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槍聲響起,道正雖然提前移步側身躲閃,但子彈的速度更快,幾乎是擦著他的皮膚飛過,最後射在牆壁上。子彈鑲入牆中,濺起不少的粉塵。
歹徒首領顯然沒有料到,道正居然能夠躲得過子彈,明顯一愣。
其實道正沒有躲避手槍子彈的能力,但他在對方扣動扳機前就有所察覺,並且及時作出躲避動作,這才造成了躲避子彈的視覺錯誤。
趁他一愣之間,道正出腳將此前掉落在地上的匕首踢飛,等歹徒首領察覺不對勁想要繼續扣動扳機的時候,卻已經是來不及。
“嗤!”“啊……”
匕首準確的插進歹徒首領的手臂,筋脈的牽扯讓他本能將手松開,手槍頓時啪嗒的一聲掉到地上。
歹徒首領臉色巨變,雖然插著匕首的手臂痛得要命,但他明白,手槍是他如今唯一的依靠,只能忍痛彎腰蹲下用左手去撿。
剛才那一槍就已經讓道正心有余悸,這次又如何給對方再有機可乘,繃緊的身體如同弓箭那般衝了出去。歹徒首領才剛將手槍從地上撿起,他就已經臨近,又是一腳踢在其之門牙上。
“哢嚓……”
白色的牙齒夾帶這殷紅的鮮血飛濺出去,歹徒首領也失去重力般往後面倒去,後腦杓重重的撞在水泥地板上,讓他整個大腦劇烈震蕩。加上身上各處的劇痛,整個人除了本能的痛嚎之外,幾乎要暈厥過去。
道正將掉在地上的手槍踢偏,然後才走到歹徒首領的身邊,蹲下身去冷眼看著他問:“是誰讓你綁架蘇薔薇的?”
“嗷……”
然而歹徒首領除了痛嚎還是痛嚎,身體繃緊在地上一動不動,更別說是回答他的話。
山中監看著這一切的三名警員都驚呆了,半刻都沒能醒來,直至耳機裡傳來鄭可的問話他們才搶答道:“隊長,歹徒攜帶手槍,但已經被和尚打倒在地,請求指示!”
山下的鄭可沉默了,攜帶手槍也不能將窮和尚殺死?難道這夥歹徒是豬嗎?都是豬嗎?但事到如今他只能冷聲問:“歹徒傷勢如何?”
“距離太遠,光線太暗,有點看不清楚,但看樣子是傷得不輕,如果得不到及時的救治,歹徒首領恐怕會有生命危險。另外,和尚正在審問他。”山上的警員馬上匯報。
鄭可沉默了,並且迅速做出思考。
讓窮和尚繼續審問下去,歹徒一旦斃命,他就有了逮捕窮和尚的理由。但這恐怕不能給窮和尚定罪,頂多就關進去幾天,畢竟只是自衛,何況這些人都是通緝要犯,窮和尚功大於過。一旦被蘇薔薇得知並請來律師,當天就能獲釋。
另外,要真把這窮和尚弄進去,那賤女人恐怕只會更加感動。
最後,如果讓窮和尚問出些什麽,那賤女人同樣會感動,而他鄭可只會更顯得無能。
既然如此……
“馬上行動,一定要保住歹徒性命!”鄭可冷聲下達了命令,隨即就迅速啟動車子往牛山駛上去。
“舉起手來,警察!”
道正還想繼續盤問歹徒首領,山上卻同時有三道高亮光束亮起,接到隊長命令的三名警察舉著微衝鋒衝了下來。
道正沒有舉手,但也從地上站起,只是眉頭輕輕的皺著。警察?他們早就埋伏在這裡?但為何這個時候才行動?難道他們想要等他道正被燒死才舍得現身?
他嗅到了一股不尋常的味道。
就在道正思索中,三名警察已經來到跟前,除了瞄準兩個歹徒之外,道正也被一杆漆黑的槍筒對準。這東西讓他渾身置入冰冷,感覺到威脅。
“滴滴!”
這時鄭可也已經駕車趕到,隻拿著一把手槍就從車裡出來,先是掃了兩名歹徒一眼,最後將目光放在道正身上,眼神閃爍了幾下。
“你就是張毅吧?”鄭可故作沒有認識道正。
“是。”道正簡短應答,不動聲色的打量對方。
“不要把槍對準我們的英雄。”鄭可對旁邊的警員吩咐,不過道正卻從中聽出了莫名的嘲諷,尤其是說到英雄的時候,甚至帶了陰陽怪氣。
“是,隊長!”警員沒有多說就將槍口挪開。
“我們警方剛剛掌握到兩名歹徒可能會前來尋仇的情報,為了不驚擾到他們,便從其他方向上山,這耽誤了些時間,造成驚擾我代表警方向你道歉。”鄭可面無表情的對道正說道,刻意掩飾了行動遲緩的原因。而且他嘴上雖說道歉,但聽口氣卻完全沒有道歉之意。
道正甚至發現對方眼中有著莫名的敵意,這讓他很是困惑,不明白自己與這警官有什麽過節。 而且他可以肯定,在此之前他們並不認識,甚至從未謀面。
“阿彌陀佛!”道正只是一喧佛號,不對其之道歉置可否。至於他這阿彌陀佛是什麽意思,這隨你怎麽想。
鄭可的眼眸頓時又冷了幾分,但他始終克制著心中的情緒,隨即就面無表情的對手下擺手道:“將歹徒押上車去。”
“是,隊長。”
“張毅,這兩名歹徒犯罪事實確鑿,你也算擒賊有功,如果方便,你就隨我去警局一趟協助調查,甚至能夠領取到一筆不菲的獎勵,夠你生活一段時間的。當然,若是你不方便,念在我與薔薇的情分上,你也可以選擇不去,不過你需要放棄一切獎勵,也不得向任何人提及此事,否則我這是瀆職,你總不能陷我於不義吧?”鄭可說出兩個方案給道正選擇,只是姿態放得有些高,就好像在給道正施舍。
對方認識薔薇姐?那為何這副態度?莫非之間有什麽誤會?但隨即道正還是將眉頭一揚,心中不滿,這家夥的姿態怎麽比以前衙門的人都要清高,看這鼻孔都要朝上天去了。
“既然如此,貧僧便不去了。”道正不做太多猶豫便給出選擇。
“好,我尊重你的選擇。我們走。”鄭可倒也乾脆,話未說完就帶著他的人轉身離開,從始至終都沒有用正眼看道正一下,也不詢問和錄取任何口供,簡直肆無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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