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主?
王綺芳勾起c混角,帶著幾分調皮的淺笑,道:“瞧你說的,我只是覺得表妹的姓有些古怪,又沒有說她心懷叵測,何苦防賊一樣防著人家呢,畢竟她是婆婆唯一的娘家人了。”
王綺芳可沒忘了那天初次看到盧秋娘的時候,李靖天是多麽的驚喜,多麽的高興。眼下雖然因為查不到盧秋娘的底細,李靖天對她多少有些懷疑,可並不意味著,她這個做女主人的可以任意作踐人家。
萬一她聽了李靖天的話,隨便把盧秋娘安置在一個偏僻的院裡,日後如果證實了盧秋娘的身份,某人看到自己的嫡親表妹被人無視,再跑來跟她找後帳,自己豈不冤枉?
李靖天楞了下,隨即臉上露出些許的傷感,道:“是呀,舅舅們也被株連了,整個盧家估計也就剩下秋娘一個人了。不過,該警惕的時候,便決不能松懈。這樣吧,你不是準備把東、西兩個院分給孩們嗎,內院裡也就剩下東跨院和後院,後院要安置下人們,不如就讓表妹去住東跨院吧。”
王綺芳聞言,腦海裡不禁浮現出宅院的平面圖。房是五進的院,但並不是那種方方正正的結構,而是接近t字型。她跟李靖天現在住在進的正院,正院東西兩側各是一進院,她已經準備讓個孩去住。
而東跨院呢,聽名字像是跟東側的院相連,實則不然,兩個院之間隔了一個人工湖,和一個不小的玻璃暖房,而且更讓人糾結的是,兩個院之間並沒有直達的,只能通過最外圍的抄手遊廊走過來。
離著孩近,這點很好,更重要的是,東跨院是李家的最裡側跟外院之間隔著一個大花園最東側的外牆呢,也不能直達街面基本上可以這麽說東跨院是李家最“安全,的院,兩面是花園,一面是鄰居另一面則是後院的馬廄。
也虧得李靖天想到這個地方,王綺芳心裡無比的滿意,臉上卻絲毫不顯,點點頭,“好就按你說的辦。另外,咱們還得買些下人進來,只是不知府裡有沒有什麽定例,你這裡有沒有什麽要求。”
“啥,咱們這是自己關門過日,不用顧忌國公府的規矩。”李靖天知道王綺芳這話的意思,他慵懶的半躺在迎枕上,隨意的說道:“你怎麽想的就怎麽安排,這是咱們自己個兒的家,一切都由自己做主。至於定例嘛呵呵,你現在就是在定製呀,等咱們有了兒媳孫媳的時候,她們就按你定的製過日。”
1炮別媳?王綺芳窒了下,心裡暗自揣測,李靖天這是什麽意思?唔他是不是在暗示我什麽?還是在試探我?
想到這裡,王綺芳突然覺得有雙熾烈的眼睛在注視著自己,她低著頭,無措的把玩著手裡的毛筆可也不知道是真的被李靖天注視著還是她自己的錯覺,王綺芳隻覺得頭頂都要著火了。
怎麽辦?李靖天如果真的開口讓她生個孩她到底答不答應?
心慌意亂的咬了咬下c混,王綺芳忍不住想起大嫂的話,或許、或許她真的該好好經營自己的家庭,至少要安穩的保住這個日益溫暖的家園。
下定了決心,王綺芳想好了,只要李靖天主動要求,她一定“配合,。
只是,王綺芳悶頭等了半天,對面的某人卻像忽然消失一般,連個聲音都沒有了。皺了皺眉頭,她悄悄抬眼看了下李靖天,嘴角頓時垮下來一對面哪有什麽注視的雙眸呀,只有一個呼呼睡得正香的壞蛋。
恨恨的咬了咬後槽牙,王綺芳深深為自己的自作多情而懊惱,一時竟沒有發現,內心深處,還有一絲隱隱的失落。
次日清晨,王綺芳梳洗完畢後,跟住在外間的李靖天一起去正房吃早點,個孩也已經收拾妥當,乖乖的站成一排,等著給父親母親請安。
以前在桃花島的時候,王綺芳從來沒有想著要讓孩們在自己跟前立規矩,在她看來,所謂孝不孝順並不能只看某些外在的形式,只要心裡懂得孝順長輩,請安神馬的都是浮雲。
但李靖天說得也有道理,她的孩們不可能窩在桃花島住一輩,總有一天要走出來在外面生活,遵守外面世界的規矩法則。
冬溫夏清,昏定晨省,必須讓孩們了解起碼的孝道。
“女兒兒給父親母親請安!”
見父母相攜走進來,元娘忙領著弟弟妹妹給雙親行禮問安。
“嗯,真乖。”
王綺芳笑責點點頭,目光一一掃過個屈膝或者彎腰行禮的兒女。
元娘已經是個大孩了,身邊又有孫嬤嬤言傳身教,嫻靜優雅的氣質在舉手投足間很自然的流露出來,問安的姿勢也是最為標準。
至於兩隻小的,王綺芳的目光落在兩粒圓滾滾的肉球上,只見小新哥兒和小丸穿著同一顏色、同一布料的小衫和短ku,胖胖的脖和手腕上戴著嵌紅寶石的金項圈和銀手鐲,若不是小丸頭上扎著粉nèn的絹花,打眼看過去還真以為是小哥倆兒。
尤其是小丸,許是孫嬤嬤已經開始調教她,今天行禮的時候,小、
家夥格外的認真,只可惜,她顯然低估了自己圓滾滾的程,還試圖想像姐姐那般儀態萬千的屈膝福禮,結果
“哎呦,娘的小寶貝哦,沒摔著吧?”
快走幾步趕上前,王綺芳一把蹲下就站不起來的小丸, 寵溺的連聲問道。
“娘,我沒事。”
小丸很沮喪,嗚嗚,她明明就是照著孫嬤嬤和姐姐教的步驟去做的,怎麽姐姐就可以做得這麽好看,她卻險些摔跤?
低著頭,糾結的對著手指,1卜丫頭顯然受打擊了。
王綺芳低著頭,看著女兒委屈的模樣,忙輕聲安慰道:“小丸做得比昨天好哦,雖然險些跌倒,但動作卻越來越標準,娘相信,1卜丸明天一定會做得更好,對不對?”
小丸聽了這話,仰起頭,桃一般粉nèn的小臉瞬間亮了起來,她眨眨眼睛,把掛在眼睫毛上的淚珠兒暈開,見母親滿臉的認真,並不像哄她,忙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糯糯的說,“對,小丸一定會像姐姐一樣能乾。
“呵呵,小丸放心,等你跟姐姐一樣大的時候,也一樣很能乾。”
王綺芳親昵的用額頭抵住小丸的頭,輕輕頂了一下,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