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的焰飛肆在屋內。死亡的恐懼掛在所有人臉上。每個人都隻能聽著自己越來越急促的心跳。
巨吼~柳青一聲巨吼。他的臉扭曲了起來。仿佛每個毛孔都獷大了。青焰不斷穿出。而後。柳青脖子一漲。大口大口地吐著青焰。縱然如此。也傾瀉不出那龐大的力量。柳青的呼吸越來越短促。七竅都生著光。眼耳口鼻。所有地方都噴著焰。
“糟了。柳無痕果然控制不住。”楚江秋心道。
柳青痛苦地吼著。翻滾在地上
蕭弄見狀。一口將藥丸吞下。大笑道:“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啊。你自取滅亡。真怪不得旁人了。”
正在此時。柳青腳下忽生一印。印上刻著密密麻麻的符咒。
符印一現。柳青奇怪地舉手亂抓。仿佛一個溺水的人。大喊道:“師父。救我。師父。救我。救我。”
符咒漸漸脫離底下的印。一字一字飛越上空。在柳青頭上飛懸。久之。竟又形成另一個符印。
兩印正如陰陽兩極。產生強大的吸力。將柳青身上所有青焰統統吸盡。並且彼此互相吸引。青焰吸乾。柳青手中雙刀也脫手而出。飛入印中。隨後。一印上行。一印下沉。兩印相合。在柳青腰間消失。
柳青隻覺腦袋一空。撲倒在地。失去知覺了。
楚江秋心思道:“這就是行如願的封印?果然妙不可言。”
“哈哈哈哈。”蕭弄大笑。這時他的體力已經恢復。道:“真是天助我也。現在誰能攔我?誰能攔我?”
楚江秋有氣無力地道:“你敢麽?”
蕭弄心思:“太好了。此番殺了楚江秋。再殺柳青。正好將殺害柳青的責任推給楚江秋。到時死無對證。大當家也無法怪罪於我。”
“怎麽不敢?”蕭弄挑釁道:“你現在就像一條死狗。能耐我何?”
楚江秋笑了。道:“你若真敢對我下手。恐怕我也幫不了你了。”
“呵呵。真是嘴硬。”蕭弄手中刃光又起。
“啪~”一掌。擊中蕭弄。
撲倒在地的蕭弄吐了一口鮮血。回頭一看。是一把染著斑駁血跡的銀槍。
持槍者是個魁梧的男子。跟旁還有一個乾淨的少年。
“你們是什麽人。知道我是什麽人嗎?我是妖皇夜影座下堂主蕭弄。”蕭弄著急道。
“呵呵。蕭弄?你的功夫。比之關北七殺來說。不過是一隻賴皮狗。但我確實不敢殺你。看來。就算是一條狗。跟對主人也是件重要的事。”楚江秋嘲諷著蕭弄。又對那少年道:“了然。放他走吧。夜影不是你我能敵的。”
那少年姓玄。名了然。玄了然示意旁邊的男人道:“燕兄高抬貴手。”
那男人遂對蕭弄道:“還不快滾。”
蕭弄連忙灰頭土臉地溜了。
四處已經是殘垣斷壁。玄了然扶楚江秋坐定。道:“你真的對關北七殺出手了?”
“嗯。以一敵三。”楚江秋頗為得意。
“但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這話。又有幾分無奈。
“看來我們是惹上段尋了。”玄了然道。
“若是段尋。我尚能應付。”楚江秋。
“可段尋此人。專挑排名比他靠前的人殺。真實實力難以估料。”旁邊的男子搭話。
楚江秋見他氣宇不凡。忙恭道:“敢問好漢大名?”
玄了然回道:“府主。這位。便是燕關之子燕然。”
楚江秋驚喜道:“原來是燕兄?在下楚江秋。久仰了。”
燕然忙道:“不敢不敢。”
楚江秋又道:“自從來到華夏國後。許多青周人漂泊無依。在下有幸。在昔日炎皇府兄弟的幫助下。在這裡立定了腳跟。開了一家小公司。名喚:風西樓。如若不棄。可來一聚。”
燕然道:“不不不。燕然也素來敬仰楚皇。故而今日特來相見。但前些日子已打聽出我家城主下落。正要趕去相認。”
燕然所說的城主。仍雲歸城城主向天歌。雲歸城。取雲歸龍棲之意。
楚江秋黯然道:“如此。在下不敢強留。”
燕然亦辭道:“告辭。”
便獨自去了。
楚江秋遂道:“向天歌也來了?”
玄了然道:“嗯。開了一家叫雲歸的公司。在華夏國的名字叫吳右壇。”
楚江秋道:“我們也把公司遷到淺川吧。”
玄了然道:“林奇余。也就是夜影。他的麒麟集團在淺川盤根錯節。縱橫政商。隻怕不容你我。”
楚江秋看了昏倒了柳青一眼。道:“那就將柳無痕帶回去吧。你派人在這裡等。這裡死了這麽青周異士。大澤的神疆衛隊應該很快就到了。再說。我想柳無痕也沒那麽多錢賠償房東的損失。”
“慢著~”一個女子的聲音說起。玄了然只顧著楚江秋。竟未注意到這裡還有三個女子。楚江秋也直以為她們應該逃了才是。
“我們奉了掌門人的命令。要請柳公子回去相認的。”另一人道。
“哦?掌門人?”楚江秋問道。
“不錯。我家掌門名諱秋水心。”又一女子道。
玄了然又問道:“那麽請問。你們在華夏國又是什麽身份?”
女子道:“掌門人現下姓佟。是淺川第一私立女子高校的校長。秋門弟子。多是其教職人員或是學生。”
“好好。那也罷。你們將柳無痕帶走便是。”楚江秋道:“在下他日再登門拜訪。”
言未落。一飛鏢破窗而入。打在壁上。鏢上釘著一紙。紙上書大字:生死書。
玄了然取下一視。愣愣地望著楚江秋。片刻。念道:“三弟血債。不共戴天。自今日起。時時是決生死之時。落款。段尋。”
“時時是決生死之時?”楚江秋自知受傷的自己是敵不過段尋的。遂在顯眼處留下一張支票。而後對玄了然說道:“我們先走吧。”
玄了然便攙著楚江秋先行離去。
而柳青則被三個女子帶回女子高校。
不久。大澤果然到了。帶著他的神疆衛隊。他細細地察看著周圍。通過破碎的現狀。他仿佛能看到戰時的景象。他邊走邊自語道:“柳無痕?楚江秋?殷策!?嗯!?殷策?”
“雷長官。基本確定受害者全是青周異術。其中三人為關北七殺中的趙昊。洪山。錢珍。現場隻找到一張支票。已按您的要求跟當地警局交接此案。”
大澤一看。票額五十萬。落款風西樓。
大澤心想:“風西樓?風西樓集團董事長。他是柳無痕。 還是楚江秋?”
“嗯。知道了,拿下去吧。”大澤道。
“雷長官。又發現了一個警官系統內的青周異士。”上來一個女警說道。
“哦?誰?”大澤問。
女警道:“劉長山。處級幹部。現年四十六。”
大澤道:“青周身份?”
女警道:“推測為北俠大刀慶五。”
“慶五?當真?”大澤面有喜色。道:“若當真便太好了。”
女警又道:“另外。通過對麒麟集團人員的身份分析。林奇余的身份已經基本能確定是妖皇夜影。截止今天上午。在冊青周異士達三千六百八十一人。體制內人員三百二十二人。軍警系統內六十五人。公眾人物三十七人。其中知名企業主十八人。合林奇余在內。共三名世界級富豪。另有六人不是華夏國人。”
未說完。又一人拿著手機道:“雷長官。是上級。”
大澤拉過手機道:“我是雷使神。”
那頭道:“十二小時前。淺川又發生一起嚴重命案。嫌疑人懷疑為青周異士。而受害者全部是普通人。這已經超出青周秘密法案的范圍。性質十分惡劣。”
大澤道:“確定嫌疑人的青周身份了嗎?”
那頭道:“基本確定為一劍白猿白子羽。我擔心旁人不是他的對手。你現在立即去交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