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聽著,玉容便露出驚恐之色,看著梓箐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梓箐沒理會她的驚詫,驚詫的還在後面呢。
好歹自己也是個玩家身份,知道劇情這樣的金手指該用就用,讓這個一來就想給自己下馬威的狂傲女子一點顏色瞧瞧。
梓箐繼續自己的話:“一日,你經過一個古寨時發現有黑龍作祟為禍鄉裡,於是便挺身而出。哪知這黑龍修煉經年,而且身懷一件靈寶,爭鬥中反倒差點命隕黑龍口下,正巧被羽旦救下。那是他還不是太子,於是甘願委身為仆,追隨於他,成為對方身邊一名侍女。其實你是早就芳心暗許三太子了吧?”
梓箐語氣淡漠地將玉容的生平歷數,最後一句話雖然是詢問,卻是篤定的語氣。
“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你覺得那麽決定聰明的男子他是真的不懂或者沒看到你對她的一片癡心?既然知道,卻依舊漠然相對,想必你自己早已明白其中道理,既然如此,又何必到我面前說這樣帶刺兒的酸話?!”
玉容感覺陡然間自己像是被剝的光溜溜地,自己所有一切在對方面前一覽無余。
神情難掩驚恐,聲音顫抖:“你,你是怎麽知道這些的?你你到底是誰?”
這些最私密的事,就連三太子她都從不提及。
梓箐冷笑一聲,“哼,我是怎麽知道,以及我是誰,你都沒必要、也沒資格知曉。”
“想來你也是一個冰雪聰明的女子,看在你那麽多年對一個男人癡心不悔的份上,我就給你指條明路吧。”
“要想獲得一個男人,不管是他的身還是他的心,都沒必要去跟另一個女人作對,更沒必要把另一個女人當作自己的敵人。因為問題根本就不在女人身上,而是男人。所以與其你現在就在我面前拈酸吃醋或者還想耍點什麽小手段的,我勸你趁早死了這份心。”
玉容身體輕顫,本來有很多話想反駁,可是到了嘴邊,卻怎麽也說不出來。
只是,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想自己陪伴三太子數百年,與他無數次的出生入死,幫他解決大大小小的問題,陪著他一起成長。
所以那個陪伴在他身邊的人應該是她才對,憑什麽是一個什麽都不如的凡人女子?好吧,即便對方有靈根資質,可是,她才是真正的上神血脈……
就在玉容惶惶然離開之際,身後那個冰冷的聲音再次傳來:
“還有,做好自己本分就行,不要做那些自以為聰明的事情。到時後悔都沒地兒!”
玉容身體頓了頓,折身狠狠瞪了梓箐一眼。
很顯然,比氣場比氣勢,即便梓箐現在才剛剛開始修煉,比不上對方已經達到的天階境界,仍舊輕松壓過對方一籌。
看著滿室“法寶”,真是奢侈啊,梓箐強忍著將其掃入自己農場的衝動。
倒是放在案幾上的靈果和糕點,看著就好誘人的樣子,梓箐毫不客氣地大快朵頤。
梓箐一邊吃,一邊運轉仙術,享用美食和修煉兩不誤。
無數世和無數年的經驗積累,一次次的修煉,梓箐已經對這樣的修煉模式駕輕就熟,差的就是能量積累。
然而自己現在的身份,和這絕佳的條件,把這最關鍵性的問題也解決了。
動作優雅含蓄,可是不知不覺的,滿桌靈食便落入肚中,變成能量匯聚丹田。
原主本來就是普通的凡人之軀,梓箐在馬車上時才用仙術開拓經脈,開始修煉。
這番大快朵頤後,靈力瘋狂增長,便已經到了仙術二層。
仙術二層,雖然還有些弱,不過總算可以使用很多法術。
有實力,有依仗,才有底氣。
梓箐心情大好,不由得愜意地想著:如果照此修煉速度,最多一百年,她就能修煉到自己本體全盛時期的狀態。
到那時……
外放的神識感應到靈力波動,這人的氣息……好深沉。
就在她的神識剛剛觸碰到對方時,就立馬有一束意識唰地鎖定…
梓箐驀地一驚,好警覺。連忙收回神識,狀若無意地踱到窗邊做悠閑狀。
且說羽旦懷著激動的心情剛剛進入寢殿的范圍,就感應到一縷極其隱秘的神識在探查自己,他立即尋去,對方卻倏地收回。可見對方神識的強大和敏銳還在自己之上。
可是放眼整個上國,除了他父王,就是他的修為最高深。
腦中轉過數個念頭,腳步未停,便已經到了寢殿前。
抬眼,就看到一個身形窈窕的女子臨窗而立,紗衣飄渺,氣息沉靜而柔和,就像一幽靜的古潭。窗外和煦的柔光灑在她身上,給人以清逸高遠之感。
雖然這樣的感覺讓他心底深處有種共鳴,卻總覺得什麽地方不妥。
梓箐感應到他的到來或者說他探尋的目光,平淡地回過頭。
羽旦一看,眉峰便不由自主地微蹙,下意識脫口而出:“是你?”
正如原劇情中一樣,他一眼就看出梓箐並不是他想要娶的新娘子,不過良好的涵養和沉穩性子,讓他並沒有將這樣的情緒放大,而立即爆發出來。
亦或者在他心底深處還有著一絲絲探究。
羽旦警覺地朝周圍睃巡一圈,然後才走向梓箐。
“為什麽是你?她呢?”話剛出口,就明白自己先前覺得的不妥是什麽了,氣質,還有……修為。
梓箐坦然地應聲:“對,是我,不是她。”
神情平淡地繼續說道:“我知道你現在心中一定有很多問題,甚至想要大發雷霆,可是你並沒有立馬張揚出來,可見,你也明白若是將這件事說出去的後果會怎樣。”
羽旦心中突突地跳,莫名,覺得這個女人好可怕。
太冷靜了,在她臉上看不到一個凡人面對仙人的應該有的惶恐,也沒有一個侍女面對主子應該有的卑微。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她呢?”
梓箐嘴角揚起一抹輕笑的幅度,真誠地說道:“她?呵,她對一個曾經救了她的謫仙般的男子一見傾心,可是後來卻被父母嫁給一個她並不認識的人,於是她便讓自己的侍女替嫁,而自己則如一貫的作風那般,喬裝改扮,出去尋那個謫仙男子咯。”
羽旦一下子就聽出對方話中的“她”和“謫仙男子”所指的,正是他念念不忘的七公主和自己。
他輕蔑地笑,呵,什麽“謫仙”?如果冠與凡人,那絕對是無上的誇獎讚譽,可是對於自己……
他只要再渡過一個劫,就能成為真正的仙人,而不是被貶謫的仙人!
不過他大人大量,不跟這些無知凡人一般計較。
驀地,羽旦目光一凌,看向梓箐視線變得玩味起來,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你也修煉了正統功法?”
畢竟先前他救薰兒的時候,也順帶將侍女弄出魔窟,有過接觸,以他的資歷,探查一個煩人的體質還不是意念所動麽。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貌似當時對方不僅沒有修煉任何正統功法,還是一個沒有任何靈根的普通凡人。
原本以為這個侍女肯定是求著自己主子傳授自己功法的,可是剛才細查之下,他們兩人修煉的功法完全不一樣。很顯然,眼前女子修煉的更精湛。甚至比他修煉的天靈訣還要精妙一些。
梓箐感應到剛才對方的神識在自己身上肆無忌憚地來回掃描,心中就有些不悅,如果是凡人,當然感應不到神識掃描。
但是修真者之間是最忌諱這種被探查的行為了,是極度不尊重和輕慢之意。
梓箐折身坐到寒玉凳上,手腕一翻,一個紫色靈果落在手中,毫無形象地張口邊吃,汁液橫流。
“你難道不關心她現在在哪裡,在做什麽嗎?她對你可是癡心一片,是為了你才出走的。如果她知道給她安排的這樁婚姻的丈夫就是她心系的男子,卻拱手讓給了自己的侍女,不知道她現在的心情該是何等的痛苦和懊悔呢。”梓箐一邊吃著一邊淡淡地說著。
羽旦眉心微蹙,貌似對方直接抓著靈果就啃的動作頃刻間破壞了先前建立起來的美好印象。
收回目光,聲音一冷,“莫非這一切都是你的傑作?”
梓箐嗤笑出聲:“呵,我的傑作?你真是抬舉我。你倒是說說看我為什麽要這麽做?”
梓箐玩味地看向對方,他不會說她是因為看上他,然後蠱惑自己主子,自己取而代之的吧?
梓箐還真是猜對了,只聽羽旦說道:“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些凡人,能攀上我們上國之人便是踏入天堂。你知道我是上神之國的太子,定然設計好了這一切,然後誆騙薰兒,自己取而代之。”
梓箐哈哈大笑,“見過不要臉的人卻沒見過不要臉到這種程度。你覺得你一個天國太子就值得我絲雨做出這等齷齪事情來嗎?告訴你,我還真是不稀罕呢。”
“你,你……”
“我怎麽了?我說不稀罕就是不稀罕,莫非你還能勉強我稀罕你這樣一個自大狂傲,看似風流倜儻,不過一幅空皮囊然後仗著太子光環就拽的二五八萬的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