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擦!剛剛是怎麽個情況?怎麽做噩夢了?”老莊因為太害怕,伸手拉開了台燈,坐在床上喘粗氣擦汗。 旁邊老婆老李被驚醒了,問道:“老莊,你怎麽了?佛爺又托夢讓你上香了?”
佛爺就是那黑佛像,以前老莊也這麽夢裡驚醒過,然後第二天總是特別開心的給老婆說:佛像靈啊,晚上竟然托夢讓我做什麽什麽了。
“沒有。我就是做了個噩夢,讓我靜會就好了。”老莊無力的揮了揮手,坐著沒動也沒關燈,因為夢裡的恐懼如同灌進肚裡的苦咖啡,還沒從胃裡消散出去。
穿著睡袍的老婆閉目躺了一會,估計被照得睡不著,起身下床朝門口走去,說道:“我上個廁所。再給你拿杯水來,吃個安定就好了,最近都是那小胖子租客折騰得咱們失眠。”
老莊閉嘴不言,聽衛生間門開門關之後,他有些疲憊的倒在床上,剛閉眼,就聽外面一聲尖叫,接著“噗噗嗒嗒”一堆東西摔在地上的聲音。
“老李,你怎麽了?”老莊嚇得一個挺子又坐起來,伸頭對著臥室門大吼道。
門外安靜了好一會,老婆沒回音,老莊心急了,推開空調被,伸腳下去找拖鞋,要去看看出了什麽事。
就在這時,只聽咚咚咚的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隻超臥室本來,還夾雜著怒罵,嗵的一聲大響,臥室門被狠狠的踹開了。
衝進來的卻是老婆老李,只見她表情怒不可遏,頭髮蓬亂,睡袍上全是水痕,左臉上一片紅腫,拖鞋隻穿了一隻,手上緊握著一個疏通馬桶的皮搋子。
“怎麽了?這是?你在衛生間滑倒了?”老莊目瞪口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但老婆咬牙切齒的瞪了老莊一眼,站在臥室中間提著馬桶搋子扭頭四顧,仿佛是一個正在雪山峰頂拔劍四顧尋覓殺父仇敵的大俠。
“幹嘛啊?你這是?”老莊嚇得赤腳站在了地板上,就要去扶老婆。
但是老婆那肥胖的身軀如一個球一樣一躍而出,踏的地板都震動了一下,她衝到大衣櫃前,猛地拽開櫃門,咬牙切齒的翻動著裡面各式各樣的衣服。
沒發現什麽,接著她咬牙切齒的一個櫃門一個櫃門的檢查,一邊拉門摔門,一邊嘴裡不停的叫罵。
“沒有!看你能藏到哪裡去!”
“出來!你這個浪貨!”
“有種勾引男人,沒種出來發浪啊?”
“你怎麽了?摔糊塗了?你在找什麽?”老莊看出老婆不對勁,上前抓著了老婆的胳膊。
但是他老婆比他有勁多了,一下就掙開了,扭頭紅著眼對老莊叫道:“吆?還想護你的小情情?一會我弄死你們兩個!”
老婆搜完了所有可以藏人的地方,連抽屜都挨個拉開看了,最後“嗖”的一聲匍匐在在地,朝床底下看去,不過這床離地面不過半個巴掌高,老婆看了看兩眼就站了起來,轉身把手裡的馬桶搋子對著老莊的臉,步步逼近。
“說!你把你的小狐狸精藏到哪裡去了?”
“什麽小狐狸精?”老莊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你還裝?”老婆一跳老高,指著自己左臉上的紅腫怒喝道:“我剛坐上馬桶,就有一個小騷貨突然進來了!二話不說,輪起腿來,一腳踹在我臉上,把我整個人從馬桶上踹翻到地上!”
“啥!”老莊眼珠子差點瞪出來,腦子都轉不了彎了:深更半夜的,老婆在自家衛生間被陌生女人打?這什麽事啊!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
老婆已經擰住了老莊手腕,往後猛地一擰,老莊慘叫一聲,整個人臥在了床上了,他老婆手反剪手腕、大象腿壓上了他的腰,馬桶搋子摁著他的後腦杓,厲聲喝問:“說!那賤人你藏到哪裡了?那是誰?!” “哇!我不知道啊!”老莊疼得滿頭冒汗,他老婆戰鬥力剛結婚就凌駕於他之上了,簡直是地球人和超級賽亞人的差別。
“哎呦,還心疼你那小狐狸精啊!看她二十多歲、短裙、絲襪、高跟鞋,還戴著金絲眼鏡,青春哦!時髦哦!是不是可合你的心意了?看起來像個小白領,是不是老給咱們家打電話的地產中介的那婊子?嗯?!”老婆咬著牙挖苦,猛地一抬手,老莊又是慘叫一聲。
汗流滿臉的老莊仔細想了想:最近一兩年,靠那個鬼屋家裡發了大財,自己也春心蕩漾,經常瞞著老婆浪跡於各種洗浴中心、按摩店,但天生節儉(吝嗇),去的場所檔次很低,哪有什麽青春靚麗的白領類型啊;
就是最近兩年,還在上學的女兒教會自己微信,聽說可以勾搭女人,自己努力學習,但是他拚音不好,打不了幾個字,聊天很慢,啃啃哧哧一年也沒有什麽進展,淨加些推銷的、電商的、賣茶葉的妹子了,朋友圈的信息那叫一個推銷世博會啊。
再說即便有、即便勾搭上也不敢帶回家啊,要不母老虎還不弄死自己啊?
唯一經常纏著自己的白領類型的小姑娘, 還真全是地產中介的,眼紅自己的房源啊;但是那房子靠鬼嚇唬租客賺違約金,這等日進鬥金的好事哪能交給中介?
你不讓人家發財,地產中介也不讓你勾搭啊,自己長得也不像四大天王那麽帥。
“是不是地產中介那狐狸精?!”老莊老婆又一提手腕,身子下的老莊汗水、鼻涕一起噴了出來,他用另一隻手拍著床大吼出來:“賊!賊!進賊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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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點的時候,老莊夫妻兩坐在沙發上喘著粗氣,老莊把手裡的菜刀放在茶幾上,像自言自語又像詢問般說道:“咱們這是十八樓,門還在裡面拴著,屋裡翻遍了也沒有,空調機上也沒有,她能躲到哪裡啊?”
“說!是不是你給了鑰匙放走了她?!”老婆的疑心病又上來了,拿手裡的新膠棉拖把指著老公嚎叫了起來。
“哎呀,真不是我,我要是放走了她,門裡門栓她總不能隔著門拴上吧?”老莊哀歎一聲,看老婆那種紅著眼的眼神,老莊心裡煩,站起身來,說道:“我去拜拜佛爺,都說好事成雙,怎麽今天飛來這檔子鳥事呢。”
他輕門熟路的點了三支香,走到他家供奉的黑佛像面前,剛想插進香爐,突然尖叫一聲跳了起來。
那黑佛像正散發著一陣陣刺鼻的化學品臭味,上面從頭到腳,被澆滿了藍色液體,旁邊地上扔著個酸性潔廁液空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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