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門口,她接起電話便凶巴巴地吼道:“喂!王大壯,你三天兩頭打我電話煩不煩人的!”
電話裡響起一個吊兒郎當的男子聲音,“我說方晴,你可是我的未婚妻,我當然得看緊你了,要不然你跟哪個小白臉跑了我怎辦。”
“王大壯,我告訴你,這婚我是遲早會退的,你以後別再來煩我了。”方晴氣呼呼的喝道。
王大壯哼笑一聲,說道:“退不退那是以後的事,至少你現在還是我的未婚妻,最近我手頭有點緊,拿五千塊錢給我。”
方晴幾乎氣得吐血,這混蛋每次打電話來準沒好事,對此,她早已經忍無可忍,當即便喝道:“要錢回家問你媽拿。”
王大壯陰笑道:“看樣子還是得我親自過來你才會給了。”
“你過來也沒用,告訴你,從今天開始,我是一分錢也不會給你的!”方晴說著便氣憤的掛了電話。
喘了幾口粗氣後,她漸漸冷靜下來,一想到前幾次王大壯帶人來診所裡搗亂的場景,她頓時又擔憂起來。
片刻思量,她歎了口氣,喃喃說道:“哎,不管了,這事情遲早得有個了解,到時候實在不行的話,大不了就報警。”於是,她也就沒再多慮,收起手機便往診所裡走去。
剛進門便看到那張令她厭煩的臉,她沒好氣地厲喝道:“看什麽看!”
周宇趕緊撇開腦袋,心裡又暗道:“難不成這他女人對誰都這麽凶巴巴的?看來以後還是離她遠點為好。”
汽車上,韓悅給爺爺打了個電話。
正如那些群眾所說,韓悅的爺爺韓忠山乃是國內中醫權威專家,在中醫界享譽盛名。
電話很快接通,那頭響起一個清朗的老者笑聲:“小悅啊,你不是一直很忙嗎?怎麽想到給爺爺打電話了呢?”
韓悅笑著說道:“爺爺瞧你說的,我就是再忙也得抽空關心關心你啊,你最近身體還好吧?”
“好好好,別忘了,你爺爺我可是醫生,哪用得著你操心。”韓忠山笑道,接著又說道:“你這丫頭應該不會專門打個電話來問候我吧?是不是遇到什麽麻煩的病例了呢?”
“這次恰恰相反,爺爺你有所不知,剛才我親眼看到一位年輕人使用針灸之術,將一位心肺停止,瀕臨死亡的猝死病人給救活了。”韓悅有些激動地說道。
“使用針灸之術?還是年輕人?”韓忠山也顯得有些驚詫。
“是啊,是一個比我還年輕的青年。”韓悅說道。
韓忠山沉吟了片刻,讚歎道:“真是後生可畏啊,若我們中醫能多些這樣年輕有為的後輩,也就有希望複興了。”
而韓悅又說道:“爺爺,最讓我震驚的倒不是他用針灸救活那位猝死病人。”
“那是什麽?”韓忠山好奇地問道。
“你有所不知,他當時救治那位病人的時候,在病人左胸口施了六針,然而隻有三針施在明穴上,另外的三針根本就沒有扎在穴位上。”韓悅充滿驚疑地說道,似乎想要在韓忠山口中找到答案。
然而,韓忠山表現得似乎比她還要震驚,“竟有此事?莫非他是那位隱世神醫的傳人?”
韓悅詫異地問道:“爺爺,
難道你指的是曾經救了你一命的那位神醫?”
“是啊,就是那位僅憑一針便將爺爺從鬼門關救回來的神醫。當時他所使用的是一枚十分特殊的金針,而對我施的那一針也並非是插於明穴上,爺爺行醫這麽多年,也僅見識過那一次暗穴施針的手法。”韓忠山無比激動地說道,說著又問道:“小悅,你可有看到他使用金色的針?”
“沒有,他當時是向我借的針。”韓悅回答道。
韓忠山想了想又問:“你可有留下那位年輕人的聯系方式?”
“當時他正好在人才市場找工作,所以我已經把他請到診所裡來了。”韓悅回答道。
“那你可知他的身份來歷?”韓忠山又問。
“好像隻是個很普通的中醫專業本科畢業生,而且就是香江市的本地人。對了,之前我問及他師承的時候, 他說曾得一位隱世高人指點。當時我看他對此事好像有些避諱的樣子,所以就沒有多問了,現在想想,他所說的隱世高人還真有可能是爺爺你口中的那位隱世神醫。”韓悅猜測道。
“聽你這麽說,這可能性也就更大了,要不這樣,爺爺馬上過來一趟。”韓忠山有些迫切地說道。
“爺爺,你那裡不是還有科研項目沒完成嗎?”韓悅提醒道。
韓忠山說道:“再重要的科研項目也沒有那位神醫的消息來得緊要啊。”
韓悅笑了笑,說道:“爺爺,你用不著這麽著急呢,他人就在我診所裡,又飛不走。再說現在還沒有確定他的身份,你這般貿然跑過來可未必會有收獲。”
韓忠山稍稍冷靜了些,“說得也是,小悅,你可要把他看好了,千萬不能讓他走。若他真的是那位神醫的傳人,就算無法打聽到那位神醫的下落,我想他也會有辦法將你的病給治好的。”
“我知道了爺爺。”
“那就先這樣,爺爺還有事要忙就先掛了,記得有什麽情況及時告訴爺爺。”韓忠山叮囑道。
“嗯!”韓悅答應道。
掛了電話後,韓悅暗暗思量道:“難道他真的是那位神醫的傳人?但若真是如此的話,他又怎會甘願到我這小診所裡來上班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最後歎了口氣,道:“反正有的是時間,以後慢慢觀察吧。”說著便不再多想,專心開著車,向著城西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