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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又一個單獨的覲見之,朱慈烺暗暗記下了來自歐洲使節們的模樣與大概的名字。
從前,世界歷史版圖對於朱慈烺而言只是一個印象裡的概念。他們存在遙遠的萬裡之外,絲毫影響不到大明的一切。
但現在,一切都是如此地感覺讓人接近。
一開始,朱慈烺還有些緊張,惴惴不安,仿佛是因為他創造了歷史新的篇章,唯恐因為自己行差踏錯而釀大錯。
但很快,朱慈烺的心態調整了過來。
實在是,歐洲對國而言,並不值得仰望。
版圖而論,大部分的歐洲國家,拋開海外那些還絲毫不成規模的殖民地而言,大多數的國家對於國而言只是一個省罷了。
無論是從人口、經濟、軍事等重重維度來看,歐洲各國的體量都隻相當於國的一個省,甚至許多還要小一些。
相而言,與國相提並論的,是需要將整個歐洲各國捆綁在一起才足夠對等的。
朱慈烺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後世的因素,以至於在提起歐洲的時候,必不可免地帶了一些仰望的心態。
總覺得歐洲這個概念是發達的標志,是強大的標志,是需要仰望的存在。但相反,不管是楊維鬥,亦或者外交大臣陳貞慧都是顯得非常淡定。
在此之前,世界並沒有哪個國家足以讓大明視為平等國家。也是朱慈烺,以天子的威嚴樹立的外交準則裡,要求對待各國至少保持明面的平等對待。
當然,實際陳貞慧還是暗自將各國的體量,強弱進行了區分。態度,自然也各自不一。
但無論是怎樣變化的態度,陳貞慧都是充滿自豪,充滿自信,心懷著地球心的心態面對各國使節。
這實在很容易理解,哪怕是而今歐洲最強的西班牙帝國,雖然號稱是日不落帝國,但總體國力之,依舊遠遠不及大明。
在沒有開啟工業革命這項時代變遷之閥門之前,國的國力實在是一個極難望其項背的存在。
明白了這一點,
朱慈烺的心態驟然放松了很多。
相反,明白了這一點的歐洲各國使節,卻紛紛都是心情格外負責。當然,因為各國面臨的局面不一樣,所有人的心情都有一些細微的區分。不過,總體而言都是一種既是仰慕,又是害怕,又是暫時放松的心情。
面對一個明昌盛,富足強大的國家,不管任何人都會心生一種向往之心。這是人往高處走的必然心理。
但作為各國執政者的使節,從各自國家的角度出發,又難免紛紛感覺擔憂。在地球這樣一個越來越狹小的空間裡,存在著一個超級強國,不管是誰,都難免會擔心:有一天,他會不會傷害我國?
唯一可以安慰的是,遠隔萬裡的明國暫時還沒有那麽長的手腳伸到歐洲去。
但是,以國超強的國力,總有一天……各國在考慮政務的時候,都需要考慮到國的存在。
畢竟,這個國度已經不再是從前傳聞的那樣安土重遷。在積極進取的皇帝意志之下,他們開始朝著天涯海角邁出腳步,而帝國的艦隊,則奔向全世界保護他的臣民。
……
也許是為了表達對這一批遠隔千山萬水抵達歐洲使節的安慰,也許是為了更進一步了解歐洲。
總之,朱慈烺罕見地抽出了相當長的時間分批接見了各個歐洲主要國家的使節。
同時,陳貞慧也趁機傳達了來自皇帝陛下對於外交戰線的第一個任務:劃分世界。沒錯,皇帝陛下指著身後的世界地圖說:告訴各國,大明對歐洲沒有領土訴求,與大明建立外交關系的國度,都將是大明的好朋友。但這些國度,東半球曾經與大明有過邦交關系的一切,都是自古以來,華使節神聖不可侵犯的勢力范圍!
“至少,在朕有生之年的世界裡。當年鄭和下西洋所度過的一切,都要插大明帝國保護范圍的旗幟!而這些,讓那些歐洲殖民者,仔細自己的髒手。他們也許還有機會爭奪,但這裡的一切,終究屬於大明帝國!”
……
委拉斯凱茲回想著與大明國皇帝陛下的對話,對著印象裡的腓力四世,忍不住歎了口氣。回到西班牙大使館的他顯得有些沒精打采,卻又不得不面對現實。
西班牙帝國近年的情況不好,可以說是特別的不好。
首先,是頻繁的瘟疫。半個世紀之前的瘟疫讓西班牙失去了超過六十萬的人口,要知道這已經是西班牙百分之十的人口了。
其後,一場更恐怖的瘟疫竟然奪走了超過一百萬人的生命。
如果天災還可以讓人振作,那人禍顯得更加無力。
1628年,尼德蘭船長皮特·彼得松·海因捕獲西班牙寶藏船。西班牙經濟嚴重衰退;其次,1639年,唐斯海戰,最後一隻無敵艦隊被荷蘭擊敗;1640年代,法蘭西王國煽動加泰羅尼亞人、那不勒斯人和葡萄牙人蜂起,反抗西班牙統治;再次,1643年5月19日,羅克魯瓦戰役,被法國名將大孔代擊敗。
水陸兩軍的失敗,讓西班牙徹底開始衰落。五年前,卡塔赫納海戰之後,連西地海的製海權西班牙也拱手讓給了法國人。
曾經輝煌無的帝國已經衰落了。
這使得他面對曾經想要征服的明國時,心情無的複雜。
西班牙人曾經異想天開試圖征服國,竟然差點落進實處。而現在體會這樣的舊日念頭卻顯得格外嘲諷。
好在,與皇帝陛下的面談之,並沒有提及這一點。
這保留了一下帝國的顏面。
“尊敬的陛下……與明國皇帝陛下的會面已經結束。現在,向您報告一路的見聞。毫無疑問,這是一個強盛的帝國。他富足、明、雖然是無神論的世界,卻也有神父讓迷途知返的羔羊回歸主的懷抱。慶幸的是,無論是皇帝陛下還是政府並不限制這一點。當然,最重要的是這個皇帝。這是一個年輕、睿智擁有著淵博見解與知識的年輕人。他充滿進取的心態,對西班牙也沒有呈現敵意。這是一個好的方面。但同樣,這個國度對美洲的一切擁有異樣的了解與熟悉。這讓人感覺惶恐,如果明國皇帝試圖染指美洲……西班牙將何去何從?”
“我們的菲律賓,距離明國領土只有一個月的路程,還不到……”
……
費馬望著紫禁城巍峨的宮闕,充滿了驚歎。這位法國學者對於自己能夠被選作為代表路易十四、馬扎然首相的使節出使明國依舊感覺充滿了跡。
生於法國南部博蒙-德洛馬涅的費馬是費馬大定理的那個費馬。這個法國數學家今年四十七歲,是一個男人最年富力強的時候。不過,相於流傳後世百代流芳的數學家頭銜,費馬現在其實非常簡單低調。
因為,博覽群書、精通數國字、掌握自然科學、熱愛古典學與數學都只是費馬的業余愛好。他生前並不愛發表自己的作品。
如果不是他兒子匯總整理編寫成了《數學論集》並且在三十一年後出版,這些數學研究史璀璨光輝的一頁也許會被掩蓋在故紙堆裡,一輩子無人知曉。
也是說,這個年代,費馬其實並不在科學家裡流傳名號。
但是,作為大明國皇帝使節的楊維鬥卻點名希望費馬擔任法國使節。法國人對此感覺疑惑,若非是笛卡爾年紀太大,近兩年身體不好無法原形,他們實在想不通為何一個地方議員會被明國使節選。
也許,這只能解釋為費馬性情淡泊、謙遜敦厚的人格魅力了。
法國人最終還是派出了費馬作為使節,他們相信這一位也畢竟不是什麽明國間諜。也許是的確有足夠的緣分,費馬來到這個國度以後,一下子喜歡了這裡。
這座城市美麗、整潔、菜肴美味讓人一碰再也離不開。而最重要的是,無論是皇帝陛下還是一路所見的臣民,他們對於教育的重視,讓人欽佩。
皇帝陛下傾力建造了一個開放、自由追求著學問而不是為了官銜的京師大學堂。裡面的學者,如一路所遇到陸仲玉,都是其佼佼者。這讓費馬感覺到了知音所在。
當然,相於委拉斯凱茲的困惑,費馬顯然要輕松許多。
首先,法國在國力升期。
三十年戰爭裡,無論是海軍還是陸軍,都獲得了一個又一個耀目的勝利。哪怕三十年戰爭結束,法國依舊與西班牙人爆發了長達十一年的戰爭。而無論戰爭延續多久,費馬都充滿了對西班牙人的鄙夷,而堅信以法國的強盛與發展勢頭,都將徹底取代西班牙人成為歐陸第一強國。
如果朱慈烺知道費馬的心理,恐怕會小小地笑出聲。法國人的確是強大,但他們的強國之路可並非一帆風順。
與西班牙人的宿仇可不是簡單隻言片語可以解決的。
別的不提,今年年底,法國會爆發投石黨戰爭。西班牙人到時候有得偷笑了。
當然,朱慈烺不會站隊西班牙人。實在是這群家夥太蠢了,借著這樣的時機,依舊在未來與法國人的爭雄之一敗塗地。
西班牙人是一個富有的老財戶,當家的卻是一群敗家崽兒。
對於這種敗家崽,扶起來是別想了,怎麽砍一刀賺一筆才是正經。
“尊敬的國王陛下、首相大人。向您匯報,與明國皇帝的相見非常愉快。據我所見聞,這個國度也的確是一個明世界應有的模樣。甚至,從某種程度來說,這起歐洲各國更像是明使節本該有的模樣。也許,在城市治理,他足夠擔任我們的老師。”
“相較於對哈布斯堡的戰爭,國皇帝陛下對海外殖民地的興趣更大。兩百多年前,明國人的先祖曾經駕駛著偉大的航線征服過海外使節。現在,這樣一個年輕而野心勃勃的皇帝也顯然試圖重複這一切。只要國王陛下、首相大人不欲與國人在這一點有任何爭執,我相信他們會在歐洲的事務給與足夠的尊敬。”
“皇帝陛下對於與法國的貿易同樣充滿興趣,但似乎,他有更多其他的想法。也許,這需要更高的授權,與更長的時間進行談判。但目前為之,毫無疑問可以確信的是,隨行的那些商人們已經高興得要瘋了,這一場國之行的貿易,他們將大賺一筆。”
……
作為斐迪南三世的使節,弗朗索瓦表現得非常非常的低調與謙遜,平和得像是一隻小白兔一樣。
神聖羅馬帝國,一個名頭非常響亮的國度。
但是,作為三十年戰爭的起源地。德意志人太疲倦了。
僥幸登皇位的斐迪南三世便是最疲倦的那個人,三十年的戰爭,盡管依靠著華倫施坦的力挽狂瀾,神聖羅馬帝國獲得了一度的勝利。但是,這一場起源於德意志人內戰的戰爭摧殘了德意志地區超過百分之六十的人口。
這對於神聖羅馬帝國國力的打擊是極度嚴重的。
同樣, 這一場席卷整個歐洲的戰爭已經越來越清晰地能夠看到戰爭的結果。站在天主教一邊的教宗、西班牙人日暮西山,一年不如一年。站在新教一邊的法國、瑞典等等卻是不斷強大,讓人看不到最終勝利的希望。
所以,斐迪南疲倦了,他渴望和平。
事實,在今年,通過頻繁而高強度高誠意的交流,威斯特伐利亞合約即將被敲定簽署成功,原定歷史的時間,也正是這一年的十月底簽署。
在這樣的一個背景之下,盡管國人風靡歐洲,斐迪南卻是很保守地希望國人不要在此有任何的影響。
再加,國是一個無神論的世界。但同時,不管是新教還是天主教,都可以在國進行傳教。而這,自然與神聖羅馬帝國在宗教之沒有衝突。
至於殖民地……
那更加沒有影響了。
這樣一來,兩國之間也沒有利益衝突點,一切都顯得格外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