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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的!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這是什情況?原來還真有來砸場子的,這位記者的膽也夠肥的,市裡的領導還沒走就敢提出這樣破壞性的問題,這個行業的人不愧被譽為“無冕之王”。
這個時代的記者有這麽八卦嗎?有這樣的膽量嗎?陸廣開始懷疑是不是有人專門針對自己。
“陸廣同學你可以不回答這個問題,談談學習經驗也可以,但事情的真相我們有權利知道,諸位估計也會繼續去了解。”竟然還繼續施壓,看來,陸廣不回答,這位年輕的男記者是不會罷休,還在有意識的鼓動身邊的同行。
你就是一個傻缺!以為身邊的同行也都是傻缺?
陸廣禁不住一陣鄙視,也為這位年輕記者的不自量力感到悲哀。
你以為你是誰?以為這是在某些西方國家嗎?權利,什麽叫權利?破壞了這次典禮的和諧,把陸廣這個市裡和學校樹立起來的標志性人物踩下去,這位記者就知道什麽是權利了。當然,陸廣不會讓他得逞,而且要用最理性的語言回擊。
怎麽也想不到會出現這種情況,陸保國和王亞晴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不但是他們,就是一旁的幾位記者也是輕輕皺起眉頭,不明白這位同行為什麽如此的肆無忌憚。
“請問您是哪個報紙和刊物的記者,您確定要我回答這個問題嗎?”陸廣不但沒有慌,他竟從容的反問起來。
“我是夕陽都市報的記者汪涵,很希望陸廣同學能夠回答這個問題。”
陸保國這時候終於沉不住氣了,他伸手拉住陸廣的手,陸廣用手輕輕搖了搖父親的手示意沒關系。
若真的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高中畢業青年,這個問題會讓陸廣有些難以回答,最好的應對可能會是沉默以對,也可能面紅耳赤語無倫次,也可能會直接激烈的反擊,甚至有可能轉身離去不予作答。
可惜,陸廣不是一個真正的小青年,他是一個潛藏著另類靈魂的大叔,還是那種經歷過各種都心鬥角的社會大叔:“您知道什麽樣的人才是聰明人嗎?”
周圍的人全愣住了,一直在擔心兒子的王亞晴本來想拉著陸廣直接走人,想不到陸廣卻這樣從容的應對,她伸出的手收了回去。
“聰明人從來不會在不了解對手的時候試圖踩著別人的脊背爬上去,因為被踩的人會果斷選擇抽身而去,想爬上去的人會摔得很重,甚至有可能被摔得永遠無法起身。記住,做別人的槍會死的很慘!”
“人無完人,誰都年輕過,都有過年輕孟浪。可這個社會是允許年輕人犯錯的,只要他知道改正自己的錯誤,知道自己應該去走一個什麽樣的人生道路,他...只要不是十惡不赦,就要原諒他曾經的年少無知。”
陸廣用玩味的笑容看著汪涵:“我以前可能有些不堪,也可能被很多人看不上眼,但...我能夠醒來,能夠重新尋找自己人生最正確道路。當看到父母和老師對我的付出之後,我知道了什麽是責任,知道了自己應該怎樣去走什麽樣的一條光明大路。當一個浪子回過頭,他注定會成為同學們的榜樣,會得到別人的認可,也注定能走向自己的人生巔峰,我的回答您滿意嗎?”
沒有人能夠理解陸廣的所謂醒來,但圍在陸廣身邊的人卻應為他的回答鴉雀無聲,王亞晴的淚水則是嘩嘩的落下來。
一陣孤獨的掌聲在這時響起,一名三十余歲,戴著眼鏡的男性記者湊上前:“回答太精彩了!我是古城晚報的記者劉宏,請陸廣同學答應我做一個專訪,這是一個勵志人心的故事,我希望做一個專版用來激勵我們古城,甚至是全省和全國的年輕學子,讓他們知道什麽是責任,什麽是榜樣,請陸廣同學和家長一定要答應我。”
“非常榮幸,歡迎您到我家做客。”沒必要再低調下去,沒等父母親作出回應,陸廣就掏出紙筆寫下了自己家庭住址和聯系方式。
小人物的勵志故事才是最真實的存在,也是最吸引人的。就像後來的網絡小說,草根的崛起是最大的賣點。媒體人是一個最敏感的團體,他們知道什麽樣的新聞才最吸引人,記者們上前就圍住了古城晚報的記者劉宏,目標當然是陸廣的聯系方式。
唯一沒有上前的是那位夕陽都市報的記者汪涵,猶豫了一下,他轉身而去。
陸廣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被人利用也好,不識時務的神經不正常也罷,這位記者注定了像他供職單位的名稱一樣,他將面對自己人生的夕陽。
這個年輕的記者根本就不明白,古城一中是古城的標杆,有人需要這樣的政績,陸廣背後是一座無人撼動山峰。
大環境絕決定了什麽事情能做,什麽事情不能去碰觸,在這樣的環境下,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記者無疑是在試圖推倒巍峨無比的喜馬拉雅山。陸廣現在代表的可不是他自己,而是整個古城一中和古城市的形象,有人會做陸廣身後的喜馬拉雅山, 這座山不可能被這名小小的記者推倒,不但推不倒,他還會被山峰的力量反噬的永無翻身之日。
陸廣不知道這名年輕的記者是否是受到誰的挑唆,或者是神經真的不正常來挑戰自己,可他知道,一個對抗**的人注定會死的很慘,絕無幸理。**是不會允許這樣的人存在的,他注定會成為一個被遺棄的棄子,還是那種破爛不堪,扔到垃圾堆中都無人看一眼的存在。
校園內的采訪結束了,領導們已經上車準備離開。也就在這時候,一名秘書模樣的人急匆匆跑到了一把手的車邊。
秘書模樣的人上去了很長時間,一排黑色的轎車仍舊沒有走,讓送行的人只能在烈日下繼續煎熬。
市委一把手聽著秘書的匯報,他的臉上沒有什麽表情,只是眼神有些犀利。秘書終於匯報完了,一把手深深吸了一口氣:“好吧,既然這樣,就讓電視台專門做一個電視專訪,不是有人想讓這個年輕難堪嗎?那就讓他上電視,把節目做好,各大報紙也去做采訪,你明白該怎麽去做。另外,去看看那名夕陽都市報的記者是怎麽回事,不是事先安排好了嗎?”
這哪裡是給陸廣難看,分明是在打這位市裡一把手的臉。一把手的臉是能打的嗎?秘書什麽都明白,一個小小的夕陽都市報記者沒這樣的膽量,一定是有人在搞鬼。領導反擊了,不是要借著踩那個年輕人讓自己難堪嘛,我偏偏不讓你如意,就是要把他樹立成古城勵志青年的標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