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叔別發愁了,我相信你的,你肯定會在楚姐命格問題需要解決前,晉級成為地祖的。我小月的主人,注定是不會平凡的!至於那些敢擋我主人道的不開眼東西,早晚也是一個死的下場。”
井中月小拳頭輕輕捶打著王陽的肩膀,但說話時眼中卻有著一絲跟外表不相符的狠辣,儼然就是一個玉面小羅刹的模樣。
“小嘴巴真是越來越甜了!”
王陽心情好了些,隨手從須彌戒指中,拿出一個棒棒糖給井中月。
井中月盡管學什麽東西都比較快,但畢竟相由心生,絕大多數的時候,她還是像一個小女孩。不僅有時候會笨笨傻傻的,就連心性也比較小孩子氣,特別貪戀世俗的某些美食,就比如說棒棒糖。要不是王陽限制著,她一天至少能吃一包。
“還不都是被王大叔用糖給慣得。”
井中月開心的吃著棒棒糖,含糊不清地說著。
與此同時。
遠處的雨幕中,個子不高、滿臉皺褶,留著膏藥胡的草稚京一,正如變色龍一般在林間前行著。他幾乎每跑幾步路,便會找一個掩體靠一下,身體也會在靠過去的同時,變成跟掩體一樣的顏色。
通過這種特殊的前行手法,草稚京一的氣息被改變,讓人不好追查。並且,他身法盡管詭異,但趕路的速度卻一點都不慢!至於他所前往的方向,正是王陽的閉關之地。
“呼呼……”
前行中的草稚京一停步,如同是狗一般的吸著鼻子,似乎是聞到了什麽味道。
“八嘎,該死的華夏地祖,果然在保護著那小子。嘿嘿,既然這是一個落單的地祖,那麽就好對付多了。”
草稚京一冷笑,然後他身體一晃,化為了一隻白鴿,向著丁硯墨的方向飛去。
丁硯墨坐在林中的一塊大石頭上,時刻都有留意王陽那邊的情況。
盡管,草稚京一的出現,丁硯墨沒有在第一時間發覺,但當白鴿飛到一定范圍的時候,他還是感覺到了危險。
“真是太囂張了!”
丁硯墨沒想到,草稚京一竟然敢奔著他來,畢竟追逐草稚京一的,還有另外兩名地祖。
一道渾厚的掌風由丁硯墨打出,方圓極大范圍內的樹木跟伴隨著這一掌,於大雨之中瘋狂搖擺了起來。
“嘭……”
掌風擊中了白鴿,但卻把一隻鴿子,生生打成了一群鴿子。
丁硯墨眉頭一皺,再次提掌打向了身旁的一顆大樹。
“哢嚓……”
兩人合抱粗的大樹被丁硯墨一掌打斷。
與此同時。
原本空中的一群鴿子,化為了一片光點落在地上,形成了一個困陣,將丁硯墨困在了其中。
“不錯,竟然能發現我的木遁,只不過非常可惜,你仍舊是遜了一籌。”
從斷掉的大樹上,草稚京一突然現身,衝著丁硯墨一笑的他,直接向著山洞奔去。
“你以為這能困得了我多久?”丁硯墨怒道。
“盡管困不了你多久,但等你們過去的時候,王陽已經是個死人了!”
草稚京一的聲音從遠處,傳入了丁硯墨的耳中。
對於王陽這個人,草稚京一早就聽說過,那是在王陽斬殺想要復活八岐大蛇的邪神組織成員之後的事情。那時候王陽的修為還很低,草稚京一盡管生氣,可也沒放在眼裡。
但是,伊賀藤鷹兄妹藏區一行,竟然又折在了王陽的手中,就連好不容易發現的不知火也徹底完蛋,王陽的修為更是已經進入了七層境界,草稚京一再也坐不住了。
這樣的一個人,如果放任他修煉下去,那還得了?
於是,草稚京一來了。
王陽距離丁硯墨所在的地方也不算太遠,所以那邊發生戰鬥的時候,王陽也是看到了的。但是,知道草稚京一過來的他,一點都沒有驚慌。
“嘭嘭嘭嘭……”
爆響聲在山洞外響成一片,王陽布置的幾個法陣,全都被草稚京一以暴力摧毀。
“真是可笑,盡管有些法陣的防禦性能還不錯,但你以為憑借它們,就能夠將我這樣的地祖攔下嗎?”
草稚京一放聲大笑,此時的他已經不在乎了,他自信能在華夏地祖趕來之前,將王陽殺死並拘魂,然後再飄然離去。
“你?”
站在東門口的王陽皺眉反問一個字,隨即又是一聲嗤笑。
“呵呵,你又算是個什麽東西?”
“支\/那豬,等我拘禁了你的魂魄,我會讓你後悔你的不敬,讓你後悔你曾來到這個世界上!”
草稚京一徹底怒了,這個王陽的囂張,刷新了他的認知上限。
盡管還有一段距離才到王陽身旁,但草稚京一拂袖一揮之下,一股肉眼可看的氣流,形成一股小型龍卷風,以摧枯拉朽之勢將王陽面前的法陣摧毀,似乎要將他卷入其中扯個粉碎!
但是,洞門口的王陽還是動都沒動,而那不可匹敵的龍卷風,卻在他的面前詭異的消失了。
“八嘎,竟然還有地祖!”
草稚京一驚罵出聲。
身為地祖的草稚京一看的真切,龍卷風並非是憑空消失,千鈞一發的關鍵時刻,王陽身後的山洞中,如同是突然出現了黑洞一般,威力強大的龍卷風,是被山洞中的吸力,給生生給瓦解掉的,而面對如此強勁的吸力,洞口的王陽卻是一點事都沒有,能將氣場控制做到這一點的,除了地祖不會有別人。
“你剛才說什麽?你說你要讓誰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我允許你再重新組織一下你的言語。”
洞中,好聽的女聲盡管表面平靜,但卻平靜的讓人害怕。
“我說,我會讓王陽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草稚京一咆哮,盡管他有種預感,他可能不是對方的對手,但不戰而逃不是他的風格,所以他出手了。
周圍萬物的氣場似乎都被他調動,空氣在一瞬間發緊到能夠將一個人擠死的地步,一抹如劍氣般的光芒,於草稚京一的手中成形。
即將出手的這一招,為草稚京一的最強奧義,被他命名為“殘忍的手術刀”,不知道有多少島國成名高手在這一招之下,變成了滿地的屍塊,鋪在了他的成名的道路上。
但是,草稚京一的最強奧義,還未醞釀完畢,便已經從雙手之間消失!周圍的氣場,竟然被一股更為強大的操控力接盤,從他那裡剝奪的一點都不剩!
“遁!”
驚恐的草稚京一,如今唯一的想法就是遁走,對方的強大已遠超他的想象。
“啊……”
慘叫聲從草稚京一口中發出,腳踏地面的他想施展“金之遁”逃走,但岩石不僅在對手的操控下,變得不可被遁術所作用,其中更有強悍的力度,隨著他的一踏之力,傳入了他的雙腿中,以至於他的腿骨瞬間碎裂,整個人衝著負手而立的王陽跪了下去。
直到這時,草稚京一才看到了跟他交手的對象,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那是一個身穿粉色羅裙,衣袂飄飄、美到極致,但卻俏臉含霜的女人。此女,不是青龍界中對王陽認主的玉桃,又是哪個!
“磕頭!”
草稚京一雙手撐地想要起來,但玉桃一聲嬌吒,他的腦袋便重重的撞在了地上,向著王陽狠狠磕了一個響頭。
“主人,怎麽處置他?”
草稚京一聽到這聲稱呼,想死的心都有了,這個王陽究竟是怎樣的存在?為什麽會有如此強大的女奴,但事先卻一點都調查不出來呢?
“人死留魂!”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王陽對草稚京一做出了宣判,這也是草稚京一在生前,聽到的最後一個聲音。
強大的氣場束成一絲,“如雷貫耳”一般,從草稚京一耳中鑽入,破壞了他的腦子,將他的靈魂逼出,定在空中動彈不得。
幾息時間後。
丁硯墨用最快的速度,破除了草稚京一的法陣趕到了現場。盡管他所在的位置,距離王陽並不是太遠,可他在看到草稚京一破壞王陽法陣的時候,便再也看不到洞前發生的事情了。因為,有人操控氣場,將其遮蔽了!
丁硯墨心頭巨震,他跟草稚京一交過手,他知道對方的實力究竟如何,可如今的情況卻是, 草稚京一在很短的時間內被殺,現場卻沒有發現什麽鬥法的痕跡。
而唯一留下的特別之物,便是王陽閉關洞口的石壁上,那裡有人操控氣場之力,以鐵畫銀鉤之勢,寫下了幾個大字。
“吾友王陽,動者死!”
字體蒼勁有力,透漏著一股讓人心驚的蕭殺之氣。丁硯墨盡管也是地祖,可一看到那幾個字,便有種渾身發冷的感覺。
看看死去的草稚京一,看看石壁上的字,丁硯墨又神色古怪的看向了王陽,但王陽則是看著空中,似乎那裡有飛機飛過一般。
“老丁,怎樣了?”
一聲渾厚的詢問響起,大約三息的時間之後,原本就一直追蹤草稚京一的兩名地祖,出現在了山洞前方。
片刻後。
本來用古怪眼神看著王陽的只有丁硯墨,現如今又多了另外兩名地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