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往常一樣,他還是最後一個人才離開書院,原本以為劉永昌等人會繼續在山腳下恭候著,邀他晚上花天酒地,誰料今日等他到了山腳,在寒風中靜靜地呆了一會兒,連個鬼影子都沒有發現。
見著四下無人,花瀟灑趕緊朝著旁邊的小道走去,從這條小道過去,那是珠兒的家。
步行了約摸五分鍾左右,便來到了珠兒家門口,院門是敞開的,他去的時候,珠兒正吃力地抬著一大盆清水,不畏嚴寒地用竹耙子給他的那匹馬清理著鬢毛。
在門口輕輕地咳嗽了一聲,珠兒這才發現是他,只見珠兒一臉的不好意思地起身說道:“花公子,你來了?”
珠兒一起身,花瀟灑的眼睛似乎一下子便是定格了,只見今日珠兒竟然穿了件長裙,這樣的長裙,花瀟灑似乎從未見過,也不知道這是刻意為之還是因為為了節約布料所致,總之在花瀟灑看來,這長裙與他前個時代的旗袍很是類似。
見著花瀟灑的眼睛緊緊地看著自己,珠兒開始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她紅臉一道:“花公子,你來了?”
見狀,花瀟灑這才回過神來,只見他點點頭,笑眯眯地走了進去,止不住地讚賞道:“珠兒,這匹馬讓你照顧的不錯,讓你給照看著,我絕對放心。”
珠兒笑道:“花公子,你可別在意,今日珠兒用這匹馬馱了不少番薯去城裡賣,不到晌午,全部賣完了,若是往日,沒準珠兒才趕到城裡。所以珠兒還真的得謝謝公子你。”說完後珠兒輕盈地施了個禮。
見著珠兒客氣,花瀟灑趕緊迎了上去,他下意識地用自己的大手扶住珠兒的胳膊,“珠兒,別……”
珠兒沒想到花瀟灑竟然會主動來扶自己,不諳男女之事的她哪裡經得起這般肌膚之親,頓時臉蛋紅了個透。
見著珠兒一副嬌羞羞的樣子,一股想要保護珠兒的心情在心底油然而生,他更是有些非禮般地將珠兒的玉臂拉得更緊了,這個時候若是再進一步,花瀟灑絕對會將珠兒攬進自己的懷裡。
珠兒這下更害羞了,隻覺得身子軟綿綿的很,渾身上下使不出一絲氣力,就連呼吸似乎都變得有些急促起來。
周圍靜悄悄的,花瀟灑甚至能感受的到珠兒那凝重的呼吸聲以及胸前大白兔強烈的上下起伏狀,這小妮子,今兒穿這麽緊身作甚?可是羨煞老子了。花瀟灑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珠兒,誰來了?咳咳……”正在萬分尷尬之際,忽然一個乾巴巴的聲音從草棚裡傳了出來。
那突如其來的聲音將花瀟灑與珠兒都嚇了一跳,花瀟灑嚇得手一下子縮了回來,而珠兒的身子也如觸電般的顫動了幾下,接著她慌慌張張地整理了一下衣著。
“爹爹,是花公子,珠兒之前給你提起過的花公子。”珠兒轉身朝著裡面說道。
“咳咳……,珠兒,快,扶我起來,我要好好謝謝這花公子。”雖然裡面的聲音還是那樣的乾巴無力,但是在花瀟灑眼裡,卻是充滿著十足的感情。
珠兒不好意思地看了花瀟灑一眼,花瀟灑搖搖頭,小聲說道:“珠兒,你爹爹身子不好,我作為晚輩,理應主動進去看看。”
珠兒點點頭,“那花公子,請隨我來。”
腳一邁出,花瀟灑就有些後悔,心想媽的登門拜訪連點禮物都不帶。
在簡陋的棚屋裡面,花瀟灑見著了珠兒的爹,老頭身子瘦的很,全身上下除了皮膚之外,估計就是乾巴巴的骨頭了。
珠兒的爹一個勁地流著老淚謝著花瀟灑,花瀟灑使出渾身解數安慰著老頭,這情景如同領導探望老同志一般。
雖說老頭極力挽留花瀟灑留下來吃飯,但是還是被他搖頭婉拒了,畢竟這個家貧困潦倒至極,能為他們省一點那就是一點。
見拗不過他,珠兒隻得將花瀟灑送到了寒山腳下。
“花公子,你對珠兒的恩情,珠兒會報答的。”離別時,珠兒輕啟朱唇小聲說道。
花瀟灑微微一笑:“珠兒姑娘,你可見外了,往後別再說這樣的話,你放心,你爹爹的病,我會幫助你們想辦法的。”
珠兒有些淚眼婆娑的點點頭,從她那一臉的感激之色來看,就差給恩人下跪了。
與珠兒分別後,花瀟灑便躍馬揚鞭,直奔酒樓。
去到酒樓的時候,除了少許人還在忙碌之外,多數人已經不在了,不過李清與王掌櫃都沒有走,畢竟早上的時候,花瀟灑告知過他們,下午會到酒樓看看的。
簡單地在酒樓後院轉悠了一番,花瀟灑忽然間想到了一個問題,“那些女子她們乾活的時候穿什麽衣服?”
李清與王掌櫃隨之一愣, 倒是這王掌櫃經營酒樓多年,很快便指著一個打雜的老媽子說道:“花公子,她們就穿那衣服。”
花瀟灑一看,心裡頓時是涼了半截,這些姑娘家若是穿這衣服,這酒樓的特色怎麽能體現出來呢。
“不行,這衣服絕對不行。”花瀟灑一口否定。
“那未必還給她們量衣裁體?”王掌櫃大吃一驚。
花瀟灑點點頭,“對,這個方面不能省,趕明兒,王掌櫃,你把這些姑娘家帶到裁縫店,好生給她們做兩套長裙,要緊身一點,喏,還有就是下擺那裡開叉……”
日,李清與王掌櫃都聽傻了,這大哥真的是別出心裁,讓著兄弟們這麽去做,這樣的噱頭似乎還是第一次聽說過。
王掌櫃弱弱地問了一句,“從哪裡開叉?”
花瀟灑想了想,嘿嘿一笑,“膝蓋下邊。”從大腿根部那裡開叉,他倒是能接受,只是個那些姑娘家個個都不能接受。
見著並不太過露出,王掌櫃這樣上了年紀的人也能接受,念此,王掌櫃不由得點了點頭,咬咬牙道,“行,就按照你說的去辦。”
“至於眼色嘛,別太晃眼就行。”末了臨走時,花瀟灑不忘加了一句。
王掌櫃點點頭,待到這大哥走之後,他不由得與李清是苦笑一番,這大哥辦酒樓真的是越來越像是開妓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