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搜尋一番後,他並未找到多余的路。
身後的腳步聲倒是越來越近了,花瀟灑心中不由得暗叫不妙。
徐百貞倒是看出了他的動作,老處女蹭蹭幾下子便跑了上來,臉不紅,氣不喘,一副運動健將的模樣。
靠,比老子都快,徐百貞就在眼前,對此,花瀟灑隻得硬著頭皮笑臉相迎起來。
“別笑。”徐百貞一臉冷肅地看著他道。
花瀟灑一下子愣住了,心想這婆娘怎麽知曉本公子要笑。
“徐院監。”
誰料這三個字剛說出口,徐百貞就冷冷地打斷了他的話,“花公子,你還想解釋嗎?”
“這?”花瀟灑早已領教過徐百貞的厲害了,被徐百貞這麽一駁,他甚是無語。
徐百貞見花瀟灑有些理虧詞窮,她心中甚是有些洋洋得意,在徐百貞看來,花瀟灑這廝絕對不能用“善類”來形容,不過她臉面上還是一本正經道,“你可知曉,這女院除開在此講學的西席先生可以進來外,任何男子都不能進入呢?”
花瀟灑搖搖頭,一臉的正經道,“回徐夫子,在下並不知曉。”
“呵,你覺得你說這話本院監能信嗎?老實說,剛才都對慕姑娘做什麽事了?為何她紅著臉慌慌張張逃走?”徐百貞邊說邊用她那凌厲的眼神看著他。
靠,慕蓉嫣分明就是見著你這老處女來才跑開的,管老子何事,這老處女可真是會指鹿為馬。
“你不會想說慕姑娘見著本院監就跑吧。”
靠,怎麽這娘們心裡就這麽清楚老子想的什麽呢,花瀟灑很是納悶,莫非她是老子肚子裡的蛔蟲?
“本院監雖說對你們這些披著羊皮的狼嚴厲一點,但是在女院中卻是實實在在的慈母,你們這些打著當伴讀書童進入書院的讀書人,無非就是衝著錢跟色而來的吧。”
徐百貞似乎越說越有勁,她連帶著其他衣冠禽shou的公子哥一同給批判著。
“看你長得衣冠楚楚,竟然如此大膽,你可知曉,這後果是什麽?”說完後徐百貞鬼魅一笑,這一笑讓花瀟灑看的是雞皮疙瘩四起。
花瀟灑默不作聲,他還是不明白自己為何就單單懼怕徐百貞,管她這個老處女說什麽呢,老子就不理你,眼下時間要緊,還是趕緊想想慕家的事情要緊。
下午孔如意那廝也要去,自己一定要搶在他之前到慕府,爭取以最快的速度將溫暖送到慕姑娘手上……
徐百貞見著花瀟灑竟然不語,她心中很是詫異,心想以往這家夥不是口若懸河,挺能說的嗎。
見花瀟灑甚是有些木訥的樣子,徐百貞不禁說道,“唉,花公子,你說句話。”
花瀟灑被徐百貞這麽猛然一叫,頓時醒悟過來,他眼前滿是慕蓉婷的身影,忍不住看著徐百貞說道:“你,你真漂亮。”
徐百貞一愣,她完全沒有想到花瀟灑竟敢這般調戲自己,這家夥,真的是膽大包天,哼,這次一定要將他驅逐出書院不可。
見著自己對徐百貞說完這句話後,花瀟灑也是嚇得不輕,眼下自己可真是色膽包天,竟敢調戲徐百貞,老子發誓,剛才眼前都是慕蓉婷的身影,因此才無意說出來的,可是自己若是這般解釋,這老處女會信嗎?
見著徐百貞一臉的憤怒,靈機一動下,花瀟灑趕緊補充道:“徐院監漂亮是漂亮,但是兩頰邊怎麽會有黃褐斑呢?不過還是瑕不掩瑜。”
靠,實在是有些語無倫次了。
徐百貞接著又是一愣,想不到這廝竟敢連續調戲自己。
“不過,在下有個秘方。”只見花瀟灑又一本正經道。
徐百貞有些崩潰,心想這是什麽邏輯?莫非這家夥瘋了?不對,自己確實兩頰邊有雀斑,對此,愛美的她也是毫無辦法。
“什麽法子?”徐百貞說出來後,自己都有些不相信。
見徐百貞竟然主動問自己什麽法子,花瀟灑也不由大吃一驚,原本他就是想糊弄一下徐百貞的,但是眼下既然徐百貞已經問出這話來,他隻得硬著頭皮作答,“珍珠粉與荷葉汁混在一起,每日就寢前敷在臉上,不出個把月,絕對管用。”
這法子並不是花瀟灑胡編亂造的,而是實實在在有根據,他的老家就在一個小漁村那裡,一直生活到小學,這才被在城市中早已立足的父母接到城中。
徐百貞眉頭一皺,不過很快釋然開來,見著徐百貞這樣子,花瀟灑頓時明白了什麽,他趁徐百貞不注意,一溜小跑地溜開,邊跑嘴裡邊說:“徐夫子,切記,用那方子,不可發怒。”
看著這廝遠去的背影,徐百貞忍不住跺跺腳,她在心中懊悔著,怎麽就能給這廝這麽好的機會讓他臨陣跑掉呢,若是將他立刻逮到師兄那裡,定是讓他好看。
懊悔之余,徐百貞趕緊在心頭記下了那方子,不管如何,她覺得都很有必要試試,女人就是這樣,過了四十,臉上的黃褐斑如同春芽一樣遍地發。
一溜小跑的跑回男院這邊,花瀟灑趕緊朝身後看去,見著徐百貞並沒有追上來,他這才這才如釋重負,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蔡書成一夥人圍了上來, 方才他們見著徐百貞進了那院門,個個都等著好戲上演的時候,誰料花公子竟然能從徐百貞手下逃脫,要知道,以往徐百貞抓人可是百發百中。
“花公子,你是如何在那老處女手中跳掉的?”
看著眾人一副取經的樣子,花瀟灑心中頓時明白了幾分,敢情以往徐百貞抓人都是百發百中,自己還成了第一個從她手中逃掉的。
“她,她跟我攀談了幾句之後,我有點煩她,就趕緊告辭了。”
眾人一臉詫異,“那你跑什麽?”
“靠,不跑的話,萬一她要繼續跟我聊下去怎麽辦?”
見得花瀟灑說的有根有據,眾人不禁點點頭,個個一臉笑道:“欽佩,欽佩。”
其中更有甚者朝他投去一臉的笑意。
對此,花瀟灑倒是表現的很漠然,他的心思只是投到了散學之後去慕府之上。
自己去慕府難道就是簡簡單單做做竹蜻蜓?
花瀟灑搖搖頭,不對,自己還要去打聽慕家的生意。
可是該如何去套問呢?
思來思去,他始終沒有想出一個好法子。
見著時間越來越近,無奈之下,隻好硬著頭皮。
車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臨時拜佛腳,只有信一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