樣微笑著說道,風度翩翩。“所以讓我們交流一下別的話題怎麽樣?”
“比如,你喜歡怎樣的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