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幫人從車上下來,氣勢洶洶地圍攏過來,蕭默正要開口叮囑新收小弟葉添龍小心一點,就見這廝跑得比兔子還快,“老大,你頂住先,我叫人馬來救你!”一眨眼,就不見了蹤影。
蕭默莞爾,差點忘了這小子前世的時候就是那種膽小怕事的家夥。
再看那個先前的刀疤臉從麵包車上下來,耀武揚威地走到蕭默面前,齜著大黃牙說:“小子,你還認識我嗎?”
“你媽我不認識,我倒是認識你。”蕭默笑道。
“靠,死到臨頭還敢佔我便宜!我還你是作死呀!”刀疤臉怒道。
旁邊人已經準備動手了。
蕭默忙道:“慢來!”
刀疤臉:“怎麽,怕了?”
蕭默聳聳肩:“就算你們動手,我也該知道是為了什麽吧,難道是為了那三十塊錢?”
刀疤臉不怒反笑,“你看我像那種沒意思的人嗎,為了區區三十塊大老遠追到這兒來……尼瑪,連油費都不夠!我刀疤強怎麽說也是有頭有臉的,今天就讓你死得明白點,免得人家說我欺負小朋友!”
“哦,原來你就是刀疤強呀,和那個什麽丁七,白剛,以及段老九合稱南都市的‘四大天王’,哦不,應該是‘四大惡人’才對……”
“嘿,小子,看起來你掀過我的底呀,那就更不能輕易放你走了---兄弟們,把他帶上車,回去好好玩一玩!”刀疤強命令道。
於是兩個家夥擦拳磨掌衝了上來,可是不等他們動手,就聽“次啦”幾聲,伴隨著兩聲慘叫,那兩個家夥就倒地不起,像蝦米一樣弓著腰,嘴裡冒沫,抽搐著。
再一看,蕭默手中竟然多了一根電警棍!
此刻,那警棍在高壓電作用下,“呲呲”作響,冒著火星。
刀疤強愣住了,旁邊另外兩名混~子也愣住了,誰也沒想到蕭默會突然拿出這麽厲害的“殺傷性武器”。
要知道,在道上混的最忌憚的就是這種玩意,太歹毒了,點著就殘,沾著就完,被電一次那味道保準你終身難忘。
至少刀疤強他們就曾經領教過,所以,此刻他們有些發怵了。
刀疤強更是後悔,之前裝什麽逼,早知道帶家夥過來,也不至於現在赤手空拳。
實際上刀疤強雖被稱為南都市的“四大天王”,可是武力值卻是四人中最差的一個,準確地說,他之所以能夠坐到今天這個位置,完全是因為幕後老板的照顧,要不然誰肯鳥他。
“咳咳,小兄弟,有話好好說嘛,玩電是很危險的……我看你年紀也不大,是哪個學校的學生?搞不好我認識你們老師……”刀疤強一邊胡謅著,一邊給身邊的人使眼色。
可是沒等那些人試著找機會動手,蕭默很麻利地“呲呲”兩聲,就又把那兩個家夥杵倒在地,口冒白沫。
這一次刀疤強真的怕了。
這小子的動作賊快,以自己的功力,竟然沒看見他是怎麽出手的。
“呵呵,你終於肯和我好好說話了。”蕭默臉上露出笑容,手上卻“呲啦”“呲啦”,繼續電得地上四個倒霉蛋死去活來。
見此,刀疤強面如死灰,這是什麽世道,流~氓被欺負成這樣!
就在刀疤強為弟兄們叫屈的時候,“次啦“一聲,那電棍杵了過來。
刀疤強想要躲開,那電棍像是施了魔法,一下就杵到了他的肋骨上。
當即,“啊”地一聲,刀疤強就跪倒在地,隻覺得半邊身子發麻發燙,手臂使勁抽抽。
跪在地上,像癲癇一樣抽搐,第一次,刀疤強感覺這種姿勢好不雅觀!
……
電啊電,被電了三四次。
原本還要愣充硬骨頭真漢子的刀疤強有些扛不住了。
“大哥,我錯了行不?我發誓,我剛才只是想和你玩玩,沒別的意思!”面對眼前這個高中生模樣的家夥,已經快要被電死的刀疤強,用最卑微的語氣乞求道。
“和我玩玩?那好啊,脫,把衣服脫下來!”蕭默絲毫不理會他的發誓,命令道。
什麽意思?
脫衣服,這大白天的?!
看看周圍那些慢慢聚攏過來,對著自己指指點點看熱鬧的人們,刀疤強心說自己以後還怎麽在這一帶混呀。
可是現在---
形勢比人強,沒辦法,感受到電棍似乎又要杵過來了,對方心狠手辣,不是自己可以對付的人!
忍辱偷生,忍辱偷生啊!
跪在地上的刀疤強毫不猶豫地將上衣脫了下來。
“繼續!”蕭默冷道。對於這種惡人,就要好好地折磨他,並且要當著大家夥的面兒,讓所有人知道,這種家夥就是那種欺軟怕硬的紙老虎,一捅就破,以後根本不必再怕他們。
須臾,褲子也慢慢脫了下來。
此刻的刀疤強全身上下只剩下一個“子彈牌”的彈力褲頭了,以前和女人滾床單的時候總嫌不夠窄小,現在---他覺得這褲頭再大點才好。
如果說剛才的姿態有些羞恥的話,那麽現在刀疤強感覺自己的姿勢已經不能用雅不雅觀來形容了,而是羞恥!極度的羞恥!
作為南都市黑白兩道赫赫有名的“四大惡人”,平時耀武揚威,小弟遍天下的刀疤強,第一次感覺自己好羞恥好卑賤!
“還有底褲呢,也脫掉!”蕭默命令道。
當即刀疤強想哭的心思都有了,“大哥,您就別玩我了,跪我也跪下了,衣服也脫了,你就放了我吧!嗚嗚嗚!”
“嘖嘖,你哭起來真難聽,不如唱首歌吧,唱得好我就放你走。”蕭默看了看手表,時間還早,自己計劃中要等的人還沒到,於是就只能裝出一副惡人模樣命令道。
“唱歌?大哥,你就別為難我了,我這人天生五音不全……”
“那你的意思是不唱咯?”蕭默淡淡地說,手中的警棍打著電,慢慢地杵向他的肋骨,“來,讓我數一數你的肋骨有幾根!”
刀疤強已經嚇得渾身發抖,“不要啊,我唱還不行嗎?世上只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像塊寶……”
刀疤強用公鴨般的破嗓子唱著這首溫馨感十足的兒歌。
“這首歌不好聽,換一個。”
“我是一隻醜小鴨,咿呀咿呀呦……”
“也不好聽,再換!”
“嗚嗚,我真的不會唱了。”刀疤強都快後悔死了,當初上音樂課的時候,不好好學習,淨摳鼻屎往女同學背上抹了,搞的現在如此作難。
“不會唱麽?那咱們還是來數肋骨吧---”
“會會會!我突然又想起來一首歌,嗚嗚,這可是我這輩子的絕唱啊……”刀疤強一邊哭泣地說著,一邊看一眼四周看熱鬧的觀眾,然後淒涼地用粵語吼道:“今天我含著淚看雪飄過……”
……
就在刀疤強如喪考妣的時候,傳來一陣警笛聲,一輛警車開了過來,然後就見從警車上面下來三四個全副武裝的警察。
以前刀疤強最怕見到警察,可是此刻看見他們就像看見親爹一樣,“警察同志,你們來了真是太好了。嗚嗚嗚,你們可要為我做主啊!這人壞死了,拿著電棍胡亂戳人呀!”刀疤強泣不成聲。
蕭默剛才對他的侮辱實在太大了。
當頭那警察徑直走向了蕭默,然後說道:“怎麽樣,這電警棍還好用不?”
刀疤強剛覺得事情不對勁兒, 就聽簫默笑眯眯地對那人說:“薛局長,這夥人想要綁架我。”
我草,惡人先告狀!
刀疤強覺醒。
薛局長正是車站分局的薛金貴,綽號“薛大炮”,他回頭問刀疤強:“你們想要綁架他?”
刀疤強下意識地點點頭,忙又搖搖頭,“沒有的事兒,全是誤會!是我們遭了他的毒手……你看看我們,多慘呀!”
薛金貴冷眉一橫,“刀疤強,你不要再狡辯,老實說,為什麽要綁架他?!”
不等刀疤強開口,薛金貴又道:“你可知道他是誰,好大的狗膽!”
刀疤強有些迷糊了,然後就聽薛金貴道:“告訴你,今天你算是倒大霉了!他是市委蕭書記的公子,你試圖綁架他,那就洗乾淨屁股準備在大牢裡蹲一輩子吧!”
轟地一聲,刀疤強嚇得都快暈過去了。
什麽?蕭書記的公子?
怎麽可能?!
刀疤強用屁股也知道這個“罪名”會有多麽嚴重的後果。自己得罪的是南都市的一把手,真要進去了,估計拿錢也撈不出來。
他渾身發軟,覺得自己這下真要完了。
就在這時,蕭默走過來,蹲下身子看著他,然後用手掌很是囂張地拍打他的臉蛋子,笑著說:“想不想戴罪立功呀?---給你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