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域國,皇城帝都,一處幽徑之地的豪華大宅子。此時正值夜晚,宅院一片寧靜。 孤寂的笛聲從後花園深處傳來,如泣如訴,顯得那麽淒涼與寂寞。吹笛之人,一襲白袍,頭髮就那麽隨意地披在肩上,微風吹來倒是顯得幾分狂放不羈。他站在亭前,一邊吹奏笛子一邊抬頭望月,神情顯得很是落寞。
嗖!嗖!幾道人影閃過。
白袍年輕人停止了吹奏,背對著身後出現的三個黑衣人。
“屬下見過主人!”三人單膝跪地,為首的一人恭敬地說道。
“可曾有什麽發現嗎?”白袍年輕人輕輕地問道。
“我們已經對大半個夜域國進行了探查,並沒有發現主人所說的奇異事物,還請主人恕罪!”三人同時低下了頭。“沒事,繼續探查,或許存在或許不存在。我並不強求,隻是想有個盼頭罷了!”白袍年輕人似乎是在對身後的三人說,又似乎是在對自己說。
“屬下一定竭盡全力,哪怕翻遍整個夜域國也一定找到主人想要的東西!”為首的一人似乎有些慚愧地說道。
“嗯!你們退下吧!”白袍年輕人淡淡地說了一句。
嗖!嗖!人影離開,亭子又恢復了寧靜。
“三年了,整整三年了!”白袍年輕人望著月亮,喃喃自語,“我既然能出現在這裡,為什麽你還不出現呢?”
一道無形的氣浪從白袍年輕人身上散發出來,將周圍的花草樹木震得是一片狼藉。孤寂的笛聲又一次響起,隻是這次更加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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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域國,連城縣。
安離一家人決定要留在縣城,那怎麽也得回去跟柳嬸說一聲,於是第二天一早文川就回了瑤畈村,先到破廟把收拾好的棉被,瓦罐都送還給柳嬸,告訴了他們在連城縣住的地方,走時把安離給買的2升玉米面送給了柳嬸,回來的時候順手還砍了些竹子。
安離則帶著杏花和二牛蛋在家縫被子拆被子洗洗涮涮的。沒過幾天,安離和杏花總算做出了三大一小四床薄被子。文川也削削砍砍的做了許多竹筷,竹杓,竹杯,竹桶。
安離也不知道文川的木工學到什麽程度,就畫了些簡單的家具問文川能不能做出來,文川點點頭,而後文川每天不是拿著圖紙給安離做家具,就是回瑤畈村砍木頭。文川本來學的是大木工對做家具並不擅長,好在安離畫的家具簡單,要求也不高,能用就行。
不多時日,炕的兩頭就多了兩個2米長1米寬80公分高的櫃子,安離特地讓文川在櫃口做出兩道凹槽,櫃門就可以做成推拉的了,櫃門則是用木頭訂成了木框,外面用粗麻布包了起來。關於櫃子安離得到了很多的質疑:
“為什麽這個櫃子要做2米這麽長?”“為了節約空間。”
“為什麽除了放衣服還要放被褥?”“難道不行嗎?”
“為什麽要做出兩道凹槽?”“這是用來推拉櫃門的。”
“為什麽櫃門要做成推拉的?”“這樣比較省地方,還不影響櫃頂放東西。”
“為什麽要用粗麻布包住木框”“這樣做的門比較輕,開合比較容易。”
“為什麽...”“哥,難道你是話嘮嗎?”
如果再讓安文川繼續問下去,安離也不知道怎麽回答了,難道說自己遇見了神奇的老頭?高人?菩薩?還是自己做了一個夢,夢裡遇見了神奇的老頭?高人?菩薩?別扯了,
安離自己都不信! “你妹妹我的聰明才智可是無人能及的!”安離雖然很謙虛,但是穿越者潛意識裡往往都會帶有一些優越感。
“好吧,算我想多了!”安文川總感覺自己的妹妹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不過神經大條的他也相信了安離的說法,畢竟這人是自己的妹妹,聰明一點也好!
安離在牆和灶台的空地間壘了兩溜青磚,離地50公分的時候並排放上兩塊木板,木板上接著壘磚每隔30公分再放一塊木板。寬的地方安離放了案板,切菜做飯都很方便,窄的地方擺著碗筷,竹杯和竹筒。
在灶台的對面,靠牆鋪了一尺多高的青磚,青磚上鋪了兩床疊起的舊棉被,再套上用粗棉布縫好的罩子,又用布頭做了兩個很大的靠墊塞滿了碎步放在上面,一個舒適的長條沙發就躍然而現。
過了十天以後,屋子裡櫃子,台子,沙發,炕桌,折疊桌子,凳子就都有了。安離看著牆面冰冷的青磚,想要是有壁紙就好了再不然乳膠漆也好呀,後來安離買了好些舊草席訂到牆上倒也古香古色而且還很便宜。
“姐,姐......你們看我得著什麽了?”二牛蛋抱著一大堆棗紅色的紗幔衝著安離和杏花大喊。
“二牛蛋!你從哪弄的?!從哪拿的給放哪去!”安離很氣憤,安離最害怕的就是沒有了爹娘的二牛蛋不學好。
“姐,這是人家不要的!”二牛蛋分辨著,“這是從火場裡撿的!”
安離拿起紗幔看了看,邊上確實還有些燒毀的痕跡,安離抱起紗幔就向火場走去。
原來安離她們住的是鎮子的最北邊,這邊原先是有一個小火場的,專門用來焚燒鎮裡的垃圾,自從橋岸起了這幾百座房子時,這個火場就被下令遷到鎮外了,這個地方就被廢棄了。偶爾有人會來焚燒些東西。安離知道古代處理垃圾的方法不是掩埋就是焚燒,隻是這麽好的東西也要燒掉?安離就不知道是什麽道理了。
火場那邊種滿了丁香樹三月的天氣正開滿了紫色的丁香花,遠遠的安離就看見有個十來歲的少年在坐在丁香樹下焚燒著東西,風吹落的丁香花到處飛揚,那畫面看起來盡顯憂傷。
安離將紗幔遞給少年說:“我弟弟不懂事拿了你的東西,還給你。”
少年看眼安離沒有說話。
安離不想多事放下東西轉頭便要走。
少年心情似乎有些不好,突然說道:“我的東西你們想拿就拿,想放回來就放回來?”
“那你想怎樣?”安離心裡那個鬱悶,隻想罵人,媽蛋的早知道就不送回來了,這麽攤上這麽個別扭的孩子。
“你唱個傷感的曲子吧,要是把爺給感動哭了,這紗幔就送你了”少年囂張地說道。
安離心裡就嘀咕著,這人有病吧,想哭就自己哭去好了,幹嘛非得讓自己唱曲子,而且自己又不是賣唱的!
頓時心頭火氣,怒道:“你是哪家小孩,如此無禮,看你年紀尚幼,我這次便不與你計較了!”
少年突然笑了,略帶紈絝的口吻說道:“看你也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沒事裝什麽大人,說說,你是哪家的姑娘!”
安離忘記自己現在也不過十三四歲罷了,前世帶自己的小侄子玩帶習慣了,所以就把少年當成小P孩了。
“懶得理你!”安離轉過身,作勢要走。
“慢著!”紈絝少年快步上前攔住了安離,“歌還沒給爺唱呢,急著走什麽?”
安離皺了皺眉頭,對這個口花花的紈絝少年完全沒有了任何好感。不過看他的樣子人高馬大的,似乎自己也打不過他,於是靈機一動說道:“我給你將一個關於丁香花的故事吧...”
丁香花是呼市的市花,穿越前安離的家樓下就有一大叢,一到春天空氣裡到處都彌漫著丁香花的香氣,媽媽也總會折幾支插在桌上的花瓶中。
“媽媽你還好嗎?”安離喃喃自語道,安離將丁香花的背景由來稍微做了改編,就成了一個思念母親的感人故事。
安離站起來沒再管那個紈絝的少年,自顧自的走了。如果安離看一眼的話,一定能夠發現那紈絝少年早已經是淚流滿面。
臨進家門的時候安離深吸一口氣換上一個高興的笑容才推門進了院子,看著安離臉上的笑容,二牛蛋衝她直翻白眼,直到安離塗了二牛蛋一臉口水,二牛蛋這才高興了起來。
安梨花14歲的身體裡可是一個21歲的靈魂,對於安離來說四個人這樣一個炕上睡覺還是很不習慣的,有了這紗幔安離把火炕分成了兩邊,而且還綁了兩根布帶晚上睡覺時才放下來。
自從這個帳子弄完安離才開始停止了她的裝修行動。安離這才注意到院子讓文川拾掇的也很是整齊,窗子下水缸裡挑的滿滿的,順著牆絲瓜和南瓜的秧子已經開始要往上爬的意思,巴掌大的地方還種了些小蔥和香菜。
這些日子買磚買布買草席還有買糧買油鹽醬醋的也花了不少錢,安離數了數剩下的錢,還剩下二兩多了。心下暗自琢磨,真得找個賺錢的事幹了,而且文川已經15歲了,也不小了是該說親了,二牛蛋又聰明又懂事應該讓他上學去。
要怎麽掙錢呢?安離想什麽時代都應該是女人和孩子的錢最好賺。女人的錢?一不會調香二不會製粉;縫補還湊和,刺繡更是不會。孩子的錢?對!就孩子的錢,安離想就從孩子入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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