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昌銘站在桌子旁不住的有人和他打著招呼,問著好,顧昌銘雖然也應著,但是他的目光一直都跟隨著忙碌的安離,他心裡在想:梨花啊梨花到底你還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呢? 這樣炙熱的目光射在安離身上,安離好像覺察到了什麽抬起頭向桌子這邊看過來,顧昌銘趕緊慌亂的拿起桌上的一個茶杯放到嘴邊猛地一飲而盡,口裡頓時一股濃濃的椰香。但是全部下肚後胃裡還是有種灼燒的感覺,他吃驚的看著手裡杯子,這到底是糖水還是酒水?這種東西他還是第一次喝。
安離將顧昌銘的表情都收在了眼底,她興衝衝的走過來,拍著他的肩膀道:“怎麽樣?我調的雞尾酒味道還不錯吧。”
顧昌銘眯著眼不解的道:“雞尾酒?”
安離以為顧昌銘還在保密他是穿越人的身份,於是笑道:“跟我就別裝了,別說你以前沒有聽說過雞尾酒?”
顧昌銘喝了酒本就有些臉紅,聽了安離的話此時更是臉紅紫的像個茄子一般,他結巴的說道:“確實不曾聽聞。”
安離心裡一想那天,她被拉開的時候隱約看見那男子身著簡樸不想是城裡人,莫非顧昌銘穿越以前是瑤畈村當地的村民?一直住在村子裡沒有去過城鎮?如果是這樣那沒有聽過雞尾酒這種東西也是正常的。
其實今天的歡送會安離是故意弄成自助餐的形式,吃食上也專門安排了點心曲奇,水果拚盤再到這雞尾酒,安離其實都是向顧昌銘表明自己其實也是穿越來的。只是看著顧昌銘沒有反應的樣子,看到顧昌銘對雞尾酒的反應,安離就開始懊惱自己真是自作聰明想出這麽餿主意,把自己累的夠嗆不說,這顧昌銘居然還是沒有看出來自己和他其實是來自一個地方的。
看著顧昌銘的窘樣,安離趕緊瞎說道:“你看這些酒五顏六色的多像錦雞的尾巴,所以我們都叫這種酒雞尾酒。”
顧昌銘看著桌上各種顏色的酒尷尬的點著頭說道:“確實很像。”
想著自己就要回京了,也許再也沒有機會回連城縣,顧昌銘實在是不想錯過眼前的這個好姑娘,他想著若是梨花能與自己一起回京都就好了。
只是他現在只是一個五品的小小校尉如果兩人真的挑明了關系,他現在也不能帶著梨花回京都,因為顧家必定不會容忍梨花的存在,不過只要梨花願意等,等他羽翼豐滿了他一定會娶梨花為妻的,所有的想法在他腦中盤旋他猶豫的開口道:“梨花,我......”
安離見顧昌銘似有話要說卻又不肯直說,心想不就是穿越這麽個事嗎?有這麽難啟齒嗎?安離看著他吞吞吐吐的樣子心急的誘導道:“你是不是有什麽事要和我說?而且這事除了咱倆誰也不能告訴。”
難道梨花已經看穿了自己的心思?顧昌銘吃驚的看著安離道:“你都看出來了?”
安離笑道:“多大點事還值得你這麽神秘?告訴你吧,其實我和你是一樣的。”說著話安離還調皮的朝他眨了眨眼睛。其實她的意思是,我也是穿越來的。
可是顧昌銘卻欣喜的以為安離其實對自己也有情義的,他激動的說:“梨花,等我在京都足夠強大的時候,你就可以來京都找我了。”
“好,等你混好了,我們全家都去投奔你去。”此時的安離心裡想的都是:顧昌銘可真夠意思,自己富貴了還不忘拉自己一把,這老鄉還真不錯。
“小姐,小姐,您快去看看吧,那邊鬧僵起來了!杏花姑娘讓我快點來喊您呢。
”小桃急急忙忙的跑過來,指著園子的一個方向說道。 “發生什麽了?”
“小桃也不知道,您快過去看看吧。”小桃邊喘著氣邊回答道。
“走,我同你一起去看看。”顧昌銘在心裡可是把安離已經貼上了專屬的標簽,此時看她有事自然要陪她一起去。
本來是給顧昌銘開歡送會挺高興的一件事,不要出什麽事才好,安離匆匆的往小桃指著地方疾走過去。
遠遠的就看見杏花和阿碧使勁拉著侯春娘的兩隻胳膊,侯春娘散亂著頭髮,懷裡還抱著個嬰孩,低著頭使勁的往一個穿戴很富貴的婦人身上撞去。
那婦人也是被兩個來參加歡送會的夫人緊緊的拖住了胳膊,可是腳還在空中不挺的撲騰著往侯春娘身上蹬去。
這可是她精心準備的自助晚宴啊,請來的都是連城縣有頭有臉的人,這侯春娘看著挺穩重的一個人,這是折騰什麽呢?
安離又仔細看了一下身著富貴的婦人,心裡納悶道:這不是在貴賓室裡曾和郭遠致套近乎的那位貴婦,她好像是.....對了,她不就是劉嘯傑的娘嗎?
安離對這婦人本就沒有好感, 因此不高興的大聲喝道:“鬧什麽呢?怎麽回事?!”
“你是哪跟蔥,敢管老娘的事?”那婦人本就心裡堵著一口氣沒處發,這會兒安離算是撞槍口上了。
“劉夫人,這就是安梨花,今天的歡送會就是她主辦的。”架著劉夫人胳膊的一個婦人小聲的提醒道。
侯春娘自醒來還沒有見過梨花的面,這時她也聽到了那婦人的話,急急的衝到安離的面前委屈的說道:“正好安姑娘來了,你快告訴她,我家侯春可是在天龍學院?我可有信口胡說,招搖撞騙?”
“天龍學院會收你這村婦生的下流胚子?我家老爺那可是舉人老爺,我家嘯傑才是人中龍鳳,想當初被選入天龍學院連城縣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豈容你這村婦在這裡敗壞我兒名聲?”劉夫人破口大罵道。
罵完了還不解氣的衝著安離道:“這安姑娘也是,什麽不三不四的人也往來請。”
“是安文川,安大人親口說並未在天龍學院聽說過劉嘯傑此人,並非是我亂嚼舌根,我兒侯春被選入天龍學院那也是十裡八村都知道的事,他遲早也是要做朝廷命官的,你憑什麽說他是下流胚子!憑什麽說我是不三不四的人。”侯春娘氣憤的回擊道。
侯春娘平時雖不打眼,顯著與世無爭的樣子,可是人都說遇母則強,一遇到侯春的事,她就是拚了這條命也不要人說他一句不好。
“還朝廷命官?我呸!”劉夫人嘲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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