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氏躊躇在郭府外,徘徊了好一陣子,終於鼓起了勇氣走上前去,勞煩門房的下人去給二太太通傳一聲,還悄悄的把昨個王員外賞的一吊錢從袖子裡塞給了那人。那人收起錢袋子讓楊氏好生等著,就進去通傳了。 待月紅端著早飯送來時,蘇鶴群和宛如已經是一本正經的端坐在堂內的椅子上,蘇鶴群喝了口面前的百合蓮子粥,看著宛如道:“還是妹妹懂我的心意,許久不喝了,這味道還是這般甘甜。”
宛如知道蘇鶴群這是在調笑自己,也不搭茬只是嬌怒的用眼睛看著蘇鶴群,蘇鶴群看著宛如的樣子,得逞的哈哈哈大笑。
就在這時屋外有人傳,瑤畈村楊氏求見二太太。宛如好容易哄的蘇鶴群把注意力又放在了自己身上,這時候哪有心思見這不相乾的人,便欲叫下人把她打發了。
“這是什麽人?”蘇鶴群隨意的問了一句。
“前段時間,郭靖海要給他兒子找個通房丫頭,開開竅。我想著找個自己人不是更好?好容易找個模樣好又聽話的,就是這人的閨女。最後那臭小子不樂意,也就不了了之了。說來這人竟是那個叫什麽梨花的二嬸呢!”宛如也不在意的解釋道。
“安梨花?”蘇鶴群猛然想起那天圍困四合院後,有人給他稟告過那個第一個站出來的少年其實是個女子,好像還很不簡單,郭遠致差點入選天龍學院,一堂兩屋的改造還有萬安廣場的設計,都是這個女子的主意,聽說最近還弄了一個什麽遊樂園生意也是火爆的很。
“傳她進來!”蘇鶴群道。
宛如聽了隻好朝下人使了個眼色,意思把人帶過來。不一會楊氏便低著頭進了屋子,站定後楊氏仍是低著頭,但是眼睛卻瞟了瞟月紅和蘇鶴群。
宛如明白了楊氏的意思,便將楊氏帶到內屋,還沒到片刻的功夫就聽宛如大怒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敢編排起我來了!”然後就聽見一陣求饒聲和懇求聲“是老婆子妄言了,夫人您千萬別生氣,可那不是我說的呀,都是文川那臭小子說的。老婆子我實在是氣不過啊,多好的婚事就讓那臭小子給攪和了,要不然我家玉蘭早就進了郭府,夫人跟前不也多個可心的人兒嗎?所以不能便宜了那臭小子。”
“你可有主意了?”宛如看楊氏欲言又止的便問道。
楊氏小聲的嘀嘀咕咕說了一通,宛如聽了道:“如此這般你又能有什麽好處,聽所那小子不還是你子侄嗎”
楊氏吱吱嗚嗚的把王員外要娶安離的意思給說了出來。末了還一副委屈的樣子說道:“我也是一片好心,到要弄個被亂棍打死的地步。唯有這樣才能救我老婆子一條命啊,求夫人行行好,就應允了老婆子這一次吧!”
宛如這才明白楊氏哪裡是要為自己出氣,分明是要把安離嫁個那五十開外的王員外。宛如也不說應不應的就先把楊氏打發了,讓她回去等消息。
楊氏退下後,宛如便吩咐月紅將蘇鶴群吃剩的早飯撤下去。月紅知趣的收拾了東西出去。
宛如便把楊氏的來意告訴蘇鶴群,蘇鶴群嗤笑了一聲道:“前腳你們把人抓起來,後腳郭遠致就能找他爹把人放出來!”
宛如想了想可不就是這麽個理?便道:“那不若你派人將他抓起來呢?”蘇鶴群道:“怎麽抓?連城縣的地界出了事怎麽也是縣衙的人出面,我府衙的人要是過問,不是明著告訴人家我在公報私仇?”
蘇鶴群想了想說道:“再過幾日就是觀音菩薩的出家日,
從普陀山會有一批僧人途徑此處去杭州的靈隱寺講經布道。正好朝廷要求府衙派人一路護送,如果要是衝撞了他們,我再拿住不放也就說的過去了!“ 宛如沒想到蘇鶴群為了給自己出口氣,竟肯下這般力氣。便假意道:“爺,不要太為難了,不過整治個臭小子而已,無須下這般力氣!”
“你懂什麽,這安梨花頗有幾分聰慧,若是拿住了這小子就不怕這小丫頭不來投誠,若是能為我所用,定會早日探查到郭靖海那賊人的秘密!若是不能為我所用,嫁給那老頭,此消彼長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蘇鶴群老謀深算的道。
日子一晃就進了九月中旬,楊氏得知了二太太宛如的打算後就一直讓寶栓守在安離家附近暗地裡觀察文川出行的規律,可是自打出了搶親這回事後,安離一家誰都不敢太疏忽大意,除了每月給杏花去高記布莊進一兩回碎布和棉花,文川除了去遊樂園,便是在家待著哪裡也不去。
楊氏焦急的將情況稟報給二太太宛如,這眼瞅著就到日子了,文川老不出門可怎麽行,二太太想了想在楊氏耳邊低聲說了幾句,楊氏立刻露出一副會意的笑容。
就在普陀寺的僧人來的前一天,楊氏讓兒子寶栓截住了安離的鄰居花嬸,稱自己是高記布莊的夥計讓她幫著傳話,說是高記最近收攬了很多的碎布,放著很是礙事讓文川明天就去取,而且還特別強調一定要駕著馬車去取。
花嬸把話帶到的時候,安離聽著就比較奇怪,這碎布取了才沒有幾天,高記怎麽會有這麽多的碎布,況且每次去都是文川駕著馬車去的啊,為什麽這次要特別強調一定要駕馬車過去呢。安離總是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第二天,文川駕馬車要出門的時候,安離不放心的也跟著一起去了。
馬車剛過萬安橋,遠遠的就看見集市那邊聚集著好多的人,等走到集市才知道是普陀寺的僧人要趕在九月十九日觀音菩薩出家日之前去杭州的靈隱寺講經布道。安離有種不祥的預感,便囑咐文川不要去取碎布了還是回去吧,這都眼瞅著到高記布店了,安離非要回去,文川覺得安離真是杞人憂天。但是在安離一再的催促下,文川也隻好調轉馬車準備往回走。
文川剛把馬車調過來,就見有兩個衙役抬著銅鑼開道,邊走邊敲著。後邊跟著的幾個衙役手裡拿著一半紅色一半黑色的水火混,邊驅擋著路兩邊的行人,邊吆喝道:“普陀寺的聖僧經過,路上行人速速避讓!”
在夜域人們大多信奉佛教,僧人還是很受人尊重的,當普陀寺的眾僧人就要行至集市時,人們都不自覺的往後退讓,文川的馬車也在路邊停著進不得,退不得的。
打文川一進集市,寶栓就偷偷的跟在暗處,看見文川掉頭要走時還心急不已,抱怨這僧人怎麽還不快點到,這會僧人正好要走過來了,集市裡所有的人都被拘在路的兩旁,人們都朝僧人看去,有膜拜的,有看熱鬧的,亂哄哄的一片。寶栓悄悄的點燃了準備好的爆竹,朝文川的馬車下扔了出去。
“砰!”的一聲巨響後,車前面套著的那匹馬,一下子就受驚了,撩起前蹄,長長的嘶鳴一聲後,就不顧一切的衝著路上僧人狂奔過去。
文川邊拚命的去拉扯韁繩,邊大聲和梨花喊著“抓好了!馬驚了!”可是根本就沒用,文川也被韁繩拖拽著隨著馬匹橫衝直撞,路兩旁的衙役根本不敢上前。
人群裡到處都是尖叫聲和高喊聲。馬車上的安離也早被摔到了座位底下,安離顧不上喊叫只能死命的抱著頭任由自己在馬車裡跌跌撞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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