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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玨念書本來就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動不動就要請個病假,大家再聯想一下關於澹台四小姐的傳聞,幾乎都坐實了四小姐體弱多病這件事。
因為這次澹台放和父親都在家養傷,能製住這兩個見面就吵的父子也隻阿玨一人了,澹台致一想反正明年都要去洪空的,索性辦理了休學了,讓阿玨專心在家照顧兩個病號。
就這樣,澹台玨從大秦到新朝第一次念書,不到三個月的學生生涯就這樣結束了。
她不念書了,自然周如楠也就回來了,但周如楠閑不住,經常是一眨眼就找不到人。吳湄怕她一個人無聊,沒事了就讓鄭顏去陪陪她,但澹台放才回來,阿玨怎麽好意思總跟著三嫂呢?
最後就剩下沒事了鼓搗鼓搗藥材,天氣好了再跟三嫂去將兩個目前腿腳不方便的病號推出來曬曬太陽,聽他們鬥鬥嘴,再一起喝喝茶吃吃點心,日子倒也過的悠閑。
這天一大早,阿玨正在給三嫂寫那個關於開茶樓要用的美容養顏方子,才寫到:“采益母草全草,曬乾,搗碎為末,用麵粉加水和成團,如雞子大小。曬乾後又放入爐中燒煉,藥的下面先鋪一層炭,上邊還要再覆蓋一層炭,開始用猛火燒約一頓飯的時候,再改用文火煨養一晝夜。”
其實這個方子倒不是她從什麽無心觀的婆婆那裡學到的,而是她看了很多醫書。在其中一本名叫《外出秘方》上看見的,說是一個姿容不俗的宮娥,從一個小小的才人直到一代女帝的故事。其中就說到她用了這個秘方。
寫到一半的時候她又有些猶豫,“益母草即變成白色。把藥取出使之涼透,倒入瓷缽中研成極細的粉末,收貯瓶中,密封不使受潮。”
這上面倒是寫的認真詳盡,但後面說:“每次取益母草灰十兩,加滑石一兩,胭脂一錢,研勻用以揩洗面部。此方中的益母草灰。色白而細膩,並能治療粉刺。”她寫到這裡的時就停下了。
重點來了,“滑石粉性爽滑,並能吸附皮膚表面毒物及各種刺激性物質!”這個滑石粉製藥時也能用到,像“利尿通淋,清熱解暑,祛濕斂瘡”這些都有奇效,但它的禁忌也不少。
卻不料此時梁佳穎來了,她身上穿著一件長及腳踝的大風衣,那大風衣的領子上面還有一圈貂皮還是什麽的皮毛。襯得她面容白皙。
阿玨見是二嫂,放下手中的筆,招呼她。把沒寫完的“益母草潔面”這張方子先擱置在一旁。
有時候有個勤快的侍女也並不是什麽好事。
綠萼收拾桌子的時候見阿玨書桌上這一張看似寫好的方子,就沒在意,直接把它歸結到已經寫好了那幾張方子裡面去了,鄭顏空了過來拿的時候,就將一小遝全部卷走了。
鄭顏給茶樓做宣傳,自然把這個方子也加上了,她識字是沒錯,但認識和懂得畢竟千差萬別,然。就是這麽一個小小的方子,險些釀成大禍。
“二嫂怎麽過來了。你不是說要讓二哥陪你去買東西嗎?”阿玨微微挑了挑嘴角。
梁佳穎明白自家小姑子這樣的表情已經算是和藹可親了,自然不會計較。她熱情的過去拉過阿玨的手說:“哎呀!不提那個掃興的家夥了!我都換好衣服了,他卻臨時被一個電話叫去處理事情,別以為我沒看見他溜的比誰都快!”
阿玨被二嫂說的嘴角的弧度更大了,“好在他雖然人出門了,卻給我支了筆錢,今天咱倆就可著勁兒花錢,花的他肉疼!”
阿玨沒忍住笑出聲來:“二嫂怎麽說的我二哥跟鐵公雞一樣,一毛不拔的?”
“他可不就是葛朗台一樣的人物嗎?”梁佳穎說完就見阿玨疑惑的看著她,才意識到阿玨並不知道那本著名的小說《歐也妮.葛朗台》,她並不欲在小姑子面前顯擺她讀的書多,隻改口和阿玨一樣說:“好啦!好啦!那個鐵公雞讓我出去買衣服還不忘記喊妹妹!我算是看清楚了!可憐我們夫妻十幾年,到頭來,我還得沾你的光呢!”
惹的阿玨又笑了一回。
天氣畢竟冷了,家裡面有火盆倒也罷了,一出門才能切實感覺到那冷。這樣的季節裡,阿玨不可能還是夾襖襦裙,就算在家裡她喜歡,但出了門還是要裝扮的。
梁佳穎給她從櫃子裡找出來一件毛茸茸對襟的淡粉色繡花棉襖,阿玨內裡還穿著條棉褲,再配著條素色的長裙,不過看到梁佳穎找到的那件淡粉色的毛茸茸棉襖,阿玨忍了又忍還是穿上了,也難為二嫂能從那麽多衣服裡面找出這件來。
“瞧這多好看,果然是少女啊!”
阿玨扭了扭脖子,對那毛茸茸的領子很不自在,“我怎麽對這件衣服沒印象?”
“你竟然不知道?!”梁佳穎很驚訝,繼而又開始同情某個男人來,“這件衣服雖是咱們自己家裡做的,但還是上次七少托人送來的杭綢,當時就那麽一匹淡粉色,我和大嫂商量了一下,除了給你做幾件衣服,其余的還在那丟著呢!”
阿玨知道這件衣服的料子是七少送來做成的,更不自在了,梁佳穎看出端倪,很感興趣的說:“怎麽?七少跟你說了什麽?跟嫂子分享一下?”說著她還用胳膊肘拐了阿玨一下。
阿玨無法隻好使出殺手鐧說:“你再說我就不陪你去了!”梁佳穎隻好作罷。
阿玨已經見識過一次和大嫂他們買衣服了,再一次和二嫂一起出門,阿玨也好想和二哥一樣跑的好快。她們自己倒是手上各提著一個小盒子,輕飄飄的在前面走著。
阿玨出門來的時候穿的是軟底的布鞋,饒是這種鞋子走路舒服,她也覺得自己好想歇一會。瞅瞅二嫂腳上的皮鞋,阿玨和紅蓮對視了一眼,都無奈的笑了。
鑒於前幾次出門都不安全。現在他們出門基本都身邊不離人,兩個跟出來會武的仆從提著大包小包往車裡走去了。那裡面裝著各式各樣的衣服、鞋子,基本上家裡人人人有份,用梁佳穎的話說:“反正這麽冷的,買來了大家都穿上,暖和又好看。”
畢竟逛了大半天,幾人都累了,這裡距離知味樓也近,梁佳穎吩咐紅蓮在門外等著兩個仆從。她拉著阿玨掀開棉布簾子就進了裡面。
因為知味樓的印象太深刻了,就是那一次,阿玨知道七少家那沒有血緣關系卻對七少情有獨鍾的陳依依,也是那一次她開始對那個一直對她好的七少心裡有了芥蒂。
再一次來這裡,阿玨的印象還是特別不好,她皺著眉頭說:“二嫂!咱們不能換個地方歇歇腳嗎?”
“出門吃東西就是換個口味,我今天特別想吃這裡的孜然羊蹄,咱們吃這個好了。”梁佳穎心裡明白阿玨為什麽不喜歡這裡,也不點破,小孩子家家的最愛鬧脾氣了。她特意選了一間比較安靜的雅間。姑嫂倆就一邊等著上菜一邊聊天。
卻不想他們姑嫂兩人優哉遊哉的模樣,看在一些人眼裡簡直分外礙眼。
這人就是陳依依。
天下間有的事情就是這麽巧的,陳依依也喜歡這裡的孜然羊蹄。
自從在知味樓發生那件事情之後。她又被送走了,一直到前段時間聖誕節,李姨太太因為某些有苦難言的原因,先是大兒子被大都督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還降了職位,女兒不在身邊,小兒子又太小,她便尋思著是不是讓女兒回家來。
自古最厲害的風,不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的那個“風”,而是枕邊風!不知道李姨太太在床上用了什麽招數對待陳大都督。她吹了幾句枕邊風之後,陳依依又安然無恙的回來了。
沒有遇見大概還好。可問題是冤家路窄兩人遇上了,而且是在阿玨毫無所覺的情況下。
陳依依想起這幾個月自己一個人在外面孤孤單單,再想到留在望西城的那些下人們給她描述的七少待四小姐如何如何好,大都督也樂見其成之類的話,新仇加舊恨,她在一樓的角落裡看著阿玨那張嫩生生的俏臉,瞬間腦子裡有了一個惡毒的主意。
經過上一次遇見那個秦勝的事情,阿玨現在在外面吃東西早就有了防備,孜然羊蹄什麽的上來之後,她就從那個棉襖的小口袋裡掏出一個羊皮夾子,從裡面取了一根銀針出來,把那些菜一樣樣戳了一遍,戳完了還不夠,又用鼻子使勁嗅了嗅。
梁佳穎看的直翻白眼,正想動筷子的時候,阿玨卻悄悄的用茶水在桌子上寫了幾個字:有問題,你繼續說話!
梁佳穎驚訝的要命,聲音裡含笑,卻面無表情的道:“這家的孜然羊蹄有很多年頭了,吃來吃去還是這個最夠味!”
說完停頓了一下,阿玨不緊不慢的答話到:“那就趁熱吃吧!一會回去再給哥哥們帶些!”
阿玨用手指了指羊蹄點了一下頭,再指指其他的東西,搖搖頭,梁佳穎頓時明白了。
然後阿玨脫了鞋,示意梁佳穎說話,梁佳穎也趕緊脫了鞋子,卻用筷子輕輕地碰了幾下碗碟,仿佛夾菜聲音,對著阿玨說:“你有沒有感到頭很暈啊!我今天是怎麽了?”順手把手邊的一個碗“當啷”一聲推倒在青磚地板上。
梁佳穎提著鞋子躡手躡腳的躲在門邊,等阿玨準備開口的時候,就見她竟然悄悄地把人家放著做裝飾的花瓶舉在手裡了!
阿玨看著嫂嫂那萬分緊張的模樣,突然間豪氣萬千起來,她坐在桌子邊上故意說:“二嫂、二嫂,你怎麽了?我……”
接著她把自己坐著的那張椅子也推倒在地上,跟二嫂同樣站在了門邊,同時她拿了桌子上的兩塊糯米糕。
好在那糯米糕軟軟的,在梁佳穎不可思議的眼神下,阿玨將糯米糕揪成兩個花生米大小的團塞進自己的鼻孔裡!
如果是在平時梁佳穎肯定要笑出聲來,不等她反應,阿玨同樣的也弄了兩個塞進來她的鼻孔!
姑嫂兩人大概都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雖然兩人一幅畫幾樣,但沒人笑出聲來,反倒是緊張的了不得了,阿玨示意梁佳穎將花瓶放下,她捏緊了手裡的一個小紙包,朝梁佳穎揮揮手,梁佳穎思及剛剛阿玨堵住鼻孔的動作,雖然明白她的意思,卻仍然固執的把花瓶抱在懷裡。
在這樣的時刻阿玨心裡思緒萬千,她眼神很複雜,她手裡的這種藥叫“忘憂散”,幾乎是只要吸進去了大量的氣味,整個人都會變得呆呆傻傻,這其實也是在大秦阿翁的傑作,她最近閑著沒事就弄了一瓶出來,原本今天出門是帶著以防萬一的,誰知就遇上了。
等待的時刻似乎格外漫長,不知過了多久,大冷天的阿玨都出了一身汗的時候,才聽門外有很小的聲音說:“可得手了?”
阿玨和梁佳穎對視了一眼全神貫注的看著門外。
ps:渣作者感冒的嘴巴裡淡的沒味道,很突然地就想吃孜然羊蹄,問題是著大晚上的上哪去吃羊蹄?隻好在居中讓我們小阿玨吃了,最後一想,作者君都沒的吃,你怎麽可以吃呢,所以最後呢,嘿嘿……【百度,360,搜索無彈窗小說網更新最快最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