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箐連忙扔出幾張高級烈焰符,擴大和鞏固洞口,而後施展搬山填海的大挪移神通,伸手虛抓,將整艘輪船從洞中送出,使出最後一絲力將其推出海蛇身體。
梓箐將輪船送了出去,而自己一頭扎進海蛇身體。
此時海蛇因為受傷,它不得不動用元晶能量修複傷口,梓箐終於又感應到生命元晶的位置。
只見先前被攻擊出來的巨大豁口,也正以眼見的速度修複。恐怕再過一會它就會完全恢復,再次對船發動攻擊時,要逃離就難了。
所以一不作二不休,只有先取了它的元晶才能一了百了!
且說被送出海蛇身體的輪船在高風疾浪中破水而行,他們發現梓箐沒在船上,正要回去救,可是海蛇此時正在海裡劇烈掙扎,激起千層巨浪,浪湧實在太高,根本無法控制船的方向,只能順著波浪推助而行。
而以他們的法術,還無法衝破這滔天的水牆,只能興歎。直到船航行出數百裡遠,海面才稍稍平靜下來。
眾人死裡逃生,心有余悸,望著太陽升起來的地方,一直等了好久……
阿茹說:“那妖怪將元晶藏匿極深,只有在動用元晶能量的時候才會顯露一二,剛才它修複傷口的時候特別明顯,我想汐寒姐姐可能是去取元晶了……”
上官哇呀呀地叫道:“這人真是的,她不怕死嗎?”
天元問:“這個元晶有多大?”
阿茹頓了頓:“大…大概有一個椰子那麽……大。”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其實剛才那妖怪剛剛露面,他們毫無反抗之力就被吞吸進對方腹中,就知道它才是這片海域的巨無霸。若不是簡汐寒用神通抽掉對方腸胃中的腐蝕粘液,恐怕已經撐不到現在……
在海上等了一月余,糧水殆盡,只能捕些海魚勉強果腹,而淡水成了頭等難題。不得已,只能重新標準航向,準備起航了。
且說梓箐本想趁著海怪使用元晶之力時,一舉奪取,未料這海怪著實厲害,竟然將元晶深藏於脊柱中。
堅硬的脊骨堪比煉器,而且厚比城牆,在她破開脊柱的時候,上面竟然還有雷電之力,差點將她電的個裡焦外嫩。
幸好她一向行事謹慎,隨時都給自己身上加持了幾道防禦符能量罩,在擊碎了能量罩,又損失了幾個信仰之靈後,才徹底抵消了傷害。
她心有余悸,好強大的海怪!
若非自己手段多,恐怕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可是現在看著那麽大的元晶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讓她就此離開,是萬萬不甘心的。
索性銀牙一咬,所謂富貴險中求,世上哪有免費的午餐這等好事?若是不豁出去付出點代價怎麽能行!
無奈,最後隻得用傀儡和法器和符籙等手段定向攻擊,而自己則從旁去除其他干擾。
海怪身體龐大有優勢也有劣勢,此時梓箐就像是一隻附骨之蛆,已經鑽進對方身體,它身體再龐大對她也是無可奈何,只能通過修複能力和脊柱上的雷電力來干擾梓箐。而梓箐的破壞能力遠比它修複來的更快。
於是海怪便將更多的妖怪召集來……
海怪身體頓時變成一個慘烈的戰場。
梓箐一邊等著傀儡法器將脊柱破開,一邊斬殺妖怪,忙的是不亦樂乎。
直到再沒有妖怪趕來,海蛇往海底鑽去,海面上終於恢復了平靜。
梓箐不僅用最強的防禦符加持,還將以前使用的海底航行器給拿了出來,就算是鑽到數千米的海底也是不懼!
這般折騰了將近一個月,終於聽到脊柱破開的聲音,梓箐鑽進蠕動的脊柱中心,將已經完全與海蛇身體融為一體的元晶取出,丟進農場。
海蛇沒有源源不斷的能量支撐,血肉之軀的身體被強大的海水壓爆,只剩下一個具堪比煉器的骨甲,掃入農場。
折返海面,招出指示羅盤,上面已經沒有絲毫印記了。
先前梓箐在船上留下印記,可以通過羅盤確認方向,看來他們已經駛出羅盤感應范圍,身在千裡之外了。
招出一艘飛行舟,設定好方向,急速飛行。
梓箐靜坐在飛行舟中,分出一縷精神力注意外面動靜,而心神則沉入識海,還是整理這次戰鬥得失。
這次大戰,險之又險,雖然最後勝出,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農場內存的符籙損耗的七七八八,剛剛修複煉製的幾具傀儡也徹底損毀,還有那些法器也折損的差不多了。
好在總算將生命元晶拿到手,心裡稍稍有些安慰。
梓箐再次感歎,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招術都是浮雲呀。
方圓千裡的海域都十分平靜,沒看到一隻妖怪,看來在過去一個月中,那海蛇將那些小妖怪召集來,一句被她斬殺乾淨了。
飛行四天,梓箐終於看到海面上出現幾個小小的白點,同時有幾股駁雜的能量波動傳來…還有指引羅盤上的信號也在一閃一閃的。
是曦燃的船!梓箐連忙按下飛行舟迎了上去…
梓箐剛剛飛臨上空,一股霸道的殺氣朝她的飛行舟凌厲劈來。
她連忙跳了出來, 翻手將其收入農場,堪堪避過這一刀。同時往身上拍上幾張防禦符,抽出雙劍,反手就朝剛才刀氣襲來的方向砍去。
來而不往非禮也,這廝不問個青紅皂白便直接下殺手,剛才若不是她神識敏銳,捕捉到殺氣,恐怕連人帶飛舟都要被劈成兩半了。
她這一劍著實狠辣,對方的輪船就不像她的飛行舟,可收可放,被梓箐的如虹劍氣擊中。
咦,沒破?!
原來他們也是個修煉老辣之人,在船上布下結界,梓箐這一劍雖然沒有直接將防禦罩破開,卻讓其輕顫幾下,船身發出痛苦的吱呀聲。
梓箐唰唰唰接連砍出幾劍,防禦罩終於不堪重負,化作一團星點潰散掉。
一個身著黑色袍服的人衝天而起,掄起一把冒著黑炎的大刀橫空斬來。
梓箐眼睛微眯,來的正好,剛才偷襲自己的正是這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