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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禦醫》第168章 白白白
第一六八章 白白白九千字大章)

  曾毅這時候都紅了眼, 哪管什麽馬所長, 今天箱子要是找不回來, 就是牛所長來了, 曾毅也照樣不認, 當下他手下再力, 道:"都沒有看見是吧, 那老子就幫你們回憶回憶”

  幾個保安頓時又是鬼哭狼嚎, 曾毅這一使勁, 他們就感覺像是大山壓頂, 連五髒六腑都快壓成一坨了。

  "馬所長, 救命啊”保安們哭爹喊娘, "我們快被打死了”

  馬所長上前雙手叉腰, 他處理這種打架事件太有經驗了, 當下氣勢洶洶喝道:"你們想幹什麽啊, 大庭廣眾之下就敢打架滋事, 不想蹲局子的, 都給我住手”說著, 他上前兩步, 指著曾毅道:"你還不松手”

  曾毅隻得先放開了手, 他只是懷疑保安搗鬼, 但沒有確鑿的證據, 現在警察來了, 他也不好再繼續給這幾個保安上手段, 交給警察來處理吧, 只要能盡快找回箱子就行

  馬所長就問道:"為什麽打架啊”

  保安們立刻叫道:"馬所長, 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這小子的車被人撬了, 我們好心提醒他報警, 他反賴是我們撬的車你看看, 我們都被他打成什麽樣子了”

  馬所長就打量了曾毅一番, "是你報的警?”

  曾毅道:"是”

  馬所長踱到曾毅的車跟前, 左右看了看, 抬手招手來一名小民警:"拍照, 取證, 保護現場”說完, 馬所長抬頭看了看, 現停車場有攝像頭, 就道:"小王, 你去把監控錄像調出來, 拿回所裡分析”

  一個民警快進入雲帆大廈, 到監控室調錄像去了。

  馬所長此時一背手, 對曾毅道:"跟我們回所裡做一個報案記錄, 我們也好早日立案, 爭取盡快找回你的失物。”

  幾個保安此時追上馬所長, 道:"馬所長, 他的車子被撬了是沒錯, 但也不能打我們啊, 我們要求驗傷”

  "少廢話”馬所長大眼一瞪, "車是在你們停車場被撬的, 不問你們問誰, 跟我一起帶回去錄口供”

  就上來兩名民警, 帶著保安和曾毅一起回派出所錄口供。

  剛上警車, 曾毅的電話響了, 接起來之後, 裡面傳來張傑雄的聲音:"曾毅, 事情辦得如何, 可不要耽誤了下午的治療啊。另外, 老長明天打算在南雲縣走走看看, 還得辛苦你一趟, 明天就當個隨行的醫生[ 超級醫生 推薦閱讀此書 ]吧你辦完事早點回來, 提前做一做準備, 相關的注意事項, 我會一一囑咐給你的。”

  曾毅就道:"我這邊出了點事, 正要去派出所錄口供, 我爭取盡快解決完事情就回”

  張傑雄立刻就道:"出了什麽事”張傑雄對曾毅是心懷愧疚, 正愁沒機會償還呢, 一聽出事, 反而心中暗樂。

  "我的車被撬了, 別的東西沒有丟, 就是行醫箱讓人給偷了, 給浩輝治病的那種特製銀針, 就在裡面裝著呢, 所以必須得盡快找回來”曾毅把情況簡單一說。

  張傑雄頓時一jī靈, 隨後是又驚又怒, 曾毅已經說了, 用完今天這一次藥, 翟浩輝就能恢復神智, 翟老現在可是眼巴巴地盼著呢, 今天一上午就提了好幾次, 可現在竟然出了這岔子, 要是耽擱了治療, 可怎麽向翟老交代啊。王八羔子的, 是什麽狗東西吃了熊心豹子膽, 竟然敢把給浩輝治病的家夥給偷了, 他到底有何目的, 受什麽人指派

  "停車場的那幾個保安, 嫌疑很大, 就算不是他們偷的, 也跟他們有著極大的關系, 現在警察要帶保安和我一起回去錄口供, 停車場有監控, 相信很快就能破案”曾毅說到, "你放心, 就算挖地三尺, 我也要找回箱子, 絕不會耽擱了給浩輝治病。”

  "哪個派出所?”張傑雄就問到, 這讓自己怎麽放心啊, 指望那幫子狗屁沒用的警察, 屎都吃不上一口熱的。

  曾毅抬眼看了一下警車裡的標識, 道:"觀音廟派出所。”

  張傑雄立刻就掛了電話, 拿起將軍帽衝了出去, 這要是找不回箱子, 那可就是天大的事了, 等抓到那個偷藥箱的王八蛋, 老子非活剮了他不可

  曾毅倒是松了口氣, 如果有中央警衛團的人參與, 那麽找回箱子的概率就會大增, 這幫人可以調動的資源, 強大到你根本都無法想象,

  觀音廟派出所並不遠, 也就幾百米的路程, 不到兩分鍾就到了。進去之後, 值班室出來一個民警, 領著保安去錄口供, 讓曾毅先等一會。

  曾毅等了十幾分鍾, 看那邊還沒消息, 心裡就隻想罵娘, 早知警察辦案效率這麽低, 還不如自己直接動手呢, 一指頭戳下去, 看你母親的交代不交代。

  曾毅現在根本耗不起, 每多耗一秒, 箱子被損毀和丟棄的概率就大一分, 這箱子是爺爺丟給曾毅的唯一遺物, 曾毅平時看它比xìng命還重要, 絕對不能丟, 真要是丟了, 曾毅殺人的心思都有。

  再者, 這箱子現在壓根就不能丟, 裡面有曾毅治病的全部家當, 那幾根銀針更是下午還要給翟浩輝治病用呢, 那都是特製的, 一旦丟失, 一時半會很難找到同樣的。要是耽誤了給翟浩輝治病, 別說是自己負不起這個責任, 就是方南國, 甚至是大軍區司令員楚振邦, 也扛不住翟老的雷霆震怒啊。

  曾毅就拿出手機, 想著是不是把這個突事件, 向方南國做一個匯報。

  馬所長此時踱了出來, 看了一眼曾毅, 道:"你跟我來”

  曾毅站起來, 道:"馬所長, 那幾個保安有沒有講是誰撬了我的車?我丟的東西很重要, 必須馬上找回來, 耽誤不得”

  "那是當然, 保護人民群眾的生命和財產, 是我們警察的義不容辭的職責, 你的事情, 我們已經派人在調查了, 但你也要給我們一點時間吧, 警察又不是三頭六臂, 不可能說找就立刻找回來的”馬所長說得很客氣, 不過話鋒一轉, 又道:"不過, 那幾個保安現在也報案了, 要追究你打人的事情, 你把這件事向我們交代一下。”

  曾毅頓時怒上心頭, 馬匹的, 讓你找東西, 你就說要調查要時間, 說是帶保安進去錄口供, 一轉眼就變成了報案, 而且是立馬就辦, 親自來辦。老子的案到現在都還沒報上呢, 保安的案子倒先報了, 擺明了就是警匪一家, 是在糊弄老子的啊。

  "你幹什麽”馬所長看曾毅眼神恐怖, 一拍桌子, 喝道:"這裡是派出所”

  "我打人, 我自然會負責”曾毅的肺都快炸了, 老子等了半天, 你就給我這麽一個結果, 他喝道:"那幾個保安在哪, 我要親自找他們問話”

  "該找的東西, 我們自然會找, 但該辦的案子, 我們也必須要辦”馬所長往椅子上大刀金馬地一坐, "你說保安撬了你的車, 我們不是正在調查嗎, 一旦調查屬實, 該追究的責任, 他們絕對跑不掉。但那幾個保安被你打傷, 也是我們親眼所見, 這件事你必須給一個交代。”

  "你也少給我打馬虎眼”曾毅大手一揮, "我告訴你, 今天如果你敢敷衍了事, 或者是從中阻礙, 耽誤了我找回東西的時間, 後果你絕對承擔不起”

  "身為國家公職人員, 在大庭廣眾之下對人民群眾揮拳相向, xìng質極其惡劣, 這件事, 我們警方一定會向你們南雲縣的領導通報”

  馬所長也是非常生氣, 在派出所裡敢這樣對我講話, 實在有夠囂張啊, 你小子打人的這件事要是捅到南雲縣領導那裡, 我保證你小子是吃不了兜著走。馬所長見多曾毅這樣的小領導, 剛一進來, 都是牛氣得不行, 但自己只要一說向領導通報, 他們立刻得服軟, 這招可是百試不爽啊。

  此時被派去調監控錄像的民警回來了, 直接向馬所長匯報道:"所長, 錄像沒調出來, 他們停車場的攝像頭今天壞了, 什麽也沒錄到”

  "扯你母親的淡”

  曾毅徹底暴怒了, 老子的車被撬了, 保安剛好沒看到, 錄像也剛好壞掉了, 你他娘的糊弄鬼呢一聽這話, 曾毅反而敢百分之百確定, 這事絕對跟那幾個保安有關系, 他也看穿了這位馬所長的嘴臉, 懶得再磨牙, 直接就道:"老子沒工夫跟你扯瞎淡, 你們不追, 老子親自去追”

  "這是派出所, 不是你的招商局, 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馬所長怒了, "你敢動一步試試”

  曾毅鳥根本都沒鳥他一眼, 直接衝過去, 一腳就踹開一個房間, 準備找那幾個保安出來。

  "反了, 反了”馬所長氣得渾身顫抖, "襲擊警務場所, 這是在挑釁我們專政機關的威嚴, 把他給我抓起來”

  身邊的民警立刻就衝了上去, "給老子蹲下”說著, 抬起一腳, 就照曾毅的腰間踹了過來。

  "你去死吧”

  曾毅一個側身, 反身一記猛抽, 那民警直接就飛進了那屋子裡, 曾毅恨死了這家夥, 錄像帶就算有, 怕是也讓這小子給銷毀了。

  馬所長一看, 嚇了一跳, 立刻尖聲喊道:"有人襲警快來人, 來人”

  曾毅繼續往裡走, 一腳又踹開一個房間。

  此時所裡在家的民警聽到馬所長的叫喊, 全都跑了出來, 拿著手邊的家夥就衝曾毅過去了, 三拳兩腳, 又躺倒兩三個。

  馬所長就叫道:"動槍, 快去取槍, 讓特警隊支援”

  幾個民警立刻朝樓上的配槍室跑了過去, 民警不同於刑警, 平時是不會配槍的, 不到一定的警齡, 也不會配槍, 只有去辦重大的案子, 才會在批準之後配槍, 但重大的案子, 也很難輪到民警出場。民警也不願意配槍, 配槍反而更容易出事。

  "圍起來, 別讓他跑了”

  後面沒有出口, 馬所長立刻指揮人搬來幾張桌子, 把通道堵死, 今天絕不能讓這個大鬧警務場所的家夥跑了

  正忙著搬桌子堵通道呢, 派出所大院裡出一聲巨響, 就有傳達室的人慌慌張張跑了進來, "所長……不好了……”

  話沒說完, 一隊全副武裝的軍人就衝了進來, 一腳將那個家夥踹飛, 然後或站立, 或單膝跪地, 黑洞洞的衝鋒槍槍口, 瞄準了屋子裡的每一個人。

  一位少校軍官大步走了進來, 道:"這裡由軍方接管了, 所有人趴在地上, 誰敢妄動, 就地格殺”

  說完, 少校拽出手槍, "啪”一聲打開保險。

  屋裡立刻就傳來一陣打開保險栓的聲音, 所有當兵的槍都打開了保險。

  警察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 他們都是識貨的, 這些當兵的, 此刻完全就是一副攻擊的架勢啊, 這是怎麽回事啊

  "沒聽到老子的命令嗎”少校再喝一聲。

  "趴下, 都趴下”馬所長急忙喊到, 他已經認出來了, 這群當兵的可不是市軍區警衛連的那幫人, 這是駐扎在城外xx軍的野戰部隊, 這幫人一旦出動, 那都是大事, 自己真要是敢妄動, 搞不好他們真敢開槍。

  民警們立刻就嘁哩喀喳就趴到一地, 雙手抱頭, 把面埋進地板裡。

  少校上前幾步, 喊道:"哪位是曾毅長?”

  就聽裡面傳來曾毅的回應:"我是”

  少校還沒動手, 立刻上前兩名當兵的, 一腳踹開通道上的桌子, 少校就小跑過去, 收好槍, 然後"啪”一個敬禮, "少校侯軍冠, 奉命向你報到, 請指示”

  曾毅就怒氣衝衝走了出來, 一把將馬所長從地上提起來, "說, 那幾個保安在哪?”

  "我……”馬所長驚呆了, 曾毅長?那幾個保安不是說曾毅就是南雲縣招商局的局長嗎, 撐死不過一個正科級, 怎麽成了野戰部隊的長。

  "咚”

  馬所長只是一個遲疑, 大兵的槍托就毫不猶豫地砸了過來, 一下將馬所長砸得嘴角開裂。

  "回答問題”侯軍冠喝到。

  馬所長哪敢再想那麽多啊, 趕緊道:"在113室……”

  侯軍冠一揮手, 兩名精壯大兵立刻就去找到113室, 大腳一踹, 就將房門踹飛, 然後道:"報告, 找到五名保安”

  曾毅就朝裡面走了過去, 準備審問這幾個保安。

  侯軍冠上前一步, 道:"長, 我們來”說完一使眼sè, 那兩名大兵就走進113室, "啪”一聲把倒地的門一豎, 就聽裡面傳來兩聲慘叫, 隨後就沒了動靜。

  馬所長渾身一哆嗦, 我的神啊, 自己今天到底惹了什麽禍啊, 竟然會招來這幫殺人不見眼的當兵的, 他早從保安嘴裡得知了, 撬車的是常務副市長樊九江的兒子樊亮亮, 所以才派人去拿走了監控錄像, 然後再先弄曾毅一個把柄, 誰知道這曾毅比樊亮亮可厲害多了。

  過了不到兩分鍾, "砰”一聲113室大門倒地, 兩個當兵的快走了過來, 在侯軍冠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侯軍冠立刻又到曾毅耳邊低聲匯報了一下。

  曾毅就道:"追東西要緊, 回頭再收拾這幫東西”

  侯軍冠就一揮手, "收隊”

  馬所長心裡一松, 好像沒自己什麽事啊。

  曾毅此時突然回頭, 一指馬所長:"把他帶走, 今天東西要是找不回來, 老子第一個饒不了他”

  兩個當兵的手一伸, 向拎小雞一樣, 把馬所長一架, 就往外面拖。

  馬所長眼裡全是惶恐, 道:"曾……曾……”

  懇求服軟的話還沒說出來, 當兵的一個大嘴巴就抽過來, "閉嘴”然後按著馬所長的嘴巴就往外拖了, 馬所長頓時就尿了, 淅淅瀝瀝灑了一行。

  過了好一會, 聽到外面沒動靜了, 趴在地上的民警們才慢慢抬起頭, 眼裡全1ù出驚恐, 你看我, 我看你, 竟然誰也沒敢爬起來。

  此時樓上取槍的那幾個下來了, 躡手躡腳, 小心翼翼的, 他們剛才取了槍, 剛一轉身, 就看到幾杆黑洞洞的衝鋒槍, 當時就嚇傻了, 直接繳械投槍。

  有人咽了口唾沫, 壯著膽子往外看了一眼, 小聲道:"走了”

  屋裡立刻能聽到一陣長長的喘氣聲。

  眾人你看我, 我看你, 一起往裡面走了過去, 湊在113室的門口往裡瞅了一眼, 頓時倒抽一口涼氣, 這屋子裡就像一顆炸彈爆炸過似的, 五個保安橫七豎八躺在地上, 瑟瑟抖, 股間屎尿齊流, 濕了一大片, 屋子裡全是sa臭之氣。

  白家樹到榮城下了高, 往旁邊一拐, 走出不遠, 就看到了樊亮亮的車子。

  "樊少怎麽不等我就先走了”白家樹放下車窗問到。

  樊亮亮道:"我看那個姓曾的不爽, 不想再看見他。”

  白家樹心道這怨誰, 你自找的, 人家是跟我商量事情的, 誰讓你出言不遜, 老子現在對你意見還大呢, 馬匹的, 搞得我白大少像你樊亮亮的跟班小弟似的, 什麽事情都得聽你指揮。

  "算了, 咱們去打高爾夫”白家樹道。

  "不能就這麽算了”樊亮亮恨恨說了一句, 然後從副駕駛位上拿起一個木箱, "老子把那姓曾的車給撬了, 真晦氣, 就拿到這麽一個破木頭箱子。”

  白家樹頓時瞪大了眼, 吃了一驚, 馬匹的, 姓樊的你自己找死, 為什麽要拉上老子啊, 曾毅的車可就停在我們公司的樓下, 出了這事, 曾毅還不第一個就懷疑是我乾的啊。

  "樊少, 你太冒失了, 那姓曾的來頭不小, 在榮城很有勢力的”白家樹急忙道。

  "在榮城有勢力又怎麽樣, 到了龍山這一畝三分地上, 他敢跟我樊亮亮耍橫, 就是一條過江龍, 老子也要他變成泥鰍看見沒, 這箱子必須得那小子過來向我磕頭認錯, 我才還給他”樊亮亮說得滿不在乎, 拿起箱子又看了看, 就準備往副駕駛位上扔。

  白家樹急忙道:"樊少, 不能摔”

  樊亮亮瞪眼看著白家樹, "怎麽就不能摔”

  白家樹幾步走了下去, 過去捧起那個箱子看一看, 道:"這可是上等的黃梨木啊, 看樣子有些年頭, 是個古董, 能值好幾百萬呢”

  樊亮亮頓時眼一亮, "真的?”

  白家樹點頭, "不信你找個專家鑒定一下”

  樊亮亮就笑呵呵把箱子往後備箱一放, 道:"回頭我就找人驗驗”

  白家樹笑著, 你驗去吧, 老子這雙眼睛絕不會看錯, 你以為誰都跟你這豬頭一樣, 一腦袋的豆腐渣

  說實話, 白家樹對曾毅那叫一個恨, 去年在榮城拘留所的那半個月, 白家樹終生難忘, 一天兩頓清水煮白菜, 吃得白家樹是眼冒金星, 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 晚上睡覺了還不敢閉眼, 周圍一雙虎視眈眈的綠光眼, 讓白家樹直為自己的屁股擔心。

  出來之後, 又聽了自己老子的秘書講了曾毅在榮城的事, 白家樹對曾毅就更多了一份怕, 但是怕歸怕, 恨還是要恨的。

  白家樹是惹不起曾毅, 但樊亮亮的話倒是讓他開了竅, 自己惹不起, 不代表樊亮亮這個二百五也惹不起啊, 曾毅再有勢力, 那也是在榮城, 到了龍山, 能惹得起樊亮亮的人, 沒有幾個, 你曾毅就是過江龍, 到了地頭蛇這裡, 也不得不低三分頭。

  白家樹對樊亮亮也是很不爽的, 這小子心太黑了, 這次合作, 他一毛錢投入沒有, 開口就吃掉了自己六成的利潤。也罷, 既然你小子去招惹曾毅, 就讓你這地頭蛇, 跟過那江龍好好鬥一鬥。

  樊亮亮就是個吃貨, 凡是進了嘴的東西, 他絕對不會吐出來, 白家樹很清楚這一點, 所在才說出了這箱子的價值, 以樊亮亮的xìng子, 絕對是會昧下這隻箱子的, 到時候可就有好戲看了。

  "走吧, 走吧”白家樹說著, "高爾夫去”

  高爾夫球場就在高路口的旁邊, 叫做"高夫高爾夫俱樂部”, 是榮城最大的一家高爾夫球場。

  兩人到裡面停好車, 就直奔五號球場而去。

  白宇同此時正跟省政協的另外一位副主席, 以及高夫高爾夫俱樂部的老總在同場切磋, 較量手藝。看到白家樹遠遠走過來, 白宇同就把球杆扔給球場的女球童, 走到一旁的移動式陽傘下, 坐下來拿毛巾擦著汗。

  "怎麽樣?”白家樹笑呵呵走過來, "水平最近見漲吧”

  "沒事就會消遣你老子”白宇同哼了一聲。

  "白伯伯好”樊亮亮湊過來, 打了個招呼。

  這個稱呼有點奇怪, 三個白放在一起念, 不知道的還以為樊亮亮是個結巴呢, 可沒辦法, 白宇同姓白, 歲數又比樊九江大, 樊亮亮見了, 必須叫白伯伯。

  白宇同笑呵呵微微頷, "亮亮也來玩兩杆?”

  樊亮亮就笑道:"我哪會玩這高檔的東西, 附庸風雅罷了, 我主要是為白伯伯站腳助威來的。”

  白宇同大笑, "你們年輕人, 玩自己的去吧, 不用理會我們這幾個老家夥。”

  樊亮亮也就不客氣, 從旁邊的球杆袋裡抽出一根杆子, 顛了顛, 招手叫過來一名漂亮的女球童, "那個……你會不會玩, 教教我”

  看著樊亮亮跟女球童到遠處練球去了, 不時還動手動腳, 白宇同就眉頭一皺, 道:"以後少跟樊亮亮攪在一起。”

  白家樹坐下喝了口水, 道:"我也不想啊, 可沒辦法, 現在樊九江手握大權, 想在龍山做生意, 就得看人家的臉sè啊”

  白宇同哼了一聲, 道:"不怕鷹一樣的對手, 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難道就再沒有別的生意可做了嗎, 跟樊亮亮這樣的人攪在一塊, 遲早要被他害死。”

  "不提這個了”白家樹站起來, "今天難得清閑, 我陪您好好打一局。”

  白宇同呵呵笑了兩聲, "你這是欺負你老子啊”

  "兒子不必不如老子, 您平時不是老這麽教育我嗎”白家樹笑道。

  白宇同就站起來, "好, 我接受你的挑戰”

  兩人拿著球杆就往下了球場, 往中間走了過去, 省政協的另外一位主席, 還有高夫高爾夫球場的老總正站在那裡聊天。

  白家樹過去跟兩位打了招呼, 笑道:"我半路加入, 就算我落後三杆吧。”

  眾人大笑, 接受了這位半路加入的對手。

  正要揮杆, 空中傳來機械的轟鳴聲, 眾人抬頭去看, 之間遠處天空出現個黑點。

  白宇同笑道:"這是誰這麽闊氣啊, 竟然架著直升飛機來打球。”

  高夫高爾夫球場的老總, 叫做高勝文, 道:"據我所知, 咱們南江可沒有哪個財主有sī人飛機啊”

  眾人正看著, 那一個黑點就變成了三個, 高勝文奇道:"看樣子, 好像還真是奔咱們這邊來的。”

  白家樹笑道:"這肯定是大財主, 高叔叔可一定要接待好啊”

  "再看看”高勝文臉1ù疑, "好像不是普通的直升機啊……”

  黑點快向這邊移動, 到只剩三百米的距離時, 眾人就看清楚了, 是軍事直升機。

  高勝文又奇道:"這附近沒有部隊啊, 哪來的武裝直升機?”

  直升飛機開始減降落, 移動到距離眾人五十米的位置上, 離地面就只有三四米的高度了, 螺旋槳卷起的風, 吹得眾人衣服獵獵作響, 草屑亂飛。

  直升機的艙門此時大開, 七八個身著mí彩軍裝, 頭戴特質鋼盔, 臉上塗了黑漆漆油彩的彪悍士兵, 直接就從飛機上跳了下來, 落地之後, 只是雙tuǐ微屈, 然後就端著微型衝鋒槍快衝了過來。

  "這……這……”

  白宇同完全被驚呆了, 這是什麽個情況, 哪裡來的特戰大隊的士兵啊。特戰大隊平時都是藏在雲深霧遮處, 根本難得一見, 今天怎麽會一下就出動三架武裝直升機, 威風凜凜就殺到這裡來了。媽呀, 這是出什麽大亂子啊, 特戰大隊的人一旦出動, 那就是大事中的大事, 是天大的事啊

  從飛機上跳下來的士兵像一陣風似的, 眨眼就衝到了那邊的樊亮亮眼前。

  "你……”樊亮亮隻來得喊出一個字, "們”還沒出來, 一記槍托就砸了過來。

  站在這邊的白家樹, 很清晰地看到那場景, 只見樊亮亮直接就被砸得飛了起來, 在空中就噴出一口血, 血中帶著兩個白亮亮的牙齒, 然後倒在草皮上滑出足有兩米遠, 剛一落地, 就被當兵的一腳踏中, 然後槍口就頂在了腦袋上。

  "這……”白家樹也傻了, 樊亮亮這小子做啥了啊, 怎麽會招來這凶殘的特種兵呢。

  不光是白家樹, 白宇同三人饒是見多識廣, 也被眼前的情景被嚇懵了。

  眾人還沒回過神來, 第二架飛機上又跳下來七八士兵, 跟剛才一樣, 端著衝鋒槍就過來了, 上前槍口直接對準眾人, 喝道:"趴下, 趴下雙手抱頭”

  白宇同還沒反應過來, 士兵對著他的大tuǐ就是一腳, 白宇同當即撲倒在地, 摔得他直疼, 他剛想搓揉一下, 槍口就頂在了後腦杓上, "老實趴著, 不許東張西望”

  白宇同哪還敢動啊, 直接雙頭抱頭, 就把腦袋扎進了草皮裡。

  "說, 箱子在哪?”踏在樊亮亮背上的特種兵喝問到。

  "箱子……什麽箱子……”樊亮亮已經完全被嚇傻了, 腦袋裡除了恐懼, 還是恐懼, 完全就不知道什麽箱子了, 雙tuǐ瑟瑟抖。

  "叭”一聲, 一顆子彈就貼著樊亮亮的頭皮鑽進了草皮裡。

  看著掉在眼前的蛋殼, 樊亮亮差點一口氣就背過去, 我的媽呀, 我的媽呀, kù襠間一股熱流躥出。

  趴在這邊的白家樹幾人, 可是清晰聽到了那聲槍響, 當時就是渾身一哆嗦, 老天啊, 開槍了, 樊亮亮被擊斃了。

  "箱子在哪, 最後問你一遍”士兵又喝問。

  樊亮亮嚇得不敢亂說了, 腦子裡拚命攪動, 想著一切跟箱子有關的事情, 突然他就想起了今天撬車拿來的曾毅箱子, 道:"在……在停車場……我的車裡。”

  "牌子, 車牌號”

  "寶馬, 南…南……南F……66668……”樊亮亮嚇得一句囫圇話都沒有了。

  背上的士兵立刻拿起步話機, "B隊, B隊, 停車場, 寶馬南F66668”

  過了不到一分鍾, 步話機傳來聲音:"找到目標”

  "請送過來確認oVeR”士兵說完這句, 就松開了踩在樊亮亮背上的腳, 看到樊亮亮濕漉漉的kù襠, "呸”啐了一口。

  不到三分鍾, 就有一輛裝甲轟隆隆駛了過來, 車子還沒停穩, 一位同樣裝束的士兵跳下來跑了過來, 道:"報告曾長, 找到一隻箱子, 請確認”

  曾毅接過箱子, 打開之後仔細看了一番, 道:"確認無誤, 就是這隻箱子, 辛苦了”

  立刻有特種兵喊道:"任務完成, 收隊”

  那個站在樊亮亮身邊的士兵, 拽起樊亮亮一拳擊昏, 抗在肩上就朝直升機跑了過去, 站在這邊白家樹身邊的士兵也是收槍快向直升機圍攏而去。

  不到半分鍾的時間, 眾人就聽到直升機啟動爬升的動靜, 裝甲車也是轟鳴而去。

  直到耳邊沒有了風的聲音, 白家樹才抬頭望了一眼, 只見天邊又剩下三個小黑點, 周圍安靜得就好像從未生過任何事情, 只是少了樊亮亮。

  手機鈴聲響起, 才把出神狀態的白家樹嚇了一個jī靈, 他趕緊翻身掏出手機, 接起來小聲道:"什麽事?”生怕聲音大點, 再把那當兵的招來。

  "白總, 不好了, 有當兵的衝進公司, 把王秘書給抓走了”

  白家樹心裡一咯噔, 怎麽又是當兵的啊, 老子今天到底犯了什麽晦氣, 這邊剛抓走一個樊亮亮, 公司那邊又被抓走一個王秘書, 完了, 完了, 這要出大事啊

  白宇同此時一屁股坐在地上, 大口喘著氣, 一副心有余悸的樣子, 他堂堂一個省政協的副主席, 副省級領導, 也被今天的場面嚇得不輕, 他看白家樹一副丟了魂的樣子, 就道:"家樹, 家樹, 你沒事吧”

  白家樹回過神來, 突然一拍腦門, , 我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剛才那特種兵嘴裡喊的曾長, 聲音好熟啊, 可不就是曾毅嗎他們還喊著找到了一個箱子, 肯定就是樊亮亮撬走的那個行醫箱。

  不是說曾毅只是方南國的保健醫生[ 超級醫生 推薦閱讀此書 ]啊, 怎麽會有這麽大的陣仗就是方南國本人, 也未必能調動特種大隊和三架武裝直升機吧

  白家樹哆哆嗦嗦道:"爸, 我……我闖禍了”

  "到底怎麽回事”白宇同就厲聲問道。

  白家樹小心湊過去, 低聲道:"樊亮亮偷了曾毅的一隻木頭箱子, 是在我公司的樓下偷的, 剛才當兵的所說的那個曾長, 就是曾毅。”說這話的時候, 白家樹直顫, 不光聲音顫, 身子也在顫, 曾毅可千萬不要把這筆帳記在我的頭上啊。

  白宇同頓時如被雷擊, 愣了半響, 然後狠狠甩給白家樹一個耳光, 道:"我說了多少次, 讓你不要去惹他, 不要跟樊亮亮這種人攪在一起, 你不聽, 現在闖禍了吧”

  白家樹木呆地坐在那裡, 絲毫也覺不得臉上疼。

  白宇同拽住白家樹, "你給我交個底, 樊亮亮的事, 你有沒有摻和”

  "沒沒我沒參與”白家樹就急忙說著, "我也是到了榮城, 樊亮亮拿出那個箱子, 我才知道的”

  "既然知道, 為什麽不報告給曾毅”白宇同厲聲喝問, 真是恨鐵不成鋼啊, 今天多麽好的一個效忠機會, 你這龜兒子竟然給浪費了, 看曾毅的這副陣仗, 絕不是只有方南國一個靠山那麽簡單啊, 這是通了天的能耐啊。

  知子莫如父, 白宇同當然明白自己兒子心裡的那點盤算, 道:"有些人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趁早把你的那點念頭給我絕了你想坐山觀虎鬥, 也得先看清楚那樊亮亮是不是一隻虎, 那根本就是一隻豬”

  白家樹失魂落魄, 道:"爸, 那現在怎麽辦?”

  "去找曾毅解釋, 把自己撇清, 絕不能讓這件事牽連到你的頭上”

  白宇同真是恨啊, 曾毅要是趁機報仇, 他就是說那箱子裡有軍事機密, 你也無可奈何, 只能引頸待割了。

(www.. 朗朗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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