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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樂園》一千零二十六 如願以償!終於走上了違法犯罪的不歸路
……可能人人心中都藏了一個搶銀行的夢吧。

 十二界中最受歡迎的精神娛樂,有一半都是流自其他被末日毀滅了的人類社會;這其中就包括了各種電影、電視和文字相通的書作。而在這麽多文娛作品之中,波西米亞顯然是一個黑幫電影和犯罪電影的愛好者怪不得她覺得警察似乎只是“保鏢”。

 她的夢想也許就是披著大衣、抽著雪茄,被人以“don”相稱,打開銀行金庫時發現裡面都是特殊物品但在十二界裡,她的這個願望壓根沒有實現的機會。碧落黃泉不是沒有銀行,只是沒人敢搶。

 “搶銀行”三個字還沒化散在空氣裡,波西米亞就恨不得已經開始行動了她跳了起來,朝林三酒伸開手:“你有絲襪嗎?”

 ……天知道多久以後就傳送了,還要什麽絲襪。

 而且她怎麽會有絲襪?

 “那不行,搶銀行就得有搶銀行的樣子。要麽紙袋上挖兩個洞也可以。”

 胖男人家裡沒有紙袋,林三酒很不情願地洗了兩個他的枕頭套,各開了一對眼兒。幸虧垃圾場面積大,那個人去巡邏一時半會回不來不過她越尋思,越覺得自己現在的行為確實像是精神病犯了。斯巴安在別人家當建築工,她在別人家偷枕頭套。

 “垃圾場應該和城市有一段距離,我們開車去。”拎著兩隻濕漉漉的枕套,她對波西米亞抬抬下巴,示意了一下外面的舊卡車。

 方向倒不重要;出去以後就算看不懂路牌,順著車流走,也應該能通向城市了。

 這片垃圾場確實夠大的,林三酒在路上轉了好幾個圈,汽車行駛的引擎聲也沒有將那胖男人引過來。她原本還不死心,一邊開車一邊尋找,暗想著也許不知在哪兒就能見到人偶師;不過找了半小時,一直等她來到垃圾場出口,二人也沒看見人偶師的影子。

 ……他真是運氣不好。當時大洪水如果再慢一分,也許她們就能找出別的簽證,讓他一起跟來“可食用真理”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名字到底意味著什麽呢?

 林三酒想不出來,好在她也有好一段時間不必去想。在沒有迎來末日的世界中,進入城市就像是觀光旅遊一樣輕松愉快兩隻系在窗邊的濕枕套,被風吹得呼啦作響;一路上波西米亞把腦袋探出窗外,對每一個她沒見過的建築、店面、設施都驚歎連連。

 不止是她,林三酒也陷入了有點兒恍惚的驚奇之中。她都已經快忘記一個正常的人類社會是什麽樣子的了:路上竟然有這麽多沒有進化的普通人,像無憂無慮的羊群一樣川流不息;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談笑、逛街、吃冰淇淋、打電話、等人、過馬路……陰雲遍布的天空下,商家早早地亮起了各色燈光,到處都充滿了久違的人間煙火氣。這麽多人之中,沒有一個人會懷疑自己平靜充足的生活,其實僅僅剩下六個月了。

 由於缺乏正常人類社會的人際常識,波西米亞在等紅燈的時候說旁邊一個行人牽的狗醜,為此倆人一起挨了個白眼。她倒也沒往心裡去,總結道:“狗雖然醜,但是這兒的樓還挺有意思的嘛。”

 這倒是。

 這個世界的人對於建築美學似乎有種奇特的追求:既不考慮遮擋、密度、穩固性等實際問題,也不考慮風格上是否和諧統一仿佛在建樓的時候,他們唯一的目標就是要盡量標新立異、五花八門,最好是把樓修得不像個樓才好。

 比如她們此時剛剛經過的那一幢……東西,要不是正好聽見有路人稱呼它為某個生物科技公司,恐怕林三酒一點兒也想不到它居然也算是個樓。

 它乍一看就像是個大大的仙人掌,上粗下細,身子滾圓,從地上歪斜著探出去,外表還布滿了一層“白毛”。開近了才發現,原來那一層“白毛”都是一根根小小的、從樓體上凸出來的迷你辦公室老實說,林三酒從沒想到,她有一天居然會用“一根根”這樣的量詞來稱呼辦公室。

 除了“一根”辦公室以外,她們還看見了“一把”麵包房。

 這是只有地面上一層的平層商業店鋪,但光是猜測人怎麽進去、怎麽在裡面活動,就讓她們二人費了半天腦筋。

 四五家商鋪都是麵包房,它們毫不講理地從人行道中央冒出來,擠擠挨挨地集在一處,“根部”互相融合,唯有各自的上半部分朝四周伸展出去,打開了一個個亮著橘黃燈光的櫥窗,在陰沉天氣裡看起來別有幾分魔幻的溫馨感。

 顧客們只能在櫥窗外買麵包,可是難道麵包師也是從窗戶裡鑽進去的嗎?

 像這樣的建築比比皆是;事實上,這一路上新奇的景物太多,幾乎比十二界還要更加令人目不暇給,二人漫無目的地流連了半天,差點把自己目的給忘了。

 “我怎麽沒看見有銀行?”波西米亞轉著腦袋問。

 “也許是看見了沒認出來吧。”

 垃圾場裡那間平房外形如此尋常,說不定正是“寒酸簡陋”的代表。說真的,林三酒看見的設施建築之中,有一大半她都不知道到底是什麽玩意兒;但瞧它們的氣派,似乎都很為自己的模樣而驕傲。

 “問一下別人嘛。”

 “……搶銀行之前,先問問別人哪一家才是銀行?”

 “不然你有更好的主意?”

 沒有。林三酒在路邊刹住車,朝一個路人喊了一聲:“你好!請問附近的銀行在哪裡?”

 那個裹著大衣的灰臉男人愣了愣。“銀……銀行?什麽?”

 二人對視了一眼。

 “他可能是個傻子。”波西米亞低聲說。

 “不對吧……你不覺得,更有可能是他們不把銀行叫銀行嗎?”

 “噢……媽的,就你懂。”

 林三酒重新探出頭去。這個城市裡的居民都還挺平和禮貌的,她們剛才交頭接耳幾句,那個男人也沒有抬腳就走。

 “就是……嗯,那個詞就在我嘴邊上了,我一時想不起來,你肯定有過這種經驗,對不對?就是存錢的那個地方嘛,叫什麽來著?”她笑了幾聲,卻發現那男人仍是一副老樣子,茫然地望著她“我沒有,我不知道。”

 唉。

 “比如你的收入只花了一半,剩下一半要存起來,那麽你存起另一半的地方叫做……”林三酒聽著自己的聲音,自己都不信自己不是個精神病。

 “啊!”灰臉男人恍然大悟,一指前方路口,“你在那兒左拐,開兩百米就到了。”

 兩個劫匪態度和氣地道了謝,朝那個依然不知道叫做什麽、但是反正要被她們打劫的地方開了過去。建築物雖然奇特得叫人腦仁兒疼,路上的機動車輛倒是一輛比一輛正常;也幸虧是這樣,否則林三酒真想不到她要怎麽在兩隻章魚型汽車中間停車。

 此時車停在一幢傘狀樓外,正對著大樓“根部”上許多細細長長、嵌入牆體的窄縫。縫隙勉強僅有一人寬,排成一列,就是這棟樓的二三十扇門了當然,要不是看見了行人側著身子從窄縫裡進出,她們只怕光找入口就要找半天。從外表上看,這銀行似乎規模不小。

 坐在車裡,二人不約而同地深深吸了一口氣。

 明明連人都殺過不少,現在反倒覺得搶銀行讓人很緊張。

 “你要表現得專業一點,”波西米亞從車窗上解下枕套,“我們進去以後先戴上這個,然後再喊搶劫,不許動。你用槍指著他們,讓他們趴在地上,我去櫃台拿錢。”

 ……一聽就沒少看電影。

 “我沒槍,”林三酒坦白道,“斯巴安給我的那把,我掉進湖裡了。”

 “什麽湖你怎麽連槍都混不上?”

 “用槍幹什麽?能力、特殊物品不都比槍強嗎?”

 “不行!”波西米亞簡直執拗,“這不專業!再說了,你要拿著槍,這些普通人才知道害怕,你拿著一隻漏杓進去,他們只會活活笑死。”

 ……她也沒有漏杓模樣的特殊物品。

 眼瞧著銀行就在手邊了自己卻沒有武器,波西米亞忍不住著急了。“不管了,”她心浮氣躁地說,“沒有槍,就拿個什麽特殊物品示范一下,殺雞儆猴你不要講話,我知道你要說什麽,不能殺人,你還不能打牆嗎?”

 林三酒很欣慰地打開了車門:“你比以前真的不同了。”

 “快閉嘴。”

 垃圾場裡是不缺塑料袋的;二人一人拿了一隻裝錢用的髒塑料袋,兜裡揣著枕頭套,身上還沾著垃圾場帶出來的汙漬,活像兩個乞丐,毫無自覺地走近了銀行大樓門口。

 林三酒從沒見過這麽古怪的門:它們並不是直通地面的,反而是從地面往上二三十公分處,才開出了一條條窄縫。二人學著別人的樣子,先各自挑了一條沒有人走的窄縫,這才抬起腳,半爬半鑽地側身進去了半分鍾以後,二人總算從這面牆的另一頭,重新探出了腦袋。

 “他們建樓的時候都喝醉了吧?”

 波西米亞抱怨著落下一隻腳,與林三酒一起站在了廳裡。明明外牆厚得足要爬半分鍾,但裡面的小廳卻不大,不過幾百平方米;而且小廳裡連一扇窗戶也沒有,全靠整片散發著白光的天花板照亮。

 零零散散的小櫃台東一個西一個地分布在廳裡,隨心所欲地沒有一點兒章法,好像建築工人們連直線都排不齊。她們來回看了幾圈,也沒研究明白到底誰是銀行工作人員,錢又在哪兒;對視了一眼,二人乾脆麻利地掏出了枕頭套。

 半濕的布落下來,遮住了面容,露出了眼睛。波西米亞抬起一根戴著好幾個戒指的食指,舉向天花板,高聲喊道:“都別動,打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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