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動的想法很簡單,這個衛大師好像單純就是學術派的,也就是那種隻為學術而生,不是那種貪圖榮華才當得界器師。網那麽這種人,他欣賞之余能指點一些,就指點一些。
只是,指點之余,他渾然未想到,相對於自己的一些知識,自己看起來是很薄淺,但放在外面,卻是驚天動地的一番理論。
所以,這就造就衛大師被他的這“炸彈”炸得一愣一愣的。
這哪裡還有大師的風范,簡直比一個學生還要學生啊!
那求知的眼神,那驚喜的面容,那不可思議的語氣……
一切一切,都足以證明他是處在多麽高興與狂喜的心情之中。
狂喜之余,這也讓他心中生出濃濃的慚愧——本來,虧他還想著指點一下人家的,卻沒想到對方如此天才,知道的比自己還多。
不可思議!
不可思議呀!
他暗中搖搖頭,要不是他的眼睛沒問題,真不相信眼前讓他大為崇拜的人,居然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
除去衛大師如此以外,其余的學生也是嘖嘖稱奇。
當然,更多的學生是感覺臉上火辣辣的,仿佛被人打了幾巴掌般——方才還看不起對方,準備看紀動出醜呢,現在,卻變成這樣子。
事道變幻得也太快了吧!
“這紀動在說什麽呢?我怎麽十句只聽得懂一句……”丁香婉婉問旁邊的蒲虎。
“說的煉器呀!”蒲虎一副這還用問的樣子。
“這還用你說!你當我傻的呀!”丁香婉婉聽及這話,愕然之,隨即氣得就如同一隻可愛的小花貓般,差點沒衝上去把蒲虎的臉給抓花。
蒲虎這才退兩步,一副看著母老虎的驚恐樣:“不要生氣,其實,其實,我也聽不懂……”
“那你還跟我裝!”
丁香婉婉嬌哼一聲,不再理他。
只是,就在她轉過身時,看到眾人看著紀動那驚為天人的神色,心裡某根弦似乎被觸動般,臉又悄悄紅起來。
他好厲害啊!
居然能讓那個衛大師也如此看好,他怎麽這麽厲害?
也不知是怎麽回事,怎麽一個放假回來,他就變了個人似的。以前是呆傻,懦弱,現在不知變得男人味十足,還越來越強大。
“不行,這麽個好苗子,我一定得將他推薦給爺爺。說不定,到時候爺爺一高興,我又有獎勵!”
心中暗下打算,丁香婉婉越想那是越覺得自己聰明,忍不住露出一絲笑容來,當真如玫瑰開花般,美麗無比。
又兩個小時以後……
眾人才漸漸地覺得不對勁。
這時,都已經中午,到吃飯的時候,怎麽傷嵩還沒有出來呢?
要是他不出來,眾人還不用吃午飯啦?
感受到肚子裡“咕咕”地叫,許多人都眼現不耐之色來。
直到又過一個小時,實在是等不了,開始有人離開前去找飯吃。
也就是這會,衛大師才開口道:“能否詢問一下裡面,看是不是煉器時發生什麽問題,遲遲難以解決?”
“沒辦法,煉寶室中,除非裡面的使用者自己打開石門,否則,什麽聲音也傳之不進……”工作人員搖搖頭回答。
“那不然,這樣吧,大家先去吃飯,待吃完飯後再回到這裡等!有事的,也可以先去辦,省得把時間都浪費在這裡……”衛大師轉向那些一臉焦急的學生,大聲道。
其實,他也認為這比試沒必要進行下去了,紀動煉出來的內甲,不說傷嵩,恐怕自己去煉的話,也無法做到更好。就這樣,傷嵩還比得上紀動嗎?
“好的!”
“那衛大師,我們先去吃飯了,等吃飯再回來聽您教誨……”
眾學生本來看衛大師沒說要吃飯,他們也不好意思說,現在聽到這話,如蒙大赦。不到一會,就作鳥獸散。
“那,衛大師,我也去吃飯了……”
紀動笑了笑道。
今天,想要等到傷嵩出來,是不可能了。
於是,下午,他不準備去那裡等,而去做另一件事。
這件事就是讓狼龐聯系玉濁,看看能不能從他那裡打聽到地球的事。
“狼龐,你有沒有聯系上玉濁!”紀動叫來狼龐,問道。
“起初,他是不想搭理我,不過,我讓人傳話給他,說要做筆生意,他就答應了……”狼龐回答。
“看來,是個生意人啊!”紀動點點頭道:“那下午約他吧,我們就在學院的黑湖見。”
“黑湖”位於學院的一個偏僻地方,在晚上那是情侶幽會的好地方,白天的話則沒有什麽人,剛好可以用來談事情。
這件事,當然越少人知道越好。
至於為何叫黑湖?其實在鎮天學院的管理之下,又豈會有髒的湖水,之所以叫黑湖,是因為裡面的石頭都是用黑軸石鋪就的,往上從裡看,可不就是黑湖嗎?
在狼龐前去叫人時,紀動就坐在湖邊的一個小亭子裡。
周圍沒人,紀動就靜靜地坐著。
他的表情很是淡然自若,雙眸微閉,似乎正在假寐,實則他的心情很是不平靜,就如同漲潮般,一股股記憶不斷衝刷著他的腦海與心靈。
來這個世界,已一個多月,也不知地球那邊的戰況如何?
要是戰況好的話,那麽,他還能趕緊恢復實力,想盡辦法回到地球拯救那些同胞。但如果戰況不好的話,恐怕他這一輩子,也難以回到地球了。
思鄉情切啊!
特別是想到地球淪陷的話,將會生靈塗炭,他就一陣陣地心痛如刀絞。
“老大,老大……”
就這麽想著,紀動完全失神,直到狼龐來到,幾番叫喚,這才把情緒複雜的紀動給喚得回過神來。
“哦,來啦?”
“老大,你怎麽啦?”狼龐擔心地道,他可是很少見到紀動這樣子,能想一件事想到如此入神。
“沒事!”
紀動說完,看向狼龐,只見在他身後,還有三個少年。
除去早先見過的玉濁,好像他還帶著兩個跟班似的,一左一右,如眾星拱月般護衛在他的邊上,臉現警惕之色。
看來,這兩個人應該就是其跟班沒錯了,上次玉濁被狼龐打得那可是很慘,這一次,玉濁能來這麽個僻靜的地方,豈能沒有留一手。所以,紀動只是掃視他們一眼,就又把目光放在玉濁身上。
“你好!”
“好~”玉濁顯得有點不自然。
自從被打後,他也認識思索過,結果發現,那一戰要不是有紀動的存在,他絕對不會敗在狼龐手上。
所以,自從有這結論,他就一直把紀動看成是個能威脅到自己的危險角色。後來,調查起紀動,更是發現紀動不像傳說中那般廢物,不止如此,還變了個人似,屢創奇事。
先是將班裡欺負他的人,全都逆襲,踩在腳下。接著,在課堂上,又展現出不可思議的劍技。再來,更是救活七公主,完成貢獻學分足有十萬的任務。這些事情,哪是一個普通平凡,甚至被人稱之為廢物的人能做出來的。
更不用說還有他未調查清楚的兩件事,這兩件事就是紀動與狼龐的殘廢是如何治好的,還有,傷藍的失蹤到底與他們有沒有關系?
這一些事,身為情報家族的玉濁全都掌控在手。
所以,現在他就在想,到底是他們身後有強者在暗中幫助,還是他們自己做出來的這一切。
前者還好說,畢竟,有一些世家子弟身後都站在一個家族,向家族求助,又豈會沒有答應。
後者的話,那麽就夠駭人聳聽,恐怖了!
這意味著,紀動不止是一名厲害的界藥師,還有可能隱藏著與表面不符的可怕實力,這才能殺掉傷藍。
“我有一些事相詢,只是不知你身後的勢力,對於保密事項是如何定位的?”紀動並不知道玉濁在見過自己後,腦海中已經閃過那麽多念頭,而是先問到這個。
他想問的,是有關於地球的事。
那麽,如果今天這事傳出去的話,肯定會引來有心人的意與懷疑。所以,他不得不謹慎一點,先把對方的規矩問好,再行詢問。
“保密?呵呵,我們做情報生意的,將保密當然看得很重要。說是視比生命還高,那完全是婊*子立牌坊,純屬扯淡,但只要你相信我們遮天閣的話,那麽,我們就一定能讓你事後絕不後悔與我們做的生意。”
“遮天閣?”紀動一怔,這名字倒有意思。
“遮天”象征著兩種意思。
一,那就是天底下的事,他們自信沒有不知情的。二,如果他們有些事不想讓他知道,他們也有著通天的手段將其遮掩抹除。
“這名字,倒是象征著很大的信心呐……”最後,紀動點點頭道。
“我們這個組織,已有上萬年的歷史。在這上萬年來,哪怕是在大廈將傾,生死存亡之即,都從來沒有出賣過生意夥伴,更不用說一些不利的傳聞,閣下如果真想與我們做生意,自然大可放心。”玉濁再次用自信的語氣道。
紀動轉頭看向狼龐,想知道狼龐有沒有聽過玉蝕身後這個組織,確不確定。
狼龐點點頭,示意他說的是事實。
上萬年啊!
如果真是沒有一點瑕疵,那麽,這還真是個很強大,很有職業操守的情報販賣組織。
當然,茲事體大,紀動還是很謹慎地沒有當即拍板,與其買情報。
“那麽,我想問的消息,是有關於聖堂和外邪的……”說到這,紀動指指天空,意思是指“天外”,道:“你們怎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