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強龍不過江,江浙會的陳氏敢來福寧找事,是把自己當足了過江的強龍嗎?
俗話說的好,強龍不壓地頭蛇,誰是地頭蛇呢?
在福寧,劉堅絕對算是一條地頭蛇的。
居然有人惹到頭上來,這叫劉堅有點哭笑不得呢,這要是他去外面欺負別人,可能也得低調點,而這拔來福寧的‘江浙會’人顯然是太囂張了一點。
“飆哥,你發動了下人手,查出這拔人的下塌之處。”
譚飆沒說話點了點頭。
他是譚瑩的心腹,譚瑩是劉堅的女人,那麽劉堅向他發號施令,他也是認可的,因為他現在知道譚瑩和劉堅是分不開的一體。
“沒別的,我就先叫人去辦事?”
譚飆站了起來。
劉堅微微頜首之後,譚飆就先出去吩咐人了,吃飯也不差這幾分鍾吩咐話的時間嘛。
轉過臉的劉堅對蘇曉道:“我們對江浙會陳氏不太了解,你給講講?他們敢來福寧搞事,顯然是有一些把握的吧?”
大家的目光都望向蘇曉,在坐的大都知道這個女人的底細。
蘇曉已經成功的拉了劉堅下水,自然不吝嗇把江浙會的一些情況分享出來。
“……目前的江浙會是由大佬陳放在主持一切事務的,也可以說是江浙會的第一佬,影響力在該會是最大的,我猜,這次來福寧的肯定是他第五子陳豪。”
陳豪是誰?
大該在坐的除了蘇曉也沒有人知道,沒人插嘴,只等這個人繼續說下去。
“陳豪是江浙會後起之秀,替長老會擺平一切外圍麻煩的角色,是個夠狠夠能力的人物,而且絕對能獨擋一面,手下羅網了一些異士能人,如果只看表面,或他在明處帶的一些人,那就要吃虧了。真正幫他做事的是那些不露面的異士能人,而他身邊的那些不過是普通的跟班小嘍囉。”
聽到這裡,劉堅眉頭微微一蹙。
“異士能人?指哪個方面?”
“有特異功能者,有江湖詭士。有黑心殺手,但凡針對陳豪的人,再沒有接近他時,就有可能被暗處這些人盯上,或遭他們的暗算。可以說防不勝防。”
“這麽說,這個陳豪還真是一條強龍嘍?”
“他一慣橫行,極少辦事失手,除非傳遞的消息有誤,就象今天的事,肯定是他們沒有料到蘇絢本身具備一定的反抗能力,否則也不會這麽輕率出手了,結果打草驚了蛇。”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看來這條過江強龍也有吃癟的時候。
劉堅又問。“姓陳的個人能力怎麽樣?”
“這個怎說呢?哦,形象的比喻一下吧,他個人的武力值還在陝佬會的白蓮之上,嗯,我說的是全盛時期的白蓮,不是現在的白蓮。”
原來蘇曉看出了白蓮實力大不如前,猜她和被奪聖體有關,白蓮聖體一破,實力直線降一半,若非破體和劉堅陰陽互益。恢復了不少,那就更不堪言。
即便如此,白蓮現在的實力也與段志、譚飆他們不差上下的,真正強的是奪了她聖體的劉堅。
而另一個更強的是蘇曉。她的強大建立在龍虎秘門門主的犧牲上,她前夫形同被廢,等於是犧牲自己成全了她,所以現在蘇曉的‘擊殺力’還在劉堅之上。
而全盛時期的白蓮應該和現在的蘇曉差不多。
如果說陳豪的‘擊殺力’還在全盛時期的白蓮之上,那這個人就十分可怕了,難怪他敢帶人踩進北地西梁。
這也是蘇曉忌憚這個人的原因。以她現在的身手來說,對上陳豪都沒有四成勝算,多半要敗北呢。
全盛時期的白蓮是什麽境界,只有劉堅清楚,段志和譚瑩他們都不知道。
“看來還挺麻煩。”
劉堅的面色稍有凝重之色。
蘇曉道:“最麻煩的不是陳豪本人,而是他身邊暗隨的三個異士能人,一個比一個陰毒狠辣。”
“你詳細說說。”
“那三個是一定要防備的,第一個家夥叫王僧,是普陀山的棄徒,男生女相,是看上去很柔媚的面相,因離佛門已久,不再是禿頭,不是太好辯認,注意其面容就可以,他的獨門絕技是‘千手觀音’,盜術尤其無敵,擦身而過時偷走你東西你都不知,用在擊殺方面,也是十分可怕的,出手太快,能擋住他千幻手的真心不多,玩刀什麽的都很厲害。”
果然是個麻煩人物,連一向很自信的段志都不自信了。
劉堅蹙著劍眉問,“就這個王僧就會給我們帶來較大困擾,你對上他,有否勝的把握?”
“王僧的功夫都在手上,內勁差一些,一力降十會嘛,內勁方面強過他的,他也奈何不了,這位,我看就能擋住他……”
蘇曉朝段志指了一下,以她的靈敏感識力,能察知段志的深淺。
段志心說,這個女人還真厲害,竟能看出自己的深淺。
他笑道:“那我能不能勝他?”
“能勝但很難將他怎麽樣,王僧的手和靈巧身形都是出了名的,滑溜的太厲害,一般人根本拿不住他,除非有令他不逃走的原因,否則我和你一起出手都留不住他。”
這下連劉堅都翻白眼,“這麽厲害嗎?”
“可能比我說的更厲害一些吧,我也不想打擊你們。”
“那得用槍來對付他了。”
劉堅這麽說,他再快也快不過子彈吧?
“你有嗎?”
蘇曉白了他一眼。
劉堅笑了笑,“我沒有,他有。”
說著指了一下葉奎。
“就算不一定真的開槍,也有震懾作用吧?”
蘇曉看了一眼葉奎,撇撇嘴,“但願有些作用,”
“另外兩個呢?”
“一個是女人,貌美如花,但心黑血冷,是陳豪的金牌殺手。是個混血兒,不難辯認,但一般認出她的基本上丟掉命了。”
“這麽狠?”
“嗯,最後一個。是個神神道道的異人,據說與陳豪是合作關系,每次都是先收錢後辦事,事辦不成也不退錢,而這個人極少露面。單獨行動的,隻與雇主電話聯系,見過他的人極少,只是聽說過有這麽個人。非常的神秘。”
“那你判斷,陳豪這次會帶著這三個人來福寧嗎?”
“一般來說,他出外辦事都會讓這三個人暗中相隨,何況這次要做的事非同一般,肯定是精英出盡!”
蘇曉也隱隱感覺到了某種壓力,所以做出這樣的判斷。
畢竟陳豪來福寧是衝著她的,她拉了劉堅趟這混水。可以預見,陳豪的三張王牌肯定都在針對自己,那麽,蘇絢呆的宅子是不能回去了。
她想到這一點的同時,劉堅也想到這個問題。
隔著蘇曉,他對蘇絢道:“給你老媽打個電話,讓她們今天去你小姨家,不要回那裡了。”
蘇絢哦了一聲,就掏出手機來拔號。
目前看來,江浙會這拔人是來者不善。雖說不是衝著劉堅他們,但此時他們也攪進了局,再想抽身亦沒可能,主要是人家盯上了蘇家。這是劉堅所不能容忍的。
而且他現在和蘇曉的關系也比較特殊,挾著蘇絢在中間,只怕以後都疏離不了的。
龍虎秘門真要培養蘇絢成為下一代聖女,對她來說是個好事,至少龍虎秘門的資源會傾斜過來,是友而非敵。
若關系能進一步的話。興許可以考慮雙方合作,共同開發龍虎令蘊藏的那份秘藏。
因為真正的龍虎令還在劉堅手裡。
但是現在不是時候,江浙會等七八家合起來要分潤秘藏,不然也不會合資搶下‘假令’來找龍虎秘門談判,這個時候若曝光那上假令,必定掀起腥風血雨。
再者說,劉堅還沒有摸清蘇曉這妖婦的真實心意,自然不敢冒然行事。
江浙會來找蘇曉的麻煩,無非是迫龍虎秘門坐下來談秘藏的事,尋寶嘛,最後分錢,二十幾億買了個假令,這讓他們知道真相,還不都瘋了啊?
這七八股勢力一但聯合起來找事的話,劉堅他們加上龍虎秘門,再加上陝佬會也抵擋不住啊。
按這個形勢來看,就是分化他們,讓他們七八家內部先起矛盾,最好是能叫江浙會的陳放成為眾矢之的,那形勢就可能轉變過來,最壞的結果,也不會波及劉堅他們。
問題是現在被蘇曉害慘了,這女人盯上了劉堅,似發現了什麽,然後又因她而引來的江浙會等人,這麻煩是一波接一波的。
私底下,劉堅尋思著怎麽應付,光一個江浙會陳氏就這麽難應付,其它幾股勢力一起擁過來,那還得了啊?
有什麽辦法能叫江浙會他們亂起來呢?
事因龍虎令而起,還得從它身上打主意,如果龍虎令突然丟失什麽的,江浙會陳大佬又給不出合理的解釋,說他想獨吞也有人信呀?對不對?
突然泛起這個心思的劉堅,臉上浮現一絲詭秘的笑容。
“你在笑什麽?”
顯然,好幾個人都在注意他呢。
誰讓他是眾人的主心骨啊?
問話的是坐在身邊的蘇曉,她此刻感覺的到,劉堅是這夥人的‘老大’,這小子年齡不大,勢力卻不小呀,想想陝佬會也在他掌握之中,蘇曉更不敢小覷他。
“那個王僧,有什麽弱點沒有?”
“弱點?”
蘇曉擰秀眉一怔,“我想想啊……有過個關於陳豪和王僧的故事,幾年前,陳豪去普陀還願,那夜他女人留住在僧房,他夜裡卻溜出去找樂子,當時王僧還是普陀一個修行和尚,不知怎就和陳豪的女人發生了一點事,具體發生了什麽,沒人知道,但陳豪卻在次日找王僧的麻煩,鬧的普陀道場挺難堪,說什麽修行弟子把夜宿的女客給如何如何了……”
“呃,卻有其事嗎?”
“不知道啊,後來不知怎麽解決的,反正王僧被普陀清理出來了, 陳豪也和其妻離婚了,再後來有人發現王僧為陳豪所用,具體這裡面發生了什麽,真沒人知道,但有小道消息說,和陳豪的前妻有一定關系的,也有人說,王僧和一個女人出入哪裡被人看到,而那個女人正是陳豪當年離異的妻子。”
“能這樣理解嗎?陳豪控制王僧,是通過一種很尷尬很不見光的特殊手段?”
“關於這個事,有多個版本流傳,但在江浙那邊,很少有人敢妄議陳豪的事,一般人就不可能知道這些,你難道要打王僧的主意?你在想什麽?”
劉堅摸了一下鼻子,“哦,我只是問問,知己和彼,才能從容應對嘛。”
他這麽說,蘇曉倒沒有想更多。
可實際上,劉堅就是想打這個王僧的主意,他不是個神盜王嗎?看中的就是他這個本事。
但怎麽能把這個王僧擒住呢?
PS: 白天有事,更新來遲,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