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之後,花瀟灑與唐伯虎在小強家裡坐了一會兒,楊敏林則與小強很是勤勞的將這一桌子剩余飯菜給收拾的乾乾淨淨,一炷香之後,楊敏林才從廚房裡走出來。 唐伯虎笑了笑,“楊姑娘,你啊,小姐出身,丫鬟的勤勞。”
楊敏林被唐伯虎這麽一誇,著實有些覺得不好意思起來,她小聲道:“這些不都是女孩子家乾的事情嗎?”
唐伯虎點點頭,“可是你可是千金之軀,這般勤勞,真是不多見。誰娶了你,誰便會幸福一輩子的。”
說完後,唐伯虎竟是有些“意味”地看了看花瀟灑,花瀟灑趕緊將目光轉移到一邊,裝作是沒有看見一般。
回到唐伯虎屋中後,唐伯虎給兩人泡了一壺茶,便樂呵呵地朝著裡屋走去。
唐伯虎這麽一離開,氣氛頓時有些尷尬起來,花瀟灑趕緊道:“哦,喝茶。”
楊敏林點了點頭,便提起茶壺給花瀟灑倒上了。
這下花瀟灑覺得有些尷尬,自己可不是使喚楊敏林的意思,不過在楊敏林放下茶壺的那一刻,他還是不忘禮貌地說了一句,“謝謝。”
楊敏林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撲哧一下便是笑了出來,笑過之後便是一臉的通紅,奇羞無比。
“你們樂呵什麽呢,老夫這才一眨眼的功夫,竟然都把楊姑娘給逗笑了。”唐伯虎果然是唐伯虎。
靠,這哪裡是老子把她逗笑的,明明就是她自己傻乎乎要笑的,老子簡直就是比竇娥還冤。
“前輩,你畫的草圖在哪裡?”花瀟灑嘗試著轉移話題。
唐伯虎揚了揚手臂,“喏,就在這裡。”說完後,他便將這草圖徐徐鋪開,一副秀美的村舍之圖徐徐展露。
唐伯虎以自己這處地為依托,借以後山那小山丘,連綿到屋前那條運河的分支小溪,便是在這其中做文章,用自己的丹青筆墨,將桃花塢的大概模樣勾勒了出來。
現在的這草屋被建以了幾座屋宅,同時將那小溪挖寬,挖深,引一條溪流至這院落之中,借助於天然地形,在此基礎之上建造著吊腳樓,而午後的山丘之頂,則是一個飛簷走脊、氣勢磅礴的涼亭。
整個桃花塢只是以籬笆作為界限,並無那種深宅大院的肅穆在其中,給人更多的則是一派悠然自得,親近於大自然的感覺。
讓人看了,著實很是羨慕。
“不錯,不錯。”花瀟灑挑不出任何毛病。
楊敏林也不由得點頭稱讚。
“那到時候老夫就要按照這個來建了。”唐伯虎下了狠心,此次一定要用自己在杭州賣畫所得來建造,權當是度此余生的最好慰藉。
“選擇個良辰吉日,到時候讓我的朋友們都來幫忙。”花瀟灑說道。
唐伯虎點點頭,“好啊,老夫就是喜好人多,只不過文兄卻是不能來,這多少有些遺憾。”
唐伯虎口中的文兄自然就是文征明,從他那一臉落寂的言語中可以看出來,他與文征明的感情似乎很深。
“文老爺回來了嗎?”花瀟灑不由得問了一句。
“他去紹興辦事去了。”唐伯虎答道。
見著浙江省布政使並沒有為難文征明,花瀟灑的心頓時覺得放松了不少。
“那就好,晚輩擔心那幫無德之人為難文老爺。”
“這個倒是不會,他們暫時還不敢。”唐伯虎一臉信誓旦旦地說道。
不得不說,文征明的名氣在花瀟灑生活的前世雖說沒有唐伯虎的大,
但是在活生生的明朝,這文征明卻是混的比唐伯虎好多了,想到這裡,花瀟灑不由得想到了一句話,“性格決定人生。” 若是唐伯虎沒有年輕時的那般輕狂,反而是多了幾分穩重與成熟的話,那他的人生絕對不會是現在這般的貧困潦倒。
不過話又說話,若真的是那樣,那唐伯虎還能叫唐伯虎嗎?
花瀟灑不由得在心底對自己的謬論感到好笑。
“老夫算了算,後天巳時適宜動土。”唐伯虎一臉正色地說道。
花瀟灑一愣,“巳時不是早上九點嗎?”這自己那個時候肯定是在學院要麽之乎者也,要麽就是與周公論道。
不過見著唐伯虎一臉的期冀,加之先前也是說過喜好人多,花瀟灑在心頭決定,無論如何,得請個假。
不消多說,這假還是得跟楊清建去請。
靠,又得欠楊夫子一個人情。
想到欠人情,花瀟灑想到了楊清建很是喜好文征明的畫,念此,他不由得問著唐伯虎,能否幫著向文征明求幅字畫。
唐伯虎一愣,“我家裡好幾幅,若是需要,盡管拿去就是了。”
日哦,現在的花瀟灑實在想穿越,當然穿越之前,一定要讓唐伯虎給自己畫個幾十幅畫,回到那二十一世紀,自己即便是什麽都不敢,把這些字畫拿到拍賣行賣了就是了。
“這……“仿佛是下了很大決心一樣,”能不能送晚輩一幅呢?“花瀟灑一臉不好意思地說道。
唐伯虎點點頭,“你等著,老夫給你拿出來,隨便你挑。”
這還真是拿古玩字畫當白菜賣的年代,看著唐伯虎說話的口氣,明明就是吃了大蒜,好大的口氣。
不多時,唐伯虎便是拿著文征明的幾幅字畫出來了,不過從他的樣子來看,他似乎並不著急著拆開。
“這些字畫都是那家夥在我這裡喝多了的時候畫的。”唐伯虎像個老頑童一般。
花瀟灑一驚,內心不由得興奮不已,要知道這名人字畫精貴的原因就在於作畫的方式,蘇州人都知道,這文征明一向是不苟言笑,很少喝酒,但是眼下卻是在唐伯虎這裡喝多了還畫畫,坦誠來講,這字畫的價格絕對要遠高於平常裡所作。
“這平日裡喝醉了與不喝醉有什麽區別嗎?看似漫不經心,花瀟灑實則是挖了個小坑。
唐伯虎點點頭,“當然有區別了,每次他喝多了,我都會讓他寫兩個字“已醉”,你說這世間能有多少?”
花瀟灑點點頭,“原來如此,這,我有些不好意思啊。”
“拿去就是了,你下次把他灌醉。”唐伯虎壞笑道。
“那我就隨便挑一副吧。”花瀟灑也不貪心,挑了一副最小的。
把這字畫送給楊清建,也算是小小地還了他一個人情吧。
“花公子,這畫你不能白拿。”哪知,唐伯虎忽然間變卦起來。
“這……”花瀟灑一驚。
“答應老夫一件事情。”
“前輩請說。”
“幫我為楊姑娘畫一幅像。”唐伯虎一臉正經道。
“這……”花瀟灑與楊敏林都很是吃驚。
唐伯虎卻是一臉正色:“楊姑娘,你尚小的時候,老夫答應過你爹爹,為你畫一幅,只不過因為老夫有急事,便是匆忙離開,一直未能了此心願,這事你也不太清楚,所以今日老夫有這想法。”
花瀟灑聽了之後,哭笑不得,好像這畫應該是唐伯虎來親自畫比較好吧。
“你畫,我題字便是了。”
日哦,這家夥比老子還要懶。
“我相信你的能力。讓我為你研墨。”說罷,唐伯虎便從桌子下面找出了那套自己使用過的文房四寶。
這,絕對是,不,是陰謀,花瀟灑心裡邪惡地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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