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貴人?做什麼葯?」不得不說,禾早比起劉玉泉來有更強的政治敏感性。
見她這樣緊張,劉玉泉就笑笑:「這與給天家做事還不一樣,一則,人家求上門了,你不能拒絕,二則,也是為了給自家拉來更多的客人!」
禾早還是覺得不放心,再三追問,劉玉泉卻搖頭表示不能說。
禾早沒辦法,就問他為何皇宮會挑中劉家的原因。
劉玉泉想了想,說道:「其實,我祖母那一輩,她娘家人就擅長這個,只是後來名聲不好,就斷了,再後來就沒人提起了,等到了我們這一輩,就更沒有人知道了,我也是前兩年才知道的,還是我祖母交給我父親,我父親教我的!」
大概是涉及到某個敏感的話題,劉玉泉說這些話時很緊張,低著頭,只能看到通紅的額頭。
禾早很想扶額嘆息,一個傲嬌的小男孩,怎麼會這樣容易害羞呢。
等送她出門的時候,劉玉泉猶豫再三,最終還是將心底的疑問問了出來:「你突然知道這件事是朱允澈告訴你的吧?」
他的語氣,不是很友好。
禾早就微微皺眉,搖頭:「不是,我自有我的消息來源,無緣無故的,他告訴我這個幹嗎!還有,他現在姓顧,不姓朱!」
劉玉泉就冷笑:「他骨子流的是天家血脈,這一點是怎樣改姓都消除不了的,所以,外人也隻當他是朱家人,你以為他姓了顧,那些麻纏事就遠離他了嗎?還有,他為什麼告訴你這件事,因為他是個卑鄙小人,只會在人背後捅刀子!」
還不是為了讓禾早對他們劉家產生惡感!
禾早一向是個眼裡不揉沙的人。
禾早卻不滿意了,皺皺鼻子:「好了,這個話題到此結束,阿澈他的為人,我比你清楚!」
她語氣中對阿澈毫不掩飾的維護,讓劉玉泉吃醋了,他冷冷看了她一眼,甩袖子離開,連句告辭的話也不說。
禾早很無奈,摸摸鼻子,自己回家了。
她想,阿澈囑咐自己的話是對的,如果她不這樣著急去找劉玉泉證實就好了。
是她太急躁了,現在倒惹的對方更加不喜歡阿澈了。
她也不想一直熱臉去貼對方的冷屁股。
禾早接連三天都沒有去找劉玉泉,後者想當然也不會來找她。
她也沒有在意,這天,當她準備出門的時候,突然看到劉玉泉的貼身小廝,叫做榮五的,哭著跑進來:「二姑娘,不好了,不好了,我家少爺出事了!」
禾早不由驚訝。
劉玉泉身邊跟了四個貼身小廝,各有擅長,這個榮五禾早也是很熟悉的。
平日裡也很沉穩機靈,對禾早也備獻殷勤,今天卻這般模樣,讓禾早十分驚訝。
她讓人扶起對方,問道:「你這是怎的了?」
榮五就哭泣著將事情說了:「我家少爺今天去給貴人送葯,但是送到後人卻一直不出來,小的在那裡等了一天,現在天都黑了,卻不見人出來,小的去問門房,門房卻說我家少爺根本沒進去過,二姑娘,你說這不是出事了嗎,小的親眼看見我家少爺進他們府了,他們卻說沒見,豈不是要殺人滅口!」
禾早驚訝的從座位上坐起來,看著他直直的問:「你家少爺去的是哪一家?」
貴人,貴人,那一定是勛貴或者是王府。
榮五就馬上回道:「是潤王府。」
潤王,潤王是當今皇帝的叔叔一輩,血緣關係不算是很親近了,但是,只因當年的潤王很受皇帝喜愛,就特意恩準能承襲爵位三輩,如今,已經是最後一輩了。等到潤王府的下一代,就是普通的宗親了。
這潤王也是一代不如一代,家裡的幾位小王爺無法無天,其中那個老二更是喜好龍陽之風。
禾早咬著唇,馬上站起來:「走,我們快點去」
一旦再遲,劉玉泉的貞潔一定是保不住了。
就像是為了證明她能一語成箴一樣,她剛剛說過的話,這麼快就應驗了。
禾早卻特別後悔自己那天沒有再問問對方到底是哪個貴人!
但是,等坐到馬車上後去問對方,後者卻說是潤王府的三子,朱允庸請的劉家,要是那位聲名狼藉的二爺,他們家泉哥兒一定會避著讓著。
劉玉泉對自己的容貌也很有自知之明,在懷慶府的時候也遇到這種情況,但是,因為自家在懷慶府的地位特殊,那些人也只是佔佔口頭便宜,也不敢付諸行動,這就讓劉玉泉大意了,覺得京城的人也無非如此。
禾早低嘆一口氣,大腦高速運轉,看看現在有誰能出面救下劉玉泉。
她只希望在自己不要太遲。
姬府無疑是最好的人選,沾親帶故的,比自己出面要強多了。
她就馬上派人去找姬阮玉,後者雖然經營府中庶務的,但是,其聰明才智不在阿澈之下。
既然通知了姬府,那就也告訴阿澈一聲吧。
劉玉泉與阿澈是認識的,遇到這種事,想必也是會幫忙的。
她就又讓人去找阿澈。
為了以防萬一,她還讓人去找了韓府。
他們三府一起合夥做精品屋生意,劉玉泉有難,韓府理應出手。
最後,她讓榮五去請了劉謙。
劉謙到現在為止還不知道這件事呢。也不得不說榮五這小廝膽大之際,遇到這種事,第一要找的竟然是禾早。
禾早很有些感嘆。
她以前並不知道劉家的人也這般看中她!
等到了潤王府,那守門的侍衛可不如劉家的好說話,將手中的長槍一舉,冷冷的:「閑雜人等退,此地不是爾等來的地方!」
那目中無人的氣勢。
禾早卻不慌不忙,施了一禮,笑道:「好叫幾位知道,小女子是府中的王妃邀請入府的,卻不知道被擋在門外,是王妃又改變主意了嗎?」
潤王的王妃,如果她沒有記錯,也照舊在瑜伽會所裡辦了會員卡。
那侍衛就是一愣,等再看看,認出來是瑜伽會所的女主人,那態度就有些不一樣了。
雖說不是太恭敬,可總算不拿著槍舉著了,吩咐一句:「先到門房等待!」
自己就去稟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