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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人不淑》第309章 公主大駕
喜氣洋洋的成親禮上,一隻利箭就這般突兀地鑽進了桌面,氣氛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

 太子面上的笑容褪得一乾二淨,可到底是出自皇家,也並不是沒遇到類似的情況,故而相比起喜堂裡眾人的慌亂,顯得冷靜了許多。

 他唇一抿,一個利落的轉身,便離了主位。

 一大群訓練有素的帶刀侍衛即刻就衝了上來,把他嚴密地護在中間,帶頭的人鏗鏘有力道了一聲:“保護殿下。”

 又有幾名侍衛握著刀劍往屋外跑,想來是要看看是什麽人下的手。

 蘇念語也掉過頭,本是想也跟著看看是誰這麽及時地射了這麽一箭,卻是被同穿著大紅喜服的劉昭群給用力一拽,交給了身後的喜娘及丫鬟,沉著臉交代道:“把夫人照顧好,萬不能出任何差錯。”

 說罷,又喚了幾名侍衛上前來,這才步履匆匆地往太子走去。

 今日成親一事,對蘇念語來說雖是又倉促又匆忙,可對劉昭群來說,則是準備了好幾日,故而一切才能這般迅速完成。

 蘇府被端,自家親姐總算成了真正的主子,雖有董府一再施加壓力,可萬事有太子頂著,便什麽都不是問題;而如今,蘇大姑娘也如願抓到了喜堂上,對他來說最有威脅的世子如今被押在大牢裡,待畫押認罪之後,自然也是項上人頭不保。

 這一件件一樁樁的,都是天大的喜事,自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可在這般喜慶的拜堂禮上,竟會有人來砸場,就算劉昭群如今春風得意,那也是不允許的;更何況那隻箭是直奔太子而去,若是太子有個三長兩短的,他也擔不起這個責任。

 眼下,他怒歸怒,可得第一時間確保太子的安全。

 劉昭群幾步就掠到了太子的邊上。先是行了個禮才肅著一張臉問:“殿下可有傷著?都怪微臣沒安排好,讓殿下您受驚了。”

 榮燁隻抿了抿唇,連應都沒應,隻拿眼直勾勾地盯著門口處。“人手夠不夠?”

 劉昭群道:“殿下放心,今日增派過來的侍衛足以護好屋裡每個人的安全,微臣這就帶人出去拿人。”

 說罷,抬腳就要往外走。

 著實也是想知道外頭到底是什麽狀況,這衝出去的幾名侍衛已經有好一會。沒任何回復也就罷了,外頭竟也聽不到一丁點的刀劍交鋒的聲音,這情況確實詭異了些。

 劉昭群將將閃過這個念頭,門外就急急奔進來了一人,往地上一跪,便道:“殿下,是榮安公主來了。”

 彼時,榮燁長身而立,大抵是沒想到侍衛所回稟的會是這樣的一個信息,當下就眯起了眼睛。“榮安?她不是在她的長安殿?怎麽會到這裡來?”

 榮燁會有如此疑問,則是因為榮安自前些日子到他的殿裡鬧過一場之後,就被他遣人喂了安睡的藥,本意不過是不想讓她吵他;就在今日,他在出宮之前還去過長安殿看她,而她睡得很是香甜,就連他來了都是不知的。

 榮安整日都處在昏睡之中,又如何會出現在這裡?

 故而聽到侍衛回稟的話,榮燁才會那麽吃驚。

 侍衛自然是不知的,所以。榮燁心裡的疑問還是沒能得到解決;他在原地站了站,果斷道:“走,出去看一看。”

 太子帶頭往外走,群臣便亦步亦趨地跟了上去。卻是被太子一句話擋了回去,“你們且在喜堂裡待著,本宮出去接榮安。”

 都這般說了,群臣自然不敢多話,皆規規矩矩回了座位。

 只是,身子還沒沾到位子。便有一道女聲率先從門口處傳了進來,“……若再有人敢攔本公主,便如方才那般下場。”

 說話的人不是榮安公主又是誰?

 眾人抬了頭,就見要走出去的太子殿下及要衝進來的榮安公主面對面站著,大抵是步子走得急,又沒提防太子會突然出現在門口,原本提著裙角氣勢洶洶闖進來的榮安差點沒刹住腳步,給迎頭撞上去。

 若非是她身後緊隨著的兩名宮女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只怕又得失一失儀態。

 榮安險險地扶住宮女的手,見到立在門邊的太子,一張小臉又繃了繃,到底是記恨著她這個太子哥哥近些日子給她喂藥不讓她幫世子哥哥求情一事,自然也不會給他什麽好臉色看。

 迎著喜堂裡各式各樣的目光,榮安公主蹙著眉頭,連哥哥兩個字都不願意叫喚了:“請讓一讓,我有事要說。”

 榮燁看了看在與他賭氣的榮安,並沒多計較;倒是扭了頭把還斜插在桌幾上的那支箭望了望,輕飄飄道:“是你射的箭?難不成你還想把我這個親哥哥給一箭射死?”

 榮安深覺得自己冤枉,用手指了指喜堂裡頭被丫鬟抱在懷裡的一朵大紅綢花:“我瞄準的明明是它,誰知道它怎麽會跑到你桌子上去……”榮安越說越小聲,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在眾人跟前說自己瞄準卻射不中有些不大好,便端了端公主的儀態,打定主意絕不承認是自己的射術差而導致的。

 她輕咳了一聲,嚴謹道:“是這把箭的問題,再加上這些時日我總睡得昏昏沉沉的,又沒怎麽吃,提不起力氣,自然也就失了水準。”

 身邊有宮女很耿直,一聽公主這般說,趕忙小聲提醒道:“公主,您忘了嗎?您今早才過了稱,長了三斤……”

 榮安公主一張小臉噗的一下,漲得通紅;還是另一名宮女機靈,趕忙拉了那嘴直的同伴一把,幫著圓場道:“胡說,公主怎麽可能會胖?明明越來越柔弱了。”

 榮安面色緩了緩,對如此識相的宮女很是滿意,和善地笑了笑,“果然還是你最正直老實,回去再賞你。”

 話一說完,便又是神色一變,一臉嚴肅道:“總之,那把箭只是個意外。”見自家哥哥還杵著不動,索性直接拿手去推。“快些讓開,可別耽誤了我宣讀父皇的聖旨。”

 榮燁面上原本是一派悠閑的,聞言,雙眸即刻閃了閃。道:“聖旨?父皇醒了?”

 這般說著,兩隻眼睛卻是往榮安身後的宮人探了探,果真見其中一人的手中捧著個明黃色的東西;榮安卻是趁著他分神之際,直接閃身進了喜堂,一見那到處張貼著的紅紙紅燭及紅綢。當下就皺了眉頭。

 “本公主最討厭紅色,這整個屋子紅彤彤的一片,著實太不像話了!”手一抬,把所能看到的宮女宮人及侍衛一並都點了進去,“你你你你,還有你,全都給本公主上去把這些大紅的東西都弄下來,看得我頭暈。”

 一扭頭,見身邊的一隻杌子都是紅色的,想都沒想就把就近的一名侍衛的刀給搶了過來。直接劈在了上面,只聽得砰的一聲,杌子應聲裂成了兩半。

 她這才緩緩露了一絲笑容,正準備動手劈第二隻,劉昭群出現了。

 “公主且慢,今日是微臣的大喜之日,還望能成全。”

 劉昭群默默看著倒在地上被劈成兩半的杌子,又默默地看了看不知如何是好的仆人,拳頭握了松,松了又握緊。著實是忍不下來。

 公主這一來,先送來了一把寒光凜凜的箭,再者就要遣人拆了他的喜堂,這砸場未免也砸得太徹底了些;他若再不站出來。由著公主繼續下去,只怕今日是成不了親的。

 榮安一扭頭,見跳出來了個男子,本是認不出是誰的;卻是見他一身新郎官打扮,瞬間便知道了這人的身份,她斜覷了他一眼。“劉昭群?”

 劉昭群溫文爾雅地行了禮,將將行到一半,便聽得榮安公主忽地大喝一聲:“來人,把罪臣劉昭群押下去!”

 在場的朝臣紛紛一愣,著實是沒想到公主這一張口就要拿人。

 有兩名侍衛走上前來,眼看著就要把今日的新郎官押走了,靜立在一旁的榮燁自然面色好看不到哪裡去,抿唇道:“榮安,你向來胡鬧,眼下鬧夠了沒?朝廷官員豈是你說抓就抓的!”

 又寒著一張臉朝伺候榮安的兩名宮女道:“還愣著做什麽?還不快些扶了公主回宮去!至於聖旨,便交給我罷。”

 榮安公主圓睜著一雙眼睛,惱火得很,索性把帶來的聖旨抓在手裡,憤道:“胡鬧?是太子哥哥胡鬧罷?趁著父皇舊病複發、無力顧及他人之際,您竟以叛國罪把舒白哥哥押入大牢,還波及了蘇府……太子哥哥,您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還說我胡鬧?那行,我這就把聖旨的內容念給你們聽一聽!”

 榮安的小臉被氣的通紅通紅的,長而華麗的裙擺一晃,便快步走到了屋子的正中間,很是乾淨利落地把聖旨打了開。

 喜堂裡頭頃刻間跪了一地。

 只剩下眾人屏息凝神,豎著耳朵準備聽聽聖旨裡頭的內容,生怕漏聽一個字;就見榮安公主清了清嗓子,聲音很是清脆,“劉昭群搶世子哥哥的妻子也就是蘇府大姑娘一事,本公主深覺荒謬,故而決定將劉昭群押入大牢,先打後殺,欽此。”

 屋子裡難得又是一靜,須臾之後,便有人交頭接耳了起來。

 紅色的蓋頭之下,蘇念語是咬著布條跪著的,在聽到榮安公主與太子爭執的那番話之時,便隱隱猜到她是帶著聖旨過來救場的;待得聽到聖旨裡頭的內容,也確實是如她所料……可全都是以榮安公主自己的口吻來讀的聖旨是怎麽一回事?

 難不成那聖旨只是榮安公主偷的,裡頭其實一個字也沒寫?而方才那番話只是榮安公主隨口胡扯出來的?

 想來,這般認為的並不是只有蘇念語,太子率先起了身,沉著聲音道:“榮安,還說你沒胡鬧?你可知假傳聖旨是多大的罪?”

 榮安公主卻是直接把聖旨摔到了眾人面前,長裙拖地,高仰著頭,頗有公主的架勢,“那就請大家看看這聖旨是真是假吧!”

 就近跪著的大臣趕忙戰戰兢兢地把聖旨捧在手中,又半躬著身送到了榮燁的手裡;榮燁一手接了過來,第一件事就是去看聖旨的右下角,待看到那上面果真浮著一個玉璽之印時,神色一愣。

 這會兒,榮安公主道:“雖說這聖旨因著父皇身體虛弱動不了筆,故而是本公主代寫的,可是上面端端正正蓋著玉璽之印,是經了父皇同意的!如今,誰還有意見?”

 榮燁不說話,其他臣子自然更不敢說上半句話。

 榮安公主則是小手一揮,霸氣測漏地再次道:“將劉昭群押入大牢,若有抵抗,就地正法!”

 這次,侍衛很是順利地抓了劉昭群,並無人阻擋;劉昭群雖變了臉色,卻也不敢抗旨,隻蹙著眉看了看太子,“殿下,今日是微臣的大喜之日啊……”

 榮燁只是冷冷地回了他一眼,著實也煩躁得很,不曾想到,父皇及榮安會在這個時候湊上一腿。

 這會兒,榮安看著劉昭群被押下去,不覺心裡萬分舒爽,一臉神采飛揚道:“哼,舒白哥哥的人你也敢搶,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還想當新郎官?也不想想自己有沒有命呢……”

 說到新郎官,不免想起了今日的新娘子,趕忙扭頭一看,見頂著紅蓋頭的新娘子也一直跪著,便走了過去:“可是蘇大姑娘?”

 那人用力地點了點頭,又抬了抬頭,指了指嘴的部位;榮安公主並沒多想,下意識就把紅蓋頭一掀,露出了咬著塊布圓睜著一雙眼睛的少女。

 但見榮安即刻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 喃喃自語道:“我就知道這劉昭群是耍了什麽手段的,也無怪乎舒白哥哥火急火燎的讓我快馬加鞭趕過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榮安幫她拿掉了布塊,又幫她解開被綁住的雙手。

 在場的人倒吸了一口氣,並未料到新娘子竟是被綁著拜堂的,一時之間面面相覷,又趕忙抬袖擦了擦汗,尋了借口遁走。

 新郎官被抓,新娘子亦是被逼著拜堂,這親哪怕是成了,也是十分不好看的;再看太子臉色陰沉,便知他心裡不痛快,這種情況下再不走,指不定就要發生點什麽不好的事了。

 不過一會的功夫,方才還滿屋的人便散了個全,榮燁把余下的兩名少女瞥了兩眼,其中一人似有感應一般,抬起的眼正好與他碰到了一處。

 “太子哥哥,榮安還有句話未說。”

 頓了頓,才繼續道,“父皇要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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