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輸入正文返回的途中非常順利,因為擺脫了維塔拉的關系,眾人的緊張情緒也得到一定的緩解,唯一的問題是領隊肯迪克持續昏迷。為此獵魔行會特別準備了數名大醫師,在車隊抵達綠雨的第一時間接手了肯迪克領隊的治療。
至於陳岩,則返回獵魔行會做任務核銷。
跳下風塵仆仆的螺舟,早有服務人員將眾人迎入行會。米琪早已等在那裡,臉色黯然的走了過來。
“聽說你們這次任務很危險?連那三位惡魔護衛都陣亡了?”
“陣亡?”陳岩想了想,不知道怎麽說。因為如果米奇從探險隊員那裡打聽消息,當應該知道那三個惡魔不是陣亡,而是融合成維塔拉了,還襲擊了肯迪克,讓他們差點都留在黑金廢墟。所以正確的解釋那三個惡魔已經成為了敵人。
不過當時情況混亂,探險隊員又不是專業的獵魔人,可能搞不懂情況也說不定。還有陳岩至今不能弄清惡魔融合的原理,也不知道融合後主宰那具身體的意識是否與‘素材’有關。由此說來,‘陣亡’也是可以說得過去的。
他點點頭。“情況有些複雜,我需要點時間。”
“來吧,我們到裡面去說。這件事很嚴重,上級總部表示關注。”米琪鄭重說道,就帶著陳岩走向離間。
在一個相對簡單的會議室內,陳岩將這次探險的全過程描述了一遍。幾具儀器在旁邊輕微閃爍,將他的言談記錄下來。米琪一邊聽著,一邊在智腦上進行操作。時而提出幾個問題。如此過了幾個小時,才將整個任務流程講解了一遍。最後陳岩歎了口氣。
“當時情況危急,為了整支隊伍的安全和此次收集的信息,我不得不命令撤退。”
“你做的很對,我也沒想到情況會那麽糟”米琪心有余悸的點點頭,臉色有些蒼白。
這也正常,畢竟維塔拉太可怕了,米琪又是一個女孩,一想到那無邊無際的屍人湧過來的景象就讓她隻欲嘔吐。再說風濁域又是一個和平區域,米琪也想不到獵魔人會有和維塔拉抗衡的戰鬥力。
“那麽靈力熔爐呢?是否還完好?”米琪又問道。
“仍然存在,但具體情況不能得知。”陳岩回答。“隨著熔爐核心安全鎖的解除,大量的精神能量溢散,當時空間很不穩定。我不能判斷它還有多少可以利用的部分。但可以肯定的是,再想靠近那個區域將會非常困難。”
“你是說維塔拉可能還在?”
“這也有可能。”陳岩聳了聳肩膀。“我剛剛檢索了惡魔學,和我見過的維塔拉有著許多不同。所以我也不清楚他會做什麽,是否還依賴某些東西。但如果你們還要繼續開發那裡的話,我希望你們下次準備充足一些。”
說到最後陳岩想了想,又補充道。“最少,別讓人白白送死。”
他說話的樣子似乎很不在意,但米琪的臉色又白了白,鄭重點頭。“我明白了,一定會向上級建議不派遣戰力較弱的成員。如果可以,最好可以和同樣的強惡魔簽訂協議,利用他們完成任務。”
“哦?”陳岩感興趣了。“你們還認識其他強惡魔?風濁域的強惡魔很多麽?”
“不多,但有幾個。”米琪白了陳岩一眼。“獵魔總部與他們都有過合作,應該可以達成共識。而且,靈力熔爐的發現非常重要,我想他們也會感興趣的。”
“說起來……你提到的事情,總部其實也有反饋了。”米琪的目光閃爍了下,將手中的智腦推向陳岩。“結果讓我也很吃驚。”
“怎麽?”陳岩笑著伸手接過智腦。可只看了一眼就愣住。過了一會才驚訝的抬起頭。
“魔人?”
“是的,你所提到的魔人,地獄騎士。你並非是第一個發現者。早在幾年前,風濁域的許多廢棄高速公路就出現過他的身影。”米琪揉著太陽穴解釋道。“他襲擊過往車輛,製造恐怖,又從不與人纏鬥,讓獵魔總部很是頭疼。曾經也聯系過幾個質惡魔對其進行圍剿,但毫無例外的失敗了。”
“他就好像一個幽靈,出現在風濁域的大地。”
陳岩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翻著智腦中的資料,過了許久才看了米琪一眼。“可以給我他曾經出現過的地點坐標嗎?”
“當然。”米琪發送過一份資料。
陳岩拿過來看了一會,轉存到自己的隨身管家中。“我需要研究一下,你不會介意吧。”
“雖然是保密的,但密級不高。你拿走好了。”米琪無所謂的說道。“另外要通知你一下,你們申請的類裝置到了,已經送到你們的房間裡。一會如果沒事的話可以熟悉一下。”
“很好。”陳岩笑道。這可是件好事。風濁域的獵魔人戰鬥力不怎麽強,但功能性卻是極為出色的,所以開發出的類裝置也比一般界域要好很多。這點對他將是一個很大的提升。尤其是申特和修,已經期待多時了。
接下來又聊了下無用的話題,陳岩就完成了這次任務的核銷。走出房間之後,陳岩小隊就開始接受獵魔行會的保養程序。這是一項對獵魔人的福利,為了調整獵魔人任務後的緊張和疲勞,同時檢查有無暗傷。當然其中是否有一些香豔部分就另說了。反正吉爾斯表示這是他最期待的部分,下次還要,雙份。
回到房間的時候已是晚上,陳岩這才看到自己的類裝置。
那是一副看起來有些暗紅的露指手套,表面製作精美且有層次。正是他曾經使用過的‘卓洛的指甲’。
因為通過界柱的時候這套類裝置已經有所損壞了,所以陳岩將其交給了獵魔行會做維修處理。眼下被送了回來,明顯經過了升級。最起碼表面的皮質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類似鱗片的結構,只是鱗片太過微小又編制整齊,所以看起來到沒什麽特別。
只有拿起來穿戴上,陳岩才能感覺到它的力量。
那如同徘徊在血海,耳邊環繞著受害者慘叫與哀嚎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