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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樂園》一千六百四十三 限制中求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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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進化了,謝風覺得自己也還是弱得讓人著急。

“可以製造特殊物品”,聽著像個工廠似的,好像各種物品可以層出不窮、源源不絕地被製造出來。

可是她自己最清楚其中限制。最主要的限制因素是,一段時間內只能製造出一件物品、威力與能力等級相當、而且這物品還有“保質期”,保質期一過,物品所有的威力都會消失,塵歸塵,土歸土。

這還僅僅是她能力帶來的限制;在能力限制之上,還有一層物品本身自帶的限制——比如說,某件物品可能隻許用在30歲以上的人身上,或者一小時只能用一次,這些限制究竟是什麽,謝風無法控制。

或許是她太貪心了,她對自己的能力了解越多,就越不滿意。

當她將【治療台燈】用在東羅絨身上時,它的不足之處,就很清楚地體現出來了:皮膚表層、皮下淺層的傷,很快就全部愈合了,抹乾淨血跡之後,看著仿佛完好無損。

但是【治療台燈】找不出身體內部看不見的傷損——二人幾乎都可以肯定,東羅絨正承受著一定程度的內出血——它的功效,也遠遠達不到照一遍就能治好深層傷勢的程度。

“我好像左邊胳膊骨也裂開了,”

台燈橘的暖光,落在東羅絨汗津津的蒼龐上,為她塗了一層虛假的蠟黃。她小聲說:“我記不清楚當時的過程......好像被他拿什麽給砸了一下。”

等謝風專注地照了一會兒她的左手臂,東羅絨的傷痛不見減輕,卻又出現了新的症狀,一陣陣昏厥過去又醒過來,意識不清,體溫也在迅速下降——謝風在街頭上見識多了各種各樣的傷,立刻就意識到東羅絨很可能是有髒器出現破裂後,又在短時間內惡化了。

東羅絨幾次休克後又醒來,顯然也是治療與傷勢之間的拉鋸過程;謝風看著又急又怕,能做的卻不多,只能一直將燈光對準她光裸的腹部,這個物品至少能救下她的一條命——否則進化又有什麽意義?

好在,擔驚受怕了不知道多長時間之後,東羅絨的生命體征總算漸漸穩定了下來。

她醒來後,呼吸平緩了,體溫有所回升,神智也清楚了不少;她看著那盞燈,對謝風低聲笑道:“你的能力......真了不起。原來,原來進化者這麽厲害......”

謝風微微窘迫地笑了,正要說點什麽,忽然側耳聽了聽,騰地跳了起來。

“怎麽了?”床上人低聲問道。

她才向東羅絨使了一個眼色,房間門就被人咚咚地敲響了;哪怕早有準備,拳頭還是像沉重地擊在了二人的神經上,驚得她們都是一跳。

一個陌生男聲在門外問道:“長官?一切都還好嗎?”

“是他帶的保鏢,”東羅絨臉色白了一層,以氣聲說:“也許是看我們這麽久都沒出去......”

“他們有武器嗎?”謝風低低地問道。

“應該有,但我親眼見到。”東羅絨使勁撐著自己坐起來,說:“我去吧......我去打發他們走。”

她們二人久居室內可能已經聞而不覺了,但謝風確信只要一開門,房間裡的氣味就能給來人衝一個跟頭。她忙低聲說:“隔著門叫他們走,別打開門。”

把東羅絨抱去房門後的過程,比謝風想象的竟容易不少。東羅絨比她高,雖然瘦但身上很緊實,顯然也常常鍛煉,如今抱起來卻像是拎一袋米——感覺還是挺沉,謝風卻清楚知道自己的力量足以應付。

......這種充滿力量的感覺,

真是太好了。短短幾步路,好像給東羅絨造成的負擔比謝風還大。

她喘勻了幾口氣,當門外人再一次按響了門鈴時,她這才稍稍抬高嗓音說:“有什麽事?”

門外遲疑了一下。

“東小姐?”那人慢慢說,稱呼就已與她拉遠了距離。“長官呢?”

“他睡了,”東羅絨想了想答道,“你們明天早上再來接吧。”

這個答案,實在算不得好——若是代入門外人的角度一想,就會覺得古怪。秋長天拖著東羅絨來到一個可能是綁架犯舊房間的地方,是為了搜尋線索,怎麽會搜著搜著入睡了?

可是除了這個說辭,還能怎麽辦呢?秋長天連喉嚨都不存在了,兩個人身上又一個能用得上的東西——東羅絨被強迫過來時匆匆忙忙,腳上能穿著拖鞋,已經算是秋長天照顧了。

門外人果然聽了不肯走,繼續說:“我們剛才聽到一些回復,想找長官匯報一下。”

“我說了,他睡了。”東羅絨扶著牆壁,往門口又走近兩步,好像怕吵醒人那樣,壓低聲音對外面說:“他來之前喝了一些酒。”

“那正好,我這裡有一點酒後吃的藥,長官以前囑咐我,只要他喝了酒就喂給他,第二天醒來頭不疼的。”門外那人反應倒是快,立刻說道:“麻煩你開下門,我把藥遞給你。”

不管他是否真的有藥,二人都不能開門。

東羅絨與謝風對視一眼,彼此都有些沒了主意。

謝風靠近門後,往外看了看;貓眼裡,正是那兩個守在東羅絨門外的男人,穿著黑色外套,看不出腰間有武器。門前負責說話的那個,體格健壯,眼裡閃著精光,一看就不好對付。

就算進化了,進化初期也很弱,她能夠同時放倒兩個訓練有素、身懷武器的男人麽?

謝風咬著嘴唇猶豫時,門外那人又使勁按了一下門鈴,叫了句:“長官!您讓東小姐開開門吧,我拿藥來了。”

哪怕喝了酒睡著了,被這個動靜一鬧,也得醒過來才對,秋長天越久不出聲,外面的人就越狐疑。他們如果叫酒店的人上來開門,那就失去主動權了......謝風四下看了一會兒,想了想,咬牙下了決心。

她附在東羅絨耳邊,小聲囑咐了幾句。

東羅絨不無憂慮地看了她一眼。

“我知道,太危險了。”謝風以為她不願意,用氣聲說:“我......我一定不會讓他們傷害到你。”

東羅絨沒說話,輕輕握了握她的手。

“我半個小時前,就應該死了。”東羅絨轉頭一笑,以氣聲答道:“現在能和你一起看看我們究竟可以走多遠,也蠻有意思的。”

謝風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點了點頭。

“你們等一下,”東羅絨對門外說,“我套一件衣服就開門。”

暗示對方自己沒穿外衣,就等同於進一步暗示了秋長天為什麽會在這裡耽誤好半天、最終睡著了的原因,哪怕讓他們松懈一丁點,謝風也會安全一丁點——她頭腦確實轉得快。謝風半抱半扶著東羅絨,將她重新安置在床上,迅速走回過道裡。

酒店標準間的布局,也都大同小異:入戶門一開,就是一條過道,過道一邊是地獄般的浴室,另一邊是嵌入式衣櫃,二者正好面對面。她走到衣櫃前,拉開了櫃門——哪怕聲音讓外面人聽見也不怕,東羅絨都說了,她要換衣服。

謝風盯著貓眼,手心裡都快要出汗了。

她攥著門把手,慢慢地打開了門。酒店門一般都是向內開的,幾乎是門把手才一轉起來,門外那男人就立刻一伸手,“啪”地壓在門上,堵住了門再被關上的可能性,使勁兒往裡推擠:“藥的衝法很複雜,我進去給你——嗯?”

他可能料到,門軸竟然像是生根了似的,這麽用力一推,還是一動未動。

謝風躲在門後,以肩膀抵住門,臉都吃力得漲紅了。她個子小,縮在門後,那人自然瞧不見她;可是浴室裡那股濃烈刺鼻、中人欲嘔的血肉味,卻已經像是迎面一拳似的,擊得那男人喉間骨碌碌一翻滾。

“什麽味道——長——”

那男人才張嘴說了這麽幾個字,濃稠地流進喉嚨眼裡的無形血肉,就嗆得他連“長官”都沒說全。傻子也知道不對了,他趕緊一擰頭,避開了門內撲來的氣流,才敢開口衝身後第二個黑瘦的保鏢喝道:“你愣什麽?快來幫我一起推門!”

那黑瘦男人急忙應了一聲, 一起撲了上來,登時倍增的壓力差點讓門後的謝風叫了一聲。她一腳前一腳後,用上了渾身力氣,任外頭兩個壯*男性怎麽推、怎麽撞,竟始終死死將門抵在了原位。

隻過了小半天而已,她比以前強壯了這麽多。

“奇了怪了,”那個黑瘦男人喃喃地抱怨道:“她拿什麽卡的門?怎麽都開一條縫了,就是打不開?”

為首的壯實男人伸手擋住他,吩咐道:“我們一起退後,喊三二一,然後一起撞上去!”

謝風全聽在了耳裡。

“三、二、一”的報數聲,也是給她的行動信號;當最後一個數字剛結束,二人齊齊朝房門撞來的那一刻,她已立刻松了手,往後緊退幾步、一貓腰,鑽進了早已打開的衣櫃裡。

毫無防備的門登時在一聲巨響中,被兩個男人完全撞開了,正好打在了衣櫃上;謝風迅速一伸手,抓住了門把手,使門不會再被衝撞力彈開——門不能完全擋住衣櫃,還留了一段空隙,但已經足夠擋住她。

那二人使上全身力氣撞門,哪裡料到門後的阻力卻突然消失了,登時刹不住車,狗啃泥似的跌作了一團,倒在了過道上,摔出了好幾聲吃痛時下意識的叫。

“什麽味兒——”好像是那黑瘦的男人喊了一聲,隨後就再也聲息了。

他們二人跌倒的地方,正好在浴室前方。浴室門始終大敞著,脖子以上仿佛被刀片*花筒絞過一遍的秋長天,正倚在馬桶前以不存在的雙眼,靜靜地看著兩個來晚了的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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