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過18次兵役,還經歷過三次世界大戰,還擁有著不老不死的身軀,然而謝無心的身體機能和人類其實並沒有任何區別,直接吃下一發強有力電擊槍的他,雖不至於暈倒過去,可也足夠讓他身體麻痹難以動彈。 兩名樊林光的保鏢在看到吃下一發電擊槍,並沒有立刻陷入昏迷的謝無心,都感到極為詫異,他們手中這把電擊槍的威力可是有著足以讓人心跳停止的威力。
“抱歉,得罪了。”兩人一左一右攙扶著謝無心,就像是在幫助喝醉酒之人一般,攙扶著離開了莊園的區域,向小區的地下停車場方向走去。
“兩位這是要打算殺人滅口嗎?”感覺身體動起來很吃力的謝無心,乾脆也懶得去掙扎,就這樣任由兩人攙扶著自己走著,他知道這兩個人的行動肯定是受到樊林光的指使,目的就是為了殺人滅口。
“抱歉。”其中一人的這個回答已經等同於在默認了謝無心的話,其實兩人並不想解決他,可惜樊林光的命令他們不得不聽從,他們的家裡還有需要他們養育的家人,如果不解決掉謝無心,那樊林光就有可能會解決掉他們。
謝無心乾脆閉上眼不再多說什麽,對於經歷過無數酷刑的他來說,活埋實在是算不上多殘酷的死法,反正用不了幾天他就會從泥土再爬出來。
把身體癱軟的謝無心放入車後座裡,其中一名保鏢在他身邊坐下,另一名保鏢就在前面發動車子,這個地下停車場的出口就連通著小區外。
謝無心輕聲歎息著:“你們這樣做,難道就不怕遭報應嗎?”
兩位保鏢並沒有開口回答謝無心的這個問題,看起來兩人的心情似乎也不好受,畢竟這樣一來他們已經算是殺人犯,可是如果不這樣做的話他們會更不好受。
車子開了很久很久,因為不能睜開眼睛來看,所以謝無心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身在何處,但他敢肯定車子已經開出了市區的范圍,或許已經是在人煙稀少的郊外也說不定。
“要把我也活埋嗎?”謝無心那一點也聽不出是即將面臨死亡之人能說出的平靜語氣,讓已經把車停下,正準備把他從撤離拉出來的兩位保鏢頓時都愣住了,看對方閉著眼平靜有點嚇人的神情,兩人一時間拿不準對方是有把握逃跑,還是對死亡真的無所畏懼。
“你難道就不怕死嗎?”其中一位保鏢終於開口了,性格古怪的人他們見多了,可像謝無心這種連死亡都不畏懼的人,他們還是第一次遇見。
“如果我告訴你們,我其實不會死,你們相不相信?”沒有回答問題這兩位保鏢的問題,謝無心反倒是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來。
“不要浪費時間了,你們快點動手吧,這樣一來你們也好回樊林光那裡去交差。”這次謝無心沒有再用樊先生來稱呼,而是直接叫其姓名,既然對方想要殺人滅口,那他的稱呼也不需要再客氣。
兩位保鏢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由其中一個人拿著兩捆厚實的麻繩,將謝無心的胸口和腰部纏繞上幾圈綁在一顆樹上,做完這一切後另一個人從車子的後備箱裡拿出一個裝著什麽液體的小瓶子,扭開瓶蓋後就將裡面的液體潑到了謝無心的身上。
問著潑在身上的液體那異樣的刺鼻氣味,謝無心那一直都保持著平靜的表情終於有了變化:“汽油!?”
“樊老板說了,為了避免法師您也變成厲鬼去糾纏他,他就讓我們用這種方法解決掉你。”其中一位保鏢開口向謝無心解釋的同時,
已經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防風打火機,點燃之後靜靜的看著那一小朵火苗有大概5秒鍾後……將其丟向了身上潑有汽油的謝無心身上。 如果你問謝無心什麽樣的酷刑對他來說最痛苦,他會毫不猶豫的回答你‘火刑’,火刑是他這400年的歲月裡經歷過的最痛苦的刑法,渾身上下被火焰籠罩著,身體掙扎著卻只是在徒勞,深入骨髓的痛楚讓他至今都難以忘懷。
望著眼前綁在樹上發出痛苦哀嚎聲的人影,兩位保鏢面帶痛苦之色的轉過身不忍再直視,此時他們的良心自然也受到了譴責,眼前的人從外表看還只是一位20歲的青年啊!
直到兩位保鏢回到車上開車離開,謝無心身上的火還在燃燒著,一直持續著……
已經燒得渾身焦黑的身軀,謝無心緩緩睜開了自己那對有著血色眼白,中間是明黃色如蛇般豎瞳的雙眼,綁在他身上的麻繩也已經燒得很脆,身體輕輕一發力就將其掙脫。
他的紅色紙傘就放在腳下,那兩個人並沒有把紙傘也燒毀掉,不過謝無心手提行李箱裡的衣物都已經燒得破破爛爛不能再穿,當然他穿在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爛爛。
行李箱裡還有一樣東西是保存得完好的,加上那把紅色紙傘,謝無心的身上現在就剩這兩樣東西,身體上的燒傷程度也十分嚴重,換成任何一個普通人來承受的話絕對是死定了。
“失算了。”本來謝無心還以為自己也是被活埋,可想不到樊林光居然喪心病狂的叫人要把他給燒死,現在這副模樣是肯定無法離開這座城市了,一面在心中咒罵著樊林光,謝無心也不忘把白琉璃也罵了一頓。
如果不是白琉璃,他也就不會來到這裡,不來到這裡也就不會遇上樊林光,更不會被燒得像現在這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夜晚,樊林光家的書房裡,樊琳涵在書房裡找到了自己的父親,問道:“爸爸, 無心呢?”
“無心?你是說法師大人嗎?他今天中午就已經離開了!”樊林光疑惑著自己的女兒為何會向自己問起這個人。
“我還有很多事情想要問他的啊!”聽到父親的回答,樊琳涵懊惱的抱著頭,沒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人,樊琳涵也懶得繼續待在這裡,和父親說了聲自己要回去後就離開了書房。
望著女兒轉身就開門離開的背影,樊林光腦海中回想起謝無心這個人,嘴角不易察覺的露出一絲冷笑,那隻煩人的女厲鬼也除掉了,知道自己秘密的人也永遠消失了,現在的他已經可以高枕無憂了。
回到房間裡的樊琳涵,感覺身體有點困乏的她後仰著倒在了軟軟的床鋪上,只是輕輕抽動了下鼻子的她突然疑惑的皺起了眉頭,她感覺房間裡似乎有一股什麽肉類食物燒焦的氣味,然後……她看見了那個躲在自己門背後的漆黑身影。
“啊……嗚嗚嗚!!!”尖叫沒來及發出,那個渾身焦黑的人影就快步跑到他面前,用散發著異臭味的手很用力的捂住了她的嘴巴,不讓其發出任何驚動到其他人的聲響。
看著眼前整張臉都已經被火燒得扭曲起來的臉龐,神情滿是恐懼的樊琳涵,在看到對方另一隻手中那把紅色紙傘時立刻就愣住,終於……眼前的焦黑人影也發出了聲音,大概是燒傷太嚴重的緣故,對方的聲音顯得斷斷續續,可樊琳涵還是聽得很清楚。
“我,是,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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