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實際上此時的夕汝他們正躲在郊外,被劉玉泉盡全力去救治。
因為這個藥劑之前沒有人實驗過,所以他們用了之後,出現了不可預料的情形。一直到現在為止,都是險而又險的活著,可以說,只有一口氣還吊著而已。
而幾個人的外表來看,已經不成樣子了,所以才會這樣輕易的偽裝成死亡的樣子。
也不會讓人懷疑,一旦確定所有人都相信他們死亡後,他們今天秘密將這幾個人轉移到這個郊外得宅子,讓劉玉泉診治!
禾早一點也不敢打擾,就坐在外面,看著外面的天空,聽著屋裡面的動靜!
過了兩個時辰,劉玉泉才出來,很有些疲憊的說:「暫時保住了性命!」他頓了頓,又繼續說:「可是即使能將他們治好,他們也不會像以前那樣健康了!」
禾早看著對方。
劉玉泉的情緒有些不對勁。他忽然捂著臉說:「都是我的錯,如果我不這樣盲目自信,根本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禾早不由就伸手握住他的手,輕聲安慰道:「其實你不用責怪你自己,要是非要找原因的話,那也要怪我!我沒有找你的話,你不會將葯拿出來!」
劉玉泉只是獃獃的:「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
禾早見他有些魔怔的樣子,不由就是一呆。
她用力握住對方的手:「泉哥兒,你不能鑽牛角尖——」
可話沒有說完,就被劉玉泉掙斷了手:「我學的是救人之道,卻是第一次用醫術殺人!」
禾早從沒有見過他這樣的神態。不由就是一呆。
劉玉泉沒有看她,輕聲:「我去看看病人!」
然後就走開了。
禾早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有些發獃。
兩天后,經過眾人不眠不休的照顧,他們幾個終於醒了過來。
而禾早也大鬆了口氣。
但是劉玉泉的態度沒有好轉的跡象。
他似乎更加沉默寡言,態度陰陽怪氣了,不管是誰,不管做什麼,只要讓他看不順眼他就會出言諷刺。
有好幾次,就是禾早都快忍受不了他了。
但她竭力忍耐著。
她覺得劉玉泉小小年紀就有神醫之稱,出入宮廷給天下最尊貴的人治病。但是醫術高明,經驗卻極少,就比如這次的事件,是一次劉玉泉做大夫對自己職業定位的危機。
他覺得自己用醫術殺了人,害了人。突然就覺得前路很迷茫。
禾早覺得自己應該給他時間想清楚。
可是,在夕汝他們完全好利索後,劉玉泉悄悄離開了,沒有與禾早告別。
禾早終於明白,或許泉哥兒是怪它的,畢竟是她找他要求這樣做的。
山上的那些山匪,這幾天他都讓大寶與自家的小廝去送食物。小廝是看著大寶的,以免他對那些官兵說出什麼話來。
但是大寶倒也沒有傻到極點,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一直都老老實實上山下山。一直到了這天,他使性子對禾早說:「那破爛地方老子去了多少次了,一點好處都撈不到,老子不去了!」
說著,就一屁股坐在禾早面前。氣呼呼的看著他。
其實接觸時間長了,禾早發現這種人相處起來還是好相處的,大概是因為對方現在徹底畏懼禾早的原因,在禾早面前沒有了那副高貴嘴臉。禾早倒是覺得這種人,只要有足夠的利益驅使,就能讓他為你所驅使。
所以禾早不慌不忙,押了一口茶,慢慢說道:「其實,這幾天表哥確實辛苦了,來人,給表哥拿二百兩銀子,也是犒勞表哥為這樣的事情辛苦!」
果真就有人送上來二百兩銀子。
大寶一時又欣喜又覺得這樣的行為是對自己的侮辱。他忍了忍,還是忍不住伸出手,將兩百兩銀子放到懷中。
然後,又不滿的低估了一句:「太少了些——」
禾早挑眉:「不喜歡那就退了,來人——」一句話沒說完,大寶就連忙護住自己的懷,嘀咕一句,就急匆匆走了。
又走到門口的時候,囑咐了禾早一句:「對了,我今天回來時,那個姓許的讓我轉告你,你要趕緊想法子!」他警告的看了禾早一眼:「我告訴你,你不要再沾手他們的事,與官府作對,是沒有好下場的!」
禾早沒有理會他的話,陷入到了沉思。
徐杉從已經等不及了。
但是,救一個人她願意,但是幫助他們去做那些明眼一看就完不成的事,那是不可能的。
那些東西來藏了一個大秘密,禾早一聽就覺得與皇位爭鬥朝廷政局有關係,她不想涉入其中。
她一直在考慮,這些時間官府不開始打鬥的原因。
犧牲大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那些官兵一定在等待什麼。
她的猜測沒有錯。
在兩天之後,山上的土匪突然一夜之間死光了。
聽說全部是吃了帶有迷藥的湯水後,被人拿刀刺入心臟,死的悄無聲息。
那些官兵不費一兵一卒就將山匪給剿滅乾淨!
禾早聽說後,第一個直覺是自己被坑了。這下子,深灣溝的人肯定覺得是自己下的手。
但是,她的第二個直覺,這件事有陰謀。
那些官兵遲遲不動,也不催促崔大寶,一定是因為準備了兩手計劃。
他們是被利用了!
就是大寶在知道這件事後,也氣急敗壞跑過來,指責禾早心狠手辣,自己暗地裡下手,還要讓他去和那些官兵說謊!
禾早無奈的扯扯嘴角,在心裡思考做這件事的人。
但是誰都有可能。山匪們也可能有內奸。
但是這又說不通,如果有內奸,那就該清楚夕汝與那幾個人是假死運出來的。可直到現在都沒有人來找她的麻煩。
她最大的麻煩,是怎樣安置夕汝。
一個女孩子,不會武藝,卻長得這麼美,如果不管她,實在是將一個小綿羊推到了狼窩裡。但是如果管,該怎樣管!
她可不願意將她帶回自己家裡,與阿澈關係很好的人,只要不是親姐姐,禾早心裡頭都不舒坦。
她派人向古川諮詢。但是古川沒有迴音。就好像失蹤了一樣。
萬般無奈之下,她將夕汝帶了回去。
卻沒有安置在自己院中,而是派了幾個年老的媽媽,幾個小丫鬟,又有幾個護衛,去了縣城偏北的一個宅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