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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樂園》二千零一十二 禮包的消息
第2017章禮包的消息

一連眨了好幾次眼,林三酒才慢慢降落回了自己的身體裡。

她正坐在一個飛船餐廳中,浸在平淡的燈光裡,後背上是薄薄一層涼汗。

黑夜裡傳遍了整個鎮子的那個響亮女聲,“不聽不看不出門,閉窗拉簾熬難關……”,從耳邊消退了;腳下飛船引擎聲平穩地載著她,駛向遠方的闊海藍天。

沒有花生鎮和黑山了,一望無際的天幕下與大海上,仍是她所熟悉的世界:奔跑時激起了塵沙的急風,路人身上奇異的色彩與髮型,斷牆上長長揮灑出去的油彩,一張可以隨心選擇目的地來去的世界地圖。

餐廳不遠處的舷窗裡,透著明亮的一片天幕,藍得強烈。在這一艘船上,還有一個或許正在熟睡的人偶師;在她身邊,喬坦斯、人生導師都正伸著腦袋朝她張望。

在她對面——她對面是——

林三酒驀然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撲過桌面,伸長胳膊就攬住了猝不及防的余淵。

就連他身上的氣味也是她記憶裡的:跟他本人一身刺青形成的氣勢不同,他身上聞著總像是在初春寒風裡化開的桃子酒,又涼又冽——懂得去哪裡找的人,就找得到一點綿甜。

余淵老老實實讓她抱著,還回過手,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真的是你?”她頓了頓,因為情緒外露有點不大好意思,松開手坐了回去。

其實不用他回答,林三酒也知道答案了;盡管是一模一樣的五官、面龐和身型,但是此刻的余淵,與數據體的余淵卻是全然不同的兩個生物——僅是相擁了一下就放開,她都像是沾染了幾分呼吸的熱氣。

“是我,”余淵很有耐心地答道,“那個數據體的我,已經不存在了。如今他是我的一部分。”

林三酒說話時,聲音像一根在微微發顫的細線,她得用力壓住它,才能維持平衡。“到底……到底是怎麽回事?我知道你解釋過,但還是太不可思議了。”

“那我給你潑點冷水?”余淵笑起來,說:“對我而言,你重塑成功的無論是什麽模樣的我,我的感覺都是‘我回來了’。”

林三酒果然感覺自己像泡進了冷水裡。

“不過,該怎麽形容呢,”余淵想了想,“你知道,我的記憶一直是基本完好的……對照著記憶,我現在的感覺就像是取出了一件以前的舊衣服,穿上以後發現依然十分合身。”

就是說,差距不大?

那可太好了。

“剛才我們一直就坐在這兒?”林三酒四下看了看,獲得了喬坦斯和人生導師的一致點頭。“那麽真實的人生和經歷……竟然只是物品產生的效果?”

“幸虧是物品產生的效果,不是現實,”余淵活動了幾下脖子,說:“不然,你的命就為了救人而丟掉了。”

“誒?”林三酒吃了一驚,“怎麽說?”

“因為物品效果是施展在你身上的,所以開始與結束都要著落在你身上。‘生命重塑’當時已經積攢了足夠的信息,可以使我恢復了;當你決定要下去救人的那一刻,我們就被鎮警發現,被他們的子彈打中了。”

林三酒指著自己鼻子問道,“我死了?”

“我比你後一步死,”余淵點點頭,大概是想起了最後看見的那一幕,有一瞬間,就好像被風乾的水泥一樣,凝結出了生硬的邊角。他頓了一頓,才繼續說道:“重塑出的生命,以我自己的死亡來作開頭,也挺有意思的。”

“可是那個女人,結果還是沒人去救她嗎?”說完,林三酒自己也反應過來了,

“噢,幸好……幸好不是真的。”余淵無聲地點了點頭,轉開目光,看了一會兒船外不斷舒展流過的天空。

喬坦斯和人生導師已經等半天了,一見對話裡有了個空,對視一眼,隨即一口氣插進來了五十多個問題——“這個人是真的余淵?剛才人頭裡長出來的?”“什麽鎮警?什麽子彈?”“他還有數據體的能力嗎?”

若說喬坦斯還不熟,還算比較靦腆克制,人生導師則幾乎像一個連珠炮;二人手忙腳亂答了一番,最後余淵聳聳肩膀,說:“數據體的能力沒有了,我以前的能力倒是都回來了。不過,作為數據體時,從大洪水裡搶救下來的那一部分知識倒還在。”

“這就是你說,為什麽你只能編寫一個【生命重塑】,我們只有一次機會的原因?”林三酒皺眉問道,“因為你會失去編寫能力?”

“那倒不是。”余淵一隻手指敲打著桌面,解釋道:“【生命重塑】這個物品……是個很少見的存在。打個比方,每一個【生命重塑】都是一個具有獨特編號的產品,必須按照編號激活才能使用。不管你複製出了幾件產品,如果都只是同一個編號的話,那麽也只能用一次,後來的都是廢品了。”

林三酒還是第一次聽說,末日世界裡還有這種用法的特殊物品。

“不能根據編號,再‘創造’出一個編號嗎?”

“如果‘創造’出的編號不受認可,自然使用不了。”余淵搖搖頭說,“更何況,編號使用的文字、數字和符號都沒有規律,可能性是無窮盡的,所以就算是數據體也不能多做一件【生命重塑】用。我用的這個,還是以前一個數據體在機緣巧合下得到了一個【生命重塑】後,覺得這個物品很有意思,把它解讀了,然後將它的資料存入數據流管庫,這才被我撿了個便宜。”

林三酒真想給那個大概已經往生的數據體上一柱香。

“說起數據流管庫,”在最初的驚喜與興奮漸漸褪去以後,她不由重新生出了幾分憂慮。“它被大洪水衝散了?”

“是它存在的空間中,出現了斷縫和裂口,才產生了大洪水。”余淵糾正道。

“好吧,”林三酒擺了擺手,她關心的畢竟不是數據流管庫。“我早就想問你了……禮包不也在那一片空間裡嗎?他現在……怎麽樣了?”

最後一句話問出口的時候,她感覺就像是一個登山的人,正低頭看著被自己一步踏碎下去的砂石,撲簇簇地落向了目光也探不到底的深淵。

余淵打量了一下她的神色,慢慢地說:“這就是我必須找到你的另一個原因……”

林三酒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快要從深淵邊緣掉下去了;她只能一直盯著余淵, 等待著命運揭曉。

“我將季山青的那一小部分帶回了他身邊之後,”余淵慢慢地說,“啟程前往數據流管庫的時候,季山青仍舊在原處……從大洪水不斷擴大的規模與次生影響來看,季山青所在之處,毫無疑問也是應該被大洪水衝擊到了。”

林三酒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世界旋轉的方向仿佛與她體內血流相反,她必須要保持著絕對的靜止,否則她怕自己會被絞得斷開、成為盤旋水流中無數碎片。

“我知道你們感情很深,”余淵加快了一點語速,說:“所以我不願意給你過多的希望,因為不是我親眼看見的……但是,在我設法逃出數據流管庫的時候,我從其他數據體處得到了一點消息。”

林三酒唰地抬起了頭。

“有不止一個數據體,發出了要跟蹤追擊季山青的訊息——那時,數據流管庫已經被大洪水給吞沒了,我們在極短時間內就意識到了我們的數據損失有多大。”余淵現在提起數據體時,似乎也仍然下意識地認為他們是自己的同伴。“唯一一個可能挽回數據的辦法,就是從季山青手中,將他的數據逼出來。”

見林三酒一時沒說話,余淵又說道:“……我認為,這說明季山青及時逃離了大洪水,才會被數據體盯上。”

我今天又有念叨我新家了:我房東,一個歡迎房客帶貓上門給他驅鼠的機會主義者,真是挺厲害一人,本職是個飛行員,業余買了棟樓搞出租,這樣還不夠,還自己開了一個線上票務的公司……都四五十了,這精神頭比我強多了好嗎,我連早上起床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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