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老爺,郭靖海,縣令?安離想著郭遠致白天的話,想起縣令不就是那個租房造橋的高人?安離回憶著白天的郭老爺,別說還真是位高人,個子挺高。 安離躺在床上睡不著,想著郭遠致要通過了天龍學院的選拔那一百兩銀子才真是自己的,可是禮,樂,射,禦,書,算到底是什麽呢?安離胡亂的想了一通沒有頭緒的睡著了。
第二天,卯時安離來到了郭府,來福早就門口等著了,安離跟著來福一路走向書房,郭遠致正在練字,頭也沒抬地說:“先將衣服換了。”
安離看著桌子上的那套男裝,也不知道郭遠致什麽意思,不是來做丫鬟嗎?怎麽要自己一副男裝打扮?看著郭遠致沒有解釋的意思,隻好走到屏風後面去換衣服,穿好衣服安離將頭髮束了起來。
當安離從屏風後走出來的時候,烏發的頭髮束著黑色布帶,藍色的長袍,腰間一根黑色的腰帶,腳下一雙簇新的黑布靴,長長的睫毛下一雙明亮的眼睛,白皙的皮膚被微紅的小嘴襯的煞是好看。
郭遠致放下手中的筆,抬眼看著安離,男裝打扮的安離柔美中還帶著一絲英氣,郭遠致乾咳了兩聲道:“走吧!”
“去哪?不是要我來做丫鬟的嗎?”安離以為郭遠致不過就是想讓自己端個茶倒個水的好好作弄自己一番。
“小爺每天要去學院,早出晚歸的,你又不在府裡過夜,要你這個丫鬟有何用?”郭遠致頭前邊走邊說著,“再說你不跟著去學院怎麽幫我過那天龍學院的選拔,你以為一百兩銀子是那麽好拿的?”
“那個選拔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安離緊走兩步問道
“選拔通常是在過了端午節就開始了;禮,樂,射,禦,書,算。每項都會有大通,通,不通三個標準。選拔裡有一項不通便不能繼續參選,六項中全都通過的取大通最多者錄取;參與選拔的有三人,縣令,高節書院的山長,天龍學院也會派人來;每個縣能選三人。”郭遠致答道。
“既然你爹是評委,都給你大通不就行了?”安離有點不理解問。
“三個人給通過即為大通,兩個人給通過即為通,一個人給通過也會視為不通,況且我爹.......”郭遠致沒有再說下去
“那你覺的你能有幾個大通?”安離緊走兩步追上郭遠致緊張的問。
“爺四歲能識字,五歲入私塾,六歲能上馬,八歲能騎射,自是各個都是大通了”郭遠致自說自演的侃侃而談。
“既然致少爺這麽厲害還要我幫什麽忙?豈不白白扔了100兩銀子?”安離在心裡翻著白眼說道。
“那你說說,你打算怎麽幫爺?”郭遠致挑了挑眉毛看著安離。
“自然是揚長避短,查漏補缺了!”安離道。
郭遠致想了想說:“我祖父家乃是世家,自小便十分注重禮儀,這禮必是大通;禦,自幼便跟隨爹爹學習騎馬,也必是大通;至於書嗎?”說著從挎包裡拿出平時習字的本子遞給了安離。
安離一看這字寫的自然灑脫,或急或緩,急如驚猿脫兔,緩如虎踞龍盤,抑揚頓挫,極有節奏感。“好字,好字!”安離讚道。
“你識字?”郭遠致看著安離,“不識,欣賞,欣賞你懂不懂?你這字肯定也是大通了。
沒一會兩人到了學院,郭遠致打著他爹的旗號很順利的就把安離領到自己的教室,兩人剛剛坐下就有人湊了過來道:“遠致,這是誰啊?”
“喔,
她叫安梨.....”郭遠致的花字沒有出口。 安離趕緊道:“我叫安離”
“哦,我是李如明,以後請多關照啊!”李如明說完坐在了郭遠致後面的桌子上。
“你們欺負人!”一聲高喊從教室的後面傳了過來。
“就是欺負你,你能怎樣?”一個一臉痞樣的少年用手推著一個學生。
“劉嘯傑,你又欺負人!”郭遠致走了過去拉開被劉嘯傑推搡的學生。
“沒你事兒啊,你起開”劉嘯傑知道郭遠致他爹是縣令,多少有些顧忌的,但是平時威風慣了,這回讓郭遠致下了面子多少有些不自在。
安離扭頭看著兩個人劍拔弩張的心裡道,這個郭遠致竟然還喜歡抱打不平?眼瞅著這兩人針尖就要對麥芒了,安離趕緊底下頭喊了一句“夫子來了!”
教室裡立刻亂做一團,頃刻間每個人都坐回了座位。
“那人是劉嘯傑,仗著他爹是舉人,在學院沒少欺負人,以後你離他遠點”李如明小聲的提醒著安離。
半天沒有見有夫子的影子,教室裡嗡嗡的說話聲又響做了一團,這時候一個胡子都花白了的刻板老頭走了進來,所有人行了禮後,夫子就開始講課。
“故人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大家都知道什麽意思嗎?”夫子可能是想引起大家的興趣,並不是真的認為會有人明白,正準備接著往下講。
就聽有人高喊了一聲“明白!”
夫子愣了一下抬起頭來,說道:“誰喊得”
只見劉嘯傑指著安離道:“他喊的,夫子,我聽的真真的,就是他喊得”
說罷劉嘯傑周圍的幾個人也起哄道:“對,夫子,就是他喊的”
安離知道劉嘯傑這是不敢去找郭遠致的茬拿自己撒氣呢,誰讓自己是跟著郭遠致來的呢。隻好硬著頭皮站了起來,郭遠致剛想為安離分辯些什麽,又想到自己帶她來學院不就是想讓她出出醜嗎?想著安離不願意做自己的丫環的那勁頭,郭遠致反而有點看安離笑話的意思。
“你說說這兩句話是什麽意思?”夫子以為安離是故意搗亂質問道。
看過《還珠格格》都知道這話是什麽意思,所以安離張口就道“是說人不僅僅要以自己的親人為親人,以自己的子女為子女。天下所有的人都是自己的親人,所有的孩子都是自己的子女”
夫子沒想到安離真的能答得上來,說了句:“坐下!”就接著安離的解釋往下講。
劉嘯傑見安離答的上來,衝著安離撇了撇嘴就坐正身子假裝認真聽課的樣子。
郭遠致也很意外,一個賣糯米團的丫頭竟然懂的還挺多,他側著頭看著讓他有點猜不透的安離,突然覺的或許她真的可以幫自己通過天龍學院的選拔?
夫子講完課,便讓大家抄寫剛才講過的內容。
郭遠致好奇的盯著安離,想看看她到底會不會寫字,如果她真的能寫出一筆好字,那她就肯定不是農女這麽簡單,郭遠致仿佛洞察了一個好大的秘密。
可是安離一抓筆,郭遠致就覺的自己想多了,安離在紙上七畫八畫的也沒正經寫出幾個字來,劉嘯傑探著身子看見安離寫的字嘲笑道:“我還以為功課得有多好呢,瞅瞅這字寫的還不如我呢!”
安離惱怒的看了眼劉嘯傑,郭遠致最見不得劉嘯傑欺負人況且這都是衝著自己來的,於是他便抓著安離的手在紙上寫,邊寫還邊說“執筆時,手掌心要空虛,象握著一個球樣東西似的。五個手指的指節必須向外凸出,特別是拇指的指節不要凹進去,無名指和小指不要要碰到掌心,五指要一齊用力,捏緊,這樣寫起來才會有骨力。”
安離心猿意馬的被抓著手寫了個“安”字,立刻大窘,趕緊從掙脫郭遠致的手,自己重新在紙上練習著。
就在這時,劉嘯傑也學者郭遠致的樣子抓著同桌李勇的手在紙上瞎畫著嘴裡道:“執筆時,手掌心要空虛,象握著一個球樣東西似的...”
“不要嘛,讓人家自己寫嘛!”李勇會意了劉嘯傑的意思女裡女氣地說道。
郭遠致一看火蹭的一下就被拱了起來,三兩步走到劉嘯傑跟前一個手拳就砸了過去,歷來都是劉嘯傑欺負人,哪裡有他被欺負的時候,受了郭遠致一拳心裡更是憋悶的很,兩人很快就扭打在了一起,教室裡的學生迅速的圍了過來,有不少被劉嘯傑欺負過的學生都大聲的喊著:“打的好,打他,使勁打!”
也有和劉嘯傑關系好的一邊起著哄:“加油啊,嘯傑!”
場面一時很混亂,夫子的呵斥聲一下就被淹沒了,根本傳不到後邊去,夫子的胡子都氣歪了,憤然出了教室去找山長。
沒一會山長和夫子一同來到教室,山長大喝一聲:“都住手!”所有的人一見山長來了都紛紛避讓出一條路來,劉嘯傑和郭遠致也被人拉開了,山長看著倆人一個是縣令的公子,一個是舉人的公子,一個個都衣服縐破,鼻青臉腫的。抖動著胡須氣的呵斥道:“就這樣還要參加天龍學院的選拔?哼!我看你們連禮的選拔都通不過,看看你們自己哪裡還有君子之儀。”
這一場架打的, 開沒有選拔,郭遠致和劉嘯傑在禮的選拔上便一人得了一個不通,兩個人頭很頹敗的做回了位置。
這一天學上下來,安離對學院也有了大致的了解,學院根據年齡分初,中,高三個年紀。高年級畢業後的學生可以參加朝廷的科舉也可以參加天龍學院的選拔,隻要入了天龍學院就可以繼續深造,如果成績優異是不用通過科舉會直接根據特長被選如朝廷做官的。所以才有這麽多的人,拚了命的想去選拔天龍學院。
申時一過,學院放學,郭遠致要安離明天直接到學院即可,安離便買了些棉布又買了些豬肉就往家走,一路上都在想要是郭遠致真的能通過天龍學院的選拔,自己也就不用做什麽丫環了,那一百兩銀子也才真的到手了,要是真有了一百兩銀子,怎樣才能賺更多的錢呢?賣糯米團也不是長久之計。
什麽是小孩又喜歡又賺的比較多的呢?遊樂場?!對遊樂場!隻要帶小外甥去遊樂場,那小子就一定會花光安離兜裡所有的錢,還都不肯回去。
可是古代沒有電,過山車,碰碰車就不要想了,可以建一個,有滑梯,有轉椅,有秋千的遊樂場,嗯安離越想越來勁,可是去哪找這麽大的地方呢?縣裡房子挨房子更是連塊空地都沒有。
橋那邊是沒有,橋這邊有啊?安離突然眼睛一亮,萬安橋眼瞅著就要蓋好了,過這邊來也就過個橋的事。現在要是能找個地方肯定會便宜。可是這一百兩夠嗎?安離心裡直打鼓,一路上思思量量的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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