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袍伸手將煉天爐抓進手裡,心中欣喜不已,終於找到了,穿越三千界,終於找到了!
不惜以自己一般的靈魂之力為代價請求了一次逆襲的機會,然後算到會在這個仙域出現,於是就破開虛空趕來了。
他不是一個喜歡殺戮的人,相反,他所有的任務都是以救濟天下蒼生為己任。而剛才……他竟然為了奪回自己的“農場”而殺了一個劇情人物。
他輕歎口氣,看來,在某一個角落,事情的因果也會因自己的這一著之失而產生變化的吧。
只是……剛才他明明感應到“農場”裡面有一個非常強大的器靈的,可是轉瞬間就消失了。
他立馬明白,那肯定就是為自己找回“農場”的人。只是,根據法則,對方不應該在任務一完成就離開的嗎?因為身為器靈,在這個世界是帶不走任何東西的,而且,器靈的世界非常單調,這裡也沒有任何值得留戀的地方。
想到這裡,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那個玩家應該是來找這方小印的……小印原身是一個被煉化的重要基石,沒想到陰差陽錯地融合在一起。這次,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不過,那個玩家的敬業精神到是不錯呢。
……
這,這是怎麽回事?我不是回到主神空間了嗎?為什麽會,會在別人的身體裡?
梓箐感覺臉頰上火辣辣的痛,鼻子一酸,眼眶不由自主地有淚珠滑落。
梓箐知道了,自己已經進入到下一個任務中!
她記得自己在上一個任務中是想要回主神空間的。因為她一直有個習慣,每次任務後,不管時間再緊,她都會用時間來沉靜,洗滌心靈,以一個全新的輕松的心情進入下一個任務,只有這樣。才能讓她在無數次任務中保持最原本的心態。
現在已經沒那麽多時間去想為什麽了,她需要盡快弄清楚自己現在所處的狀況。
只可惜,和上次試煉一樣,她沒有獲得任何原主的劇情。只有記憶。
接收記憶也需要時間,需要精力去慢慢消化的,而梓箐現在已經來不及去消化那些了。
她聽到周圍傳來極其嘈雜的聲音,呵斥,辱罵。恫嚇。
臉頰上那記耳光震動的耳膜轟轟的響。她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發現雙眼都腫起來了,一抹,血乎乎的……
輕輕扯動就鑽心的痛,剛才手在臉上一抹,摸到一道深可及骨的刀痕,從左上額頭劃過鼻梁,斜刺刺地橫穿整張臉。本來已經痛的麻木,被手這樣一抹,頓時刺激的鑽心的痛。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毛骨悚然的味道。
“賤坯,臭不要臉的狐媚子,看你以後怎麽勾引男人——”一個女人惡狠狠地叫道,手指在梓箐太陽上戳的生疼。
“不要,不要啊,求求你們不要這麽對我的姐姐,她知道錯了,求求你們放過她吧……”一個女人哭號著,在為梓箐求情,她身邊像是有人在勸她拉住她。
“小夢。你不要這樣,這些年你姐姐她害了多少人啊,這也是給她一個教訓。”一個中年婦人說道。
“小妹,我們走吧。這是她活該——”一個有些嘶啞的男聲說道。
梓箐嗡嗡的腦袋裡像是有道閃電劃過,這個男聲……不正是這個身體的親哥哥嗎?他勸慰的那個女人不是別人,是原主的親妹妹!
原主究竟該是一個多麽天怒人怨的角色,最後被人毀容扇耳光不說,連至親之人都如此的嫌惡?
這時,梓箐感覺到有人抓住她的腳往旁邊一拖。她本來是跪坐在地上的,這一拖直接將她摔倒在地上。同時腳上傳來一陣刺痛,溫熱的液體湧出……
梓箐心中悲憤莫名,他他們竟然將自己的腳筋割斷了?!
沒有預限得知劇情的優勢,梓箐並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不過看連自己至親的人都巴不得自己死掉,恐怕結果並不會多樂觀。
梓箐此刻感應不到隨身空間,也沒有屬性值,她……就是原主,一個只是換了個靈魂的原主。
怎麽會這樣?試煉任務一次比一次難!
跟這兩次的任務比起來,梓箐感覺以前所經歷的所謂逆襲,其實就是過家家一樣簡單。
因為任務都為你倒回了時間,給你“後悔”的機會,甚至給你預知事情發展的“先知先覺”,再加上玩家本身的手段,不逆襲成功簡直對不起“玩家”稱號。
可是這次……沒有劇情預知,更沒有任何玩家特權。
跟隨而來的技能現在也沒有施展余地…武術麽?總的讓身體有一個適應過程啊,更何況現在眼睛應該是自己在進入原主身體之前就被打腫了,再加上血糊糊的,睜都睜不開,怎樣施展功夫?銀針?此時連一個大頭針都沒有……
對了,自己不是還有高級演技麽。
梓箐開始裝死,哦不對,裝暈。
可是這些人根本就不在乎她死沒死,暈沒暈,他們割斷梓箐一隻腳後跟,開始去拖另一隻腳。
梓箐感覺到說不出的恐懼,若是兩隻腳都廢了,以後即便有天大的本事也蹦躂不起來啊。 最重要的是,這些人根本就不管她的死活,或者說是安心要虐死她。
若是再不反抗,那就真的要死了!
根據這些人說話的回音,梓箐斷定這是一個空間比較大的廢棄廠房,鼻翼間還有一股刺鼻的膠水味道。而周圍不下十人,以以她現在的狀態,想要從這些人手中逃走是不可能的事情。
梓箐想到那個為自己求情的妹妹,她猛地一縮身體,朝剛才小夢方向爬去。
幾個人叫罵著,手抓再次朝梓箐的腳抓去。
梓箐知道現在被他們抓住拖回去,雙腳不僅保不住,說不定兩雙手也要被廢了。她不顧疼痛,用手指撐開眼皮,一反身,就看到抓自己腳的人的樣子。竟然是一個老頭?哦,不對,是原主的爺爺?!
梓箐腦袋刹那間一懵,旋即趁著對方抓著自己腳踝的檔口,身體猛地蜷縮,抓著對方拽腳踝的手坐起,順手攀上對方肩膀,扣住肩關節,用力一拎,直接將其肩膀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