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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禦醫》第219章 長龍VS長龍
第二一九章 長龍vs長龍八千大章求月票)

  曾毅看幾人都沒說話, 就接著道:"常言道:地之穢者多生物, 水之清者常無魚。髒東西多的土地, 卻能長出來很多東西來;越是乾淨的水, 裡面就越是沒有魚。胃屬土, 令祖的胃, 現在就如同一片光溜溜的水泥地, 看起來是乾淨了, 但卻是毫無生機, 長不出任何東西, 沒有了生氣。”

  方南國微微頷, 他覺得曾毅這些話大有道理, 就是放在官場上, 亦是同樣適用。一個能適度包容下屬的領導, 身邊必定會有一大群擁躉, 反之, 一個領導如果高度廉潔, 過分嚴苛, 身邊肯定沒有幾個同道, 甚至說嚴重點, 這種領導根本在官場上就無法生存[ 永生 ]下去, 最後只能成為孤家寡人一個。如果官場全是這種人, 就會人人務虛, 無人做事了。

  "西醫上也有免疫的說法, 人體會把不屬於自身的東西, 排出體外, 或者是分泌特定的物質, 來分解、攻擊和殺死這些異物。”曾毅看著眼前的杯子, 道:"胃已經沒有生氣了, 就會被身體視為異物, 身體會行動起來, 想盡辦法拒絕把食物傳導給胃這個異物, 這也是一種排斥。”

  馮yù琴也是懂點醫的, 不過從曾毅這些話中, 她才感覺到人體是個多麽奇妙而精妙的組織, 竟然中西醫都能解釋明白這個病的成因。

  崔恩熙看著曾毅, 問道:"沒有辦法來治嗎?”問這個問題的時候, 她很緊張, 生怕曾毅還是堅持以前的說法。

  曾毅搖頭, "他不信中醫, 也不信西醫, 你去給他講這番道理, 他也不會信的, 反而會與你辯駁, 會訓斥你荒謬, 一旦生氣, 相火妄動, 反而會進一步惡化他的病情, 所以我才說不用治了, 你越治, 他越反感, 病就會越加重。”

  方南國又是微微頷, 跟不講道理的人去講道理, 只會把不講道理的人氣個半死, 當然, 你自己心態不好的話, 也會被氣個半死。他就有點明白曾毅為什麽不肯去給崔宰昌治病了, 這個病沒法治, 因為崔宰昌已經從心理上抗拒了一切治療。

  "胃如此, 人也如此。人要是不會包容, 就會厭世;你看不起所有的人, 所有人也會視你為異物, 對你進行排斥!”曾毅看著崔恩熙, "令祖就是這樣, 凡是接觸他的人, 都會感覺不舒服, 都會排斥他。人心即天心, 他這個病, 既是自找的, 也未嘗不是人心所向啊。”

  曾毅說到這裡, 拿起眼前的杯子, 把裡面的飲料一飲而盡:"想要治他這個病, 就先要改變他的心xìng, 讓他學會受納, 能夠容人容物, 不過這很難, 能夠說服他的人, 怕是找不到啊!”

  晚飯吃完之後, 方南國把曾毅叫到了書房, 問道:"崔宰昌的病, 真的沒有辦法治了嗎?”

  曾毅搖頭道:"江山易改, 本xìng難移!”

  方南國就明白曾毅的意思了, 道:"我知道了。”

  為官一任, 自然要造福一方, 要說方南國不想爭取平海電子的項目, 那是不可能的, 他今天找曾毅來, 有一部分是出於這個原因, 但更重要的是, 是他女兒方晨盈今天打電話懇求過他了, 要讓他想想辦法幫一幫崔恩熙, 對於女兒的請求, 方南國自然不能拒絕, 至少也要把曾毅叫過來問一問是什麽情況。

  曾毅看方南國這麽問, 就道:"這件事是不是會影響到這次的投資考察團的最終意向?”

  方南國拿起書桌上的茶杯, 道:"投資的事情, 最終的決定權不在省裡, 省裡只能是竭盡全力去爭取, 這才是正確的態度, 但也不能明知不可為而強為!”

  曾毅就知道方南國是支持自己的, 不過聽方南國這麽說, 曾毅心裡反倒是有些覺得愧疚, 要是自己當時不多嘴給張總提那個醒就好了。在這次考察團中, 崔希炫的份量最重, 他的態度, 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影響到其他投資商的意向, 這麽大的一個投資團到了南江, 如果最後一個項目都留不下來, 怕是南江上下都會臉上無光啊, 而最難堪, 就是方南國這位南江的一把手了。

  "要不我再想想辦法?”曾毅道。

  方南國一擺手, "這件事省裡會有安排的, 你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可以了!”

  曾毅隻好作罷, 方南國又問了曾毅一些工作上的事, 不時談一談自己的看法, 兩人聊了有半個時, 曾毅告辭離開了方南國的書房。

  到了樓下, 崔恩熙也準備告辭呢, 兩人正好一起出了常委一號樓。

  出了門, 崔恩熙道:"曾主任, 我代我爺爺向你道歉!”

  曾毅知道她說的是上次診病時崔宰昌的態度, 就一擺手, 道:"不用了, 上次你已經道過謙了。”

  崔恩熙就道:"謝謝你的大度。其實我爺爺現在這個樣子, 也是身不由己。平海集團是個大型的企業, 價值上萬億, 如此大的一個企業, 管理起來非常困難, 必須要樹立一個絕對的權威, 有一個至高無上的領導者, 所以爺爺才會那樣做, 或許一開始他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只是後來慢慢就變成了習慣。”

  曾毅點點頭, 或許是吧, 可能這也是一種領導病!

  崔恩熙一臉苦澀的笑, "在你們眼裡, 他或許是個惡人, 但在我眼裡, 他只是我的爺爺!我已經決定了, 不管如何, 我都要去試一試, 我不能坐視著爺爺就這樣離開自己, 我會試著去說服他的!”崔恩熙的語氣非常堅決。

  曾毅就道:"你不合適!”

  上次曾毅也看到了, 崔恩熙的一片孝心, 在崔宰昌眼裡根本就是惡意, 崔宰昌連給他治病的醫生[ 超級醫生 推薦閱讀此書 ]都要訓斥, 你一個晚輩去教訓長輩, 只能讓他暴跳如雷, 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釁。

  "我知道, 但我想不出還有誰來做這件事更合適。”崔恩熙很傷感, 在韓國, 十個人裡面, 或許就有一個人直接或間接地為平海工作, 爺爺創建的平海集團, 養活了那麽多人, 可在爺爺病的時候, 竟然沒有一個人肯救他, 眾人尊重他, 但尊重的只是他的成就, 而不是他這個人。

  曾毅想了想, 道:"我再想想辦法吧, 等我想到辦法, 我會通知你的。”

  崔恩熙的眼眸裡立刻閃出光彩, 她感jī地看著曾毅, "你說真的?”

  曾毅點了點頭, 他有些過意不去, 方南國這個省委書記寧願最後落個難堪, 也沒有為難自己, 甚至還明令自己不許cha手這件事, 這讓曾毅很是慚愧, 他不想讓方南國落個難堪, 所以還是決定出手試一試。誰開口曾毅都能拒絕, 但方南國開口了, 他不能拒絕, "不過, 這件事你要先保密, 說出去可就不靈了。”

  崔恩熙忙不迭點頭, 眼淚滑了出來, "謝謝你, 曾主任, 非常感謝你, 你所做的一切, 恩熙全都銘記在心, 我們崔家會記住你的恩德。”

  "這些話以後再說吧!你先回去, 等我的消息!”曾毅擺了擺手, 示意崔恩熙先走。

  崔恩熙朝曾毅鞠了三躬, 然後轉身上車, 離開了省委大院。

  曾毅歎了口氣, 崔恩熙倒是一個很有孝心的女孩子, 為了給他爺爺治病, 什麽辦法都使出來了, 親自來請不成, 就托人請, 竟然連南江省的一二把手, 都同時驚動了, 可惜崔宰昌不領情啊。

  第二天上午, 曾毅驅車去了靈覺寺, 想來想去, 他也不知道誰能說得動崔宰昌, 最後他想起一個人來, 就是慈眉善目的明空和尚。

  上次顧明珠的病, 明空和尚一張嘴, 說得崔士英老家人神共憤, 替顧明珠找回了體面, 不可謂不厲害。再者, 別人去說崔宰昌, 崔宰昌會跟你生氣, 會痛加訓斥, 但和尚去說, 一口一個佛曰, 崔宰昌總不能跟泥塑的金佛去生氣吧!

  靈覺寺的門口, 一字排開坐了不少算命的江湖術士, 或仙風道骨, 或道士裝束, 坐在那裡等著客人上門, 只是問者寥寥。但進了靈覺寺, 卻是另外一番光景, 眾多善男信女, 手捧一米長的高香, 排著隊到佛祖面前供奉。

  曾毅看到這種情景, 搖了搖頭, 古人講"窮人算命, 富人燒香。”, 今日一看, 果然如此。

  窮人算命, 是希望能夠改變命運, 財跡;而富人燒香, 是希望保佑好運常在, 不遭歹厄。這就像是整容, 普通人hua錢, 想把自己整成明星的樣子, 而明星hua錢, 卻是要保住自己容顏不變, 所求的, 無非都是一絲心裡慰藉罷了。

  在靈覺寺後面的廂房裡, 曾毅找到了明空。

  此時明空的面前, 坐了一對虔誠男女, 男的有四十多歲, 器宇軒昂, 看起來有些不俗, 女的二十歲出頭, 眉清目秀, 很有姿色。

  看到曾毅, 明空示意曾毅先坐, 然後向那男女道:"好了, 你們先回去吧, 今後只需按照老衲所說的去做, 誠心禮佛, 自然可以求子得子, 求所得所。”

  那對男女站起來, 朝明空施禮, 然後恭敬地退了出去, 明空把人送到門外, 然後又折返回來, 朝曾毅施禮, 和氣笑道:"曾施主, 好久不見, 別來無恙?”

  "還好, 有勞明空大師掛心。”曾毅笑著還禮, 心道這明空可真是"佛法高深”啊, 上次是治兒體弱多病, 這次他連不孕不育都能治了, 也不知道他一個出家人, 哪來這方面病症的治療經驗。

  其實在佛教的典籍裡, 有很多都是講如何治病的, 古時寺廟也有施粥舍的習慣, 這明空大概是認真研讀過那些治病的經書, 所以善於用治病來弘法。

  明空讓沙彌給曾毅上了茶, 然後坐下來道:"曾施主今天光臨寒寺, 不知所為何事?”

  "來請明空大師幫個忙!”曾毅笑著。

  明空就道:"曾施主請細說, 但凡有用得上貧僧的地方, 貧僧絕不推辭!”

  曾毅就把崔宰昌的病, 向明空介紹了一番。

  明空聽完曾毅的描述, 沉思片刻, 竟然說出和曾毅一樣的結論, 道:"按曾施主所講, 這位崔施主得的, 乃是天殺之症, 天殺之人, 曾施主不該救啊!佛曰:眾生平等, 崔施主眼裡既然容不下世人, 也必為世人所不容, 曾施主要救他, 豈不是要得罪世人?”

  曾毅就笑道:"所以才要請明空大師出手啊!”

  明空點點頭, 神色肅然道:"佛曰:我不入地獄, 誰入地獄。既然遇上了, 貧僧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曾毅道了一聲謝, 然後講道:"不過, 明空大師在點化崔宰昌的時候, 可不要像剛才指點那對男女施主一樣, 只要講明道理即可, 千萬不要提禮佛的事情。”

  明空面色稍有尷尬, 在曾毅這個懂醫術的人面前, 他的那些"佛法”就被拆穿了, 不過他還是道:"誠心禮佛, 佛祖方能願, 施展神通, 替他解除災厄。”

  曾毅知道明空是不願意放棄崔宰昌這位送上門的大金主, 他笑了笑, 道:"我聽古人講:百善孝為先, 緣心不緣跡, 緣跡寒門無孝子;萬惡yín為, 緣跡不緣心, 緣心世上無完人。佛祖勸世人向善, 孝乃是世上第一大善, 尚且不能緣跡, 為何禮佛之事, 卻必須要緣跡啊?”

  明空被問住了, 想了一下, 道:"非誠心禮佛, 不能證明他已經一心改過向善。”

  曾毅呵呵一笑, 這分明就是狡辯, 心道你這個和尚, 自己念歪了經, 還要賴到佛祖身上, 要不是佛祖只是泥塑, 非要找你算帳不可, 他道:"既然如此, 靈覺寺為什麽還要設置門卡, 收取門票, 阻止那些沒錢買票的人入內禮佛, 這豈不是阻止世人向善嗎?難道佛祖也是嫌貧愛富, 隻渡有錢人?”

  明空無言以對, "阿彌陀佛”一聲, 垂目轉動手裡的佛珠, 不理曾毅。

  曾毅又看到屋內的茶幾上, 還放了一本《達摩一掌經》, 就又問道:"大師在苦參一掌經嗎?”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明空連念了兩聲佛號, 屁股下面已經是有些如坐針氈了。

  別人不清楚, 曾毅卻是非常《達摩一掌經》的來歷, 這是唐代一行禪師所創, 裡面講的, 不是佛學, 是玄學命門之術, 根據人的出生年月, 推斷人的貧富夭壽, 頗有靈驗, 與靈覺寺門外那些算命的江湖術士, 正好是一個路數。看來明空為了勸人禮佛, 平時可是沒少用功啊。

  "為僧者, 要布施, 次要弘法, 這兩件事, 明空大師可曾都做到了?”曾毅再問。

  明空手心的汗就出來了, 連聲道:"曾施主所言極是, 既然如此, 依你便是, 等見到崔施主, 貧僧隻講佛理, 不提佛事。”

  曾毅心道明空這老和尚真是狡猾, 不過對方既然已經應了, 曾毅也不再窮追猛打, 反而讚道:"大師佛法高深, 已經達到不嗔不怒的境界, 讓人佩服。”

  明空笑笑, 心裡卻是直後悔, 早知如此, 自己早早答應就是了, 也不用受曾毅這番奚落了, 看來曾毅對佛法也是有些研究的, 自己今天倒是貽笑大方了。

  抬眼看曾毅瞄著自己的手腕處看, 明空就把袍袖往下拉了拉, 遮住那塊鑲鑽的勞力士表, 道:"曾施主, 救人要緊, 你還是說說崔施主的事吧, 貧僧也好做到心中有數。若能勸得崔施主回頭, 也是大功德一件!”

  曾毅笑了兩聲, 也不再刺jī明空和尚, 就把怎麽說服崔宰昌的事, 跟明空商量了一番。

  明空這位大和尚, 平時靠的就是嘴上工夫, 曾毅找他還真是找對人了, 大和尚針對曾毅的辦法, 提了好多改進的意見, 兩人商量了將近一個時, 終於把這件事定了下來, 只等崔恩熙想辦法把崔宰昌領導靈覺寺來, 就可以依計行事。

  崔恩熙突然提出要去靈覺寺, 理由是她要為爺爺祈福, 保佑崔宰昌早日擺脫病魔, 身體康復。

  崔宰昌是不信佛的, 除了自己, 他什麽也不信, 但看崔恩熙懇求得厲害, 也隻好答應下來, 來榮城這麽多天了, 他也沒去靈覺寺轉過, 聽說靈覺寺有千年的歷史, 趁著自己現在還能走動, 去看看也好。

  兩人就讓司機備車, 輕車簡從去了靈覺寺。

  進門之後, 崔恩熙道:"爺爺, 這靈覺寺香火如此旺盛, 看來非常靈驗, 我這就去佛祖面前, 為你祈福。”

  崔宰昌背起手, 神色不悅, 他對自己孫女的表現很不滿意, 什麽祈福, 無非尋求一個心靈慰藉罷了, 他心裡有些煩, 一擺手, 道:"你去吧!”

  崔恩熙就微微欠身, 然後進了端前的大雄寶殿, 有位沙彌上前, 指點她一些佛門注意事項。

  崔宰昌就背著手, 在寺廟裡到處走走看看, 靈覺寺的這些建築, 最久的能有數百年歷史, 細細感受, 能品味到歷史的滄桑感, 崔宰昌眼裡看著滄桑建築、參天古樹, 耳裡聽著清靜梵音, 走了幾百米遠, 心裡也漸漸有些平靜下來。

  拐個彎, 他看到前面有一位和氣慈祥的老和尚, 正坐在一張老式的太師椅裡, 面前的院子裡, 坐了二三十位聽眾, 正在聽和尚。

  崔宰昌從來沒見過和尚, 就邁步走近了幾步。

  耳邊傳來老和尚的聲音:"……如今世人, 為名忙, 為利忙, 皆道自己不幸福, 為了尋找幸福, 他們換車、換房、換老婆, 換了之後沒有幸福, 那要如何, 隻好接著再換, 可最終求到幸福沒有?”

  "絕沒有!”老和尚說得非常肯定, "六祖慧能大師曾經說過:一切福田, 不離方寸。這話是非常有道理的, 要知世間種種福緣, 皆要從內心去求, 內心之外, 絕無任何福田, 向外求, 是不可能求到幸福的。你在自己的內心種下了什麽, 就會收獲什麽, 種福得福, 種禍得禍。”

  崔宰昌一下被吸引住了, 老和尚這個說法倒是非常有趣。

  "去年的時候, 有一位施主來找我, 說他很痛苦, 為什麽呢, 因為他得了紅斑狼瘡, 這在西醫上講, 是很難治的。”老和尚目光下垂, 平靜看著面前的聽眾, 道:"西醫上管紅斑狼瘡叫做‘自身免疫系統疾病, 意思是什麽呢, 就是說你自己的免疫系統出問題了, 它掉轉槍頭, 在攻擊你自己了。為什麽人的免疫系統會攻擊自己呢?是因為你這個人憂鬱、厭世, 是你自己覺得自己太不快樂、太不幸福了, 所以免疫系統就配合你, 開始分解毀滅你的身體了。”

  "這個病要怎麽治呢?就是六祖所說的, 要從內心去求, 要快樂, 不要去跟別人生氣, 不要因為別人意見跟自己不合, 你就很在意, 很執著, 非要讓對方合你的意。世上有幾十億人, 不可能每個人都跟你想得一樣, 即便他的想法是錯的, 但他也擁有自己想法的權利, 對不對?”

  老和尚的慈眉聳動兩下, "後來, 我就跟這位施主講了六祖的話, 他自己也反思, 這樣他的病就慢慢好了起來, 最重要的是什麽呢, 他比以前快樂了。”

  老和尚說到這裡, 從椅子上站起來, 道:"今天就講到這裡吧, 希望各位施主都能夠有所啟, 收獲快樂, 找到幸福。”

  下面的人都站起來, 紛紛表示自己今天大有收獲, 然後一邊流著, 一邊離開了這座院子, 臉上洋溢著光彩。

  崔宰昌跟著老和尚走進了廂房, 左右打量著屋裡的擺設。

  明空進了屋, 拿起茶杯給自己倒了杯水, 喝完之後坐下, 才看到崔宰昌, 便又站起來施禮, 道:"這位施主, 可是有事?”

  崔宰昌就道:"剛才我在外面聽大師, 頗有收獲。”西醫屬於是科學的范疇, 崔宰昌多少也懂一些, 剛才明空講的紅斑狼瘡病因病理, 完全符合西醫上的說法, 但他還是第一次聽有人講明白了免疫系統為什麽會攻擊人, 有些眼前一亮的感覺。

  明空一抬手, 道:"坐!”

  崔宰昌就在一張椅子上坐下, 道:"不知大師能否細講一下剛才的說法。”

  明空目光下垂, 一副老禪入定狀, 他把手裡的佛珠轉動兩下, 道:"何必由貧僧多舌, 施主自己最有切身感受。”

  崔宰昌就是臉色一變, 道:"請大師詳解?”

  明空就拿起手邊的茶壺, 往茶杯注水, 一直灌到水往外溢, 道:"滿, 就不能容物, 施主眼下可是有這種苦惱啊?”

  崔宰昌又是臉色一變, 以他的xìng格, 實在難以相信老和尚會有這種神通, 可又不明白這事為何會如此玄巧, 他正了正神色, 道:"大師可能幫我解除苦惱?”

  明空搖了搖頭, 道:"施主這個苦惱, 醫者不能救, 佛祖不能救, 鬼神亦不能救!”

  崔宰昌臉色稍緩, 如果明空說能治, 他肯定是要辯一番的, 但說了不能治, 他就辯無可辯了, 他道:"那要怎樣才能得救?”

  明空低聲念了一大段經, 功課做足, 這才道:"適才已經講了, 一切福禍, 皆由心生, 你只能自己救自己了。”說完, 明空突然雙目圓瞪, 精光爆射, 拿起杯子將茶水潑在了崔宰昌的腳下, "你能容人, 身體方能容物, 若你自己尋死, 就怨不得他人, 施主好自為之吧!”

  崔宰昌還要再問, 明空則閉目念經, 一語不回。

  從明空的禪房出來, 崔宰昌神色蕭然, 也沒有轉悠的興致了, 悶悶走到大雄寶殿前, 就看到崔恩熙從裡面走了出來。

  崔宰昌本來要訓斥崔恩熙愚昧, 但一想到老和尚的話, 就把這話又收了回來, 心中一閃念, 自己這樣, 可不就是老和尚所說的滿嗎, 就連自己孫女的一片孝心, 自己竟然也容不下, 他道:"如何?”

  崔恩熙道:"我已經在佛祖面前, 替爺爺供了一盞長明燈。不過, 我看這靈覺寺, 也沒有什麽真和尚了, 適才祈禱的時候, 有沙彌一直在旁, 不講佛法, 隻勸我和那些善男信女捐功德錢。”

  崔恩熙這麽講了, 崔宰昌反倒覺得這靈覺寺是有真和尚的, 他道:"難得你一片孝心, 既然已經祈禱完了, 我們就回去吧!”

  崔恩熙眼中神采一閃, 趕緊又壓抑住, 低聲道:"好!”

  曾毅回到白陽, 第二天接到了清江飯店張總的電話, 他道:"你猜我今天遇到什麽事了?”

  "我怎麽能猜得到?”曾毅笑著。

  張總就道:"原來住在三號總統套的客人, 是韓國平海集團的董事長崔宰昌!剛才我在樓下大廳遇到他, 他竟然向我道歉, 還說很感謝我前幾天送給他的氧氣枕。”

  曾毅就笑了笑, 心道崔宰昌能夠做出那麽大的事業, 不失為一代豪傑, 明空大和尚只是稍加點撥, 他就自己悟了。可惜世人並不是每個都有這種悟xìng和決斷力, 人總是喜歡維護自己的錯誤。

  又過了兩天, 聽說投資考察團在南江的幾個區轉了一圈, 省長孫文傑親自陪同, 聲勢浩大。不過這都與白陽高新園區沒有什麽關系, 再熱鬧也是別人的事, 誰叫自己攤上了諸葛謀這麽一位領導, 竟然一個項目意向都沒拉到。

  吃過午飯, 肖登又來了, 這次他請了一個很有名的設計師過來, 要最後考察一下幾個備選方案, 然後把方案定下來。

  曾毅就陪著肖登在高新園區轉悠, 他也希望地址趕緊定下來, 定下來, 就可以進入下一個環節了, 不然拖拖拉拉, 等學校建好, 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快三點的時候, 李偉才過來了, 慌慌張張的, 差點把那名設計師帶來的測繪設備給撞倒, 他道:"曾……曾主任, 趕緊回去吧!”

  "李主任, 出什麽事了, 這麽急!”曾毅皺眉問到, 心道李偉才遇事如此慌張失措, 哪有半分久歷宦海老政客的沉穩氣度。

  "投資考察團到管委會的門口, 他們指名要曾主任去接待, 孫省長也在!”李偉才說著, 也是驚訝不已, 心道自己還是低估了曾主任啊, 和哪裡是鍍金, 這分明是真金, 看來自己也是老眼昏hua了, 竟然沒有第一時間認出真金, 然後撲上去。

  曾毅也是有些意外, 不是說這次考察沒有白陽高新園區嗎, 怎麽突然又過來了, 而且事先一點招呼都沒有, 完全是措手不及啊, 他也顧不上多想了, 向肖登解釋了兩句, 就趕緊驅車返回管委會。

  管委會的工作人員, 此時都趴在窗戶後面, 他們可從來沒見過如此大的場面啊。

  十二輛寶馬摩托車開道, 身後跟著的是省公安廳一號車, 然後再看後面, 乖乖, 不得了, 奔馳、林肯、賓利, 一溜豪車就排到了視線的盡頭, 至少能有三裡地長, 而且看不到盡頭在哪。

  車隊中最顯眼的, 就是那輛南江省二號車, 南江省hún體制的, 誰不知道那是省長的座駕, 此車出現, 就說明省長來了。

  諸葛謀此時已經領著管委會的一眾領導, 慌手慌腳下去迎接了, 卻被警衛擋在了距離車隊二十米遠的地方, 車上也沒有人下來。管委會的人議論紛紛, 都搞不清楚這是什麽狀況, 既然來了, 為什麽不下車啊!

  過了有幾分鍾, 就看路的另一頭, 又一條長龍呼嘯而來, 卷起一路煙塵, 排在前面, 是白陽市一號車, 然後二號車、三號車……

  車隊到了距離開道警車五十米遠的地方, 也沒人出信號, 所有的車子就齊齊停了下來, 然後就聽"哢哢哢”, 這是車門開啟的聲音, 緊接著, 又是一陣"砰砰砰”的聲音。 車門合住, 就看一眾領導, 都邁著快步, 朝這邊運動了過來, 為的正是白陽市市委書記廖天華, 然後是市長趙佔兵。

  白陽市的領導也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幾乎是以狂奔的度趕到了高新園區管委會, 這叫個什麽事啊, 太失禮了, 太被動了, 省長都到了, 自己還沒到, 讓省長等自己, 這不是閑自己進步得太快了嘛!

  而且大家也完全搞不明白今天是怎麽回事, 前幾天諸葛謀向市裡匯報, 說是沒有合適的項目, 所以考察團就不來高新園區了, 這讓市領導大為惱火, 趙佔兵還把諸葛謀叫了過去, 當面進行批評, 誰知今天投資考察團就突襲而來, 難道是要看高新園區的真實狀況嗎?

  懷著各種揣測, 白陽市的領導, 就到了南江二號車跟前。

  寫這個病案之前, 能想到會有書友反對, 不過還是寫了, 以前我也不信這個病案中關於病因的說法, 但後來看的病案多了, 身邊又接觸到幾個這樣的病人, 才相信這都不是虛的。也希望書裡的一些說法, 能讓大家能夠內心快樂。

  最後還是求一下月票, 雙倍威力太大了, 早被甩出了分類前十, 可能是銀子不夠努力吧, 不過還是叫一票, 給自己一些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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