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晶晶完全跟不上兩個人的節奏,直到兩人打算離開去比試,她才開口道:“穆叔,他怎麽值得你出手討教?我看還是算了吧。” “咦?沒看出來你還挺護著這小子的。”
穆叔眼神曖昧的看向白大明星。
而白晶晶也莫名的臉紅了一下,嗔怪道:“我是怕你失手打殘他,我還得賠償,很麻煩的。”
我靠,這女人夠黑的。
“行了,這小子可沒你想的那麽不經打。”
穆叔說完帶著吳昊下了閣樓來到了練武場,白晶晶,胡軍四人趕緊跟上。
“小子,換不換練武服?”
穆叔問吳昊。
“不用,隻是比劃兩下,懶得換了。”
吳昊很囂張,白大明星很氣憤,真是不知死活。
“好,那我們開始吧。”
穆叔說完,直接出手,這很不像是一個長輩所為。
但吳昊並沒覺得有什麽問題,真正的戰鬥難道別人還會跟你提前約法三章不成?
穆叔出手便顯不凡,二字鉗羊馬,移步走馬,腳步看似輕盈,卻穩如泰山。日字衝拳,作為試探,一拳朝他襲來,看似普通,但卻用上了勁力。
吳昊眼神一閃,勁力是詠春拳中的第一層境界,也是入門的象征。
吳昊面對這一掌並未退縮,而是迎步向前,同樣一拳擊出,他也用上了勁力。
這一拳在外人看來平淡無奇,好像街頭打架一樣,以拳對拳,速度也不算快,可是吳昊和穆叔都明白這一拳的威力不俗,暗生勁風。
勁力就是這樣的特性,看似平淡,但力道卻都隱藏在了肌肉之中,在一瞬間猛烈爆發,凶猛的一塌糊塗。
“嘭!”
兩掌相對,發出極大的悶響聲,而穆叔的袖子竟隨著聲響全部崩裂,露出了極具力量的肌肉線條,隻是微微有些發抖。
“這……”
穆叔眼神露出駭然之色。
勁力是詠春拳的第一個境界不假,可卻也是最考驗詠春拳基礎的一個境界,他已經是這個境界的巔峰,自認基礎足夠扎實,無人可以在這個境界將他打敗。
可偏偏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用勁力足足壓了他一籌,難道他四十年活到狗身上了?
“穆叔,可否借一步說話?”
吳昊收掌而立,神情難得的認真道。
白大明星聽到這話銀牙都快咬碎了,穆叔也是你叫的?
隻是穆叔本人貌似並沒有反感情緒,反而對吳昊有些微微的敬意。
“好,去我辦公室吧。”
穆叔帶著吳昊準備離開,誰知白晶晶竟也跟著要離開。
“大小姐,你就不用跟著了吧?”
吳昊欠抽的道。
“你隻是個司機,敢管我?信不信扣你錢?”
白晶晶氣炸了,老娘你都敢管?信不信拉出去槍斃你二十塊錢的?
吳昊聳聳肩沒說話,眼神看向了穆叔。
“白丫頭,你不是最喜歡我後花園的牡丹花嗎,這幾天正開的豔,你去看看吧,我和你的……這位司機有點話說。”
意思很明顯,穆叔也不希望她跟著。
我一定要扣你錢,混蛋。
“胡軍,坦克,山鷹,土狗,你們陪我看花去。”
白晶晶狠狠瞪了吳昊一眼後,憤憤不平的帶著胡軍四人離去。
這讓胡軍很是驚訝,他還從來沒見大小姐氣成過這樣,不由的對吳昊伸出大拇指,哥們,
你等著挨批吧,大小姐的威嚴不可侵犯啊。 吳昊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跟著穆叔來到了辦公室。
一進門,吳昊的皮懶瞬間收斂,神情肅穆,直視穆叔。
“大江南北,四海為家,詠春不朽,嚴字當頭。”
穆叔聽到這一句話神情大變,有些駭然,也有些迷茫,更帶著一絲追憶。
“天大地大,唯我五枚,詠春不朽,丙承祖志,本人穆蕭何。”
吳昊挑了挑眉:“你竟然是丙字輩的,我乃嚴家第十八代傳人,吳昊。”
“你這個切頭是……嚴系?”
穆蕭何眉頭緊蹙,眼神中帶著迷茫,對於吳昊所說的嚴家貌似並不知情。
“學詠春的,不會不知道嚴家吧?”
吳昊看出了他的迷茫,不由問道,眉頭也緊蹙起來,而且還帶著些許的不滿。
“恕我直言,據我所知,詠春遍布大江南北,流傳下來最正宗的分支,隻有十脈,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
“而你所說的嚴家我有些印象,但卻想不起來在什麽地方看到過。”穆蕭何說道。
“哼,你們隻記分支,就不記祖師那一系最正宗的流派嗎?”吳昊十分不滿。
“你是說把詠春發揚光大的二代祖師嚴詠春?江湖傳聞,不是斷了傳承嗎?”穆蕭何不自覺的用上了敬語。
“斷了傳承?哼,我那用的是什麽功夫?”吳昊就更加不滿了,嚴系詠春很久不在江湖上露面,連十大分支的人都不記得了。“那你為何姓吳?”穆蕭何說出心中最大的疑惑。
“我母親姓嚴,我父親姓吳,你說我姓什麽?”吳昊一副你是白癡的模樣。
“那好吧,不過據傳聞,嚴家嫡系有一令牌可證身份,不知……”
吳昊直接拿出了一塊精致的小令牌遞了過去。
而穆蕭何在拿到令牌後便仔細的檢查起來,神情越來越激動,這不是普通令牌,居然是詠春門主令。
穆蕭何腿一軟,差點給吳昊跪了下來:“穆蕭何拜見詠春門主。”
“穆叔,不必如此,現在都什麽年代了,不需跪拜。再說,我們詠春又不是洪門,規矩少。”
吳昊將穆蕭何扶住,不讓他跪。
“傳承不可丟,古禮不可廢啊。”
穆蕭何還是有些堅持。
“穆叔,你這就虛了啊,你要真尊重我,不如給我百八十萬來的實在。”吳昊死要錢的德行在這一刻再次顯露無疑。
“啊?門主,你很缺錢?”
“沒有沒有,我就是隨便一說。”
吳昊有些臉紅了,堂堂門主缺錢,說出去實在丟人啊。
“門主,說起來你怎麽給白丫頭當了司機?還有現在其他十脈的弟子,可曾都有聯絡?”
穆蕭何問道。
“我是出來歷練的,機緣巧合當了她的司機,你也知道嚴家一脈已經久不出世,所以和其他十脈並無聯絡,不過現在已經聯絡到了你,相信不久後,其他十脈也會一一都聯系到。”
吳昊說起大話一點都不帶結巴的,因為他母親無意整頓詠春,說是對現在的詠春非常失望。
“嗯,希望門主能盡快聯絡其他幾脈,現在別看詠春拳風靡全球,但幾乎都是假的,我們需要撥亂反正啊。”
穆蕭何說起這個,臉色很是憤慨,假的詠春拳幾乎都已經把他們這些正宗的給取代了。
吳昊自然也知道這一點,詠春拳風靡全球不假,但真正的詠春傳承卻幾乎要斷絕了。
“這個情況我也明白,我會努力撥.亂.反.正的,說起這個,那詠海閣是怎麽回事?我昨天和他們的弟子交手,發現他們雖練的是詠春拳法,但太過狠辣,已經偏離主線,走歪了。”
這也是為何昨天吳昊對他們下重手的原因之一,那些人根本是在侮辱詠春拳,不配使用。
“門主,詠海閣的事情也是我一直煩惱的事情,他們五年前忽然來到海市,靠著陰謀手段發展了起來,起初我還以為他們也是詠春正宗一脈,並未多加干涉,但我和他們的館主魏霸天見過之後,才知道他根本就是個陰險狡詐之徒,不知從什麽地方學到了詠春拳法,竟靠此為非作歹。”
“我想將之擒拿,不料魏霸天實力不俗,而且詠海閣已然成了氣候,想要扳倒它幾乎不可能,不過好在門主你來了, 合我們二人之力,應該可以將他拿下。”
穆蕭何說起魏霸天便是一臉的怒氣。
“嗯,這樣的詠春敗類,必須處理,隻是這事急不來,你先拿個章程出來。”
當然吳昊也知道詠海閣不好對付,需要從長計議。
“章程我一直在想,隻是實力差一些,總是找不到對詠海閣下手的機會,現在要好辦一些,不過這涉及的東西太多,我需要好好計算一番。”
“而且門主你也要小心一下那個混蛋武館,明槍明刀的我並不擔心您,可是就怕他們耍陰的,畢竟現在的社會跟以前不一樣了。”
穆蕭何提醒道,他就在這方面吃虧不少。
吳昊點點頭表示知道了,不過並不怎麽在乎,跟他耍陰的?那就看看誰更陰。
“對了,等會出去當著別人的面就不要叫我門主了,我不想讓其他人知道我的身份。”
“是,門主。”
“……”
說完正事,兩人就打算出去,足足一個小時了,再不出去白大明星估計要殺人了。
隻是剛走到門口,吳昊忽然停下腳步,直直的看向穆蕭何,而且一眨也不眨,看的穆蕭何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要是以前吳昊這麽看他,恐怕早一腳踹了過去,你當我是你的好基友嗎?
“門主,我怎麽了嗎?”
“你最近是不是身體不好,腰疼,而且眼神有時候也不好?你妻子最近財運很差,甚至有些破財?”
“啊?門主,你怎麽知道的?”
穆蕭何大驚,心想,這門主真是神了,這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