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躬感謝大家的三江票~終於可以暫時穩固,不用擔心被爆菊了。嘿嘿,這周存稿,下周加更!依舊~~繼續求三江票,穩固這一周的優勢地位~~~】 聽盛中權提起這茬,劉澤清的表情一下子有些扭曲:“盛大人,東山先生!這次咱們被秦俠小兒如此欺瞞,這口氣,咱們無論如何也不能就這麽忍下去!”
說完,劉澤清又深呼一口氣,道:“現在誰不知道那三千兵丁除了一百騎士外,就那一兩百步卒能打?這姓秦的使詐誆騙了咱們多少銀子啊。現在,我連我的山東鎮都快要不保了。盛大人,東山先生,你們咽得下這口氣?”
咽不下的不僅是一口氣,更是無數好處與利益。
聽劉澤清說開,盛中權頓時就想起了自己違規將州府庫房之中的三萬兩調出區後的麻煩。東山先生楊川更是想起了兩萬裡銀子和一萬石米交出去後自己是多麽肉疼。
一念及此,誰能咽下這口氣?
“這次……我備上兩萬兩銀子給劉軍門做軍費犒賞人心。只要劉軍門能將秦俠這小賊收拾以後,將臨清榷稅分司的好處分潤我四成!”楊川咬咬牙,說道。
盛中權亦是幽幽地道:“我亦是會在濟南活動,不讓秦俠好受。好處……本官反正也要調任了,也不在乎榷稅分司長久的好處。只需要你到時候將我的損失補齊就行!”
聽此,劉澤清頓時陰狠一笑,道:“好!等上了船,到了黃河。秦俠就會發現自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最能打的一百騎兵沒辦法在河上用出去,等於是自斷一臂!所謂三千精兵都是隻練了幾天的民夫,只有一百來親衛能打,又如何扛得住……黃河上面的攔路虎?”
大明崇禎十五年五月十三。
開封城外,農民軍營寨相連,猶如蜿蜒而成的山脈。李自成號稱百萬,固然有極大的水分。但眼前粗粗一看,整個視野內都是人頭湧動。沒有百萬,幾十萬卻有的。城頭上,看著這一幕的周王朱恭枵神情默然,久久不語。
一旁,河南巡撫高名衡、巡按蘇京、左布政梁炳,守道蘇壯,監軍道郭載駷,知府吳士講簇擁一旁,紛紛默然。這裡,可謂是已經將開封城的官僚上下都集中了。
無他,因為城內的中原戰局統帥,督師丁啟睿在得知朝廷有意將侯恂放出來以後,頓時打了雞血一樣,頻繁書信楊文嶽,會剿開封城外農民軍。
或許是朝廷的壓力太大,或許楊文嶽的確是個忠心耿耿的。總之,楊文嶽還真是帶著麾下大將山西鎮總兵官虎大威來援開封。受此影響,在朝廷嚴令與丁啟睿數次竭力調遣之下,平賊將軍左良玉也開始率軍前來。
這兩位大將都來了,其余的各方將領,楊德政,方國安也紛紛率兵來援。
至此,官軍先鋒已然抵達了開封城外的朱仙鎮。
按說,這是一個好消息。
但周王朱恭枵卻依舊神情不太好。
一旁的河南巡撫高名衡見此,寬慰道:“殿下。而今城內有我省兵士,士氣充足。城中都知道殿下是開明賢王,各個用心守城。這戰局,殿下不需擔憂。”
高名衡的身側,武將那一邊的河南總兵陳永福河南都司張武銳以及一乾河南本地將官任珍、蘇見樂聞言,紛紛大喊:“殿下,有末將在。闖賊決計沒有攻破的本事!”
朱恭枵遠眺看向朱仙鎮的方向,仿佛看到了將近二十萬官軍浩浩蕩蕩而來的風采。
想到這裡,
朱恭枵輕笑一聲道:“孤雖為親王,卻不欲干涉軍務。今日看得久了點,只不過是想著,我大明官軍已經來援。這開封解圍就有希望了,所以孤格外欣喜罷了。” 高名衡聞言,笑了笑沒有說話。他當然知道朱恭枵沒有說實話。但為了人心士氣,這些時日人人都在說謊。
別的不說……
隊友都來了,丁啟睿卻還在城中窩著,這仗要怎麽打?
就當高名衡心中有些想遠了的時候,缺見陳永福之子陳德急急忙忙高喊道:“殿下,各位大人。闖賊退了!退了!”
陳德說罷,整個城頭上頓時紛紛亂亂成了一片。
眾人紛紛將腦袋伸出去,仿佛這樣能夠看得清楚一些。
城外,連營如山的農民軍裡果然人頭湧動更加頻繁。
不多時,一名小將奔上城頭,衝著陳永福高喊道:“大人,闖賊已經退去。屬下觀其行動,似主力已經集結前往朱仙鎮!”
“開封,有救了!”河南布政使司左布政梁炳高興地大喊。
巡按蘇京、守道蘇壯、監軍道郭載駷以及知府吳士講紛紛面有喜色。
“闖賊這是怕了!”
“二十大軍來援,如何不怕?看來,咱們可以趕緊開河運,補給錢糧入城!”
“對對!盡快恢復與河北的訊息,還有東面李岩所部賊寇,也要進剿,以此通河運!”
……
眾人七嘴八舌,嘰嘰喳喳。
卻沒有人注意到,不知何時, 周王朱恭枵卻急急忙忙面色難堪地下了城頭。
身後,高名衡急忙跟隨。
他猜到了朱恭枵的區向。
“擺架,督師府!”
……
東明縣。
此刻的縣城裡一片亂糟糟的,大中午的天了,整個縣城卻是一片安靜。偶爾有聲音響起,也是馬蹄聲滾滾。
往日裡最為熱鬧繁華的十字大街今日卻是一個擺攤的百姓都沒有,偶爾出來行走的,都是些衣裳破爛,批棉甲抗長槍的男女。男女之中,基本上都是百姓裝束,偶爾也有破舊軍裝明甲的。唯一相同的是,所有大街之上行走的男女都是提著長槍大刀,胳膊之上綁著藍色細帶。
忽然,幾個披著舊式明軍棉甲的兵士聞著空中的香味發現了進了一條小巷,之中的炊煙,隨後,便是猛地一道踹門砸門的聲音響起。緊接著,就是高亢的尖叫聲與憤怒的喊殺聲。
這樣的聲音只是持續了息不到的時間就回歸了寧靜。
至此,街頭上的人更少了。
唯有縣衙裡頭,一處雅致乾淨的小院裡,這裡人來人往,紛紛都是一片笑語之聲。
往來的都是軍士,幾乎各個披甲執銳,不是面色凶狠,就是膀大腰圓滿臉橫肉,出口都是汙言穢語的壯漢。罕見的是,在上首被眾人簇擁著恭維的一對男女卻不同於那些披甲壯漢一個氣質。
這竟是一個身著直裰,頭戴方巾一副書生模樣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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