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城聽到李香蘭的哭訴,一雙眼睛朝李香蘭望去,面上本已帶著幾分慍怒,可當他看到不同尋常的李香蘭,第一次朝他下跪示弱哭求的李香蘭,望著李香蘭那對呼之欲出的雪白的玉兔,眼眸裡的神色變得深邃,呼吸也變得急促。
李香蘭聽到雲城急促的呼吸聲,心中暗笑,她連玄陰教最上乘的媚功都施展開來了,果然雲城還是無法抵禦,壓根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雖然能夠讓雲城對她神魂顛倒,李香蘭很有成就感,但是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李香蘭也知道自己不能太過,更何況那太后派來的張嬤嬤還在一旁虎視眈眈地觀望著,李香蘭也不敢太過,否則雲城清醒過來一定會惱羞成怒怪罪於她。故而,李香蘭隻得朝雲城嬌嗔。
“老爺!”
這一聲加重了語音,略帶惱怒跟責備的呼喚,終於讓雲城清醒過來,接觸到李香蘭朝他投過來張嬤嬤請還在此看著的眼神,回過味來意識到著了李香蘭的道的雲城,氣極地朝李香蘭一瞪眼。
雲城收斂了自己的眼神,整理好自己臉上的情緒,才轉過身朝張嬤嬤作揖,揚聲說道。
“讓嬤嬤看笑話了,老夫在這裡鬥膽請嬤嬤不要把小女兒家的意氣之爭放在心上。老夫想來,嬤嬤來了這麽久許是累了,不知嬤嬤現在想休息否?”
張嬤嬤站起身朝雲城作揖行禮道。
“雲相用不著跟老婆子客氣,其實老婆子聽雲相這麽一說,也感覺渾身困乏,有些累了,勞煩雲相了。”
雲城叫過管家,吩咐他派人帶著張嬤嬤下去休息。目送著張嬤嬤的離去,雲城收回目光,冷冷地注視著雲府眾人,停留在雲雪雲熙眾兒女的身上,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瞧瞧你們做的好事,窩裡鬥,當著外人的面揭我雲家的底,你們還有什麽做不出的,我雲家的臉都被你們給丟盡了!一群不成器的敗家子,都給老子跪下!”
雲熙雲渠等女兒家被雲城這一嗓子怒吼,嚇得跪到地上,渾身瑟瑟發抖,不敢抬起頭直視雲城吃人的目光,就連雲城的一乾妾侍,也都屏息凝視坐在位子上,一動不敢動。
唯獨雲雪一人巍然站立,等雲城吼完話後,冷聲問道。
“話說完了嗎?還有沒有其它事?”
氣壞的雲城無意識地點點頭,等回過神抬起頭時,卻看見雲雪施施然離去,氣得衝雲雪大喊道。
“孽障,誰準許你離去的?”
雲雪頭也不回,徑直往前走,朗聲說道。
“爹爹,你們一家人其樂融融,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反正自從我走進大廳後,除了我每個人都有座位,顯而易見我是多余的存在,我就不自討沒趣了!”
雲城被雲雪這一嗓子一噎,氣得吹胡子瞪眼,轉回頭朝大廳裡設置的座位望去,卻該死地發現雲雪所說的事情是真的,當下氣得怒瞪著雲府的當家,最得他寵愛的二夫人李香蘭。
李香蘭接觸到雲城震怒的目光,卻無暇顧及他,而是滿心滿眼裡都是女兒雲熙手上猙獰可怕的還在蔓延著的蜈蚣形疤痕,所以當她看到張嬤嬤走了後,連忙爬起來走到雲熙身旁,拉著雲熙跟她回去找大夫醫治。
雲城正想發作李香蘭一二,但是當他的目光觸及到女兒雲熙手上的傷痕,隻得生生忍住了,他不是分不清事情輕重緩急的人,他是個人精,自然知道,現在雲雪跟雲熙他的這兩個女兒,是他極力討好的人。
故而,當李香蘭拉著雲熙朝他走來時,他把手一揮,柔聲說道。
“蘭兒,幸苦你了,你這就把熙兒帶回去找大夫給她療傷吧,其它事情我們今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