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其他勢力都在鼓吹他們基地的好處,大肆招攬幸存者前往,充分印證了人力即資源的說法。
梓箐雖然在默默地發展和壯大自己的基地,但對外界的信息也是了如指掌,她知道這一切,但是她仍舊秉承一開始的理念:必須遵守基地的規則,才能前往她的基地。
不僅是你想來就可以來,還得必須遵守規則才行。
就是這麽傲嬌,但也絕不玩虛的。
和先前一樣,大多數人因為聽到恆安基地是如何如何的好,去了就會受到庇護,有吃的,有住的,享受真正自由和諧的大同世界。
而聽梓箐還冷著臉宣講榮耀基地竟然是要求法則至上的原則,毫不猶豫選擇了恆安基地。
梓箐不氣也不惱,仍舊是將所見到的異族統統乾掉。
現在很多寄生獸把自己隱藏在人群中,做的很好。
其實他們都喜歡選擇人類作為寄生對象不是沒有緣由的。人類可以說是所有族類中最懂得享受生命,花樣生活的。而其他異族,他們因為自身身體而有強大的生存能力,成也身體敗也身體,所以他們根本沒辦法“享受”。而寄生在人類身體裡,只要連通意念,就可以感受一切……
所以這些囫圇族是真的想在人群中做一個“安靜的美男子”,而梓箐卻將他們統統變成了自己的能晶和碎片,一個不留。
雖然每個生命都有他自己的生存和故事,都在追求,但梓箐是絕不可能把自己那寡薄的仁慈用在異族身上的。
最重要的是這種平靜和諧完全是建立在寄生獸單單只是想要享受人類的生活,以及那微渺的憐憫之上的。也就是說,如果哪一天他心情不爽了,分分鍾就能撕破偽裝。
強大的能力讓他可以在普通的人類世界遊刃有余……所以真正的平衡不是依靠“想當然”和“憐憫”就行的,還是各自回各自的世界比較好。入侵者,統統乾掉。
這是一座比梓箐基地所在城市更大的城市,和想象中的末世降臨的頹敗和死寂完全相反。
城市裡乾淨整潔,寬闊的公路上車輛湍流。
如果不是梓箐的屬性值面板上顯示著一個個紅點,她絕不相信這是一座已經被異族淪陷的城市。
果如她料想那般,這些異族侵佔人類,不僅僅是要獲得這整個星球的資源,還要取代人類的生活,成為這裡的主人!
穿著人類的皮,在人類的家園裡當主人。飾演著妻子,丈夫……的角色,享受著人類的燈紅酒綠。
梓箐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屠夫,一個劊子手,她要親手將這一切平靜和諧的表象打破。
心底卻毫無愧意。
不過這次和以前所有戰鬥有些不一樣。
並不是所有人都是披著人皮的寄生獸,而是還有很多普通人和寄生獸共同和諧地生活在一起?!
當他們發現有異能者要殺身邊的寄生獸時,甚至還護在前面。
理由很簡單,現在的妻子(丈夫)比以前能乾多了,而且更懂得心疼體貼人。
梓箐毫不猶豫地招出火兒:上——
這些寄生獸還沒露出他們本來面目,是因為他們正進入一個穩定和過渡時期,暫時用不著吃獵物。就像是養的雞鴨,暫時不需要殺來吃,定然是要好好養著。
登時,一大片火靈撲入整座城市,咻咻咻地穿過一個又一個寄生獸的身體。
壓倒性的實力,戰鬥才剛剛開始,就宣告結束。
飛船上傳來廣播聲:“請所有幸存者馬上離開身邊的寄生獸,請所有人離開身邊的寄生獸,保持五米以上距離……”
冷冰冰的機械聲音響徹整座城市上空。
大部分人驚恐逃離身邊的“人”,立馬就有一個全身蒙在黑色夜行衣的人將他們帶到空曠地方。
這些黑衣人當然都是小爐煉的高級傀儡。
至於那些少部分還執意留在寄生獸身邊,甚至想要去為對方止住傷口的人,梓箐就沒讓傀儡送上去討人嫌了。
救能救之人。他們一心求死,救了反而違了他們本意,惹來怨恨,何必呢。
梓箐見下方的城市已經頃刻間被火兒和傀儡完全擺平,這才施施然的從飛船上下來。
幾個廣場聚集了數萬的幸存者,他們神情惶惑,有劫後余生的激動,也有感覺被打擾了他們“平靜”生活的忿恨。不過他們都非常明智的選擇了正確的陣營。
梓箐剛走出兩步,就看到兩人擋在面前。
一個三十來歲的女子扶著一個男子,男子胸口洞出一個大洞,一看就是火兒的傑作。
可以看到裡面肉芽蠕動,可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將洞口修複起來。
女子急得哭起來,想要幫對方找個地方安頓下來治療傷口,可是她卻沒注意到身後的人正緩緩伸出觸手,打算將她身體裡的能量吞噬。
而梓箐的突然到來,讓兩人都是一驚。那個寄生獸臉色冷了冷,下意識將身體往女子身後挪了挪,擋住胸口的那個大洞。
而女子看了眼梓箐,又看了看懸浮在梓箐身後半空中的飛船,立馬明白過來。
這一切肯定都是眼前這個死老太婆做的!先前就聽說有個很厲害的異能老太婆,專獵殺寄生獸,可是她卻很不解和很反對死老太婆這種一竿子打死一船人的做法。
她承認,是,寄生獸是殺了很多人,可可是也不是所有寄生獸都是壞的。他們中也有好的,他們也只是想要一個更好生存環境,安靜地生活而已,憑什麽她就要剝奪他們生命的權利?!
女子看見梓箐,神情頓時變得憤怒起來,厲聲詰問梓箐:“為什麽,你為什麽一定要殺他?是,他是一個怪物,可是他從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是他保護我們在末世降臨後生存下來的。他只是想要平靜地生活,為什麽你們不去殺那些真正的壞人,卻要來傷害他——”
“以前他只知道打我罵我,呵斥我,他們一家人都把我當傭人當工具,我從來就沒體會過做女人被疼愛被呵護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