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煙不再是之前的普通青煙,所蘊含的邪神也自然不是普通的邪神。
爆炸的一瞬,王陽還能聞到黑煙之中所散發出來的血腥之味,再觀看李浩手腕上的漆黑之下,有一道道如同蚯蚓般的東西,順著他手上的血管往手腕上蔓延。
這是血緣邪神,以施術之人的心頭精血為緣頭,無比強大的毒瘴之氣,別說對人,就是對法器,都具有無比強大的腐蝕之力!
再看李浩,一時沒準備就吃了一個大虧,起先只是指尖那一點點黑,可隨著爆炸過後,現在已經是大半個手掌,眼看就要蔓延到手腕的位置上。
真不敢相信,剛才若是他整張手和那房門觸碰,以這種蔓延速度,恐怕現在整個手臂都變成這樣,並且由著半邊肩膀蔓延全身去了。
王陽一眼就認出對方所使用的邪神邪術,還好手裡一直都沒把那根銀針丟掉,抬手便對準李浩這隻漆黑的手腕腕掌橫紋的中心點。
點出大陵穴,便一針刺了下去!
刺針的同時,王陽更是開口喝問:“天有日月,地有鬼神,吾有人神附身,猖獗邪神,爾敢再往前一步?”
喝問之間,仿佛伴有陣陣雷鳴,震得這整個走廊都產生了輕微晃動。
④⑥長④⑥風④⑥文④⑥學,ww≯w.cf→wx.n■et再抬手,王陽手中明明沒有了銀針,但仍雙指相捏,做出一副隨時都要再下針的準備。
李浩的手忽然自己抖了一下,那向手腕蔓延的黑氣蚯蚓先是被王陽一針隔開,旋即有爆裂衝出來的跡象。可在王陽一聲喝問之下。頓了大約一兩秒鍾。竟然又平複下去。
再轉瞬,那漆黑蚯蚓一下縮了回去,整個向下蔓延的漆黑如同時光倒流一般,最終就縮回到指尖,一摔掉落在地上。
黑煙落在地上之後,頓時化開,眾人一看,才發現那只是一滴略顯黑色的血跡。
“鬼門十三針的叩針三問?”
房門後。終於傳來一道聲音,很中性,又略尖,雖然盡可能的平靜,然而卻忍不住顫抖起來。
王陽確定李浩沒有事情,馬上站起身來,站到那房門門口,沒急著進去,而是抬起手,拱了拱道:“大師使用這等邪術。卻一一被我破去,想必也是做好了接受失敗的準備!”
這個時候。王陽還以為門後面的是那位祁向南從GZ請來的大相師,見對方居然連血緣邪神都使了出來,可以說是困獸之鬥,為了預防萬一,對方再使出什麽陰險手段,他沒有第一時間推開那虛掩的房門進去,而是在門口大聲回應了一句。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門房內,先是傳來陣陣冷笑之聲,又變為哈哈大笑之意,經久不停。
王陽也不著急,平靜的站著。對方已經是甕中之鱉,不可能逃得掉,等待他們的,必然是特別行動處最嚴厲的製裁。
於此同時,歐陽郝信對這高朋等人使了使眼色,同時做出手勢,除了暫時受傷不便行動的李浩,所有人各司其位,隨時準備對房門內的人出手。
門後,那國字臉男人仍坐在床上,發出陣陣笑聲。
但是他眼中,卻閃過一絲鄙視,笑聲之間,他竟然還能壓低聲音,傳話給站在他旁邊如臨大敵的高個子男人:“麻生君,你立刻馬上離開這裡。”
高個子男人愣了一下,正打算搖頭拒絕,可跟著那國字臉男人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我不可能逃走,先後兩次敗在一個四層相師的手上,我已經丟了大日本帝王的顏面,不親眼看一看到底是這個四層相師,如何甘心?”
“但是你麻生君不一樣,你只是一個護法,還是四層護法,就算現在不敵逃走,也不會丟我大日本帝王的顏面!”
“但是……”
高個子男人面露猶豫,很是疑遲。
那國字臉男人不禁怒了,輕聲喝斥道:“你忘記我們的使命了嗎?哪怕我折在這裡,你還要把這裡的事情透露回去,尤其是這個四層相師,必須讓我大日本帝王對其加以關注!他如今只是個四層相師,就有這樣的實力,今後必然會成為我大日本帝王前進的攔路石!你不把這個消息帶出去,難道我們兩個要在這裡白白犧牲嗎!”
高個子臉上陰晴不定,似是在猶豫。
“沒時間了!”
再次喝出一聲,國字臉男人的目光直接從他身上移開,對著門房外再次朗聲道:“你區區一個四層相師,卻懂如此之多,令我不禁好奇,你師從何人?”
門房外傳來王陽的聲音:“我也很是好奇,大師堂堂念力五層後期,修為及其不易,為何要鑽研這等邪神邪術?”
微微喘息,國字臉男人沒有回答王陽,而是望向那高個子男人,怒道:“你還等什麽!”
“麻生大人多保重!”
高個子男人不再遲疑,猛然轉身,一腳登在房內的窗戶上,打開窗戶,直接縱身一躍!
在外面,早有特別行動處的人守在這裡,眼看有人居然跳窗而出,馬上意識到有人要逃,急忙追過去,堵住這人逃走的路線。
房間裡面,那國字臉男人似乎早就意識到了高個子男人不好逃,手指指尖伸向舌頭,硬是從嗓間擠出一口鮮血,噴在兩指之間。
“給我去!”
一聲悶喝, 他抬手指向窗戶。
窗戶外,高個子男人幾個騰挪攀爬,眼看就要從旁邊逃走,但卻被幾個特別行動處的人員堵在了牆壁上。
然而,高個子男人卻絲毫無視那些堵在前面的特別行動處人員,直接躍到地上,翻滾了一圈,愣著頭往前衝。
那幾個特別行動處的人員根本沒能阻止這高個子男人離開,因為在他們的身邊,忽然騰起一朵朵青煙,那青煙仿佛帶著麻痹的作用,使得他們臉色一黑,根本無法施展,眼睜睜的看著那高個子男人逃離進夜幕當中。
王陽站在房門外面,還在努力彈出念力去視察房間內的情況,可馬上就感到一股邪神從屋中離去。
“現在要逃,不覺得晚嗎?”
一聲冷笑,王陽不再遲疑,一腳踹開了房門,正好和坐在床上的那個國字臉男人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