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治從來都是歷代王朝最頭疼的問題。??.?`身在其位,即便沒有徇私舞弊的心思,也耐不住周圍有人攛掇,或是親人朋友或是有利益掛鉤的人,人情世故,是“幫”還是“不幫”?,更不消說各種的諂媚,財帛美色的誘惑了。
所以為了杜絕官僚,對其的懲罰都是非常嚴苛的,只不過現在朝堂上下練成一片,形成一種風氣一種趨勢,不貪,反倒變得另類。以往皇帝不是沒有派欽差監察,只可惜要麽被同流合汙了,要麽就直接被莫名其妙弄死,最後經過內閣和內務府的人幾方政黨糾結,就不了了之。
對於皇帝來說,他最親近的人莫過於內務府的太監和錦衣衛,能用的人便是內閣,其次才是朝堂上的言官,最後便是武將。
所以,當各地方那些災難險情上報,對於他來說只是一組組數字。不管是賑災糧還是撥款,即便知道中間有人克扣,往往追查到更高一層,皇帝自個兒都會將事態壓製下去。
無他,皇帝要用人,管你下面百姓死了多少,大不了扣個逆黨罪名然後拿官兵鎮壓便是,但是對於例如嚴明等內閣內務府的人來說是傷不到分分毫的。
讓他們很意外的是這次派來的政吏監察欽使竟然敢直接拿人判罪,讓他們更為感到震驚和恐懼的是,對方根本不按套路出牌。?.??`c?om竟然直接拿出他們以前犯事的罪證,簡直是太恐怖了。不過他們心中還抱著一線希望——竭力抵賴。所謂抓賊抓髒捉奸捉雙,反正那些事情他們都抹平了,只要自己全力否認,便是死無對證,奈何他們不得。
可是對方根本就不聽他們的百般抵賴,只是確認事實和人,就直接將他們定了罪,同時斷絕他們與外界一切聯系,然後帶著腳鐐手銬押赴工地。
這種做法與之前他們對待那些普通百姓簡直是如出一轍。八字衙門朝南開。有冤無冤銀子開路……
對頭,正是工地。
梓箐沒想過將這些人全部殺了,而是將其變成以工代罪。她仔細研究過這個劇情世界,人力資源絕對是最稀缺的資源。所以犯了罪想一死了之一了百了是不可能滴。定要將剩余勞動力全部壓榨出來。
這些人不是桀驁不可一世的主便是長期養尊處優的貨,哪裡吃過肩挑背磨的苦,不過管你吃得了也的吃,正如同他們以前對那些民工監督一樣,旁邊守著監工。?.??`c?om誰偷懶便狠狠抽上幾鞭子。人都是賤性,打著打著就老實服帖了。
讓他們完美體會一番他們曾經加諸在平民身上的痛苦。
梓箐根據先前調查的資料,挨個的搜去。他們還正在為自己家裡丟失的財物四處抓拿賊子,轉眼間自己變成了階下囚。
以工代罪,也就是說將所有的刑罰都折算成勞役,比如殺人罪,折算成六十年勞役,若是未服滿刑便死了,就由其父母子孫兄弟姐妹頂替。貪汙根據款額大小,折算成勞役。九族連坐。
這一下免費的勞力有了,一邊肅清吏治,一邊開始在全國各地興起一股建設熱潮,開山挖石,修築河堤,修橋鋪路。
曾經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官變成階下囚,風水輪流轉。
那些被囤的田地也丈量後重新分給原本的佃農,各自安居樂業。
梓箐帶著一幫錦衣衛“高手”,頂著能生殺予奪的“便宜行事”的聖旨,從普通省縣開始清理。再一步步轉戰到那些富庶的兩京和鹽鐵絲綢重地。
一律先斬後奏,不到一年時間就將兩京十三省的地方全部清理了一遍…能繼續留下來的寥寥可數,梓箐根據他們的政績個人實力重新該升的升,該降的降…
整個官場。從朝廷到地方一片嘩然恐慌,人人自危。
不過最後現,這一潑聲勢浩蕩的政吏清理並沒有波及到那些真正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官吏。
而對於
普通民眾來說,在大倒一批惡意屯田的地方劣紳與官員勾結後,大量良田重新分配,農人有了土地。忙著分田地置家業去了,哪裡還管你誰當官誰落馬?
雲州是原主的傷心地,原主在那裡被人“供著”數年後,又被推出去當擋箭牌。恐怕連原主自己當時也不知道其實自己在他們眼中是那般存在吧,所以梓箐決定放到最後慢慢收拾。
全國肅清吏治的風聲一陣緊過一陣,這種風雨欲來大樹將傾的局勢最是折磨,那就讓他們多承受點臨刑前的煎熬吧。
下掉一批官員再委任一批就行了。反正地方和朝廷每三年都有無數的進士,大多是寒窗苦讀數十載就等著功名利祿光宗耀祖的一天呢。 偏偏任上的官員除非當官當到死是不會下任的。所以幾十年累積的“才子”志士堆滿倉廩,曾經的滿腹經綸天下大事躊躇滿志,是騾子是馬拿出來溜溜就知道了。
現在梓箐一切都是沿用君主製,所以委任的詔書仍舊要皇帝蓋上玉璽頒下來。
梓箐手中有養氣丸,不怕朱熙不頒詔。
且說朱熙按照梓箐交給的修煉方法重新修煉,每隔一天服用一顆養氣丸,莫說,一年下來他整個人都身輕體健,而不是那種虛浮的假象。
原本幫著朱熙煉丹傳授他修煉的是飛宇道觀的黃天真人,朱熙有了梓箐的養氣丸,獲益不淺,他人又不笨,自然知道那黃天真人不過是虛有其名來耍弄他的。不過看在幾十年交情份上,就將原本專門為其修建的飛宇道觀隔離起來。
黃天真人變得惶惶不可終日,在打通關節獲知皇帝竟然真的獲得仙緣,已經在服用仙丹開始真正的修煉時,他整個人都不淡定了。
黃天真人放下原本的仙風道骨世外高人的架子,求見皇上。以前都是朱熙像孫子一樣去求見他的,現在反過來了。
朱熙感覺非常受用,想著過去幾十年被他耍的團團轉,現在竟然跪著求見,心中舒爽不已,朗聲喊道:“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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