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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賊》第一百三十八章 流言蜚語
讓我們先將時間退回到10月14,周一,趙硯從杭州回來的第二天。

 早自習課上,輔導員翁志堅背著雙手從門外進來,像尋常一樣巡視早自習,慢慢踱步,當他經過趙硯身旁的時候,伸出兩根手指輕輕磕了磕趙硯面前的書本,趙硯愕然望向他的時候,翁志堅又對他勾了勾手指,同時眼神還往教室後門那裡示意了一下。

 他在叫趙硯出去說話?

 趙硯領會了他的意思,除了趙硯旁邊兩三個同學,沒有其他人注意到這一幕,翁志堅示意完,繼續不緊不慢地往後踱步,趙硯回頭看著他走到教室後門那裡的時候,失笑一聲起身跟了過去。

 於是,那天早自習教室外的走廊裡發生如下對話:

 翁志堅:“趙硯!周五你跟我請假的理由,今天該給我了吧?說吧!我已經等了三天了,你沒忘記吧?你說過今天會給我一個合理的請假理由!不合理的話,這周的班級衛生就交給你承包了!”

 好記性!

 趙硯心裡覺得好笑,但理由還是要給他的,除非他想包一個星期的衛生。

 “翁老師!這幾天我去了杭州一趟,買了一個站!您看?這個理由可以嗎?”

 趙硯沒有掩飾這件事,因為他知道就算他想保密,這件事也藏不住多久,除非他把有劍氣買回來後不再經營了。

 當時翁志堅的反應有點好玩,他臉上本來是掛著微微笑意的,起初只是抱著有趣的念頭找趙硯要這個請假的理由,但聽完趙硯給出的理由,他眼神當場就變得有點呆滯,呆呆地望著趙硯,好一會兒,他才咳嗽一聲,好奇地追問:“真的?你沒騙我?你買的是哪個站?”

 趙硯當時笑眯眯地說:“有劍氣,老師你聽說過嗎?”

 翁志堅:“有劍氣?你買了?”

 趙硯笑眯眯地點頭。翁志堅下意識地退後半步,像要重新認識趙硯似的上下打量趙硯一眼後,微微搖著頭說:“你多少錢買的?你這不是亂花錢嗎?有劍氣我聽說過,最近這個網站好像弄了一個收費制度。我認識的作家朋友都說這個網站經營不下去了,網站裡面沒幾本精品好書,付費讀者也不多,你買它不是浪費錢嗎?合同已經簽了?沒簽的話,趕緊打消念頭!就算合同簽了。如果還沒付錢,你寧願付一筆違約金,也不要再買了!你懂了嗎?”

 翁志堅一邊說,一邊搖頭,對趙硯買有劍氣的想法完全不認同。

 當趙硯微笑著告訴他,他已經買下有劍氣,不僅已經簽了合約,錢也已經付了的時候,翁志堅眼睛一瞪,連聲說了三遍“糊塗!”。手指虛點著趙硯,連連搖頭,最後,他沒有再追究趙硯上周五請假的事,但明顯帶著失望而去。

 ……

 同是這一天,趙硯買下有劍氣的消息迅速在44屆寫作班傳遍,並且,消息還有向其它班級蔓延的趨勢。

 消息是張鵬、李彥、許平以及謝登雲等人傳出去的。

 趙硯上周五請假一整天,周六、周日兩天又不見人影,且不說張鵬和李彥早就知道趙硯的想法。和趙硯同住一個宿舍的許平、謝登雲也察覺到異常,周日趙硯回來的那晚,張鵬和來串門的李彥圍著趙硯問此行結果,許平好奇之下也走進趙硯的臥室。於是他們仨都知道了,都知道趙硯已經買下有劍氣。

 許平知道了,和他交好的謝登雲自然也很快得知。

 有劍氣已經到手,趙硯沒打算再隱瞞,所以,周日當天晚上。男生宿舍這邊基本上就全知道了,女生宿舍那邊也有小道消息流傳。

 等周一早自習一開始,趙硯買下有劍氣的消息便迅速傳遍整個班級,所有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知道了,不分男女!

 於是,教室裡說什麽的都有。

 唐平:“那家夥真敢玩!家裡又不是特別有錢,好不容易賣歌賺了點錢,竟然異想天開去買站……”

 錢盛:“趙硯這次玩得是大了點!”

 楊凌峰嘴角現出一抹冷笑:“嗤!”

 徐敏:“他居然買了有劍氣?我有一本小說在那個網站上啊!這是不是意味他現在是我的老板了?呵呵!”

 黎麗雅微微搖頭,不予置評。

 甘銀珍:“錢多燒的!”

 閔昌明撇撇嘴:“好高騖遠!”

 左小賢眼睛一亮,摸著下巴嘀咕:“買網站玩?有意思!嘿嘿,我要不要也弄一個玩玩呢?可以考慮!”

 左小賢家裡很有錢,這一點,班上同學入學這麽久基本上都知道了,據說他家有一個上市集團,左小賢平日裡也是一副公子哥做派,明明寫作上根本無法與楊凌峰等人相比,在班裡的風頭卻一直不比楊凌峰他們低,身邊長期圍著幾個男生女生。

 邢天心回頭看了一眼趙硯,眼神一如既往的冷漠孤傲。

 長孫夏秋和席芳則回頭打量趙硯,心直口快的席芳直接問:“趙硯!你沒發燒吧?買有劍氣?你錢花不完跟我們說一聲呀!我們幫你花!那樣起碼我們還會說你一聲好!對吧?”

 長孫夏秋看趙硯的目光有點奇異。

 “趙硯!你有信心能將有劍氣起死回生?”

 對於席芳的話,趙硯懶洋洋地白了她一眼,懶得跟她爭論,長孫夏秋的問題,趙硯眨了眨眼,想了想,向她伸出右手,露出笑臉道:“夏秋同學!我能邀請你到我的網站上連載作品嗎?賞臉不?”

 入學以來,翁志堅夫婦對長孫夏秋的看重,瞎子都能看出來,趙硯也聽到私下裡的傳言,私下裡有人說,翁志堅在辦公室閑聊時候提過一句,說他們班女生當中綜合實力最強的就是長孫夏秋。

 如今有劍氣到自己手上了,長孫夏秋正好跟他關系不錯,趙硯想邀請同班同學去有劍氣連載作品,第一個考慮的自然是她。

 “呀?你隻邀請夏秋?為什麽不邀請我們?啊?為什麽?趙硯!難道你看不起我們?”

 長孫夏秋還沒有回答,坐她身旁的席芳炸毛了,尖著嗓音向趙硯強烈抗議,還用眼神把趙硯旁邊的張鵬、李彥都歸到她的統一陣營中。

 張鵬無奈地舉起雙手,弱弱地說:“趙硯早就叫過我了!”

 李彥看了一眼現場情況,特別是趙硯的臉色,也跟著舉起一隻手,齜著牙說:“我臉皮比較厚,趙硯雖然還沒喊我,但我肯定會自己去的!”

 “呀!你們這兩個叛徒!氣死我了!”

 席芳氣得一跺腳,腰肢一擰,回過頭去不再搭理趙硯他們幾個,但耳朵卻還在豎著聽身後的對話。

 趙硯沒理席芳,含笑的眼睛依然望著長孫夏秋,等她答覆。

 長孫夏秋偏頭看了一眼生氣的席芳,回頭沒好氣地白了張鵬、李彥一眼,然後伸手輕輕推開趙硯伸在她面前的手,含笑道:“我考慮考慮!握手就不必了!還有,如果芳芳一直生氣,那我肯定不會去你的網站連載作品!你們懂我的意思了嗎?”

 “這樣啊!”

 趙硯點點頭,目光望向張鵬和李彥,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前桌的席芳。

 張鵬微微張著嘴呆呆地看著他,李彥無語仰望天花板,兩人都有點接受不能,剛才他們可是在給他趙硯撐場子,因為這,才惹到席芳生氣,結果長孫夏秋一句話,趙硯竟然就示意他們去哄席芳,這人還要不要臉了?做人怎麽能無恥到這個程度?這以後還能一起愉快的玩耍嗎?

 “嗯?”

 趙硯嘴角憋著笑,但眼神卻瞪著他們,催促的意味不言自明。

 李彥用胳膊輕輕碰了張鵬一下,在張鵬耳邊低聲說:“鵬子!你不是喜歡席芳嗎?上吧!這件光榮的任務就交給你了!不要讓我們失望啊!”

 張鵬轉過頭又呆呆地望著他,突然伸出雙手死死掐住李彥脖子,作勢要弄死他。

 學生時代,總有那麽些歡樂逗/比的時刻,從這裡也能看出他們幾個最近處的關系還不錯,已經由普通同學進化到關系不錯的朋友程度。

 ……

 10月17日晚8點左右。

 還在住院的許劍豪突然接到一個電話,電話裡傳來的是一個女子的聲音。

 “劍豪!我聽欣欣說你前幾天被人打傷住院了?怎麽回事?是不是納蘭競秀下的手?”

 許劍豪碎裂的下巴骨還沒有好, 只能勉強說出斷斷續續的話,聽到電話裡的質問,他皺了皺眉頭,勉強磕磕巴巴地解釋:“小、小姨!不、不是納蘭、納蘭競秀!”

 “不是他?那是誰?你上學期回來不是跟我說翰林學院只有一個納蘭競秀能勝過你嗎?不是他,難道是校外的人?誰?是誰你告訴小姨!小姨幫你去打回來!”

 許劍豪額頭上急出一層細汗,磕磕巴巴地說話太費勁了,但為了阻止小姨過來,他還是繼續努力解釋:“小、小姨!也、也不是校外的人!那、那個人是、是新入學的、的一個新生!我是大、大意了才輸、輸了一招!小……”

 “什麽?只是個新生?一個新生也能打贏你?劍豪!你告訴我那個新生叫什麽名字?使的是什麽功夫?”

 許劍豪:“小、小姨!這、這件事你就別、別管了!等、等我傷、等我傷好了,我、我會自己贏、自己贏回來的!那、那新生的功、功夫我也不、不知道是什麽功、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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