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如楠因為兩場打架的原因被醫院勒令在家反省,但自始至終她都不認為自己錯了,醫院也不過是要一個她知錯能改的態度,而她這樣死不悔改顯然兩方面均僵持不下。
阿玨在醫院熟悉的a就只有周如楠以及袁元,其他人要麽畏懼她的身份不敢接近,要麽就是妒忌她的身份話不投機半句多,常常不到兩句就刺耳難聽,另外一種顯然別有用心,別忘記了她家裡還有兩個快成年的侄子呢!阿玨也不會自討沒趣,以至於最後在醫院呆了幾個月竟然沒幾個可以真心交往的同事朋友。
澹台致作為一名圓潤世故的政客自然喜歡會來事的人,但對自己的妹妹他卻並沒有多少要求,完全讓阿玨隨心所欲,想到給人去取藥、打針,總是被人刁難,還差點耽誤了病人的服藥時間,阿玨乾脆也跟周如楠一樣,請假回家了,反正她身體不好,以前在望西中學就常常請假,到現在還有人傳言她活不過三十呢。
阿玨一個人靜靜地坐在亭子裡想心事,連有人站在她跟前都不知道,知道有人把衣服披在她身上,阿玨才恍惚轉過頭,怔怔的喊了一句:“三嫂!”
鄭顏有些嗔怪地說:“天還沒暖和呢,你怎麽就坐在這裡吹冷風,當心受了涼我們又得擔心了!”
“沒事,我穿的厚實。三嫂今天不用看著壯壯嗎?”
阿玨將木桌上棉花圍兜裡面的茶壺拿出來倒了一杯紅棗桂圓茶給鄭顏,隨口問道。
壯壯就是鄭顏剛生下來的兒子,因為出生時有些早產,大嫂怕不好養活,便學著別人先取一個賤名。等到周歲的時候再請父親正兒八經的取名字。鄭顏聽她提到自己的兒子,便笑道:“現在出了月子開始慢慢的認人了,只要是身邊熟悉的人抱著看著他基本就不怎麽鬧騰,我可是輕松多了!”
想到二嫂被孩子折磨得連門都沒精神出的模樣,阿玨由衷的感歎:“壯壯乖巧多了!”
“這孩子省心多了,也不知道以後長大了怎樣?”鄭顏有意無意的看著阿玨歎了口氣。
阿玨失笑:“他現在才多大,而且這以後的事情誰說得清楚。現在健康乖巧就好了!”
“是啊!以後的事情以後在操心就好了。”鄭顏若有深意的說一句,話音一轉就說:“既然這樣那你發愁什麽呢?”
阿玨愕然。
鄭顏見了她的樣子,戳了一下她的腦袋說:“你呀!真是當局者迷。你以為你最近看起來悶悶不樂的,我們大家能看不出來?就是昭昭都能說‘姑姑好像不高興’這種話了!不想問只是打算等著你說罷了,可你看看都這麽久了也沒加你說一句半句的,大家都著急了!”
不待阿玨辯解。鄭顏又說:“家中沒有女孩子,你遇事就藏在心裡。我雖然跟你三個結婚兩三年,但也看的很清楚,哥哥嫂嫂們有時候怕管你太緊你感到不舒服,對你縱容吧。又怕你長成喬堂妹那樣,真是把人愁得,不像小晴他們。犯了錯,抄書。體罰,反正在我看來大哥真的很能下狠手,大嫂二嫂還在一邊拍手說打得好……”
“讓你們擔心了!”阿玨有些歉疚的拉過鄭顏的手低頭認錯,鄭顏一直是個爽朗的人,經過自己雙親的事情,然後生孩子,再到找回妹妹,心情比之以前不可謂變化不大,這會看著阿玨的樣子也感歎道:“我也有這樣的時候啊!那時候跟你哥哥在一起,別看我一直頭揚的高高的,但實際我自卑的要命,他家庭和睦,英俊爽朗,對很多人來說都是不可多得的好夫婿,我一直猶豫不決,一直到聽說他失蹤了,我才覺得跟天塌下來一樣,後悔自己沒早點答應他,早早嫁給他!”
對於三哥和三嫂事情阿玨看早眼裡,安慰的拍拍她的手,鄭顏卻道:“這些都過去了,我現在有兒子有丈夫,還有你們,連多年不見的妹妹也回來了,雖然她不知道我真正是誰,但知不知道什麽關系呢,至少現在她一直陪在我身邊。”
阿玨一個人坐在亭子裡,腦子裡滿是剛剛鄭顏的話“以後的事情以後再操心就好了”,“現在她一直陪在我身邊,知不知道有什麽關系呢”,“你還不到二十歲,開始操心的卻是四十歲的事情,這樣不感到很累嗎?你讓你的哥哥嫂嫂們豈不是英雄無用武之地”
……
這一連串的問話雖然不說震耳發聵,但也第一時間點醒了夢中人一般,她想既然這樣,那就光明正大的打電話過去問清楚事情的真相!不管是真是假至少看看陳定邦願不願意告訴她。
鄭顏回了暉園,澹台致就跟吳湄圍了過來,吳湄眼巴巴的看著她:“怎麽樣,可是說了什麽?”
“大嫂別急,我覺得她大概自己想通了,現在好像是去給陳老七打電話了!”
鄭顏話音剛落,吳湄就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她總算是想通了,我這幾天看的真是心驚膽戰的!”
自己媳婦有事澹台致隻好參與了婦道人家的事情中,這會聽了吳湄的話,忍不住道:“心驚膽戰什麽?”
“前段時間不是和齊夫人聊天嗎?她說她阻力有個姑娘平日裡溫柔嫻淑的,定親對象也是不錯的好小夥,但沒想到因為因為一點小事,整個人陰鬱的差點找根繩子要上吊了!後來成親了才覺得自己那時候跟瘋魔了一樣!我這才擔心的不得了!”
澹台致無語的看著自家大嫂想著他們慢慢折騰去吧,澹台家的兒女要是這麽脆弱、這麽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神,那真是不配姓澹台了!不過面色有些不愉的說:“雖說阿玨患得患失,但陳定邦也有錯,要不是他咱們阿玨怎會變成因為一點小事就鬱鬱寡歡呢?”
吳湄護短,對澹台致此話深以為然,因此原本她們打算定親的時候說的明年阿玨二十歲生日時成親的話題,又生生推到五月份,而陳定邦還不知他能娶上媳婦的時間又變晚了。
“終於等到你打電話給我了!”接了阿玨的電話,陳定邦黑了好幾天的臉色終於變好了。
被噓寒問暖了一遍,阿玨鼓起勇氣說:“前幾天陳依依來醫院找我了,”
“嗯,我知道。”
“她說了懷裡你的孩子,正是我們上次鬧別扭的時間。”阿玨終於說出了口,陳定邦不正面回答,反而問道:“那你相信她的話嗎?”
阿玨想了想說:“不信!”
“還好你說不信,”陳定邦在電話那頭呐呐的說,深吸一口氣告訴阿玨:“孩子確實不是我的,我可能會碰其他女人但唯獨不會碰陳依依!”
“什麽叫會碰其他女人?”阿玨敏感的察覺了陳定邦話裡的漏洞, 陳定邦趕緊轉移話題:“難道你不想知道陳依依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
“是誰的?”
“其實跟那天你去我家的時候,她房間裡的男人是同一個人,”陳定邦溫柔的說,仿佛一隻披著羊皮的狼說自己是吃草的:“她畢竟是個姑娘家,想陷害我,但總不能再找一個男人壞她的名聲吧,索性我就找到之前跟她勾勾搭搭的那個男人,想著索性他們之前也在一起那麽將他們的關系公布於眾,我也算是促成一門好姻緣了!”
如果周坦在一遍肯定要唾棄他了!黑心黑肺的家夥!那男人本就是他們千挑萬選出來流氓裡面的佼佼者,雖長著一副好皮囊,但根本就是個男女通吃,葷素不忌的家夥,陳依依剛開始是見他端的風流倜儻,出手大方,就跟人家玩玩,沒想到最後兩人竟然玩到床上去了,他們本來的打算只是讓那無賴拖住陳依依別給大家找事!
阿玨原以為陳定邦說了肯定還得一段時間才能把人嫁出去,沒想到第二天就有桃色報紙報道她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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