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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最後一個太子》第94章:宮內宮外
決定著一個時代開啟的國務會議落幕了。

 朱慈烺慷慨的演講過後,對內開發,對外殖民的調子便定了下來。

 作為決定國策的高級別會議,更多的談論的是路線,是戰略,而不是具體的實施。於是,調子定完了以後,朱慈烺便離開了。接下來更細致的任務會有內閣、樞密院、都察院以及各部衙門的首腦進行更加細致的討論。

 當然,過不久,會議記錄自然會到朱慈烺的手中。然後有隨侍一旁的侍讀學士、中書舍人亦或者司禮監太監將會議記錄念出,同時將摘要整理好交給朱慈烺。

 朱慈烺的身邊,其實有三套班子。一套是司禮監,另一套是中書舍人,最後是侍讀學士。而這,其實也代表著朱慈烺身邊三個權力體系。

 司禮監最為熟悉,這些太監依舊在內宮扮演著宦官的角色,只不過在朱慈烺對外聯絡的暢通之下格外低調,再也沒有內相的威風。這固然是朱慈烺的大伴司恩性格使然,也是朱慈烺對宦官的態度讓他們看出了脈絡,不敢再拉仇恨。

 故而,司禮監雖然依舊會內廷外官不方便的時候處理政務,卻影響力大為衰弱。取而代之的,是中書舍人與侍讀學士。

 中書舍人其實就是秘書班子,類比後世的中央辦公廳的乾活。而今主官李才善同時還是通政司通政使。低調不引人矚目,卻運轉著眾多的庶務。不少人在這裡被朱慈烺認可以後,外放都成了一方能吏,堪稱君前終南捷徑。而這些人的出現,其實也代表朱慈烺對實務官吏的看重,代表著新式職業官僚的力量。

 因為,這些人不少都是出身國子監,身上品階低下,甚至沒有一個官身,縱然外放州縣,也是從典史、主簿、縣丞、警署署長這樣的佐貳官開始乾起。

 他們看起來不起眼,卻從來沒有少過朱慈烺的矚目,乾得好的,飛黃騰達不在少數。

 如此一來,其實也代表了朱慈烺的一個取向。這位皇帝,可是不喜歡那些清貴路線崛起的曾經帝國精英呢。

 當然,這也不代表朱慈烺就拋棄了這些人。畢竟,那些清貴路線起來的人或許缺少實務經驗,但的確都是些好苗子。

 而這,也就是相對高級一些的侍從顧問系統,也就是各處侍讀學士了。

 侍讀學士在洪武十四年定製二員,從五品。建文中改為博士。成祖複舊製。皇帝至太學聽講、郊禮慶成諸宴時,與翰林學士及侍講學士坐於四品京官之上。成化以後,禮部尚書、侍郎必由翰林,吏部兩侍郎必有一由翰林,凡由翰林為六部侍郎者,則兼侍讀、侍講學士。侍讀學士則不在從五品之限。其職掌製誥、史冊、文翰之事,以考議制度,詳正文字,備皇帝顧問。凡大政事、大典禮、集諸臣會議,則與諸司參決可否。

 簡單來說,這些人就是朱慈烺的智囊團,影響力是大是小,完全取決於他們的意見是否能被朱慈烺采納,采納的次數多寡,信任的程度輕重。

 也就是靠著這一個個精細的權力系統,佐官輔助機構,朱慈烺這才能夠稍稍輕松一些處理紛繁複雜的國務。

 這個帝國,實在是太龐大了。又礙於朱元璋時期便不斷加強的皇權,任何事務最終處理在程序上都繞不開皇帝。後世有人形容當代的黨政運轉是上面千根針,下面一條線。落到朱慈烺手中,似乎反過來形容也很恰當。

 他是只有一根針,卻是要將千萬根線串接起來。

 於是,一個勤政的皇帝必然是辛苦悲催的皇帝。

 好在,朱慈烺不是專權的人。在加強自己手中權力體系的時候,他也強化了內閣,補全了文官政府中首腦缺失的缺陷。

 大明雖然名義上依舊沒有宰相,卻確立了首席大臣帶領下財政大臣、國防大臣、教育大臣等官員對六部的職權管轄。

 如此一來,便讓內閣成了事實上的國務院。而內閣首席大臣也就成了名副其實的首相。盡管,名義上依舊沒有相這個字。但只要程序上擁有管理六部諸寺的權力,那有沒有這個字顯然就沒有關系。

 當然,政務還只是一方面。

 在這個末世的時代,朱慈烺還得操持更加重要的軍務。

 為此,樞密院被朱慈烺從故紙堆裡翻出來,復活了前宋時期的樞密院機構,建立了一個大明版本的總參謀部。

 依靠著這些,至少就不需要朱慈烺揀選出一幫子精英軍官,熬夜制定作戰方案,督促後勤轉運。

 “算了,不想了……好歹比過往好些了。”朱慈烺離開了會議廳,腦子裡還是停不住,回顧了上面這些亂七八糟的權力架構以後,朱慈烺還是忍不住感慨了一下自己的事務繁忙。

 乾清宮作為朱慈烺的私人宮殿,此刻卻更多了辦公的性質。這般想了想,朱慈烺便擺擺手,駕車去了西苑。

 相比於宮闕重重的紫禁城,朱慈烺顯然更喜歡有山有水的西苑。

 紫禁城地方極大,往常皇帝要出行,用的都是步輦。所謂步輦,其實也就是人扛著的轎子。朱慈烺不喜歡這種看起來有些摧殘人力的事情,便換了馬車。

 宮中的馬車做得更加大一些,朱慈烺上了車,幾乎如同進了一個房車。裡面寬闊廣大,中間是環繞著一圈的沙發,後面甚至還按了一個小塌,足以讓人在上頭睡覺。榻側還有一前一後兩個桌子。一個放置著冰鎮的飲料果點,另一個,放著必不可少的東西:書籍。這裡,正好有朱慈烺上一次遺留下來的一疊書。

 書依舊保持著朱慈烺上次離開時的樣子,隨意的放在桌上,書頁攤開,正放著一枚精致的書簽。那是一枚琥珀樹葉,記錄著朱慈烺閱讀到的地方。

 看著這枚書簽,朱慈烺想起了皇后。這一片樹葉琥珀書簽,還是皇后親手做的哩。

 不過,皇后最近也是忙了許多,整日在慈寧宮裡處理著商行的事情。比起朱慈烺,其實皇后忙起來更加辛苦一些。為了配合這一回朱慈烺的戰略規劃,恆信商行接下來會出死力涉足到遠洋航運上。

 後世眾人看這些官商勾結,隻覺得賺錢忒是容易。

 但這裡頭可沒有什麽官方定製的訂單輸送利益。縱然一些官商勾結的商行可以用一些的手段獲得優勢,到了海上,便完全是另一碼事。這不僅是因為當今海上貿易秩序不再衙門的掌握之中,更重要的是,到了海外,槍炮轟鳴,夷人威逼利誘,誰會管你國內有幾分關系?

 恆信商行要活下去,一樣得經歷商海裡的刀光劍雨。

 操心了一下恆信的事情,朱慈烺隻覺得無比的倦怠,就連手頭那本最愛的《資治通鑒》也沒了翻閱的興致。

 馬車幾乎感受不到震動的駛到了西苑,過秉筆直房,出乾明門,到了承光殿以後,北上抵達了廣寒殿遺址。

 廣寒殿巍然若山,是當年俗稱蕭後梳妝樓的地方。不過,這裡在萬歷七年的傾頹。此刻已經是一片廢墟的模樣。唯有朱慈烺登基以後廣寒殿遺址建立了一個體育館。

 當然,名字沒有這麽俗。

 朱慈烺雅稱廣寒殿遺址上的體育館為為六藝居。

 君子六藝,禮、樂、射、禦、書、數。

 這裡便是朱慈烺練習射擊與馬術的地方。

 朱慈烺的馬術不錯,那是因為軍旅生涯的鍛煉,萬一打敗仗了還能逃命。射箭這東西這年頭倒是越來越不頂用了。但朱慈烺每次練習射箭,都會感覺到一種神念貫通的暢快感。

 這讓他集中精力,卻又感覺放松自在。

 尤其是朱慈烺每次射箭中靶,都要犒賞自己一根雞腿。當然,最近朱慈烺吃膩了雞腿,改用牛排了。

 除了射箭,這裡還有京師軍械工坊裡預製的各類火銃。不僅有製式的中興一式步槍,更有更加細小的手銃、騎火銃、三眼銃甚至小號的天罰一式火炮。

 只不過,天罰一式火炮這種仿製的拿破侖炮不僅體量縮小只有原來的十分之一,就是裡頭也是不裝火藥的。朱慈烺興起的時候熟悉一下開炮的動作,但每次開炮都很麻煩。

 畢竟,宮中起了炮聲,知情的明白朱慈烺來了興致,不知情的只會以為這裡遇上了兵變。

 就是朱慈烺想要開解誤會,也會有人阻攔:軍中禁絕炮聲,此乃為聖上安全所慮。若是往後正常能有,一遇不測,誰能預警?

 今日,朱慈烺重新提起長弓,凝神靜氣的瞄準了標靶。

 猶如福臨心至一般,朱慈烺張弓待箭,一氣呵成,羽箭飛去,正中靶心。

 “十環,滿分!夫君,好本事呀。”這時,一人身著一身家居服緩緩走來,手中提著一個食盒,笑著歡呼。

 朱慈烺見了來人,不由驚喜道:“皇后,你在慈寧宮將事情操辦完了?”

 “便是沒料理完,也得來尋聖上喝一聲彩不是?夫君,這是那瀛洲日本國進獻的牛肉,聽聞味道不錯,夫君不如嘗嘗這一塊牛排?”皇后笑著道。

 朱慈烺笑著應下,尋了一處地方,兩人對坐打開食盒。

 一番用餐不提,皇后靜靜的看著朱慈烺,看出了朱慈烺眉眼裡的疲倦,一陣心疼後,不由道:“聖上最近心情不是很好呢。”

 “每日繁忙政務,也都習慣了。這紫禁城呆著,也的確是不夠爽利。”朱慈烺手中拿的不是刀叉,而是筷子。

 牛排雖好,卻是讓宮中禦廚按照十成熟的樣式做了。這年頭,朱慈烺的喜好就是風尚。誰會說一聲土鱉?

 “不如……出宮逛逛?”皇后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朱慈烺。

 朱慈烺頓住了,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放下了筷子,靜靜的看著皇后。

 “近日,妾身也在想。每日看那麽多的文牘報告,總覺得這些事情不是真切發生的。甚至想,下面的人要是起了歹意,用文辭糊弄,我又能分辨幾分真切?久在宮闕,便不一定能讓自己的眼珠子看到真正的事務。最重要的……便是總覺得,這些事情仿佛與自己無關一樣。就像是脫節了一般。故而,妾身就想,出宮去,親眼看看,這親手推動的事情,將怎樣改變這個世界。如此,或許才真能感受到自己這些辛勞的意義何在呢。”皇后話語溫柔,更是情真意切。

 朱慈烺閉上眼睛,不由想道:“是啊,算算,也要小半年沒出宮了。每日總想著奏章文書、人事任免。總覺得虛實不定。也許,是得出去親眼看看。甚至,重新衝在第一線,這才能夠看到那最美的風景,明白自己所做一切的意義呢。”

 在幕後作為主使,固然符合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的古話,卻真切少了那分親身經歷的體會。

 每日處理文牘,也許那些體力勞動者會覺得風吹不著,雨淋不到,但朱慈烺卻更想與大明一同體會風雨同舟的感覺。

 “出宮……出宮……”朱慈烺喃喃著,道:“是啊。這征服天下的啟航之中,我又怎麽能遠遠躲在後頭呢。朕……該與那萬千開拓者一樣,一同前行。與這大明的強盛,一同呼吸啊!”

 ……

 位於京師大學堂外的恆信酒店大堂裡,吳巧兒熟練的點了菜單,交給侍應生以後,仔仔細細的看著吳萬英,不由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好呀,回來了。全頭全尾的回來了,姐姐也就放心了。”

 “嘿,這不是沒事的回來了麽。再說,開打了,袍澤們都上去了,我能縮了頭,當個懦夫?那不是給咱們吳家丟人麽!”吳萬英摸著腦袋,嘿笑著。

 “你呀你……”吳巧兒想說些什麽,也知道順著這個話題說下去沒意思,不過他也是有法子,道:“你還記得田掌櫃麽?現在,是咱們乾娘了。你這一仗打完了,我想了想,打算給你尋個法子,不能在呆在那兒了。你呀,別以為姐姐我不知道你在雲川兵站上的事情……可好險,好險啊就回不來了呀!”

 “姐……你要是讓我退役,那今天,也趁早收了心,絕不可能!”吳萬英驟然起身打斷。

 一時間,屋內氣氛有些凝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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