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奇和何向東此時也趕了過來,曾毅已經衝了進去,兩人也不好在一旁袖手,也跟著擠進人群中,看看施偉沒事,就問道:“怎麽回事,到底出什麽事了?”
兩人說這話的時候,心中暗道倒霉,就是出來吃個飯,怎麽還攤上這種事了呢,這能來京華國宴吃飯的,怕是沒有一個省油的燈,今天可別出什麽大亂子啊!
施偉就苦巴巴地道:“剛才我在過道裡接電話,走著走著就走遠了,等回來的時候,一不小心進錯了包間,打攪了這幾位兄弟的興致,你看這事鬧的!各位,實在對不住了啊!”
“這事不能賴別人,賴你!快,趕緊道歉!”何向東腦子轉得特別快,登時就訓了施偉一句,然後從兜裡掏出一盒芙蓉王,上前笑呵呵地打著圓場,道:“來來來,各位朋友,吸一根,消消氣。我這位兄弟喝多了,看錯了包間,有什麽唐突的地方,我給諸位賠不是了,你們是宰相肚裡能撐船,就原諒他這一次吧,不打不相識嘛!”
何向東隻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在京城這塊地面上,真佛實在是太多了,你根本不知道你會得罪誰,大家都是外地來京城參加學習的,在京城沒什麽得力的人手,哪敢把事情鬧大?還是賠禮道歉、息事寧人吧!
再者,看這幾位都是一口的京腔,地道的京城人,也沾惹不起啊!
施偉也是趕緊再次道歉,連連拱手,討好地說道:“幾位兄弟。實在是對不住了,我給你們賠禮了,剛才純屬是誤會!”
今天是張文奇請客,他自然也不想大家出事,也是打著圓場,道:“要不這樣吧,今天幾位的消費。全都算我的,就算是向諸位賠罪了。咱們相逢一笑,以後說不定還能做個朋友呢,是不是啊!”
宿舍裡曾毅排行老么,有張文奇和何向東兩位老大哥出面打圓場,曾毅就不好說什麽了,只是站在一旁冷冷盯著對方幾人,打量了一番。
這幾個人年紀都不大。二十來歲的居多,只有一個矮矮胖胖的人站在後面,有四十歲出頭,往對方的包間看去,幾個姿容豔麗、身材出眾的年輕女子就站在門口,也是一副不依不饒的架勢,不斷地用言語進行挑唆鼓噪。曾毅就知道今天這件事不好應付過去了。一定是施偉剛才進錯包間的時候。撞破了別人的好事,而且這幾個一看就是京城的小衙內,這種小衙內年輕氣盛,最是能好勇鬥狠,除非是碰著惹不起的人,一般輕易是不會息事寧人的。
“你大爺的!”那瘦高個張口又是一句京罵,道:“你買單?你算什麽玩意兒,欺負你大爺消費不起還是怎麽著啊!”
張文奇頓時吃癟,自己好心一句。竟然還把火燒到自己頭上來了,他當時就講不出話來了,這些人根本不講理啊!
“一群外地來的土包子,跑到這裡來áo蹄子,也不擦亮招子看清楚,這是什麽地方!”
“大爺的,我看就是成心的!”
“跟他們廢什麽話。乾他!”後面那幾個女的又在鼓噪,還tǐngjī動的,只差要跳腳了。
前面幾個公子哥也是喝了酒,心浮氣躁,聽了鼓噪。就又躍躍yù試,抬手開始推搡。一抬手就把張文奇給推了個踉蹌,猛地撞在了牆上。
曾毅一看,就知道張文奇和何向東的“息事寧人”是行不通了,如果能行的話,曾毅也不想出這個頭,但現在是沒辦法了,必須出頭了。
“三哥別怕!”曾毅上前一步,把一個準備推搡施偉的公子哥給撥開,冷冷道:“這裡是京華國宴,不是隨隨便便什麽人都能鬧事的地方!”
說完,曾毅對站在遠處的服務員道:“去,把你們經理叫來!”
曾毅這麽一說,對方反而老實了,往後退了兩步,臉上lù出有所顧忌的樣子。曾毅這話雖然是對施偉講的,目的卻是要警告這幾個公子哥,想在京華國宴鬧事,先把自己的分量掂量清楚再說。
想當初,常俊龍要收拾曾毅,也沒敢在京華禦宴宮裡動手,而是等到曾毅出了飯店才動手。常俊龍在京城的公子哥圈裡,是有名有號的,可以隨意出入京華禦宴宮檔次最高的那幾棟樓,尚且都要顧忌京華禦宴宮幕後老板的實力。而眼前這幾個公子哥吃飯的包間,跟施偉今天訂的一樣,屬於很普通的一類,應該不是大來頭,他們要是在這裡鬧事,就純屬是找不自在了。
張文奇揉揉發痛的背,然後看了曾毅一眼,自己好話說盡沒用,老么平淡無奇一句話,倒把這些人給嚇住了,老么真是來京華國宴開眼的?
過道的另一頭,有個人影晃了一下,正是上次龐乃傑請客,被曾毅用“侄子給姑姑上墳”典故給狠狠教訓了的孫友勝。
孫友勝今天也在這裡吃飯,一是有人宴請,二是京華國宴重新開張,孫友勝也過來湊湊熱鬧。京城但凡有點頭臉的人物,這幾天都來了,不為別的,實在是京華國宴幕後的老板很不一般,大家能來捧場的都來捧場了。
剛才孫友勝也是出來接電話,恰巧就碰到這一幕,更巧的是,衝突的雙方他還都認識。
曾毅就不必說了,孫友勝現在是恨曾毅恨到了骨子裡,從小長大,他就沒丟過那麽大的人,也沒被人訓得那麽鮮血淋淋;而另外一方的幾位公子哥,孫友勝也認識,那位瘦高個,是區城建局局長的公子,跟孫友勝一個區,而且勉強算是同一個系統,他當然認得。
另外幾位,有一位是區公安分局副局長的公子,一位是某街道辦主任的公子,那位四十歲出頭的矮胖子。是個地產開發商。
這麽熱鬧的好戲,孫友勝怎麽能錯過呢,他站在過道的拐角處聽了半天,心中暗爽不已,他對區裡這幾個公子哥的作風太了解,那都是無法無天的小霸王,今天這事肯定絕難善了。他是巴不得坐山觀虎鬥,看著曾毅倒大霉呢。
誰知道馬上要開火了,曾毅輕飄飄一句話,卻把這幫地頭蛇給嚇得沒了膽。
孫友勝大為惱火,心道這幫公子哥果然是中看不中用,都說強龍不壓地頭蛇,可你們這些地頭蛇未免也太窩囊了吧,簡直就是地頭蟲嘛!孫友勝有些不甘心。站在那裡眼珠子一晃,就有了主意。
這幾個公子哥打了退堂鼓,一是顧忌這裡是京華國宴,二是不清楚曾毅幾人的來頭,來京華國宴吃飯的,誰敢說對方就沒點背景啊,真鬧大了無法收場怎麽辦!
孫友勝明白這幾個心裡在顧忌什麽。但孫友勝也知道曾毅幾人的身份。這分明就是曾毅和他黨校的同學來這裡聚會,聽那天南海北的口音就知道了。
很快過來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子,來到人群中,笑眯眯地道:“我是這裡的大堂經理!幾位貴客請消消氣,有話慢慢講,如果對敝店的服務有所不滿,就盡管對我講,我們會積極改進的!”
到底是京華國宴,連一個小小的大堂經理。都有著不能比擬的優越感,上來就先給大家一個警告:你們再鬧,可就是對我們這裡的服務不滿了。
看那幾位公子哥沒再鬧,經理心中有些得意,轉身對曾毅道:“這位貴客,有什麽問題,你都可以向我講!”
曾毅一抬眉角。問道:“你是這裡的大堂經理?”
大堂經理一愣,隨即有些不高興,老子剛才不是介紹了嗎,他來之前,都已經查清楚了。起衝突的兩幫客人,一方是區裡的幾個紈絝子弟。一方是尋州市駐京辦定的位子,具體客人倒是不清楚,但肯定不會是什麽大來頭,否則就訂到裡面更高檔的包間去了。
“是,我是這裡的大堂經理,請問你有什麽需要提供服務的?”大堂經理耐著xìng子又道了一遍。
曾毅只是淡淡地“唔”了一聲,然後一背手,道:“你還不夠格,把能管事的叫來!”
此話一出,當時所有人都抽了口冷氣,包括那幾個公子哥心裡都打起了突突,心道莫不是自己今晚惹到真神了,這小子好大的口氣啊!
大堂經理一愣,大概沒想到會被人如此講吧,等回過神,他還是道:“這位客人,你對我講就可……”
“我講得不夠清楚?”曾毅冷冷看了對方一眼,道:“需要我再重複一遍?”
大堂經理這下是真懵了,還真沒人敢在京華國宴用這麽大的口氣講話呢,難道自己今天看走眼了,這位還是個大有來頭的人?當時他的喉結部位就上下滾動了一下,擠出一絲乾巴巴的諂笑,道:“好,我這就請我們老板過來!”
張文奇幾人也是有些回不過神,曾毅這位副主任科員,在這一刻所表現出的氣勢,可比自己這些正兒八經的處級幹部還要強盛啊,大家像是看到一個陌生人一樣看著曾毅。
施偉就偷偷拽了一下曾毅的衣服,示意差不多就行了,別演得跟真的似的,到時候真把對方的老板給驚動過來,咱們可就不知道會怎麽死了。要是黨校學員的身份被對方知道,再到黨校去告一狀,哥幾個的前途可就真玄了!
大堂經理走到一旁,拿出對講機,哈著腰小心翼翼地道:“是王秘書嗎?我是小白啊,我這裡有兩撥客人起了點衝突,本不想驚動菲姐的,只是有位客人指名要見菲姐,請你轉告一聲……”
那幾位公子哥一聽,頓時就有些打退堂鼓的意思了,他們也清楚,在京華國宴,隨時都可能蹦出一個惹不起的人物。而且這位菲姐,實在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那可是通著天的人物,隨便動動小指頭,就能讓自己翻不過身來。
正在此時,有位公子哥的電話響了,接起來一聽,當時就罵開了。“大爺的,差點上了孫子當!”
聲音很大,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位公子哥放下電話,指著曾毅四人,“呸”地啐了一口,道:“哥幾個,知道這四個孫子從哪冒出來的嗎?原來是從外地來黨校學習的。還是個培訓部的學員!丫的,裝得還tǐng像!”
這麽一說,公子哥頓時臉sè一輕松,隨後就惡狠狠盯著曾毅幾個,心道孫子哎,你們這回絕對完蛋了,就你們這幾個外地來的臭鳥蛋,也敢在京城這塊地面上放肆。真不知道死字是怎麽寫的!
大堂經理剛放下對講機,聞聽此言,差點當場吐血,自己每天在這裡迎來送往的,這雙眼睛見過的真人,沒有五百,也有四百九。誰知道今天竟然讓一個外地來的小鬼給糊弄了。這小子真把京華國宴當成是自己地盤上隨便可以呼來喝去的小飯館了嗎!
最倒霉的,是自己還通知了菲姐,為了芝麻大的一點事,就去驚動菲姐,自己這不是找死嘛!
想到這裡,大堂經理是又急又氣,恨不得扒了曾毅的皮,他蹭蹭上前兩步,就準備要跟曾毅來個“文明理論”。
此時那公子哥又喊了一聲:“孫子。還在那裝呢,不見棺材不掉淚是吧!你小子叫曾毅,老子可記住你了,今天的事咱們沒完!”
這一喊不要緊,登時把那位大堂經理給嚇得一個趔趄,隨後腳下一軟,差點整個撲在了曾毅的身上。他心裡一咯噔。心道我的個媽呀,你說這小子叫什麽……叫個曾毅?
等站住身仔細一打量,那位大堂經理的臉sè瞬間變得慘白,拿著對講機的手忍不住都打起了顫。我的個祖宗啊,眼前這個煞星。可不就跟傳說中大鬧京華禦宴宮,導致京華禦宴宮關張至今的那個“曾毅”有八成相似嗎!
以自己老板那麽大的能量。都不得不改名換地方重新開張,這樣的人物,哪是自己能得罪得起的!幸虧自己剛才手腳慢,否則這一“理論”,等不得這位煞星對付自己,自己後半輩子的著落,老板就會幫自己把給籌劃妥了。
還好這位大堂經理反應快,當時一個回身,就對身後的那幾位公子哥道:“幾位是不是對菲姐來處理這件事不滿意啊!”
幾位公子哥的叫囂頓時戛然而止,愣了幾秒鍾,道:“哪能呢,菲姐處事是最公道的!”
“是,是是!”後面人都附和著。
這幾個公子哥暫時老實,他們也是存了看好戲的心思,心道自己著什麽急,既然通知了菲姐,那等菲姐來了再說了,到時候這小子只會死得更難看,一個外地來的鄉巴佬,竟然敢指使菲姐,在京城敢這麽做的,怕是也數不出幾個來吧。
看現場安靜了,大堂經理回身就衝曾毅一個諂笑,順便打量一下曾毅的神sè,不過看到曾毅面sè異常嚴肅,大堂經理的心臟都差點停止了跳動。
曾毅面sè嚴肅,是在思考一個問題,今天的包間是施偉讓人訂的,為什麽對方叫不出施偉的名字,反而卻叫出了自己的名字,看來這裡還有“高人”在場啊。想到這裡,曾毅就抬起頭,往過道的兩邊看了看!
施偉和何向東此時面如死灰,心道這回完蛋了,自己幾人的身份來歷,都讓對方mō清楚了,這回真是不死也死了。只有張文奇還能保持點鎮定,他鎮定的底氣,來自於曾毅的鎮定,他沒從曾毅臉上看出任何慌亂。
“是哪位貴客要見我呀!”
過道的一側,傳來āo滴滴的聲音,比黃鸝鳥的鳴叫還要好聽婉轉,然後就看一位國sè天sè的年輕女郎,風姿萬千地走了過來,漂亮得讓人心驚。
大堂經理立刻上前,走到這位菲姐面前,彎下身子,道:“菲姐,情況是這樣的,23號包間的客人出門接電話,回來之後誤入了32號包間,所以起了點衝突。23號包間是尋州市駐京辦訂的,好像是黨校同學小聚會,要見你的是這位客人,他叫曾毅……”
聽到這個名字,那位菲姐不由也是身形一動,隨即就朝曾毅看了過來,目光在曾毅面上停留三秒之後,只見她又恢復了常態,微微頷首。道:“我來處理!”說完,就朝這邊走了過來,臉上帶著笑,宛如百花齊放。
走到人群之前,那位菲姐卻不看曾毅,而是看著那位瘦高個,淡淡笑道:“這位想必就是安少了吧?”
瘦高個受寵若驚。他是什麽實力,自己清楚,在菲姐面前,自己哪有稱少的能耐啊,當時腰都塌了下去,笑道:“不敢,不敢,菲姐叫我小安吧!”
“我這裡是飯店。開門迎客,當然是和氣生財,得罪了哪位客人都不好。還請安少體諒一下我的難處,不如就看在我的薄面上,大家化乾戈為玉帛,今晚兩個包間的所有消費,都算我的。”菲姐看著瘦高個。道:“不知安少以為如何!”
瘦高個一愣。他沒想到會是這麽個結果,但既然菲姐提出來了,他哪敢反對,當時連連點頭,道:“就依菲姐說的辦!不過這帳可不能記在菲姐頭上,因為這麽點小事驚動了你,要是再讓你破費的話,傳了出去,大家就得說我們不懂規矩了!”
菲姐明眸帶笑。道:“那我就謝謝安少了!”
“不敢不敢,應該的,應該的!”瘦高個連連應和,也不知道高興過頭了,還是怎麽了,他突然轉身對曾毅這邊道:“孫子哎,今天算你們運氣好。看在菲姐的面上,我就不跟你們在這裡計較了。等出了這裡,看我怎麽收拾你們!”
這就是句硬話,好比是打完架,不管輸贏。都要扔下一句:“你等著,別讓我再碰見你……”
可就是這一句話。卻讓菲姐的臉sè為之一變,然後眉頭微微蹙起,當年禦宴宮是怎麽關掉的,她實在是太清楚了,問題沒出在禦宴宮裡,是出在了曾毅走出禦宴宮之後,這與今天的一幕,是何曾相似啊。
菲姐當時心中大怒,這個姓安的真是給臉不要臉,我為了息事寧人,喊你一句“安少”,這已經是給足你面子了,今天這事絕對沒讓你丟份,可你小子答應了我不予追究,又甩出這句硬話,要來個事後算帳,這是拿我開涮呢吧!
“白經理!”菲姐淡淡道了一聲,“把阿超叫來!”
大堂經理就心道這姓安的要倒大霉了,菲姐能給你面子,那是你的造化,偏偏你小子拎不清,竟然拿菲姐開涮,這後果可就嚴重了,他毫不猶豫,立刻拿起對講機,道:“阿超,菲姐有指示,你馬上來一趟,32號包間門口!”
對講機放下沒一分鍾,就聽樓道裡傳來聲音,一位黝黑健壯,個頭足有一米九的大漢小跑著就到了菲姐跟前,往那裡一站,跟一尊鐵塔似的,眼神居高臨下冷冷地掃過來,很有氣勢。
最為恐怖的,是他背後還站了十幾個一模一樣打扮的壯漢,黑sè緊身製服,大頭光,腳下高腰軍靴,比牛犢子還要健壯。
“菲姐,請你吩咐!”為首的阿超講到。
施偉當時嚇得tuǐ肚子都抽筋了,看這陣勢,難道是這位菲姐又反悔了,準備來個全武行?
不光是施偉,現場除了曾毅外,每個人心裡都是突突狂跳,完全搞不懂菲姐這是要做什麽。
菲姐只是冷冷看著那位安少,道:“這裡有幾位客人喝多了,帶他們去外面涼快涼快, 不要擾了其他客人的興致!”
那位阿超就像是嗜血的野獸聞到了血腥,兩隻拳頭嘎嘎一捏,道:“放心吧,菲姐,他就是喝了王母娘娘的洗腳水,我也能讓他清醒過來!”說完,他的頭微微一偏,身後的十幾位壯漢立刻上前,像老鷹抓小雞一樣,就把那位安心,以及他的幾位同伴給拎了起來,然後就要往外面拖。
還沒等這些人動手呢,安少的腦子就清醒了,他知道自己剛才那句話說錯了,當時就大喊了氣啦,喊得是撕心裂肺,道:“菲姐,我錯了,剛才我那是隨便一說,這事菲姐發了話,我就是長了膽子,也不敢追究……啊!!!……”
話沒說完,保安暗中給了一拳,安少發出一聲慘叫,然後就沒了聲音,被保安給拖走了,片刻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不好意思,是我們沒有做好服務,驚擾了幾位!”菲姐此時走上前,從兜裡掏出幾張卡,道:“這是我們這裡的貴賓卡,算是我們的一點小補償,歡迎幾位以後常來!”
遞到曾毅手裡時,這位菲姐就在曾毅手心按了一下,這就是個暗示,示意曾毅這事就這麽算了吧。
這事鬧大,對曾毅也沒好處,好在大家都沒事,曾毅就把那張卡片一收,道:“菲姐客氣了!”
菲姐淡淡一笑,道:“幾位客人慢用,我就不打攪了!”說完,依依嫋嫋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